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該死,無端的挑釁
卻不曾想,居然可以在走廊上,與樊逸痕走了一個碰頭,如此近距離地去瞻仰她心目中的男神。
當即,濃妝豔抹的女傭心跳加快,臉上布上了一抹異樣的紅暈,端着炖盅的手都顫抖了起來,整個人别提有多激動了。
忙不疊地,她趕忙故意用假嗲嗲的嗓音,開口想要勾引她道:“少爺,您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呀,小心……”
然而,“小心身體”這四個字,還沒有說完全之際,就被硬生生地堵塞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地憋的異常的難受。
連帶着的,她的表情都變的尴尬古怪了起來,嘴角滑稽地直抽抽。
隻見途徑她身邊的時候,樊逸痕的腳步沒有任何的停歇,看都沒看她一眼,風風火火的,整個人好像一陣風似地沖了出去。
從頭到尾,徹底将她給無視了。
而這種随心流露出來的舉動,比起鄙夷與輕視來更讓她感到難堪與憤恨。
當即,濃妝豔抹的小女傭全身緊繃地站在原地,望着樊逸痕殘影消失的方向,陰鸷的瞳孔微眯,五官變得猙獰了起來。
咬牙切齒,心中這個恨呀!
簡直恨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下一刻,卻是一轉頭,轉卻之後,将飽含着殺氣的陰鸷目光落到了樓上季筱悠卧房的方向,連帶着的,将滿腔的憤恨也轉嫁到了她的身上。
居然偏執又可笑的認為,是季筱悠的出現,搶了她的東西。
如果不是她的話,樊逸痕又怎會看都不看她一眼。
思及至此,濃妝豔抹的小女傭殺氣騰騰,加大手中緊握炖盅的力度的同時,邁着凜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樓上走去。
而此時的季筱悠,眼看着樊逸痕離開之後,便獨自回到了卧房。
一轉身,優雅地坐在落地窗前。
手裡拿了一本古典名著,低着頭,正認真的看着。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潑灑了進來,渡在了她白皙的臉頰上,迷離的色彩顯得美輪美奂,更是襯托的她娴靜自持。
歲月靜好,一派祥和。
當濃妝豔抹的小女傭端着炖盅,連門都沒敲,直接走進來的時候,一擡眼,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面。
頓時,她腳步一滞,死死地瞪着季筱悠的同時,陰鸷的瞳孔微眯,嫉妒的神色滾滾翻騰了上來,一發不可收拾。
憑什麼?
憑什麼她可以這麼的美麗。
想來,她就是憑借着這幅誘人的皮囊,這才将樊逸痕給吃的死死的吧?
還真是可惡!
迅速定了定神之後,濃妝豔抹的小女傭再度恢複了腳下的動作,一邊走着,一邊冷冷地道:“小姐,廚房炖的上好的血燕,特意命我給你送來嘗一嘗。
”
語氣不陰不陽,隐約之間,她故意咬重了“上好”這二字。
同時,微斂的眸光裡,鄙夷的嘲諷若隐若現。
瞧季筱悠一身的穿着打扮,淨是以舒适為主,連一件比較昂貴的名牌都沒有。
在她看來,季筱悠出身不咋地,最起碼肯定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或者豪門名媛。
有此認知之後,在不知不覺間,她就更不将季筱悠放在眼裡了,恨不得馬上就找到機會給她一個下馬威,狠狠地踩上她幾腳。
“先放那吧!
”
聞言,季筱悠一點也沒有在意,頭也沒擡,隻是薄薄的唇角向上一勾,風輕雲淡地應道。
淡然自若,大氣華貴。
“哼!
賤皮子,跟我裝什麼裝!
”
見狀,濃妝豔抹的小女傭頓時心生不爽,狠狠地瞪了季筱悠幾眼之後,忍不住在心中陰毒地咒罵上了一句。
随後,一邊往裡走,一邊清了清嗓子,又故意補充了一句,道:“小姐,這可是最上等的血燕,平常的是時候,在外面那些普通人家的女人那可是喝不到的呢。
這麼好的東西,你還不趕緊嘗嘗?
”
這一次,聲音尖銳,夾雜着嘲諷的意味兒,明顯有些尖酸刻薄,不懷好意。
頓時,季筱悠瞳孔危險的眯了眯,指尖輕動,饒有深意地婆娑了兩下紙頁。
隻不過,并不想與她多加計較。
所以,依舊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勢動都未等。
“哼!
”
眼看着她的發難好似全都打進了了棉花裡,輕飄飄地,沒換來半點的回應。
濃妝豔抹的小女傭不滿地撇了撇嘴,輕輕怒哼了一聲。
旋即,快步就到了距離季筱悠有幾步遠的桌子前,“咣當”一聲,将炖盅重重地撂在了桌子上。
由于力道過大,裡面的湯汁晃了晃,好懸沒直接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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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她裂開了嘴角,壓低了嗓音,小聲但卻沒好氣地嘟囔道:“裝什麼清高,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個裝成鳳凰的山雞罷了,擺什麼臭架子!
”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準确無誤飄進了季筱悠的耳朵裡。
“啪”的一聲,将書合上,季筱悠擡起了頭,冷銳的眸光流轉,無情地朝濃妝豔抹的小女傭橫掃了過去。
卻在鎖定在她身上之際,瞳孔危險地眯了眯,寒芒若隐若現。
她雖然顧全大局,不想起無謂的争執,與下人發生沖突。
不僅浪費時間,還弄一肚子的火氣。
可并不代表着她一點的脾氣都沒有,任由着某些人蹬鼻子上臉。
思及至此,季筱悠薄唇輕啟,似笑非笑之間,冷銳地開口質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再給我說一遍。
”
聲音雖清緩,但寒意卻是渾然天成,不容侵犯。
“我……我……”
頓時,濃妝豔抹的小女傭沒有任何的防備,本能地,渾身一哆嗦,被吓了不大不小的一跳。
慌亂地擡起了頭,望向季筱悠的同時,心中感到莫名的發虛。
可下一刻,卻是故意挺了挺胸膛,不甘示弱,色厲内荏地辯駁道:“我沒說什麼呀!
就是說這麼好的東西,如果不趁熱喝,還真是可惜了呢!
”
眉角尖酸刻薄地向上一揚,被豬油蒙了心的她,此時頭腦一熱,竟什麼都顧不得了。
與季筱悠對峙之際,挑釁意味兒十足。
見狀,季筱悠瞳孔危險的眯了眯,唇邊噙着的那抹淡淡的冷笑,不由地深了深。
緊接着,順着她的話音,冷銳的眸光緩緩下移,落到了桌子上的炖盅上,突然饒有深意地道:“你說的極對,這麼好的東西如果不趁熱吃了,還真是挺可惜的。
給我盛上一碗,送過來!
”
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清緩的語氣高高在上,壓迫性極強。
聞言,濃妝豔抹的女人先是微微一怔,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角,心中不甘,又氣又怒,恨不得将季筱悠的祖宗八代都給狠狠地問候了一翻。
隻不過,她是主,她是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即便是她再心生不願,也得低下那顆驕傲地有些莫名其妙的頭顱。
“是!
”
拉長了尾音,陰陽怪氣地應了一聲之後,濃妝豔抹的小女傭轉頭彎腰,開始慢吞吞地動作了起來。
先是沒好氣地掀開炖盅的蓋子,拿過一旁的玻璃小碗。
而後又抓過湯勺,一下一下,狠狠地将炖盅裡的雪燕盛到了小碗裡。
動作之間,态度及其的惡劣。
眼看着三番四次的挑釁過後,季筱悠一點的反應都沒有,她的膽子反倒是越來越大,表現地也越來越過分了。
瞳孔微眯,定定地打量着她的動作,季筱悠冷笑了一聲之後,眼中寒芒大作。
所有的耐性與隐忍,在這一刻,終于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指尖輕跳,有一下無一下,輕輕地敲擊着搖椅的扶手。
隻見不一會兒的功夫過後,玻璃小碗裡就被雪燕裝滿了。
這時,濃妝豔抹的小女傭終于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端起碗,緩緩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站定,一伸手,冷冷地道:“給,喝吧!
”
頓了頓之後,她不懷好意地撇了撇嘴角,又極為挑釁地補充了一句道:“慢慢喝,這麼好的東西,也就隻有我們少爺才有。
并不是你在外面,什麼時候想喝就能喝得到的。
”
說話間,她故意咬重了“我們少爺”這幾個字,看那個樣子,似乎是想要挑撥他二人之間的關系。
聞言,季筱悠複雜又好笑地打量了她一眼之後,并沒有去接玻璃小碗。
而是重心往後一靠,找好了舒服的姿勢以後,修長的美腿優雅地交疊在了一起。
而後,一伸手,又自顧自地将旁邊的書拿了起來。
緊接着,季筱悠低下了頭,一邊緩緩地翻開書頁,随意地翻看着的同時,一邊淡淡地吩咐道:“不急,你先好好地拿一會兒。
等我将這幾葉書看完了之後再說吧!
”
話落,看都沒看她一眼,隻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好拿一會兒”這幾個字在落地之際,同樣饒有深意。
見狀,濃妝豔抹的小女傭憤怒地瞪了她一眼,忍不住連翻了好幾個大白眼。
心中雖恨,但她是主,自己是仆,季筱悠說讓她先端一會兒碗,目前她除了服從之外,其他的一點的辦法都沒有。
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她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妥。
之前一路走來,她端着炖盅的時候,一點都不覺的有什麼。
因為炖盅的壁不僅很厚,而且還是雙膽,那是絕對可以隔絕溫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