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得不到甯毀之
“大晚上的不睡覺有吹冷風的習慣?
”身後猛然響起一道聲響,吓得她一聲驚呼,才短暫出聲便被陸景行捂住了嘴“乖乖、你這是要讓一屋子人都陪着你吹冷風?
”
她這一聲驚叫下去,這一屋子人能有幾個是睡得着的?
别墅周圍衆多保镖,這一聲驚叫下去,吓着人是讓那群軍人持槍上來是大。
陸景行摟着她進屋,伸手摸了摸她纖細的爪子,冷的吓人。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陽台上做什麼?
”一邊說着一邊不悅的拉着她進了盥洗室,放好熱水,牽着她的手放進去。
回應他的是一室沉默。
“睡不着?
”見她未回應,再度開口問到。
“恩,”她淺應。
沈清起來之後,陸景行睡到一半準備翻身,大手一撈空蕩蕩一片,吓得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卻見紗簾輕揚,在細看,才見本該睡在身側的人竟然在陽台吹冷風,一顆心,忽上忽下。
“屬貓頭鷹的?
”陸景行柔聲輕問,語氣中帶着些許揶揄。
水溫适中,并不會引起不适,但陸景行握着她的手泡在水裡,多多少少有些不習慣,輕緩縮着手,陸景行感受到,不動聲色松開她,扯過一側幹毛巾,将她濕漉漉的掌心擦幹。
“睡覺,”大半夜的淨瞎折騰。
二人躺在床上,陸先生伸出手示意她靠上來,沈清看了眼,最後還是乖乖窩到他懷裡。
晚上睡覺見她睡的沉便沒将她吵醒,哪兒想着一個不注意,人不見了。
吓得他一顆鋼鐵心,突突直跳。
這後半夜若是不擁着她,隻怕是今晚不用睡了。
若說陸景行一顆心突突直跳,隻怕沈清也好不到哪裡去,此時的她,一顆心亦是忽上忽下。
這場婚姻,遲早有天将她弄成神經,晚餐時分的一通電話吓得她險些丢了魂兒,此時夜半起身,陸景行突然出現在身後,更是讓她一口氣咽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若非他未看出端倪,隻怕她這會兒還在思思念念想着。
人真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她沒做任何對不起陸景行的事情,但在想着沈南風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陸景行,竟然會讓異常心虛。
時時刻刻驚心膽戰的日子不好過。
此時窩在陸景行懷裡,不敢動彈,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這位霸氣的軍區少将。
次日清晨起來時,陸景行已經起身晨跑,她換好衣物下樓,老爺子在一側打太極,健朗的身姿如一隻白鶴遨遊在藍天之中。
老爺子精明如此,怎會不知曉有人在後面打量自己,倒也是不動聲色,三五分鐘過後一套動作結束,才開口言語“丫頭,毛巾遞給我。
”
這裡,并無旁人。
沈清不會傻到以為他在喊别人。
伸手拿起放在一側石桌托盤上的毛巾,遞過去,老爺子接過毛巾時,稍稍有些驚愕“我還以為是槿言那丫頭呢!
”
聞言,她嘴角輕扯,老爺子好手段,一邊喚着她将毛巾拿過來,一邊在話語中指責她多管閑事。
沈清遞過毛巾,準備轉身就走,身後響起不遠不近的嗓音正好讓她聽見。
“丫頭覺得我這太極打的如何?
”老爺子一邊繼續手中動作,一邊輕聲詢問沈清。
話語中的平淡就好似祖孫兩之間的閑談似的。
沒有任何異常情感,可沈清看的出,他在試探自己,陸家老爺子在短短一日之内,兩度試探自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這一切,外人不知曉,真正知曉這其中暗潮洶湧的也唯有他們二人。
這一切恩怨情仇,時間過往,都隻有他們二人知曉。
老爺子洞悉事實,又怎會行無端無果之事?
“動則俱動,靜則俱靜,爺爺的太極打的很好,”她喚他一聲爺爺,已是明顯告知他一切,一句稱呼讓二人心中皆明了。
老爺子聞言淺笑,隻道是這女孩子極為聰明,聰明?
他早就知曉了,不僅聰明,還很有手段。
但不知,如今的她,與以往的她,有何不同。
在自家孫子手中,她又能占幾分便宜。
“景行從小有潔癖,他用過的東西,别人便不能碰,”老爺子左手動作推出,而後緩緩收回來,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沈清背影僵硬。
“是嗎?
”她反問,嗓音平靜,内心卻顫栗不止。
“得不到,甯毀之。
”這是權利中心最明顯的特征,身處權利頂尖的人都有一套特殊的行事準則與做法,得不到,甯毀之,乃基本常态。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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