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叫闆打臉,一個也别放過
“我在院子裡散步,來到了這裡。
當時,趙茹惜想從我背後将我給推下去,卻意外導緻自己落水。
眼看着她快要被淹死了,我不計前嫌,跳下去想要救她。
可是……”
說到這裡,季筱悠的目光沉了沉,夾雜着若有若無的殺氣,一瞬不瞬,定定地落在了趙茹惜的身上,“她卻心腸歹毒,在背後下手,想要用石塊将我給擊殺。
而我為了自保,這才跟她發生了沖突。
”
一聽這話,司音南瞳孔猛蹙,藏在袖口裡的手使勁兒握了又握。
隻不過,瞬息後就又松了開。
趙茹惜心中發虛,但卻梗着脖子,色厲内荏地大聲嚷嚷了起來,“你胡說,根本就沒有的事,是你在故意污蔑我。
”
情急之際,表情越發地猙獰了起來。
趙剛眉頭微皺,深深地打量了趙茹惜一眼。
知女莫若父,一瞧她的表情,他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可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他護犢子。
“呵呵!
”
下一刻,趙剛一臉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望着司音南,企圖用剛才他說的話,反過來堵他的嘴,“誠如剛才賢侄所說,這也隻不過是她的一面之詞罷了,根本就做不得數。
”
沒有證據的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就看誰嘴大了。
“是嗎?
”
誰知,話落,卻見司音南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
而後擡頭指了指假山的頂部,“好意”地提醒他道:“口說自然無憑無據,可是,那裡裝有監控。
”
“什麼?
”
一聽這話,趙剛與趙茹惜二人同時愣住了。
緊接着擡頭,順着司音南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可不嘛!
隻見假山的最上面,一個精小的小紅點,有一下無一下,在不停地疏忽跳動着。
隻不過,由于安裝的很隐秘,不易被人察覺。
這下,趙剛與趙茹惜相互對視了一眼,二人的表情變得别提有多難看了。
“二位去大堂吧!
不管是誰蛇蠍心腸,想要置誰于死地,事情總得要弄清楚。
”
将這父女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之後,司音南冷唇微勾,不動聲色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譏諷。
與此同時,往旁邊讓了一步,故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
趙茹惜心虛地往趙剛跟前靠了靠,趙剛卻是皺着眉角,面露猶疑之色。
季筱悠見狀,故意将了他二人一軍,挑釁地道:“怎麼?
你們怕了?
”
“怕?
我們會怕?
”
當着衆人的面,被這麼一激,趙剛拉不下臉,強硬地脫口就道:“笑話,誰害怕還不一定呢!
走!
現在就走。
”
一邊叫嚣着,一邊拉着趙茹惜的手腕,率先擡腿提步要去客廳。
“呃……”
趙茹惜心中叫苦不疊,苦澀着一張臉,故意慢吞吞的不願跟上。
現在,就隻能希望那該死的破監控不好使了。
季筱悠見狀,下意識與司音南對視了一眼之後,當機立斷直接跟在了他父女二人的身後。
大廳裡。
當司音南的吩咐落下之後,下人很快就取來了監控。
頓時“刺啦”一下,大屏幕亮了。
為求一個真相,在場的衆人全都屏息凝神,一瞬不瞬,仔細注視着屏幕上所發生了一切……
片刻後,沒有人再說話了,可望向趙剛和趙茹惜的目光,卻都變的複雜了起來。
似有譏諷,還有就是看熱鬧的成分。
“看好了?
”
嘲諷的視線,輕飄飄地在趙剛與趙茹惜父女二人的臉上劃過,季筱悠淺淺的嗤笑了一聲。
旋即,聲音一沉,不論是表情還是聲音,都添了幾絲淩厲,“賊喊捉賊,這臉呀,可真夠大的。
”
說話間,她故意讓這對父女二人聽得清清楚楚。
“你……”
趙剛老臉漲得通紅,神色尴尬,咬着牙,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心中雖然氣,但此時證據确鑿,無異于是當衆被打臉,他即便是臉再大,也沒法繼續找季筱悠的晦氣。
“哼!
小孩子家家的打架而已,有什麼可大驚小怪去計較的。
”
下一刻,趙剛拉起低着頭,臉色漲得通紅的趙茹惜,生硬地扔下這句話後,便想要渾水摸魚,迅速開溜。
如今再呆下去,也隻不過是自讨沒趣罷了。
“小孩子打架?
”
誰知,季筱悠根本就不給他父女二人這個機會。
搶先一步移動身形,硬生生地将路攔住之後,故意誇張地一揚眉角,冷嘲熱諷地反問道:“請問貴小姐幾歲?
三歲?
五歲?
”
頓了頓之後,她突然笑了,“兩次陰毒地想要置人于死地,還好意思說出小孩子打架的這種混賬話來。
這位先生,你教子不善呀!
”
雙臂環抱在自己胸前,季筱悠渾身上下,散發出極為強大的氣勢來。
“季、筱、悠!
你别不知好歹!
”
趙剛臉色漲得通紅,怒不可遏,瞪着季筱悠那張風輕雲淡,卻又充滿挑釁的臉,咬牙惡狠狠地威脅道,“讓開,否則的話……”14
“否則怎樣?
”
誰知話落之後,季筱悠不進反退,冷笑道,“怎麼說,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當着衆人的面,來呀,動手呀。
也好讓古武家族的人都好好看看,你到底配不配當一族之首?
”
“你……你……”
趙剛氣得臉都綠了,氣鼓鼓地瞪着眼珠子,眼中殺氣叢生。
可是,卻不敢妄動。
因為他已經察覺出來了,古武家族的人,如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望着他的目光,都隐約地變得有意見了起來。
尤其是司音南,他雖然沒有說話,但卻用行動來彰顯自己的立場。
隻見他雙手插兜,不動聲色地往旁邊走了一步,高大颀長的身影,直接站在了季筱悠的身後。
趙剛見狀,暗啐了一聲“該死”!
隻要暫時壓下想要将季筱悠給捏死的沖動,憤恨不甘地問,“季筱悠,那你想怎樣?
”
“我隻是一個弱女子罷了,自然沒有能力,對你們這種有權有勢的大人物打打殺殺的。
”
季筱悠擡手,很自然地将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别在了腦後,淺淺地聲音帶着不容置喙,“可是,你女兒做出這種陰毒的事來,兩次想要謀财害命,道歉是絕對必不可少的。
”
“什麼?
讓我像你道歉?
”
一聽這話,趙茹惜好似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地猛然擡頭,瞪着季筱悠的視線裡,除了震驚外,就是濃濃的不屑。
咬着牙,小聲地嘟囔了一句,“讓我向你這個賤人道歉,你也配?
”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準确地飄入了季筱悠的耳中。
當即,她眸光一沉。
而旁邊的趙剛,自然不忍心自己捧在手裡的小公主,被季筱悠糟蹋,平白受這種侮辱。
所以,他不善地瞪着季筱悠,忙道,“我女兒做錯了事,我自會帶回去好好地加以管束。
而你這般小氣的不依不饒,不合适吧?
”
“之前,你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
又是誰,想要對我打打殺殺的,說要為自己女兒報仇的?
嗯?
”
季筱悠并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步步緊逼,“做錯了事,不是應該道歉的嗎?
這有異議?
更何況,還是殺人害命的事,沒有追究她法律責任,隻是讓她道歉,已經是很便宜她了。
”
“趙剛,你就是再護犢子,也得有個限度吧?
”
這一次,季筱悠直呼其名,意有所指地道。
“你這樣是非不分,别人又怎敢你合作?
怕是,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你在背後給狠狠地咬上一口吧!
”
“趙叔叔,這件事發生在我這裡,作為主人,我不能坐視不管。
”
看着季筱悠的氣也出得差不多了,并且,她剛從池底被救上來,現在渾身濕透,即便是披着他的外套。
此時,也有些瑟瑟發抖。
臉色逐漸轉白,不由地叫人心生憐惜。
所以,司音南想馬上結束這場對峙,讓趙剛和趙茹惜這對父女二人馬上滾蛋。
所以,她頓了頓之後又道,“如果趙茹惜連做錯事,承認自己錯誤的勇氣都沒有。
那麼,她是否能成為我司音南的未婚妻,這件事就有待商确,需重新考量了。
”
聲音雖然輕緩,但卻猶如千斤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擊在了趙剛與趙茹惜父女二人的心坎上。
頓時,他二人心頭一顫,低頭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表情變得異常難看。
不管是蠱毒家族,還是趙茹惜都需要司音南。
所以,趙剛皺了皺眉頭之後,很快就有了抉擇。
往旁邊側了側身子,低頭,附在趙茹惜的耳邊之後,小聲地道:“女兒,你就先委屈一下,跟季筱悠這個賤人道個歉。
否則的話,因為她影響到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不值得。
”
“唉!
”
短暫的權衡之後,趙茹惜終于敗下陣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即便是趙剛不勸她,她為了可以得到司音南,也是會服軟的。
所以,下一刻,趙茹惜上前一步,死死地咬着唇角,扭捏又小聲地從齒縫裡擠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
一臉憤恨的同時,聲音細弱蚊蠅。
“什麼?
你說什麼?
我聽不清楚,你再大聲點。
”
冷冷的打量着她,季筱悠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這樣惡毒的女人,想這樣輕輕松松的就蒙混過關,簡直就是在做夢。
“你……你……”
林茹惜臉色脹得通紅,委屈的紅了眼眶。
下意識地,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司音南,意想天開地以為,她會不忍心看着季筱悠如此的羞辱自己,而後站出來為她說話解圍。
可誰曾想,司音南面無表情,看都沒看她一眼,對她的求助直接選擇視而不見。
這下,趙茹惜鼻子一酸,心中就更委屈了。
“要道歉就快點,這麼多人等着呢,沒工夫跟你這個千金大小姐在這裡閑耗。
”
她的這個小動作被季筱悠盡收眼底,撇了撇嘴角之後,季筱悠一臉的不屑。
與此同時,突然提高了音量,大聲道。
頓時,趙茹惜渾身一哆嗦,臉色漲的通紅,突然扯着嗓子,用盡力氣大喊了一聲,“對!
不!
起!
”
這一次的聲音很大,導緻在場的衆人不僅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還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耳朵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很好,這一次我就不與你計較,記住了,下次如果你再敢動了歹心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們走吧。
”
冷冷地打量了趙茹惜一眼,季筱悠非常滿意,然後自顧自地往旁邊退了一步,将路讓了出來。
“好好好!
山不轉水轉,季筱悠,我記住你了,咱們後會有期。
”
眼看着愛女被逼到如此地步,趙剛别提有多心疼了,拉着她離開,在途徑季筱悠身邊的時候,他腳步一滞。
壓低了嗓音,咬着牙,惡狠狠的威脅道。
陰狠地将話說完之後,二人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