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母女二人一起玩
“我……我……”
瞳孔猛縮,季美俄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一臉的震驚與錯愕。
下一刻,怒從心生,想要殺人的心都有,艱難地擡頭,憤怒地朝紅色皮鞋的主人瞪了過去。
不急眨眼之間,直接撞進了季筱悠夾雜着嘲諷,寒意流轉的眸灣之中,殺氣,亦是沒有任何的遮掩。
一個不備,她的心頭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季筱悠,你這個賤人,我……我要殺了你!
”
猩紅的雙目,季美俄喊撕心裂肺,額角的青筋,一條接一條地凸了出來,那副悲憤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無助的困獸,左沖右突,可憐又無助。
“呵呵!
”
季筱悠冷笑了一聲後,低頭垂眸,斜睨着眼角,居高臨下,惬意而又嘲諷地打量着她那副狼狽的樣子,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她此時所遭受的種種痛苦,還不如當初自己父親的萬分之一。
利息與本金,她就慢慢受着吧!
思及至此,季筱悠往後退了一步,将腳從手機上移了開,望着地上那堆碎片與殘骸,故意提高了音量,特别氣人地道:“呀!
瞧瞧,我怎麼這麼冒失呀?
一不小心,居然将姑姑的手機給踩爛了,還真是罪過呢!
”
氣息清淺,不疾不徐,一臉看熱鬧的神色,嘲諷明晃晃的,更是沒有任何遮掩。
“季筱悠,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頓時,季美俄被氣的七竅生煙,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氣,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惡狠狠地咒罵道。
可誰知,望着她的樣子,季筱悠不惱也不怒,居然還微微彎下腰來,盯視着她,勾唇,饒有深意一笑的同時,“好心”地道:“姑姑别這麼大的火氣嘛!
這樣多傷身體。
如今,你這般的狼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要不,我給表姐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救你,怎麼樣啊?
嗯?
”
冷眸流轉,表情不陰不陽,晦澀難明。
“你……你……”
一聽這話,季美俄立馬就愣住了,一時間,就連臉上的猙獰之色都來不及收斂,就那樣明晃晃地僵硬在那裡。
瞪着雙猩紅的眼珠子,不明所以,死死瞪着季筱悠。
吞吞吐吐,半晌之後,這才艱難地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會有這麼好心?
”
“瞧瞧,姑姑這是說的什麼話,别總是以小人之心奪小人之腹嘛。
這樣吧,既然你不相信我,我現在就給表姐打電話,怎麼樣啊?
”
一邊說着,她一邊站起身來,掏出手機,故意往旁邊走了走,掏出手機,直接給吳映璇打過去的同時,摁下了免提。
“嘟嘟嘟……”
幾聲嘟嘟的聲響過後,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隻不過,還未等季筱悠開口說話之際,另一頭的吳映璇首先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小賤人,你居然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一點臉都不要了是吧?
哦,本大小姐知道了,你這個毒蛇心腸的玩意兒,是想跟本大小姐耀武揚威。
好好好,你給本大小姐等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
即便是相隔兩地,隔着電話線呢,季筱悠也能清楚地感覺到,從吳映璇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戾氣與殺意。
嗓音尖銳犀利,更别提有多刺耳了。
當即,季筱悠黛眉緊皺,一臉的嫌棄之色,忍不住将電話拿的遠遠的。
面對着那些不絕于耳的污言穢語,她不僅一點也不動怒,反而斜睨着眼角,似笑非笑,故意挑釁地掃了季美俄幾眼。
隻見她癡癡地擡起了頭,一臉的期盼之色。
可誰知,吳映璇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之後,居然“啪”的一聲,直接就挂了電話。
沒有任何的征兆,嘟嘟嘟又再次傳來,當即取代了所有的咒罵言語。
頓時,季美俄瞳孔猛縮,訝然地張大了嘴,心中苦澀,别提有多失望了。
原本此時的她孤立無援,手機又被季筱悠給惡意踩爛了,便想着借由季筱悠之手,給自己來一個通風報信。
可誰知,居然會是這種結果。
可下一刻,當她無意間瞧見季筱悠似笑非笑,夾雜着戲谑的嘲弄目光的時候,季美俄先是微微一怔。
可緊接着,她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忙不疊扯着嗓子,憤怒地瞪着季筱悠,張牙舞爪地大聲嚷嚷了起來:“賤人,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小璇那麼恨你,巴不得你去死,又怎麼可能會好好地跟你說上幾句話!
你就是故意給我希望,又讓我眼睜睜地看着它破滅。
這麼惡毒,你真是好狠的心呀!
”
牙齒磨的咯吱咯吱直響,險些就噴出一口老血來。
悲憤交加,又氣又怒。
她就是做夢也想不到,風水輪流轉,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居然淪落到被季筱悠這個小賤人給當猴戲耍的地步。
“姑姑!
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呀!
天地良心,我可是真心想要幫你的。
可誰曾想,好心居然被當成了驢肝肺,平白無故地,居然差一點就被狗給咬了。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狗咬了我一口,我總不能轉過身來,再咬這個狗畜生一口吧!
”齊齊中文網
輕不可聞,冷冷地嗤笑了一聲後,季筱悠一臉氣死人不償命的神色,在措詞上,倒是一點也沒有客氣。
冷嘲熱諷,言辭鋒利。
“賤人……賤人……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季美俄披頭散發,雙手捶地,一下接着一下,恨不得将吃奶的勁兒都給使出來了,咬緊牙關,血絲都涔出來了,喉嚨腥甜,痛苦不堪。
死死地盯視着她,季筱悠美豔的小臉上,浮動着一抹狠辣的冷意。
心中,别提有多暢快了。
就在這時,别墅裡,突然傳來了樊逸痕焦急的呼喚聲:“筱悠,筱悠,你去哪了?
”
聞言,季筱悠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後,望着季美俄,冷嘲熱諷地道:“我的好姑姑,我沒時間再陪你在這裡鬼哭狼嚎了。
你,自求多福吧!
”
話落,她優雅轉身,翩然踱步,走進了門裡之後,“咣當”一聲,重重将大鐵門關上,徹底隔絕了晚間一切惡毒的咒罵聲。
“逸痕,我在這裡!
”
快步走進大廳,一擡眼,就瞧見樊逸痕來回徘徊,一臉急迫的樣子。
聽到聲響,樊逸痕趕忙轉過頭來,在瞧見季筱悠身影的時候,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而後沒有任何的遲疑,趕忙迎了上去,與季筱悠彙合到一處後,親昵地拉起了她的手腕,略有點嗔怪地道:“筱汐,你去哪了?
讓我這頓好找!
”
“哦!
沒去哪兒,屋裡有些悶,所以我就一直在花園裡呆着來着。
”
含笑地望着她,季筱悠淡淡地解釋道。
“哦!
原來如此!
”
聞言,樊逸痕點了點頭,拉着她的手,一邊往外走的同時,一邊招呼她道:“走吧筱汐,咱們回家!
”
見狀,季筱悠沒有任何的異議,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後。
另一邊,季美俄狼狽地趴在後巷,罵累了之後,就開始大聲地呼救了起來,希望有好心人聽見了可以來救她。
隻可惜,她喊的嗓子都快冒煙了,聲音嘶啞,喉嚨一呼一吸間疼的厲害,都未能喊來一個人影。
老宅的隔音系統屬于世界頂尖級别的設置,所以即便是季美俄再怎樣犀利的鬼哭狼嚎,将吃奶的勁兒都給使出來了,可在裡面根本就聽不到。
再者,即便是在院子裡幹活的傭人聽見了,除了發出陣陣惡劣的嘲諷外,絕對不會有人搭理她。
而老宅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别說是晚上了,就是大半天的時候,都沒有幾個行人在此處經過。
所以,此時的季美俄别提有多悲催了,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喊到了最後,她整個人氣若遊絲,眼前陣陣發黑,嗓子啞的厲害,連個字符都發不出來了。
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就這樣一直熬到了天亮的時候,才被人發現給送到了醫院。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也脫了一層皮,一經檢查,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有兩處骨裂,想來兩三個月内是别想下床了。
“筱悠,真是太感謝你了,謝謝你不顧自身的安危,為了我做了那麼多的事。
”
回到了八号公館,剛一進卧室,樊逸痕便迫不及待地從後面擁住了她,俯在她的耳邊,壓低了嗓音,極具深情地道。
雙臂,在不知不覺間加大力度,一副恨不得想要将她給揉進身體裡的樣子。
“你我之間不分彼此,還用說這種客套話嗎?
況且,我也隻是盡了一點微薄之力罷了,也沒做什麼呀。
”
溫熱的氣息,似有似無噴灑在她的耳後,頓時,季筱悠渾身微微一顫,一股異樣的感覺,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心頭之際,沒來由地,她忍不住紅了臉頰。
隻不過,對于樊逸痕口中所說的事,她一點都不覺的有什麼。
輕飄飄的語氣,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了。
聞言,樊逸痕心頭一暖,當即,感激的情愫又增加了幾許。
事後,憑借着他強大的手腕,自然,清楚地知道了季筱悠所做的一切。
以一己之力,深陷龍潭虎穴,謀劃了那麼大的一個局。
沒等他這邊出手呢,便輕易解決了樊老太太,讓她自動毀了當初的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