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床邊,辣眼睛的一幕
“今天早上的時候……”
挑重點故意誇大了傭人當時捧杜司音的情形,卻未提及杜司音親口所的那些話。
“大膽,這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罔顧事實地陽奉陰違!
”
一聽這話,樊逸痕頓時就怒了,渾身上下寒意以極快的速度往上飙升着,這季筱悠可是他捧在手心裡的眼珠子,何時可以讓這些下人作踐了?
“來人,将這些人通通給我帶到跟前來。
”樊逸痕沉聲一頓暴喝。
“是!
”身後的黑衣保镖恭敬地應了一句,不敢有任何的遲疑,趕忙轉身麻溜地去辦差去了。
望着這一幕,杜司音眼中的慌亂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這是這些人被帶到樊逸痕的跟前,要是說這些話全都是她主動說的,而她們當時就隻是附和而已,那可怎麼辦?
未免牽扯出自己,她忙扯了扯嘴角笑着道:“這些人也是有口無心,随便說說罷了,筱悠你可千萬别往心裡去啊。
我看還是……”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季筱悠給強硬地打斷了,“有口無心嗎?
我看應該是阿谀奉承才對啊!
我記得當時是你主動說的,樊逸痕你怎麼怎麼的好,他喜歡的是你,你才應該是樊家的大少奶奶的吧?
”
歪着頭,一臉的天真,反問的語氣卻滿滿都是笃定的意味兒。
“你……”
一聽這話,杜司音一怔,臉上的慌亂更甚了。
忙不疊地趕忙低頭匆匆瞥了樊逸痕一眼,果然見到他雄眉緊皺,一臉的不悅,當即恨的牙根兒直癢癢。
該死,這個賤人這麼輕飄飄地就将她想極力隐藏的事給揭穿了,心腸歹毒,絕對是故意了。
慌亂之下,她沒有細想,便脫口想要急急忙忙地去解釋,“沒有!
筱悠你絕對是聽錯了,我又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呢。
逸痕,你一定要相信我……”
“夠了!
”
誰知,話再度又被強硬地給打斷了,樊逸痕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略顯不悅。
旋即擡頭望向了杜司音,一字一頓神情極為的認真,“司音,我對你的好,是因為從小到大都将你當成妹妹,這一點,即便是沒有筱悠,也不會改變,我說的這些,如今你可明白?
”
“我……我……”杜司音身子一僵,咬着唇角,強忍着心頭上的抽痛,勉強地抽了抽唇角,“我知道!
”
同時,委屈地垂落了目标,惡狠狠地瞪了季筱悠一眼。
都怪她,都怪這個狐媚的小賤人。
因為她,樊逸痕才會當衆打她的臉,讓她難堪,讓她下不來台。
這仇她無論如何也要報!
就在她暗自咬牙摩拳擦掌的時候,那幾名傭人全都被黑衣保镖給領了起來。
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鬥敗的公雞一般站到了樊逸痕的面前,哭喪着一張臉,連大氣都不敢出。
如今這宅子裡的哪一個不在緊盯着樊逸痕的動靜,兩個女人他到底喜歡誰,嗅準風向之後好站隊,搏得新主子的歡心。
所以,當樊逸痕一臉的關切,火急火燎地沖到季筱悠房間裡的時候,她們眼前一黑,就暗道完了,完了!
樊逸痕面上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陰雲,冷冷地掃了幾人一眼,“啪”的一掌,猛拍在了床上,“有眼無珠地狗東西,本少的女人也是你們可以随意欺辱的,該死!
都不想要命了是吧?
”
怒意震天,壓迫感極強!
“少爺,對……對不起!
這些話……這些話都是司音小姐自己親口說的呀!
我們……我們隻是……”
這些自私的牆頭草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腿一軟,全都“噗通噗通”地跪了一地,渾身上下瑟瑟發抖。
本能地擡手指向了一旁的杜司音,為自己脫罪,卻在對方兇殘無比,想要殺人的視線怒瞪之下,渾身一顫,即将要脫口的話,又被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
“來人,将這些有眼無珠,背主望恩的牆頭草全都給我趕出去,永不錄用。
”
樊逸痕一臉的冷意,斜睨了幾人幾眼,尊貴的恍若天上的王,無情冷酷,一點的情面都不講,直接決定了這些人接下來的命運,“通報業内,各大家族,無論是大家族,還是小家族,都不允許在聘用她們!
”
“是,少爺!
”得到命令之後,黑衣保镖們沒有任何的遲疑,粗暴地擡手,惡劣地去推搡着幾人,一臉的不耐,“快點滾出去,别磨磨蹭蹭的。
”
“少爺,少爺,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
眼看着以後所有謀生的路都被斷了,幾人徹底慌神了,紅着眼眶,扯着嗓子,不停地大聲求饒着。
可是,樊逸痕臉冷的如一尊殺神,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十分的滲人。
忙不疊地,幾人就跟商量好了似地,齊齊調轉了目光,卑微地看向了季筱悠,“大少奶奶,我們對不起你,就繞過我們這一次吧。
我們保證,以後做牛做馬,再也不敢生出二心。
”
季筱悠聞言,微垂了目光,冷冽的瞳孔以極快的速度泛起一絲不屑,隻不過眨眼之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看都不看她們一眼,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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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聖母婊,讓這幫牆頭草踩到自己的頭上而無所作為,将這些心思不定,拜高踩低的全都趕出去,在她看來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很快,幾人就被硬生生地拖了出去,扔到八号公館的門口之後,犀利的叫嚷聲終于徹底消失不見了。
靜!
八号公館内外死一般的沉寂。
殺雞儆猴,餘下的傭人們全身緊繃,人人自危,連大氣都不敢出。
同時也終于認清了殘酷的事實,不敢樊逸痕與季筱悠二人怎樣鬧矛盾,但床頭打架床尾和,季筱悠的地位都不是任何女人可以撼動的。
如果再有誰錯了心思,巴結錯了人,那無異于是等同于自尋死路。
季筱悠不動聲色挑起了眼角,譏諷地掃了臉色非常難看,精神緊繃的杜司音一眼,冷笑了一聲,感到非常的滿意,而這個恰恰正是季筱悠想要的結果。
接下來的兩日,因為内疚,更是因為惦念季筱悠的身體狀況,樊逸痕索性連公司都不去了,就呆在家裡守着季筱悠。
而季筱悠欲拒還迎,态度對他不冷不熱的,明顯是因為之前的事寒了心。
“筱悠,快讓我摸摸,你的額頭還熱不熱了?
”
“筱悠,乖!
來張嘴,我喂你吃粥,小心燙啊!
”
“筱悠,你的腳好涼呀,快放到我的肚皮上,讓我用自己的體溫給你好好捂一捂。
”
“筱悠……”
季筱悠以極為舒适的姿勢靠在床上,望着自己面前穿着一身居家睡衣,一臉讨好燦爛的笑,鞍前馬後賣力表現,那個樣子像極了一隻小忠犬的樊逸痕,嘴角忍不住直抽抽,滿臉的黑線。
畫風驟變,這确定還是那個外界殺伐果斷,不苟言笑的大boss嗎?
“怎麼了?
”
望着季筱悠的反應,樊逸痕莫名地心慌了起來,他不拍她鬧脾氣耍性子,就怕這樣的冷漠地望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讓他根本就捉摸不透的季筱悠。
這時,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之前網絡上一個段子。
可是……
樊逸痕瞳孔蹙了蹙,一臉的糾結與猶豫。
隻不過,很快男人的尊嚴就被對季筱悠的癡戀所取代,所有的猶豫盡數一點一點變得堅定了起來。
和季筱悠比起來,那點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拿定了主意之後,他毅然決然的起了身,在季筱悠詫異的目光注視之下,一轉身将台式電腦的鍵盤卸了下來去而複返,又重新回到了季筱悠的身前。
“你……”
“要幹什麼?
”這幾個字來未來得及脫口,季筱悠便嗖的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一副好像見了鬼的模樣。
隻見樊逸痕居然雙腿一彎,緩緩跪在了鍵盤上。
這樣的畫面,簡直比龍卷風更有沖擊力,季筱悠腦袋裡好似有一記悶雷炸了開,整個人徹底傻掉了。
“筱悠,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相信你,你能不能……”
充滿歉意的低沉嗓音,緩緩直薄薄的唇角邊溢出。
可誰知,話還沒說完全,伴随着嘭的一聲驚天巨響就被一陣急迫的嗓音給打斷了,“不好了,少爺,出大事了!
”
緊接着,一個黑衣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進來。
誰知,卻在看清眼前這一幕後,猛地一下止住了腳步,如五雷轟頂,整個人被雷的外焦裡嫩。
他……看到了什麼?
樊逸痕這個大boss居然……居然會跪在了季筱悠的面前,并且還是跪在了鍵盤上。
蒼天呀,這個畫面不要太“唯美了”。
與此同時,他突然驚覺到一陣鋪天蓋地的寒意朝他席卷了過來,吓的猛打了一個冷戰。
隻見樊逸痕的眉頭緊緊地扭結在了一起,臉色陰郁的不行不行的了。
冷銳而又深邃的目光化作了刀子一般,狠狠地朝他淩遲了過來。
“呃……”黑衣人驚恐萬分,吓得臉都要綠了。
好死不死的,他意外撞見了這可怕的一幕。
也不知道樊逸痕這一顔面盡失之下,會不會直接殺人滅口?
“什麼事?
有屁快放!
”
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樊逸痕這才将心中想要殺人的沖動給強壓了下去,隻不過煩躁的語氣之中明顯透着不耐。
同時說話間,他裝着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緩緩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