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被困,鎖上鐵鍊
“咣當”一聲,将手中的木棒扔在地上,他又狠狠地瞪了楊柳幾眼之後,快步朝躺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的季筱悠走了過去。
伸手,準備将她翻過來,然後抗在肩頭扛走。
可誰知,當他突然瞧見她的臉的時候,整個人徹底地呆住了,瞪大的眼珠子裡,滿滿的全是驚豔之色。
美!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超凡脫俗,美的驚心動魄,像極了從天上突然跌落人間的凡塵的仙女。
随後,一想到他可以和這樣的美人同.房生孩子,阿昌登時就熱血沸騰,一雙眼睛都熱了。
心跳加快,一張老臉紅撲撲的,透着詭異。
而這一幕,自然清晰地落入了一旁楊柳的眼中,她咬着唇角,紅着眼眶,心中又酸又澀,别提有多不是個滋味兒的了。
“兒子,你還愣啥神兒呀,還不趕緊将人抗走,一會兒要是被其他的人發現了那可就遭了。
”
這時,一直等在山坡底下,親眼目睹到全過程的老太太小腿緊倒騰,一溜煙兒地跑了上來。
一臉關切之色,忙道。
“哦,對對對!
”
一聽這話,阿昌這才從癡迷裡回過神來,連連點頭。
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拉起季筱悠的胳膊,又拖着她的腰,将她抗在了自己的肩頭上。
“走吧!
娘!
”
微微側目,召喚了老太太一聲後,阿昌率先往下走去。
整個過程中,他動作極具輕柔,即便是季筱悠已經昏迷了過去,他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這件曠世珍寶。
“嗯!
”
老太太應了一聲,可剛想要擡腿提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來,猛地一下又停下了腳步。
轉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楊柳,突然擡起了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頓時,“啪”的一聲脆響,五道指痕清晰地浮現了出來。
楊柳吃痛不已,捂着自己的臉頰,紅着眼眶望着老太太,“媽……你……你怎麼能打人呢?
”
“打的就是你,不僅是一個不下蛋的老母雞,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就會吃白飯,一點人事不會幹。
”
老太太渾身戾氣,瞪着她,惡狠狠地就是一聲臭罵。
而後,這才擡腿提步,跟上了自己的兒子的步伐。
“你……你……”
楊柳心中委屈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含在眼眶裡的熱淚終于再也忍不住,順着眼角,悄然滑落。
她為這個家,付出了自己的青春,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将老太太當成了自己親媽一般地伺候,她怎麼能這麼對她?
而更讓楊柳傷心痛苦的,是阿昌的态度。
他就走在前面,就隻有幾步遠的距離,明明是聽見老太太無緣無故出手打了她一巴掌,他卻一點的反應都沒有,那樣漠視的态度,直叫她無比的心寒。
可是,已經徹底認了命,逆來順受,将丈夫當成天的她,如今,因為季筱悠的存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所以,她更就不敢聲張,隻好盡數将所有的委屈全都吞下,低三下四,乖乖地跟在這母子二人的身後。
将季筱悠擡上三輪車後,直接慌裡慌張地揚長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季筱悠這才緩緩撐開了眼簾,漸漸蘇醒了過來。
“嘶!
”
意識徹底清明之前,她額頭疼的厲害,當即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下意識擡手一摸,好大的一個包。
“你醒了?
”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興奮的男聲。
“嗯?
”
季筱悠皺着眉頭,循聲望了過去。
一眼就瞧見了楊柳,此時的她,表情明顯有些麻木,已經拿下了假肚子。
與季筱悠的視線碰觸在一起的時候,心虛如她,趕忙慌亂地低下頭,不敢再與她凜銳的對視。
而在她的旁邊,站着一對男女。
正是阿昌和她的老太太二人。
這間偏房很破,連一樣比較像樣的家具都沒有,真的是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而此時的季筱悠就躺在那個又埋汰,又狹小的土炕上,腰間鎖着鐵鍊,另一頭被綁在了房梁的柱子上。
瞧清自己的處境後,季筱悠銳利的眸光中,殺氣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而後這才擡頭,望着這三人,内心強大如她,不慌不亂地開口問道:“你們,是想要求财嗎?
”
誰知,話落之後,老太太先是點了點頭,可緊接着,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忙不疊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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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是而非的樣子,季筱悠心生不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我那個倒黴的兒媳婦就是一個掃把星,不下蛋的母雞,連一個孩子都生出來。
所以,我們就想找一個女人給我兒子生個兒子。
正巧,有個女人說,隻要我們将你綁來給我兒子生孩子,她就給我們五萬塊錢。
”
眼看着季筱悠就猶如那砧闆上的肉一般,即便是插翅都難逃了。
老太太一臉的得意,毫無顧忌地将所有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一聽這話,季筱悠眸光一沉,“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
“我們可沒問,不過,那女人長的還挺漂亮的。
”
或許是心情還不錯,老太太望着季筱悠,有問必答。
随後,話鋒一轉,“我勸你一句,還是不要想那些沒用的,你是跑不掉的。
乖乖地給我兒子生個兒子,還能少吃點苦頭。
否則的話,老婆子我有的是招數整治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話落,季筱悠順着她的話茬,視線下意識一轉,夾雜着凜冽的光芒,落在了她旁邊的阿昌身上。
四目相對之際,就這一眼,就叫阿昌熱血沸騰,心癢難耐了。
“嘿嘿!
”
他使勁兒搓了兩下手,哈喇子都快要流下來了,不顧他老娘和楊柳在場,破不解地就要往上沖,“小美人,來吧,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
“等等!
”
誰知,他猴急猴急的還沒走上兩步呢,就被老太太一把給死死地抓住了胳膊,被迫止住了腳步。
“娘,你幹啥?
”好事被打擾,阿昌急的直瞪眼。
“幹啥?
不讓你糟.蹋自己的身體呗!
”老太太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毫不避諱地道:“咱們弄她來,是為了給咱們老劉家延續香火的。
必須要保證質量,找好時辰。
娘已經找人算過了,後天晚上是一個好日子,保準一舉得男,那時候,你和她再同房。
”
“後天?
”一聽這話,阿昌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不甘心地望了季筱悠一眼,不滿地嘟囔道,“娘,幹那事還看什麼時辰呀?
我現在就要!
”
“沒出息的玩意兒,猴急什麼?
等她生下孩子,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
老太太擡起了手,狠狠地戳了兩下阿昌的額頭。
而後未免他難以控制自己,再做出什麼沖動的行為來,破壞自己的安排,老太太拽起他的胳膊,直接拖着他往外走。
“娘!
”
阿昌心中不甘,貪婪的視線一直盯視在季筱悠的臉上,可他妥妥的一個寶馬男,從來都是唯母命侍從的。
所以,半推半就的,還是被老太太給拖出了房間。
見狀,季筱悠與楊柳二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隻不過,楊柳這抹清淺的氣息裡,還夾雜一絲酸楚的心痛。
沒有哪一個女人,能接受得了,自己的男人當着自己的面,迫不及待地去想要親近别的女人。
這種痛與羞辱,又豈是一句話,兩句話就都說清楚的?
“不下蛋的老母雞,你還呆着幹什麼?
不趕緊滾出來!
”
已經拉着阿昌走出偏房的老太太,遲遲不見楊柳出來,她頓時就怒了,抻着脖子,“嗷”地就是一嗓子。
楊柳渾身微微一顫,死死地咬着唇角,不甘又複雜地望了季筱悠一眼之後,這才轉身又了出去。
偏房的門被關上之後,緊接着,就傳來了鎖門的聲音。
季筱悠仔細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之後,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
如果她記的不錯的話,當初,她與楊柳在墓園裡相遇,直接從後門裡走出來的那段路上,是沒有監控的。
八号公館的人發現她失蹤,想要找她的話,勢必會有不小的難度。
不過,幸好,她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争取。
想到了這裡,季筱悠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個時候,越是危機,越是不能自亂陣腳。
很快,就到了晚上。
偏房裡的光線很暗,隻有月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
季筱悠被鐵鍊鎖着,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這時,門被推了開,一個人影緩緩走了進來。
季筱悠擡眼一掃,正是楊柳,手裡還端了一個碗。
她走到炕沿的邊上,站定,先是将昏暗的小燈泡給拉開,而後這才将手中的碗遞向了季筱悠,“吃飯吧!
”
順着她的話茬,季筱悠低頭一掃。
當即皺了皺眉頭,心中作嘔,陣陣的惡心想要吐。
隻見那是一隻有豁口的二大碗,四周黑黢黢的冒着油光,裡面是一碗面條,清湯寡水。
湯上飄着淡淡的油花,以及幾塊蔥花。
這是什麼鬼東西,是給豬吃的嗎?
“我勸你還是别嫌棄,乖乖的把飯給吃了吧!
在這種對地方,能有碗面條吃也已經很不錯了。
”
低着望着季筱悠,楊柳的心情很複雜,但還是不冷不熱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