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過瘾,掐的她直哆嗦
隻可惜,樊逸痕并沒有如她所願,複雜且帶着些許厭惡的視線,依舊是停留在她的臉上,聲音一沉,毫不關心她的傷勢,反而不悅地質問道:“你來找我幹什麼?
之前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這輩子,你我之間已經恩斷義絕,沒有再見的可能。
”
冷銳的眉宇之間,隐隐浮動着一絲淡淡的寒意。
說話間,他不由分說,直接加大力度,殘忍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當即,沒有任何的防備,蓉蓉掌中驟然一空,涼薄的空氣缭繞在其間,心中别提有多不是滋味兒了。
不甘猛烈襲來之際,她忙不疊地解釋道:“我收拾舊物的時候,找到了不少咱們小時候在一起時的照片,滿滿地全是寶貴的回憶。
我不舍得扔,就想回國将照片還給你,怎麼說,也是一個念想。
剛才那三名歹徒想要搶我的包,我就是因為想要保護這些照片,所以才會被對方打成這樣的。
”
哽咽着嗓音,低着頭,她表情别提有多委屈了。
淚水肆意,又越加地洶湧了幾分。
這時,樊逸痕這才順着她的話音,朝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打量了一眼。
可隻是一瞬間,就又将視線給收了回來,冷眸流轉之間,不僅一點的動容都沒有,反而夾雜着厭惡,不耐煩地道:“這些沒用的破東西,你還費盡送回來幹什麼。
不想要的話,直接就扔進垃圾桶就是了。
别耽誤時間了,趕緊離開吧!
”
表情陰冷的厲害,語氣就更是如此了,無情又冷酷。
“逸痕哥哥,你……你……”
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上,滿腔的熱誠被白白糟蹋,百般的努力付諸東流。
這一刻,對蓉蓉的打擊來說,别提有多巨大了。
她錯愕的擡起頭,不可遏制地望着樊逸痕,任憑淚水橫流肆意,眼前陣陣發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兩晃。
而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樊逸痕居然連一句關心的話語都沒有,更隻字不提要送她去醫院的事。
“逸痕,我有點累了!
”
嘲諷地打量着蓉蓉痛苦又神傷的樣子,季筱悠瞅準了時機,直接跳了出來,準備給她火上澆油。
黛眉微皺間,她壓低了嗓音,突然清緩地開了口。
聞言,樊逸痕轉頭,望向季筱悠的時候,臉上厭惡與冷銳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取而代之地,是濃濃的神情與寵溺。
旋即擡起了手,一邊輕柔地将粘在季筱悠臉上的發絲給撥弄了下去,一邊笑着開口道:“筱悠,來,我扶着你,咱們一起去旁邊的涼亭裡坐坐。
”
旁若無人,這個時候,他直接将蓉蓉給忽視了,全然無視她的存在。
“好!
”
見狀,季筱悠含笑着點了點頭,眼角餘光一瞥,在轉身的刹那兒,故意夾雜着得逞的惬意,丢給蓉蓉一記充滿挑釁的眼神。
“逸痕哥哥!
”
渾身顫抖,猩紅了眸子,蓉蓉立馬就急了,她破釜沉舟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如何都不能功虧一篑。
一聲尖銳的呼喊過後,整個人披頭散發,瘋了似地沖了上去,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樊逸痕的胳膊,将吃奶的勁兒都給使出來了,這才終于止住了他的腳步。
“你幹什麼?
松手!
”
頓時,怒意驟升,樊逸痕臉色徹底陰沉了起來,一轉身,憤怒地瞪着她,直接就是一聲無情的暴喝。
“我……我……”
渾身劇烈一顫,蓉蓉心中發虛,眸光不自然地閃爍了兩下之後,卻是頭一歪,緊閉雙目,直接暈了過去。
身子一倒,準确無誤,直接朝樊逸痕的懷裡倒了過去。
見狀,樊逸痕一臉的錯愕,雖然沒有任何的防備,心中對這個女人也抗拒的很,但本能地,他還是一伸手,摟住了她嬌柔的身子。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之後,心中别提有多郁悶了。
原本好不容易才有時間可以和季筱悠好好地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卻不曾想,居然全讓這個女人給攪黃了,還真是可惡至極。
突然的驚變,季筱悠也沒料到,當即,也是吃了不小的一驚。
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下來了。
冷銳的瞳孔微眯,夾雜着審視的精芒,深深地打量了她好幾眼。
是真暈過去了?
還是趁機使計謀,故意裝的?
如果是真的話,她剛才暈倒的那一下,準确無誤,路線沒有出現任何一點的偏差,直接狠狠砸進樊逸痕懷裡的樣子,也太精準了一些了吧?
“筱汐,你可千萬别誤會,我不想碰她的。
是她暈倒了,沒辦法,我這才不得已不搭把手。
”
下一刻,樊逸痕趕忙轉頭,望向了季筱悠,苦澀着一張臉,表情糾結,恨不得将蓉蓉給推的遠遠的,生怕她會誤會,忙不疊開口解釋了起來。
“瞧你,好像我就是一個醋壇子似的,沒事淨吃醋了。
況且,這個蓉蓉可不是一個善茬,她打了什麼壞主意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波波
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季筱悠眸光潋滟,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見狀,樊逸痕這才得以松了一口氣。
可緊接着,他又追問起季筱悠的意見來了:“那現在,這個女人怎麼處理?
”
聞言,季筱悠視線又落到了蓉蓉的臉上,瞳孔微眯之際,異樣的寒芒,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眨眼之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我有辦法,你先抱着她平躺下來,讓她的頭枕在你的大腿上。
”
佯裝出關切的樣子來,季筱悠清緩地道。
“好!
”
話落,樊逸痕沒有任何的遲疑,甚至,連任何一絲的遲疑都沒有,略有些抗拒地扶着她的身子,讓她緩緩地躺了下來。
見狀,季筱悠趕忙走了過去,來到樊逸痕的對面,蓉蓉的另一側彎下腰來。
“掐她的人中,如果沒什麼大事的話,她應該馬上就會醒過來。
”
聲音清緩,饒有深意地扔下這句話後,季筱悠擡起了手,大拇指扣在了蓉蓉鼻子下的人中上。
加大力度,狠狠摁下去的同時,另一隻手,利用蓉蓉身形的遮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腰間的一撮肉,暗中用力,一點的情面都未留,狠狠地擰上了好幾圈。
“啊……嘶……”
下一秒鐘,沒有任何的意外,蓉蓉一臉痛苦的神色,淺淺的一聲驚呼過後,猛地一下睜開了雙眼。
夾雜着殺氣的目光,第一時間裡,好似那決了堤的洪水一般,狠狠地朝季筱悠橫掃了過去。
咬牙切齒,牙齒磨的咯吱咯吱直響,恨不得吃她的血,吃她的肉,才能消弭自己心中的恨意。
四目相對之際,季筱悠微斂的眸光之中,濃濃的嘲諷以極快的速度翻湧了一下。
果然,這個賤人就是裝的。
“筱悠,你真聰明,還是你有辦法!
”
見狀,樊逸痕唇邊寵溺的弧度深了深,隻是淡淡地掃了蓉蓉一眼後,就直接望向了季筱悠,一臉寵溺的神色。
“逸痕哥哥,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我在國内,沒有親人,無依無靠,你可千萬别不管我呀!
”
狠狠地瞪了季筱悠一眼後,蓉蓉一臉驚慌失措,一邊可憐兮兮無助地說着,一邊死死地抓住了樊逸痕的袖口。
恨不得将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無論如何,就是不松手。
“松開!
松開,聽到了沒有?
”
望着她又癡纏上來的樣子,樊逸痕額角突突,頭痛欲裂,别提有多煩躁了。
忙不疊低沉着嗓音,憤怒地喝道。
與此同時,他壓低了眼角,偷偷地打量季筱悠一眼,生怕她會生氣。
誰知,就在這時,沒有任何的征兆,季筱悠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了起來。
一陣又一陣,尖銳又高昂。
将手機掏出來,季筱悠低頭一瞧,當即眸光微攢,在樊逸痕的注視之下,她緊握着手機,淡定地站起身來,遠遠走到一旁後,這才摁下了接通鍵,将手機舉止了自己的耳邊。
“季筱悠,你這個賤人,居然膽敢算計我媽,害的她受傷,躺在巷子裡一夜,第二天一早才被人發現。
你這麼惡毒,真是有娘生沒娘養,你給我等着,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
吳映璇陰毒的咒罵聲音,忙不疊地以極快的速度傳了出來。
咬牙切齒,寒氣森森。
當她原原本本知道了這些事所有的真相,母親季美俄被她害的受了傷,受到了屈辱與踐踏,而她自己呢,也被這個小賤人給耍了一通,吳映璇就氣火攻心,火冒三丈,恨不得将她給生吞活剝了。
由于咒罵的聲音過于尖銳高昂,别提有多刺耳了,季筱悠下意識将手機往旁邊拿了拿,離開了自己的耳邊。
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冷笑的同時,不僅一點怒意都沒有,反而冷笑連連,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就在這時,她眼角餘光一掃,下意識掃了一眼像狗皮膏藥一般,對樊逸痕窮追猛打,癡纏不已的蓉蓉。
當即,心頭一動,眼中寒芒迅速掠過之際,立馬就有了注意。
“我的好表姐,這些怎能能怪我呢!
姑姑受了傷,以及被樊家老宅裡的傭人們圍攻暴打,那是因為她自己行為不端,三更半夜去爬牆,被當成了賊而導緻的。
而你呢,人家好心給你打電話想告訴你這件事,你卻跟一條瘋狗似地亂咬人,不知好歹,又冤得了誰?
”
為了刺激這個瘋女人,季筱悠故意提高了嗓音,攜裹着嘲諷,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