第五百七十七章:磨刀霍霍向祖墳
蘇幕的一席話,帶着深深的含義,她提着裙擺出了衛生間,拐角處,撞見陸琛,那人指尖依舊是夾了根香煙,見蘇幕出來,眼眸中的擔憂瞬間落了下去。
邁步而來,摟着他的腰肢柔聲問道;“抽根煙的功夫,去哪兒了?
”
蘇幕撩了人一眼,心想,你到底是抽了根煙,還是跟人私會去了?
她笑;“是嗎?
”
沿路前行,有人同他招呼,蘇幕定住步伐。
笑意悠悠等着陸琛同那人打完招呼,而後挽着自家丈夫的手離開。
随意開口道;“旁人是磨刀霍霍向豬羊,隻怕是我要磨刀霍霍向你家祖墳了。
”
這話,蘇幕是笑着說的,也算是間接給陸琛一個提示。
她的婚姻,任何人都肖想不了,但她不傻,也不會平白無故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婚姻出現裂痕。
陸琛顯然是被蘇幕這話弄的有些蒙圈了,本是前行的步伐定在了原地,愣生生的看着她。
目光中帶着些許緊張。
蘇幕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笑意悠悠,淡淡然然。
她不管陸琛與趙熙之間以前是什麼關系,但此時,二人走太近,顯然是違背了婚姻的道德。
“隻是同學,慕慕,你要信我,”陸琛從未處理過如此情況,所以此時是有些慌亂的,他并不想因為趙熙發生第二次争吵。
這争吵若是開始了隻怕是無休止的進行下去了。
“我信你,”她笑答。
卻也沒再說何。
這夜,蘇幕的目的似乎答道了,陸琛的出現給了她極大的便利,臨走前,她與陶佳站在屋檐下說了些許話,但未曾多說,陸琛電話響了,那側,傳來的是何瀾的詢問的聲響。
大抵是孩子在家哭鬧,她哄不住了。
蘇幕草草與陶佳告别,而後離去。
臨回總統府路上,蘇幕全程未言語,範反倒是陸琛抓着她掌心一下下的揉捏着。
有些緊張,還有些許不知從何言起。
回了總統府,蘇幕一心撲在了孩子身上,哪裡顧得上陸琛,自然也是沒看見陸琛整晚都跟隻小蜜蜂似的在她身後轉悠。
她抱着孩子哄着孩子,陸琛抿唇站在身後偶爾幫她遞東西,但蘇幕直至夜間洗完澡睡覺出來,也沒發現陸琛那眸間的緊張從宴會場所出來便未曾變過。
直至她掀開被子欲要上床,陸琛委屈巴巴的聲響才從身後傳來;“慕慕。
”
她回眸,隻見陸琛望向她,開口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
“沒有,”她說着,掀開被子滑溜下去。
“可你一直沒跟我說話,”陸琛這話,說的有些小心翼翼的。
蘇幕凝重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看了眼。
“我在哄女兒睡覺啊!
”
算是解釋了吧?
“可半小時之前槿言就睡了,”陸琛嘀咕,有些不滿,但又不敢說。
蘇幕看向此時的陸琛,隻覺這人氣呼呼的,像一隻炸毛的貓但又怕主人。
一問一答,如此平和,但無論從哪方面看都能看出來,這陸琛啊!
心裡擔驚受怕的很。
蘇幕不想吵架,一來是因為此事吵過一次了,在來,沒必要。
二來,今晚确實是累了,困得慌。
但也知曉,今晚若是不讓陸琛好過,她自己隻怕是也不好過的。
本是準備躺下的人又重新下地,邁步而來,伸手抱了抱自家丈夫,溫溫道;“不早了,别瞎想。
”
這夜間,蘇幕是一夜好眠的,但陸琛,卻近乎徹夜難眠。
次日,陸琛去了總統府,陶佳來了趟總統府,清晨醒來,蘇幕便交代了此時。
所以此行,她為受阻。
陶佳這日來,手中多了份文件,蘇幕抱着孩子上了二樓起居室,屏退了一衆傭人,将孩子放在地毯上,她伸手拿起了陶佳的那份文件。
而後隻聽陶佳道;“趙熙與陸琛是大學同學,二人都在國外留學,又在同一個系,在加上趙熙有一半是m國血統,親近些似乎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趙熙喜歡陸琛,但你老公一直以來潔身自好,二人也沒幹什麼犯法的事兒,趙熙到陸氏集團,是受陸琛邀請,這點倒是有些愕然,但總的來說,二人清清白白,若有不清白之處,那便是趙熙喜歡陸琛了,但喜歡一個人是不可控的,當初秦朝也對你瘋狂追求,這點,你還真不能說人家什麼。
”
“在來是趙熙的能力确實沒話說,在陸氏集團公關部,就沒有她擺平不了的問題。
”
陶佳簡短的話語分析着陸琛與趙熙的關系。
說來說去,趙熙喜歡陸琛,而陸琛一直潔身自好,并未逾越。
且陶佳還勸說蘇幕,這種男歡女愛的事情有一方情願是常有之事。
怨不得旁人。
蘇幕将手中的文件翻了又翻,她沒想過去懷疑陸琛,但趙熙,确實是讓她不得不防。
良久,她坐在沙發上,伸手将手中的文件一寸一寸撕成碎片丢在垃圾桶裡,細細麻麻的,叫人看不出原型。
陶佳看了眼蘇幕,沒說話。
隻是笑問道;“下周一?
”
蘇幕嗯了一聲。
“陸琛陪着你出席宴會,不得不說反響還是挺好的,充分利用了一國太子妃的身份,”陶佳這話,帶着誇獎。
蘇幕笑了笑,坐在起居室沙發裡拖着下巴看着正坐在地毯上玩的歡的孩子。
“成了家,現在是要一心一意立業了?
”陶佳坐在一側笑眯眯的望向她。
蘇幕笑了笑,未曾直言,但這笑代表了一切。
這日下午,陶佳走時,手中提了一個購物袋,誰也不曾想到,這個購物袋裡裝的是蘇幕剛剛撕碎的垃圾。
夜間,陸琛回來,抱着女兒在客廳呆了許久,直至晚餐結束才松手将孩子交給蘇幕,自己轉身上樓。
這日,被喚上書房的還有陸穎。
何瀾聽聞蘇幕要回去上班,心裡是及其高興的,她數次同陸翎抱怨蘇幕不将孩子給她帶。
陸翎總是說她閑不過。
現下好了,蘇幕出門上班,何瀾這個當奶奶的可謂是異常高興。
次日,周末,蘇幕清晨醒來,見陸琛正抱着孩子坐在沙發上逗弄着,臉面上端的是慈父的笑容,看着自家女兒,那滿面笑容,當真是險些晃花了人的眼。
“上班嗎今日?
”她側身躺在床上望着陸琛開口問道。
“上、”陸琛答。
“我今日帶槿言回我家,”蘇幕說,晨間的嗓音尚且有些沙啞。
陸琛聞言眉目擰了擰;“你應該提前說。
”
以免到時候蘇幕回家,衛麗與蘇軍見他不在,對他有意見。
若是提前說,他尚且還能安排安排工作。
“沒事兒,你晚上來接我們也一樣,爸媽知道你忙,”自打槿言出生,蘇幕回蘇家的次數屈指可數,相反的倒是衛麗與蘇軍時常上總統府來看她。
可即便是屈指可數,陸琛也沒抽出時間陪她回去。
清晨本事笑意悠悠的男人,因蘇幕這句話,有些不大高興了。
他起身,開始給孩子穿衣服,本是躺在床上的蘇幕有些躺不住了,起身,看着壓着邪火的陸琛問道;“怎麼了?
”
“我送你回去,晚上再來接你們。
”
“不用那麼刻意。
”
蘇幕話語落地,陸琛一個冷眼掃過來,瞪着她。
良久之後才啞着嗓子道;“我承認我是很忙,但我從沒想過用忙為借口錯過陪我妻子回家,我不是個好丈夫不是個好爸爸,現下是不是還要升級成不是一個好女婿?
”
“你總說我忙,你總以我忙為借口讓我錯過些什麼,女兒百日照你不帶我,帶女兒去遊樂場也不告知我,帶女兒回家也不告訴我。
”
“蘇幕,你想想我不行不行?
我忙歸忙,但也想參與孩子的成長,你不能把我放到一邊,”陸琛是生氣了,他平日,極少直接喊蘇幕全名的。
任何時候,都是一口一個慕慕,可今晨,他直呼其名,想必是心中當着你是有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