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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清水灣醉酒

總統謀妻:婚不由你 李不言 3458 2024-10-21 09:36

  挂了陸景行電話、靠在座椅上緩緩松了口氣、她哪裡是有會議進來了,是根本不知曉該如何與陸景行言語下去。

  起初開始、她以為跟陸景行的婚姻僅限于一星期見一次、若是如此到也還行、可偏生、陸景行似乎不準備如此、他時常表露出來的關心、讓她微微有些亂了陣腳,這場婚姻、不應該是相敬如賓嗎?

  她從未想過要愛陸景行。

  所以、當陸景行在對她表露關心時,她亂了陣腳,不敢接招、不敢去承受陸景行突如其來的關心,以及各種委婉的遷就、忍讓。

  沈清如此聰明,怎會看不出陸景行每一次有意無意的示好。

  她頭疼。

  伸手關了電腦、起身、回衣帽間拿上手機轉身下樓,她需要靜靜、但顯然、沁園并非一個好場所。

  下樓時、南茜見她兩手空空并未想到她是要出門、可當她朝停在院子不遠處的車而去時,眸中帶了一絲絲驚愕快步跟過去,淺聲道“太太要出門?

  準備拉開車門的手一頓,她怎忘了,這屋裡,還有個時時刻刻關注着自己的南茜“出去一趟、晚上不用做我的晚餐了。

  “先生剛剛特意打電話吩咐過了,說讓太太晚上在家多吃些,”陸景行挂了沈清電話,便将電話撥到主宅座機上,吩咐南茜弄些合乎沈清胃口的菜,叮囑她多吃些,在總統府,起得晚、早餐未吃,吃了幾口水果沙拉,說是中午多吃些,哪裡有多吃?
反而是吃的更少了,他這才想起吩咐南茜。

  “先生若問起來、說我有事出去一趟、晚餐就明日吧!
”她是如此說的,說完不等南茜反應,開門,上車,離開。

  揚長而去。

  站在主宅門前的南茜,心底一頓。

  她想、該如何開口同先生說此事。

  黑色奔馳奔馳在路上,順手将車窗放下來,感受寒風吹打自己嬌柔的臉面,她想、若下次在跟陸景行提起此事時,一定要當面說,再也不能給他機會讓他威脅身邊人,上次她想提起話題,卻被陸景行冷冽警告聲給打斷,今日她想說,卻臨陣脫逃。

  她并未去哪裡,隻是驅車回了清水灣,推門進去,按開客廳大燈,站在玄關處時,她竟想起了陸景行在首都那套公寓,乍一看,這兩間屋子的格局竟然頗為相似。

  以至于她站在門口許久、才反應過來,這是她的清水灣,是她的屋子。

  沒有陸景行的氣息。

  伸手将客廳窗簾拉上,而後轉身進了酒櫃、随手在櫃子裡撈了瓶酒出來、行至廚房拿出杯子,開始一人坐在客廳沙發上自斟自飲,客廳電視機在放着喜劇片。

  她很孤獨、孤獨到需要電視來慰籍自己的心靈。

  隻有電視機的聲音響起,她才不至于覺得自己此刻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到處飄浮,這裡明明是清水灣,明明是她的家,可為何?
如今連這裡都給不了她慰籍?

  那她該如何?
該如何自處?

  嫁給陸景行之前,唯有清水灣能給她安全感,嫁給陸景行之後、哪裡都成不了她的避風港,她想,住在清水灣一宿好了,沒有任何負擔,可她不敢,她怕,怕若是今晚睡在清水灣,明日等着她的,又是閣下秘書“親切”的問候。
想着、她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如今卻活成了這般模樣,叫她怎有臉面面對多年前的自己?

  就在這間屋子,就在這個茶幾上,陸景行寬厚的大手握着她在結婚協議上簽字,而後、世人見着她都恭恭敬敬喚她一聲陸太太。

  陸太太?
她不屑的很。

  這日傍晚、她在清水灣三瓶洋酒下肚,喝的整個人暈暈沉沉,伸手将桌面上的酒瓶扔進廚房垃圾桶,而後踉跄上樓,未卸妝、未洗澡,未換衣服、倒床就睡,此時的沈清覺得格外輕松,這些年、她酗酒、極大部分原因是喝醉後能帶給她片刻安甯,就好比此時,婚後近一個月、今日是她最為舒心的時刻。

  五點到十一點,這期間,她睡得格外安甯,十一點半,她睜開眸子、有些頭疼欲裂,看了眼時間、再将随手扔在桌面上的手機拿起來,十幾通未接電話,沁園的,陸景行的。
看了眼,未回電話,伸手将手機扔在地毯上,再度将腦袋悶進被子裡。

  十二點整、她起身,行至浴室,整理儀容,返身出來伸手将床上被子抖整齊,穿上外套,拿着手機、喊了代駕、準備回沁園。

  不料一開門、便見南茜帶着沁園保镖杵在門口、吓得她面色有一絲寡白,險些驚呼出聲,于是、冷冽的眸子朝她射過去,南茜見她出來,颔首低聲道“太太。

  她是惱怒的,隻因覺得自己在沁園、在陸家,根本沒有任何藏身之處。

  “誰讓你們來的?
”此時她滿身酒氣立于清水灣門口,南茜擡眸時,不免将眼眸朝屋裡望了望,眼神中帶着一絲絲探究,沈清将她這抹探究的眼神很好的抓在眼裡,而後一伸手,關了大燈,屋内一片漆黑。

  語氣有些不悅道“南管家在看什麼?
覺得屋裡有人?
可否要我請你進去屋裡屋外瞧一遍?

  聽聞冷冽的語言、南茜才知曉自己逾越了,而站在身後的兩名保镖至始至終都未言語半分。

  這晚、沈清滿身酒氣回到沁園,且面色陰沉,讓一衆傭人不敢言語半分。

  她滿身怒火直接上樓,并未在樓下停留半分,片刻,她正在衣帽間脫衣服,南茜端着一碗醒酒湯上來,放于卧室圓桌上。

  她想輕聲退出去,不料衣帽間響起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她聽見的嗓音“南管家在豪門貴族中伺候主子多年,應當知曉何話該說,何話不該說,我為人算是友善,不喜為難你們這些傭人,該說的,你敞着說,我無半分阻攔,不該說的,南管家掂量掂量在出口,我與你家先生本就感情不算深厚,若因了什麼事情發生争執,南管家說我該如何處理?

  沈清面色陰沉,但語氣平靜,一邊說着,一邊脫了身上的風衣外套,挂在衣架上,放于一側擺放好,興許是覺得不夠整齊,還伸出手拍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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