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亂認爹
這日傍晚時分陸琛在接到來自南城的電話時,眉頭是突突冷跳着的,這麼多年,蘇幕與老太天一年相處不了幾日,二人短時間相處尚且還能和和氣氣,可一旦時間長了,不是老太太整日不在家,便是蘇幕整日待在自己地盤上不下來,總歸是這二人,不得有什麼長期相處。
ぁ菠℡蘿℡小ぁ說此次,老太太摔着了,若是不接回總統府,閑言碎語什麼的,足以淹死她們這一家子。
在權衡利弊之下,陸琛不得不做出要将老太太接回來的注意。
卻不想在同蘇幕商量此時時,她動了肝火。
直接拒絕,果斷幹脆,在無商量的餘地。
“蘇幕,”陸琛無奈的喊了聲,似是想她能通融融融,而蘇幕呢?
冷靜的面龐盯着他,上面挂着妥妥的四個大字,不得商量。
“頤養天年頤養天年,你跟老太太吵了這麼多年,你看我何時站在老太太那邊幫襯着?
此番若非實在是不得馬虎,我也不會同你開這個口,你就不能顧及顧及我的感受?
好歹老太太也是我母親,”陸琛試圖好言好語規勸試圖将蘇幕的那些冷硬之心一點點磨掉。
但後者,依舊是冷面望着他。
“你要我顧及的不是你的感受,而是天家的顔面,”蘇幕冷靜直白的話語直怼陸琛。
比起沈清的不言不語,蘇幕是個能一陣見血的女子,從小生活在官家,又自小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性子裡終究還是有些驕縱與傲慢,即便是多年過去了,面對陸琛,也會有這種小情緒跑出來。
陸琛一時無語望着蘇幕久久找不到話題言語。
“身為長輩,就該有長輩的模樣,你想想沈清生活在這個家裡,怎樣也該給她樹立好榜樣,”他試圖用沈清來說事,蘇幕面色有所好轉。
蘇幕一直以來是心疼沈清的,并不想沈清往後走上同自己一樣的道路。
所以陸琛這話,難免讓她有個幾分軟和。
“帶回來可以,住在别苑。
”她退一步。
“别苑沒有人照顧,”陸琛開口。
蘇幕撩了人一眼;“我可以安排傭人下去,但你若想将接回總統府讓我照顧,死都不可能。
”
許是覺得這話不夠有威懾力,蘇幕在度開口道;“要我照顧她,不可能,帶回總統府,我能做的便是不聞不問,每日給個好臉色,若你在強求其他,恕我做不到,我甯願帶着辰辰去清幽苑,或者去京郊别苑。
”她與老太太合不來不是一兩年,而是幾十年。
這幾十年的光景裡,若非陸琛時時刻刻站在她這邊,她想,她早就下毒将老太太弄死了,亦或者老太太早就将她弄死了。
如今生病想帶回總統府?
若非陸景行工作忙,沈清懷孕,辰辰需要人照顧,我管你帶誰回來,你帶回來,我走就是了,可現下、走?
她總不能帶着沈清一起走不是。
“你明知我跟你母親不對付,還将受傷的她帶回總統府,不怕我在她飯裡下毒弄死她?
”蘇幕了冷笑望着陸琛,後者淡淡的望了她一眼。
想過嗎?
想過。
但他知道,有些東西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變淺亦或是消逝。
他在賭、賭蘇幕心裡早已沒有了那麼痛恨老太太。
“景行正在暗地裡着手将你大哥調回來,如果你想他就此罷手的話,”錄陸景行早就暗地裡在動作着想将自家舅舅調回來,陸琛不知嗎?
知、不過想着,她與蘇幕已是知天命之年,有些人,見一面少一面,前程過往的那些鬥争都該放一放,免得到了,抱憾終生。
蘇幕一愣,望着陸琛有些不可置信。
“當真?
”她話語驚喜,有些不可置信。
“恩、”陸琛應允。
這日晚間,陸景行從樓上下來敲了敲父母的房門,陸琛開口,他開口招呼,而後視線越過陸琛往蘇幕望過去道:“阿幽一人在樓上,母親晚上上去陪陪她?
”
晚間,陸琛與陸景行連夜去了南城别墅。
路上,二人面色都較為沉重,對于此次事情,不知該如何言語,父子二人有着同樣的憂慮。
沈清不喜老爺子,蘇幕不喜老太太,這二人如是都回了總統府,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
半晌,陸景行擡手摸了摸額頭,隻覺頭疼實在是頭疼。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陸家這本,連着翻開都需要勇氣。
陸景行越想越煩,望向自家父親似是有些煩躁道;“母親當初為何要弄死姑姑?
”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語讓陸琛眉頭狠狠震了震。
當初,自家妹妹的離世,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是一國公主,年紀輕輕香消玉損,多少人一邊懷疑一邊吊唁。
但陸琛能做的,便是将此事壓下去,不讓其發酵。
陸琛似是并不準備将事情告知陸景行,隻是深深沉沉望了他一眼。
到了南城,陸琛進去看老太太,陸景行站在院子裡與醫生交談了一陣,越聽,面色是越發難看。
而醫生在接下來言語中,有些戰戰兢兢,不敢多說。
總計下來便是,老太太年紀大了,摔這一下,難免會終生都隻能坐在輪椅上。
陸景行說,若是不嚴重,待在南城陪老太太幾天就好,若是嚴重,隻怕是當晚就要回來。
也确實,她們當晚就回來了。
那晚,蘇幕整夜未眠,睡覺時四樓起居室的大門緊閉,停不下任何聲響,但院子裡的車燈打進來,她看得見。
即便是知曉,也未曾起身去做一個兒媳該做的事情,反倒是躺在床上,一夜到天明,
陸景行與陸琛前前後後忙碌了一晚上,才将二老妥善安頓好。
一切結束,天色已經泛白。
父子二人坐在餐室喝着水,面上都帶着倦意。
陸琛擡手看了下時間,“還早,你再去睡會兒?
”“不了、”他拒絕;“越睡越困。
”“我上去看看沈清,”說着,男人起身朝樓上而去,順手端了一杯水。
卧室裡,沈清睜眼,輕手輕腳起身欲要上廁所,怕吵醒蘇幕跟孩子,才行至衛生間門口,便聽聞門把傳來響動聲,頓住腳步盯着門口,見到的,卻是滿身倦意的陸景行。
男人見她赤腳站在地毯桑,微微蹙眉,走進來,動作輕柔,一句話未說,邁步至床沿将妥協拿過去,放在她腳下,沈清踩上去。
“回來了?
”她問,話語輕柔。
說着,還忘了眼床上。
“恩、去上廁所?
”陸景行雖說是這麼問,但是動作卻帶着沈清一起去了。
她坐在馬桶上,陸景行站在她跟前,一臉溫軟的看着她;“上完廁所在睡會兒。
”後者望着他未言語。
完罷,站在衛生間馬桶前的人伸手勾住了陸景行的脖子,在其頸項之間緩緩蹭着,跟隻尚未睡醒且還慵懶萬分的貓兒似的。
惹得他心頭都軟了。
“還早,再去睡會兒?
恩?
”男人側首望着她白皙的面龐道。
“你要去總統府了嗎?
”她問。
“還早,我去書房處理點公事,”陸景行道。
“那你抱我一起去,”她嬌軟開口。
陸景行發誓,若非她此時有孕在身且身體不大好,他肯定要狠狠的将這隻清晨起來就撒嬌的貓狠狠收拾一番。
撒嬌,要人命。
陸景行抱着沈清去書房,才坐下,某人便覺不對勁。
掙紮着要起來,似是有些面紅耳赤。
“乖、不亂動,”男人開口,嗓音有些隐忍。
沈清擡眸看他繃緊的下颌,伸手摸了摸。
陸景行一手開電腦,一手抓着她的爪子放好,讓她别亂摸,摸得火氣叢生。
一個正直血氣方剛的男人因着老婆懷孕不得不忍、第一胎時,二人尚且還有那麼幾次,這第二胎,陸景行不敢。
怕出現意外。
怕折騰沈清折騰出問題。
清晨的一番隐忍,着實是難受,陸景行打算如此隐忍過去,但抱在懷裡的嬌軟讓他很難在如此隐忍的情況下在去安心工作。
實在是認得難受。
而沈清,隻覺面色羞紅。
“很難受?
”她問,嗓音軟軟的,格外好聽。
“恩、”男人帶着邪火的恩了一聲,恩的沈清心柔了半邊。
許是昨夜睡得好,又許是進來肚子裡的小家夥不鬧騰她了,心情好。
見着陸景行難受她有些不忍。
而後,被陸景行握在掌心的朱爪子緩緩往他身上鑽進去,陸景行一驚,低眸望着沈清,稍有些不可置信。
在觸及到她眸底的那抹子情緒,男人跟發了瘋似的。
捧着她的面龐一頓狠狠的親吻。
嬌軟的掌心碰到炙熱時,陸先生哼了哼。
清晨天未涼,這夫妻二人在書房裡做這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也着實是讓人臉紅。
“想你想的都快瘋了,”男人捧着她的面龐親吻着,眸底壓着一片片**。
沈清恩了恩、蹭了蹭他的頸窩。
“懷辰辰的時候尚且還能解解饞,到了這個隻能是觀望,”陸先生說着,萬般委屈。
摟着自家愛人往胸膛壓了壓。
沈清聞言,笑了笑。
蹭着陸先生的鼻尖輕聲哄着;“過幾個月就好了。
”“度日如年。
”
“隻能抱不能吃,異常難受,”陸先生在補充。
“那沒辦法,現如今法治社會,不允許三妻四妾、、、、、、、、、。
”
“啊、”她話語尚未說完,陸景行寬厚的大掌附上了她的嬌軟,惹得她一陣驚呼。
“又在挖苦我了不是?
”男人佯裝生氣望着沈清,在道;“你一個我都覺得吃不消了,還來三妻四妾,是想讓我早點死?
”“你捏疼我了,”沈清濕潤的眸子落在陸景行臉面上帶着委屈。
疼、實在時疼。
孕期綜合症,讓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有所變化。
陸景行緊忙道歉。
這日總統府的氣氛異常怪異,陸琛雖說退位,但并未真正閑下來,他今日許是有事情要出門,臨出門前,彎着身子試圖跟蘇幕好好言語。
而後者,除了面上挂着的不高興之外,再無其他情緒。
沈清呢?
她也尴尬。
在不知曉蘇幕與老太太的關系時,她尚且還能當做不知。
可這會兒。
難、實在是難。
因着是周末,沈清休息在家,
老爺子上午十點多從樓上下來,沈清正坐在沙發上帶着孩子玩積木,小家夥玩的起興,他很有禮貌,見着了老爺子,跑過去抱着大腿一口一個太爺爺喊的香甜。
坐在沙發上抱着小家夥,視線落在沈清腹部,問道;“幾個月了?
”“四個月。
”老爺子為何會知曉沈清懷孕?
陸琛說的。
陸琛知曉老爺子跟沈清不對盤,但又怕這二人回去之後還倚老賣老,旁敲側擊的聊着沈清懷孕卻又不怎麼好的事情。
期望老爺子心中能有個度。
老爺子點了點頭;“挺好。
”蘇幕清晨便不見人影了,不知曉去向。
待到十點多回來時,沈清見她手中抱着一大捧的薔薇花,好看的很。
粉的紅的,五顔六色。
她起身,讓南茜去拿花瓶。
二人開始一起倒騰着這些薔薇。
“總統府有花園?
”她問。
蘇幕聞言,看了沈清一眼笑道;“你到底是白住了這幾年了,這院子裡有什麼你都不知?
”沈清搖了搖頭,隻聽蘇幕道;“也難怪景行說你迷糊,說你是個生活上的白癡。
”
沈清聞言,笑了,佯裝生氣道;“晚上讓他睡沙發。
”蘇幕樂呵了,想着那日她清晨起來見徐涵拿着一把鎖頭下來,詢問,才知曉是陸景行帶着人把四樓起居室的門鎖全給下了。
彼時她還想着陸景行不是有毛病?
今日聽聞神奇怪如此說,她高興了,笑道;“你這門有鎖的時候都關不住他,如今沒鎖了,還想讓人家睡沙發?
難咯。
”蘇幕笑意悠悠插着手中花,而沈清還在思考她這話到底是何意思。
直到下午,她上樓午休,欲要鎖門,卻發現,門鎖是壞的。
站在門口盯着被破壞的門鎖看了好些時候才冷靜下來。
心裡約莫将陸景行數落了不下數萬遍。
夜間,陸景行歸家,老爺子坐在餐廳,老太太依舊在樓上,而蘇幕,出了期間去送了兩次水果之外,在未上去過,她識大體,在傭人面前表現出一副擔憂的模樣,但私底下,見了老太太,遞上東西,一句話也沒有。
而老太太似乎也不願在同蘇幕去演戲。
夜間,陸景行回來,屋子裡氣氛稍顯怪異,沈清依舊是趁着黃昏的涼爽在院子裡修剪花草,老爺子帶着孩子在院子裡玩耍,小家夥一身的汗,見了陸景行想撲過去,卻别人伸手攔住,似是嫌棄。
老爺子冷嗔了人一眼,後者摸了摸鼻子,轉而進了屋子。
屋内,沈清站在落地窗前,白貓蹲在她腳邊,許是在忙,隐隐約約能聽見,她與那側談公事的事情。
陸景行去洗了手出來,站在其身後,她話語不多,但語意準确銳利。
一通電話結束,事情回首,見陸景行站在身後,微微挑眉,笑道;“今日很早。
”“父親怕發生世紀大戰,讓我回來坐鎮,”這話,陸景行是笑着說的,而沈清也權當是個玩笑。
世紀大戰?
在沈清看來,蘇幕似乎不是個如此沖動之人?
她應當還不至于去對一個受了傷的老太太動手。
“若真是有世紀大戰,你也鎮不住啊!
”她笑着,伸手招來南茜,而後吩咐道;“倒了杯水過來。
”南茜領命,颔首推了下去。
“那倒也是,”陸景行毫不忌諱的承認,若真是發生世紀大戰,就憑一個他,怕是沒那個本事。
老太太回到總統府的第三日,陸琛在外回來,見蘇幕正靠坐在沙發上翻着手中一本書籍,那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并未被老太太的歸來而吵到。
隻是到了第四日,蘇幕白日裡端的是一國總統夫人的笑容,到了夜間,對他便是惡語相向,若非他隐忍着,隻怕大吵大鬧是避不可免的。
老太太摔着的消息雖未散出去,但陸琛身旁有幾個同僚,在這日,陸陸續續來問候過。
蘇幕身為陸琛的愛人,在應付客人時,自然是少不了要表演一副婆媳情深的假象的。
白日裡隐忍的怒火,到了晚間見了陸琛,自然是想發洩出來的。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陸琛自知蘇幕心情不好,也隻得忍。
這日,首都陰雨天連續高溫了許多日的城市,逐漸轉涼下去。
白日裡的傾盆大雨下的有些駭人,沈清一直呆在屋子裡并未出門,帶着小家夥上課玩耍,一日下來也頗為勞累,老爺子這日呆在2樓起居室尚未下來,她也未曾上去詢問。
而蘇幕?
頂多是讓南茜上去問一嘴。
傍晚時分傾盆大雨停止,将這個城市的燥熱去了大半,雖說地面上依舊濕漉漉的,但屋外空氣卻好的很,瞬間帶着小家夥去了院子,在院子的薔薇樹下玩着鬧着。
玩鬧了些許片刻。
沈清眼見天邊除了彩霞,想着,不會在有雨了,索性,穿着寬松棉麻短裙的女子牽着兒子往辦公樓而去。
這是小家夥出生那麼久沈清第一次帶着他去辦公樓,母子二人沿着彎彎繞繞的小路一路前行。
本是路癡的人,今日竟然沒有迷路,說來也是萬分奇怪,踩着濕漉漉的紅磚路一路行至辦公樓。
這日、辦公樓站崗的警衛在多年後回憶起如此說道;我見過總統夫人多次,無論是一身正裝還是宴會裝都見過數次,但如同那日一樣,見着一個齊肩短發粉黛未施的女子,還是頭一次,她一身棉麻裙子在身,裙子長度剛剛到她膝蓋以下,不長不短,露出精瘦的小腿,連衣裙很樸素,沒有過多花紋,一闆色,但穿在她身上格外耐人微尋味,那日首都正值雨後晴空,天邊彩霞照耀着,在她身後放着光芒,襯的她整個人更為神聖不可侵犯。
她手中牽着一個小兒,那小兒與她有幾分相像,但模樣也有幾分像那個年輕的總統閣下,如此推敲下來,衆人心中一片了然。
紛紛低頭招呼,而那女子,含笑點頭。
近乎醉了人心。
這日傍晚時分,當沈清牽着出現在辦公樓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衆人聽聞總統夫人與兒子來了,自然是好奇的很,但又不敢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小家夥第一次來總統府,陌生的環境下,小家夥乖巧的很。
睜着圓咕噜的大眼睛左右瞅瞅充滿了好奇心。
這年,小家夥兩歲還差。
正是走幾步便要人抱的年紀,無奈沈清力不從心,哄着騙着人往前。
到了總統府,小家夥已經是累及了,站在一樓樓梯口怎也不肯上樓,沈清無奈與人僵持人。
不料,總統府辦公人員恰好上樓,總統府素來是個嚴謹的地方,辦公期間無論男男女女,或西裝革履或包裙裹身。
上來一男性,小家夥站在一樓樓梯口,張開雙手便開始要抱抱。
來者看着這突如其來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孩兒,蒙了。
在反觀站在台階上的總統夫人,似是明了。
“爸爸、抱抱,”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沈清想。
她生了個什麼東西,怎到處認爹?
那人本是要伸手抱起人的,可稍微彎下身子,聽聞這一聲爸爸、吓得不敢動了。
他上輩子拯救銀河系了?
撿了個便宜兒子不說還是總統家的?
沈清站在台階上扶額歎息,丢臉,實在是太丢臉。
此時,一樓進進出出的人紛紛停住腳步望着眼前一幕,嘴角含着笑意。
“陸思溫,”沈清冷面瞅着抱着人家大腿亂認爹的小家夥。
可謂是火冒三丈。
“要不、、、、”那人望着沈清有些為難,而後在望了眼抱着自己大腿不松手的小家夥;“我給餘秘書去通電話?
”沈清點了點頭。
那人去了通電話給餘桓,直接開口道;“夫人來了,在一樓。
”他本是想直接開口的,但總不好說着,趕緊跟閣下說,他兒子在樓下亂認爹。
若是沈清不再,他或許會如此說,可人家親媽站跟前,真是沒那個膽兒。
沈清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兒子,忍着一百萬個沖動想捏死他,在哪丢臉不好,偏偏給她丢到總統府來了,讓她以後還怎麼見衆人。
陸先生下來,便見如此一幕,老婆站在台階上一臉郁結,兒子站在樓下抱着他部下的大腿死活不松手,且還淚眼汪汪的一副别欺負了的模樣。
“怎麼了?
”他柔聲問道,低眸望向自家愛人,不忘伸手攬上她的腰肢。
總統府辦公人員的印象裡,閣下是嚴肅的,且不苟言笑的一人,可此時,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并不是他們所熟識的總統閣下,他很溫柔,在面對自己妻子時,臉上泛着溫暖的笑意,就連詢問的話語都異常輕軟,生怕說話聲音大了一些,便吓着自家愛人了。
沈清視線望了眼陸景行,而後又望了眼自家兒子,滿臉無奈。
“到處認爹,到處求抱抱,”沈清低聲嘟囔着,帶着些許撒嬌的意味。
許是剛剛被氣着了,這會兒見了陸景行隻覺委屈,且肚子裡的小家夥隐隐在動着,讓她有些難受。
所以,也不管是否有外人在場,一頭紮進了陸景行的懷裡,捏着人的衣角跟受氣小媳婦兒似的。
男人低首安撫了兩句,而後冷厲的眸子望着抱着人家大腿不松手的兒子,在望了眼同事,開口道;“這麼喜歡你,你帶回家吧!
”說完,牽着自家愛人上樓。
留下一衆震驚的同事在原地懵逼。
“閣下,”身後傳來帶着哭腔的叫喚聲。
帶回家?
他要不起啊!
沈清拉了拉陸景行的袖子,總不能真送人吧!
她可是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後者冷着臉色停住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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