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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總統府年會

總統謀妻:婚不由你 李不言 16800 2024-10-21 09:36

  曆來,總統府每年年關放假前夕都會舉行一場盛大的新年晚會,此晚會,僅針對總統府内部,不對外公開,來者、必須含有總統府辦公人員的身份,大體來說,與公司年會性質無疑。

  2月26日春節,2月24日當晚,陸景行在總統府通宵達旦,領着手下一幹智囊團成員敲定來年方針,與各部門領導景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會議,與陸琛面談長達數小時。

  直至第二日上午十點,總統府一幹辦公人員才稍稍調假,那些徹夜忙碌接連幾天通宵達旦的人得以休息,中午午餐結束後得以休假半天,為晚上的年會做準備。

  而陸景行,也在上午十一點半回到了清幽苑。

  回時,沈清正好在用餐,男人脫掉身上大衣并未急着進餐室,反倒是進一樓盥洗室泡了個手去了去寒才轉身進餐室。

  正吃飯的沈清,突然感受到一隻大掌落在她頭頂,緩緩摸了摸便擡手離開了,不用想都知曉是誰,這個屋子裡除了陸景行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摸她腦袋,還有誰?

  “忙完了?
”她問,嗓音淡淡。

  “恩、休息半天,為晚上的年會做準備,”男人答,坐在椅子上等着南茜擺好碗筷。

  沈清聞言,緩緩點頭,算是知曉。

  “下午準備幹嗎?
”男人伸手給自己兜了碗湯,邊喝邊問道。

  “跟以往一樣,”她素來不喜歡出門會友,再來也沒什麼朋友,章宜在江城,傅冉顔雖說在首都,但幾次通話中都能聽出她很忙,也不便打擾,所以她每日除了在這處院子裡呆着,還真想不到有哪裡可以去。

  再來是,眼前這男人管的寬,出個門都要報備,她也懶。

  陸景行聞言,見她神色淡淡,透着無聊,“中午睡一覺,下午去醫院做個産檢,若是不累,

  在帶你逛逛。

  男人輕描淡寫說着,似是很早就安排好了今日行程。

  沈清擡眸望向他問道;“不忙?

  “下午休假,”男人再度開口重複話題。

  午餐結束,沈清晃悠了番上樓準備午休,恰好陸景行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四目相對,後者帶着疑惑。

  隻聽男人靜靜開口;“昨夜加班一宿,正好補眠。

  一邊說着,一邊将沈清帶至窗邊,脫了她身上薄款羊毛衫,徒留一件夏季打底背心,見此,

  男人微微蹙眉,冷飕飕的眸子落在她身上道;“不是說讓穿秋衣?

  “穿不習慣,”沈清答,實話實說。

  “穿不慣也得穿,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我今日若是不回來,隻怕你一個冬天都準備如此過去,”陸先生話語明顯不悅,甚至有些生氣。

  氣沈清不懂得愛護自己,氣她到現在還不拿自己當回事。

  “出門的時候會多穿些的,”沈清在答。

  而後,許是怕陸景行沒玩沒了開口問道;“睡不睡?

  “還有理了?

  “隻是困了,”作息時間規律了,整個人都變得懶散了,說着,伸手掀開身後的被子躺進去,陸景行見此,抿了抿唇,知曉她不樂意了。

  這日中午,夫妻二人難得一起睡了個午覺,屋外寒冬,屋内如暖春。

  陸景行連續幾日熬夜通宵,僅靠白日那麼些許時間補眠,沈清即便是醒了也隻得窩在他懷裡不得動彈,睜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瞅着他,好一會兒,才敢小心翼翼的翻身。

  她以動彈,陸景行圈着她的手便潛意識松了些,身後響起沙啞詢問聲道;“醒了?

  “恩、”她淺應,沒想将人吵醒。

  “再睡會兒,”男人說着緊了緊手,而後一手挑開她的背心,落在她平坦腹部,來來回回撫摸着,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自她懷孕後,男人時不時會做如此動作,而沈清,似是已經習慣。

  “陸景行、”她柔聲輕喚,才睡醒,嗓音糯糯帶着嬌柔,格外暖心。

  男人下巴擱在她發頂蹭了蹭,低沉應了聲;“恩。

  “今晚年會會去哪些人?
”她問,帶着目的性。

  “大多都是總統府内部工作人員,再來是老一輩總統府退下來的人,”男人答,顯得異常慵懶。

  被窩裡,原本落在她腹部的手緩緩往上爬,落在其蹂旖之上。

  沈清一聲倒抽,伸手欲要扒拉開,隻聽男人嗓音沙啞道;“丫頭,想你。

  這話,毫不掩飾其中濃烈的**。

  沈清深呼吸口氣,反問道;“怎麼辦?
給你?

  男人輕笑,怎聽着這五個字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傻、”說着,男人用了巧勁将人翻了個身,沈清一聲詢問還未出口,便被人擒住了唇,按在床上一番輾轉反側,氣喘籲籲之際伸手推搡着眼前男人。

  男人卻起了壞心抓着她的小爪子一路往下。

  霎時,沈清隻覺面紅耳赤,一雙清明的眸子都快蘊出水珠來了。

  “陸景行,”連名帶姓,帶着惱怒。

  “恩、”他輕聲應允,漫不經心。

  “你放開我,”嗓音微惱。

  “一會兒就好,”說着、男人手上動作不停,反倒是沈清緊閉眼眸有種視死如歸的念頭。

  随之而來的是粗犷的喘息聲,許久之後,隻覺一涼,沈清睜開眸子,怒瞪着他。

  男人心中愉悅,俯身在其氣鼓鼓的腮幫子落下一吻,而後翻身而起進了浴室,再出來,手中多了條濕毛巾。

  直至掌心被擦拭幹淨,沈清才伸手一巴掌落在他臂彎之上,實則是,倘若陸景行不躲,這一巴掌應當是落在臉上了。

  男人也不氣惱,反倒是還頗為好心的告知自家愛人;“除了臉,打哪兒都行。

  說着,男人一手拿着毛巾一手将人從床上抱了起來,跟抱小孩兒似的,拖着沈清屁股一路朝浴室而去。

  将人放在洗漱盆前,按着洗手液狠狠洗了幾次手才停下,伸手扯過一側擦手毛巾擦幹手,透過鏡子望向滿臉氣鼓鼓的愛人,揶揄道;“洗幹淨了,不氣了。

  “陸景行,”某人帶着怒氣連名帶姓喚到。

  “我在。

  “你無恥。

  “傻丫頭,”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家愛人腦袋,而後牽着人進了衣帽間,挑了秋衣毛衣羽絨服放在長凳上,沈清也不矯揉造作,知道現在凍不得,屋内有暖氣尚且可以随便,出去了,可不行了。

  原以為沈清會反抗,畢竟以前沒少幹過這事兒。

  可今日,難得她一句話語都沒有,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穿好了衣服。

  男人站在一側,嘴角含笑,俯身在其光潔的面頰上落下一吻,算是獎賞;“真乖。

  自懷孕後,沈清較為謹慎。

  化妝品什麼的已經開始杜絕,畢竟,她平日裡也不是個喜歡濃妝豔抹的人,所以停下來,并未有何不适。

  下午時分,劉飛驅車送二人去軍區醫院,陸景行早已打好招呼,上去時院長親自接待,并未見到其餘人員。

  一路暢通無阻。

  由于初次檢查,夫妻二人都較為緊張,最為緊張的莫過于陸景行,且不說第一個孩子,就單單是這第二個他知曉時,已經是後面的事情。

  初次陪着自家愛人檢查,他怎能不緊張?

  一番檢查下來,陸景行全程陪護,結束後,醫生說的每一句話語他都牢記于心,甚至會詢問一些話語,醫生都一一作答,而沈清靜靜坐在一側聽着自家丈夫與醫生交流。

  “前三個月都是危險期,還是要注意,飲食方面要注意,孕婦身體不好,飲食稍稍可以清淡些避免不适引起強烈孕吐,孕九周正好是寶寶發育的時候,要注意休息。

  醫生的交代,陸景行記在心裡,按理說,若是在總統府,此時應當是有随性醫護人員跟随的,但知曉沈清不喜時時刻刻被人盯着,陸景行也就由着她的性子來,主要是怕她過的不舒心。

  下午産檢結束臨近三點,男人見天氣正好,棄了車,牽着自家愛人朝不遠處老街而去,首都,是一處新城區與老城區的結合地,新舊結合,無半分違和感,反倒是在這諾大的天子腳下煜煜生輝。

  陸景行自小在這處長大,自然是熟知這裡的每一條道路,就像傅冉顔能帶着她穿大街走小巷一樣。

  閉着眼睛都能找出路在哪兒。

  “來這兒幹嘛?
”見眼前不遠處便是一棟棟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青石闆路踩在腳下略顯光滑,沈清好奇,便問了嘴。

  “過來拿個物件,”男人說着,捏了捏她的掌心,觸摸到掌心的冰涼,伸手将握在掌心的手揣進兜裡。

  沈清疑惑,側眸落在他英俊面龐上,青石闆路自然是沒那麼平坦,腳下一個不注意,一腳踩空,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若非身旁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提住她,這咯噔一下下去,隻怕是要出事。

  一個不注意的動作,讓男人心驚膽戰。

  “你是非得讓我到哪兒都抱着你才能讓人踏實?
”這話,帶着半分冷冽。

  沈清自己也是吓着了,這會兒被陸景行冷着臉說了句,低着頭,看不清面色,大馬路上俊男美女如此場景,怎能不叫人頻頻側眸。

  女人低垂着頭,略顯委屈,男人面上一副驚魂未定,尤為緊張。

  本就是吓着了,說了句較為重的話語,哪裡曉得這麼不能說,“好了好了、我也是擔心,我道歉,恩?

  男人伸手揉上她柔順的發頂。

  話語之間帶着寬慰。

  “阿幽知道的,我現在怕的要命,你跟寶寶現在是我的命,我道歉,不生氣了,恩?
”男人伸手将人帶進懷裡。

  在身後遠遠跟着的劉飛隻見自家太太走着踉跄了下,自家先生停下來寒着臉說了句什麼,而後便是沈清低垂着頭看不清半分情緒,先生将其帶進了懷裡。

  “你看,這麼多人看着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大街上欺負你了,乖乖,不委屈了,恩?

  男人輕聲輕語寬慰了好一陣子沈清才伸手推開他冷着臉往前走,反倒是陸景行難得見她有如此小家子氣的時候,雙手插兜站在原地,也不急着跟上去,等着沈清回眸。

  走了兩步的沈清突然想到,她并不知曉終點在哪裡,這若是走着走着走不見了,她還得廢了心力去找路,于是乎停在原地,回眸看了眼陸景行,見他雙手插兜優哉遊哉站在原地,氣的險些火冒三丈。

  微微跺腳,轉身繼續往前走。

  這下,身後人跟上來了。

  “再走就走過了,還得多走路,”說着,男人牽着她的手繞進了一處巷子裡。

  說不得,兇不得,吼不得。

  當真是娶了個祖宗。

  沈清任命由男人牽着自己進了一處巷子,繞來繞去才停在一家較為古老的店面前,擡眸向上望去,一間古董鋪子。

  男人牽着她進去時聽聲在其耳邊道;“别踩門檻,老闆有怪癖。

  聞言,沈清呆了一秒,什麼老闆,還有這怪癖。

  進了屋子,沈清才知曉,這屋裡老闆為何會有怪癖,她雖不認識古董,但也見過不少古董商鋪,像眼前這家如此亂糟糟的規模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右邊,古樸的架子上面擺放着清一色的瓷器,整整齊齊,一塵不染,左邊是一些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靜靜的躺在角落裡,如此鮮明的對比,當真是怪異。

  想來,老闆應該也是個實在人。

  “段老,我來拿東西了,”身側男人謙卑聲響起,帶着一些輕笑。

  “沒有,”屋内,毫不客氣的嗓音傳出來,甚至是帶着些許不歡迎。

  沈清看了眼陸景行,隻見男人笑着開口道;“我已經看不見了,您要是不出來我就直接拿走了,這錢、可就沒有了。

  “陸小子、。

  “段老。

  “你屬強盜的吧?

  “您可以如此認為,”男人毫不掩飾自己強盜的心裡。
轉而,内屋的簾子被挑開,出來一個瘦高的老頭,大約六七十歲,人還算精神,雖胡子花白,

  但不難看出其眼眸神色奕奕,一點兒也不像是六七十來歲的老年人。

  段老一出來便見到了沈清,看着眼前如此标緻又乖乖巧巧的人兒,段老又将眼眸落在陸景行身上道;“這姑娘年紀輕輕莫不是瞎了眼,不然怎會瞅上你這麼個屬強盜的王八蛋?

  陸景行被人如此說,倒也是不氣惱,反倒是笑的異常愉悅;“我醜,她瞎,我倆還挺配的。

  不要臉,實在是不要臉,沈清不免在心裡腹诽。

  “哼,”段老一聲輕哼轉身從架子上拿下來擺放整齊的青花瓷**,而後着手裝在木箱子裡,

  陸景行松開沈清的手這才從大衣内口袋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張支票,遞給老爺子。

  一切看起來如此平常,平常到二人似是經常做交易似的。

  劉飛進來,先是同段老打了聲招呼,而後抱着花**出去了。

  陸景行與老爺子抖了兩句嘴,老爺子便開始趕人,一副見他就煩的模樣。

  出了門,陸景行依舊牽着她七拐八彎才走上主幹道?

  出了門,沈清便冷着嗓子問道;“誰瞎?

  聞言、男人眉目輕佻,笑着側眸低頭望向自家愛人,笑了,這笑聲,在空蕩的巷子裡回蕩,

  異常悅耳。

  “傻。

  “段老是明方傑外公,我們小時候沒少進他古董鋪子砸東西,打小,老爺子一見到我們就頭疼,偏生我們閑暇之餘又喜歡摸索過來,一來二去,就成了如今的局面了,段老年輕時也是個人物,不容小觑的那種,”男人說着,牽着她的手塞進了口袋裡。

  “在首都這個地方,許多你瞧着不起眼的人都有一段令人震撼的過往,那些站在高位上顯眼的人實則都沒他們過的潇灑自如,天子腳下,最不缺的便是人物。

  巷子裡弄堂風吹過來,散了男人略顯憂愁的話語,沈清側眸看了他半晌,男人在兜裡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她看路。

  下午五點整,夫妻二人回了清幽苑,回到清幽苑,徐涵送來燙好的工服,整齊的黑色西裝,白襯衫,黑領帶,總統府統一裝扮,胸前挂着m國徽章,看似正正經經的西裝又多了那麼些不同之處。

  沈清看了眼,隻聽徐涵在同陸景行言語什麼,她站在一側,伸手脫掉身上衣服交給南茜,轉身自行去了餐室倒了杯水端着杯子去了閱覽室,夕陽西下,已無陽光照射進來,正看着窗外時,男人邁步進來在身後圈住她。

  緩緩蹭着她的面龐柔聲道;“晚上總統府年會,一起去?

  “我不是總統府辦公人員,”總統府年會隻有辦公人員才能參加,她并非。

  “你是我老婆,”男人霸道開口,就這一點足以證明一切。

  “不起帶頭作用?

  “不需要,”男人答,一本正經。

  “不去了、年會要穿禮服,出去感冒了,不好,”沈清話語落地,原本堅定的男人有些猶豫了,确實如此,天寒地凍的,那些女士們為了争得頭彩,一個個将這嚴寒冬日當成炎炎夏日來過,能穿多少穿多少,天寒地凍的,他也着實不想沈清去遭這罪。

  “那我晚間早些回來,”男人磨蹭着她的臉頰,話語淡淡。

  陸景行上樓換衣服時,徐涵正站在客廳候着,見她并未有動身的意思,疑惑問道;“太太不一起去?

  “不了,”沈清答。

  “還是去好些,”徐涵這話說的有些語重心長,沈清望向他,等着其接下來的言語,隻聽徐涵道;“每年總統府年會,智囊團跟内閣成員都夠老大喝一壺的了,再來是基地那些個酒桶,年會下來,半條命去了是常有的事,您要是跟着一起,先生還能借口擋擋酒,您要是不去,估摸着也隻能硬抗了,總統府的那些個人就等着一年一次年會能在老大身上讨回本兒呢!

  而後隻見徐涵摸了摸鼻子道;“雖然我也會參與其中。

  這話、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年關将至,一年結束一年開始,衆人聚在一起,難免高興會多喝些。

  實乃人之常情,就好似沈清參加盛世集團年會,每次都能被灌得天昏地暗被章宜扛回來是一個道理。

  到了年關,那些人總是異常興奮。

  沈清微微蹙眉,看了眼徐涵,而後轉身上樓,陸景行拉開房門出來,沈清正好進去,二人撞個正着。

  “怎山來了?
”男人問。
“換件衣服,我同你一起去,”說着,沈清邁步進了衣帽間,徒留陸景行滿面疑惑站在原地。

  這日晚六點整,太子爺與太子妃手挽手出現在會場,沈清踩了雙五厘米高跟鞋,且還是粗跟,臨出門時陸景行說了兩句,可也沒有何多餘動作。

  俊男美女一出場,總是能聚焦全場人的目光,遠遠的蘇幕見此嘴角噙着笑過來,見沈清穿着單薄又踩着高跟鞋不免嗔怪的眸子落在陸景行身上;“天寒地凍的穿成這樣出來,凍着了可怎麼辦?

  這屋子裡,除了陸景行與身旁人,也就隻有個蘇幕知曉沈清懷孕了。

  陸景行身旁人一個個嘴巴嚴實得很,且不說他還下了命令。

  “帶了羽絨服出來,”沈清答,話語淺淺。

  “人數上百,形形色色,可要護着人,”這話,蘇幕是叮囑給陸景行聽得,即便她不說,男人也不敢大意。

  晚宴中,如劉飛所言,不少人如狼似虎盯着陸景行端着杯子上來,這些上來的人,沈清大多都見過,雖次數不多,但足以讓其記住面孔。

  “陸少,”男人上來端着酒杯笑眯眯看着眼前人,其意味明顯。

  陸景行笑着,伸手招來侍從端了杯飲料過來,眼前男人瞬間面色難看了;“不至于吧!
這一年一次的。

  這話、若是平常,隻有陸景行一個人在,定然是沒什麼拒絕力的,一年一次,确實也是一年一次,這都一年一次了,陸景行也不好端着架子不是?

  但今日不同,男人面容較為坦蕩,話語流露着異彩;“我愛人在,不便喝酒。

  “怎覺得太子妃也不是這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呢?
”那人依舊不死心,不僅不死心,還伸手招呼來了後面一棒子人,圍着陸景行。

  沈清見這仗勢,竟隐隐有種又回到了盛世集團年會的場景當中,她的處境與陸景行現在可謂是無半分相差之處。

  若是陸景行一個人,這酒,隻怕是不喝不行。

  大家一起共事,每日在一起是上下級之分,若是到了年會還分上下級,就顯得有點拘束了,

  不搞好同事之間的關系,工作也會不順心。

  沈清聞言,輕咳了兩聲,顯得那麼真實。

  衆人見此,不禁汗顔。

  當真是說什麼來什麼,陸景行壓着唇角笑意伸手将人摟進懷裡,伸手順着她的後背。

  見衆人齊刷刷汗顔的模樣,陸景行也知曉是推脫不了,伸手端起一側酒杯道了句;“我愛人身體不大舒服,多喝不行,我小酌兩口,以示歉意,你們今日就高擡貴手放過我,如何?

  衆人聞言,隻覺陸景行是故意的。

  可又找不出哪裡不對勁,隻能任命端起杯子跟人幹了口酒。

  智囊團成員還算是好糊弄,可到了内閣成員這一招明顯行不通了。

  那些人來來往往沁園多回,怎會不知曉陸景行寶貝沈清的模樣,這人若是真不舒服太子爺還舍得在這天寒地凍的将人帶出來?

  隻怕是不行。

  于是乎,一起哄,多喝了幾杯,饒是沈清在場也沒用。

  直至第三杯下肚,沈清伸手欲要去接陸景行端在手中杯子。

  見此,男人笑了,内閣成員可不許。

  “太子妃,不帶這樣的啊!
”甚至有女性成員伸手欲要将沈清拉開陸景行的懷抱。

  見此,男人面色冷了冷,怕他們粗手粗腳傷了人。

  伸手将人往懷裡帶,更緊了些。

  衆人見此,見好就收。

  知曉沈清可能現在是有什麼不适。

  這邊轉完了,男人邁步朝長輩那方而去,若與同事之間能借着沈清擋擋酒,那麼到了長輩這方,怕是行不通了,男人俯身在沈清耳旁交代了幾句便喚來傭人帶着沈清去了休息室。

  長輩這方,稍稍有些烏煙瘴氣。

  “不是見到你媳婦兒的呢?
怎就一個人來了?
”言語着,正是下午時分才見過的段老。

  “她不大舒服,進去休息了,”陸景行開口解釋。

  “這麼寶貝?
”右方,一位正在下棋的老爺子不鹹不淡開口,一子落下,淡淡道;“這麼一大波人就你結了婚,你把媳婦兒帶出來不給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見見,還準備藏着掖着啊?

  顧老爺子,程老爺子,在加段老,在來一個許副官許老,可謂是他們老一輩中的翹楚,也是多年前跟着老爺子追随陸家的人,陸景行對于這些長輩,自然是說不出來的尊敬。

  如今、老爺子開口,隻怕是不見不行。

  可來,自然是要喝兩杯的,沈清現在可喝不得。

  随後、陸景行招來徐涵去請沈清出來。

  這方,沈清才稍稍坐進休息室,徐涵跨大步推門而入。

  “太太,”徐涵輕喚。

  “有事?
”她問。

  “先生請您出去,外頭幾位老爺子要見見您,”徐涵一邊說着,一邊朝一側吧台走去,拿起酒杯,開了**礦泉水倒了半杯水。

  “先生說,讓您喝這個,打個招呼就走,幾位老爺子都是能喝的主兒,不宜久留,”徐涵說着将一杯裝着礦泉水的酒杯遞過來。

  沈清到時,陸景行正笑着坐在沙發上同幾位老先生言語,遠遠的,見沈清款款而來,并未起身迎接,反倒是坐在沙發上等着她過來,直至沈清邁步至跟前,男人才起身站在她身側同她一一介紹,沈清乖乖巧巧喊人。

  老爺子們紛紛将眸光落在她身上,一一點頭,甚至有人做出如此評價;“長的标緻,落落大方,眉眼間也帶着股英氣,不錯。

  沈清聞言,笑容淡淡。

  與老爺子幾人寒暄了幾句後,沈清便端着杯子離開了,徐涵一路相送,送到休息室。

  進去時,陸槿言正巧也在裡面,二人四目相對,互望一眼,推門而入。

  “景行在外面?
”陸槿言問。

  “恩、”她應允,邁步至一側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靠在沙發上慢慢品着。

  見沈清面容淡淡,陸槿言不免多看了她兩眼。

  “我以為你不會來這種無聊的年會,”陸槿言身上着一條褐色連衣裙,斜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慵懶而又随意。

  沈清擡眸看了兩眼,淡淡道;“确實無聊。

  但哪裡的年會都如此,無聊而又冗長。

  “沈氏集團的事情準備如何?
”陸槿言将話語扯到公事上,端着杯子的沈清不鹹不淡看了她一眼,而後道,“不明白你所說何意。

  她在同陸槿言繞圈子。

  “各路妖魔鬼怪齊聚一堂,站在沈氏集團門口眼巴巴瞅着你們,你會不知道?
”陸槿言顯然是不信的。

  就沈清在商場上的手段,隻怕這事兒,她早就知曉了。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不可能因為我不想,她們便不來,”沈清倒是頗為淡然。

  各路妖魔鬼怪齊刷刷将目光落在沈氏集團上是遲早的事情,隻要她入駐首都,這一切便會發生。

  不過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并未有何好驚訝的。

  “首都不比江城,”陸槿言好心提醒。

  “但商場上的規則經年不變,”圈子不同而已,其餘的相同便行了。

  見沈清有些排斥這個話題,陸槿言适時閉了嘴,免得落得個二人不快的局面。

  首都這個圈子,她确實不熟悉,但混迹商場多年,各國各地商場上的規則經年不變,她沈清再不濟,也不至于在首都混不出個模樣來。

  這日晚間,即便沈清在,陸景行依舊被灌醉了。

  而最終的罪魁禍首無疑是那幾個年長者。

  徐涵告知這一消息時,沈清面色暗了暗,坐在沙發上未曾起身,直至徐涵再度喚了句;“太太。

  她才悠悠然起身,将手中被子擱在茶幾上去了陸景行那方,此時,男人緊蹙眉頭靠在沙發上滿臉不适,沈清站在跟前看了他半晌,而後伸腳踢了踢他,男人微微掀開眼簾,見是自家愛人,原本落在額頭上的手緩緩神展開,朝沈清那方伸過去,似是在等着沈清伸手将他拉起來。

  半晌,沈清未動。

  不敢動,天曉得陸景行喝醉了,會不會大手大腳傷了自己。

  “老大,你喝多了,”徐涵站在一旁好心提心。

  男人哦了一聲。

  似是才有所感覺。

  “先送太太回去再來接我,”陸景行開口道。

  “一起,”沈清道。

  “酒味兒大,熏着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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