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借人,被狠狠刁難
見狀,女傭一臉的尴尬,但卻不敢将心中的不滿給表現出來。
隻能低頭着,往後退了兩步之後,耐着性子,耐心等待着。
隻見這棟二層的小樓全屋都是木質的結構,是樊老太太根據李勝這個人的喜愛,而特意為他建造而成的。
這時,隻見一個大光頭突然從屋頂上的一個小洞裡探了出來,抻着脖子,下意識四下打量了好幾眼。
隻見這人長賊眉鼠眼,五官的比例很是奇怪,看上去給人一種兇神惡煞的感覺。
而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樊逸痕想要找的李勝。
有着異族的血統,是東南亞那邊的人,一身縮骨功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甭管多大的一個洞,隻要他的頭能探進去,他的身子就能輕松地鑽出來,像一個土耗子似的,來去自如,不費絲毫的吹灰之力。
緊接着,李勝以極為詭異的姿勢,左右擺動着身子,輕松地壓縮着骨骼,幾個呼吸之後,整個人的身子很輕松地從那個小小的洞口裡鑽了出來。
站在房頂,李勝張開的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眯縫着小眼,一臉滿足的神色。
平日裡,這李勝并沒有其他什麼特别的愛好,性格孤僻,不喜歡與人打交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就是喜歡,在特制的二層小屋裡,在各種預留的洞裡鑽來鑽去。
所以,緊接着,李勝又往旁邊走了兩步,來到屋頂的一側,另一個小洞的跟前,蹲了下來,手腳并用,靈活地又鑽了進去。
未及眨眼之間,整個人的身影就又徹底地消失不見了。
果然……
見狀,樊逸痕銳利的瞳孔,饒有深意地眯了眯,精芒,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為了能成功将季筱悠給救下來,這個人,他是要定了。
拿定了主意之後,樊逸痕二話不說,一轉身,徑直離去,快步朝樊老太太的卧室趕了過。
可誰知,當樊逸痕剛來到門口,還沒等邁進去的時候,就聽見了“咣當”一聲,一個茶杯被樊老太太扔了出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水花飛濺。
頓時,樊逸痕腳步一滞,厭惡的神色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隻不過眨眼之間,就又迅速恢複了自然。
“真是反了天了,翅膀硬了,耽誤了這麼久都不來,太不将老太太我放在眼裡了,心裡就隻有那個小賤人,還真是可惡。
”
緊接着,陰鸷咒罵聲緊随其後,劈天蓋地般的充斥在空氣中。
“老夫人,你消消氣,消消氣。
這要細說起來,都怪季筱悠那個狐媚子,将咱們少爺給迷的五迷三道的。
否則的話,少爺那麼的孝順,以前是多麼敬重老夫人,尊敬老夫人呀!
”
忙不疊地,又響起了一陣附和的男聲,低三下四,明顯透着讨好的意味兒。
頓了頓之後,對方明顯很會察言觀色,又趕忙投其所好地道:“以老夫人的聰明才智,想解決那個小賤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隻要沒了她在旁蠱惑,少爺一定還會像以前那般對您好的。
”
一聽這話,樊逸痕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瞳孔危險地眯了眯,殺氣迸射。
微微探出了半個身子,朝立馬打量了一眼。
隻見說這話的,原來是新提拔上來的管家,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瘦瘦高高,長的賊眉鼠眼,小平頭的一個男人。
“呵呵!
”
還未等樊老太太有所搭言之際,樊逸痕冷笑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征兆,直接擡腿提步走了進去。
頓時,将屋裡的二人給吓了一大跳。
忙不疊地,轉頭循聲望去。
尤其是平頭管家在接收到樊逸痕那抹飽含着濃濃殺氣的目光後,心中當即“咯噔”了一下,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本能地,他迅速移開了目光,不敢再與他的視線有任何的接觸。
可是,樊逸痕并不準備就此放過他。
一邊往裡走,一邊低沉着嗓音,冷冷地質問道:“管家你這麼能出謀劃策,讨奶奶的歡心。
就不知道你如今有沒有什麼好的法子,可以馬上就解決了季筱悠這個禍害,好為主子分憂?
”
清冷的嗓音,冷銳異常,沒有着落到任何一絲的溫度。
頓時,平頭管家一哆嗦,苦澀着一張臉,心中叫苦不疊。
這個閻王鐵血無情,可是他能招惹得了的?
忙不疊地,他卑躬屈膝,讨好地道:“沒有!
沒有,少爺,你誤會了,你誤會了。
我怎麼敢呢?
就是給我雄心豹子我也不敢呀!
你和季小姐,那可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
一臉的奴隸相,變臉速度之快,簡直是令人瞠目結舌。
并且,一邊說着,他一邊偷偷打量了樊老太太一眼,又下意識往她的跟前湊了湊,本能地想要尋求保護。
“哼!
”
眼見着他這般沒骨氣的樣子,樊老太太眸光一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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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重心向後,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又裝出那副高高在上,長輩的做派來,不陰不陽地道:“孫兒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可是我這宅子裡有什麼事将給你耽擱了?
”
一邊說着,她眼角向上一挑,一邊饒有深意地掃了一眼奉命領樊逸痕進來的女傭。
從門口的監控上來看,樊逸痕早就進來了。
可是,卻耽誤了這麼久才來到她的跟前,這其間,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見狀,女傭低頭着,快速走到了樊老太太的近前,俯在了她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哦?
居然還有這種事?
”
話落,隻見樊老太太眉角向上一揚,眯縫着眼睛,牽扯着臉上那道當日在樊逸痕與吳映璇訂婚典禮上留下的疤痕,平白無故地,又憑添了幾絲異樣的可怖氛圍。
冷冷地打量着她,樊逸痕微斂的眸光之中,一絲厭惡之色,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這時,樊老太太擡起頭來,開門見山,直接追問道:“孫兒是從何時起,居然對我府上的李勝感興趣了?
”
似笑非笑,一臉審視的精芒。
“今天晚上,我想借奶奶的手下李勝一用。
就不知奶奶,肯不肯忍痛割愛了?
”
心知這個老東西老奸巨猾,不好欺騙,樊逸痕神色淡定,直接清冷地開了口,索性懶的再繼續虛與委蛇了。
“是因為季筱悠嗎?
”
“沒錯!
”
“說說看,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沒準奶奶我一時心軟,就将人借給你了。
”
移了移重心,斜着身子,樊老太太找了一個更為舒服一點的姿勢,指尖兒有一下,無一下,輕輕地敲擊着扶手,微揚的眉角,無時無刻不飛揚着不懷好意的意味兒。
“筱悠被抓了……”
三言兩語,樊逸痕薄薄的唇角向上一勾,簡短結說地将事情的大概講述了一遍。
與其有所隐瞞,事後讓這個老東西自己調查出來,再不安好心地橫插一杠子,在暗中使壞。
倒不如現在主動告知,盡可能地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話落之後,卻見樊老太太并沒有馬上接話,隻不過,唇邊那抹不陰不陽的弧度卻是在無形之中又深了深。
她早就有心想要除掉季筱悠,如今,自然不希望她被成功救出來,這個“禍害”,趁早死在杜佳成的手裡才好。
“當日在訂婚宴上,奶奶教導手下無方,導緻惡奴想要弑主,當時情況無比混亂,生死一線之際,是筱悠不顧自身的安危沖了上去,這才将奶奶從死神的手裡個拉了回來。
否則的話,又豈止是在臉上留一道疤這麼的簡單。
”
心中這老東西的打算,樊逸痕眸光一沉,渾身上下,攜裹着濃濃的寒氣,不甘示弱地往前逼迫了一步。
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借到李勝,即便是撕破臉也在所不惜。
“哼!
”
誰知一聽這話,樊老太太頓時心生不滿,輕不可聞地冷哼了一聲。
當時的情況危機是不錯,可事後細細想來,那份所謂的殺機看似來勢洶洶,可她隻要是反應迅速,往旁邊一躲,便可全身而退。
可誰知,季筱悠卻突然沖了上來,三人混戰在了一處,無意間地那麼一撞,更是直接導緻她被毀了容,真不知道,這個賤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可偏偏落入外人的眼中,就變成了她以德報怨,舍命相救,落了一個人人都稱贊的美名,還真是可惡。
“将人借給你也行,不過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逸痕呀,你必須得答應奶奶一個條件。
”
到底是老謀深算,樊老太太眼珠兒不懷好意,滴溜溜地亂轉了兩下之後,冷笑了一聲,頓時便有了自己的惡毒打算。
一箭三雕,第一既不會落了一個忘恩負義,見死不救的惡名,再者又可從中為自己獲取更大的利益,最後,又能借刀殺人,直接不動聲色,除了季筱悠這個心頭大患。
“如果奶奶是想讓我離開筱悠,再另娶他人的話,那就不必再談了。
”
樊逸痕雙手插兜,望着樊老太太,嗓音清冷,語氣冷冷的不容拒絕。
“哼!
知道你被那個女人灌了迷魂湯,已經迷的找不到北了。
奶奶可沒那個閑功夫兒,來浪費口舌自找沒趣。
”
聞言,樊老太太臉色倏地一沉,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瞪了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