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狼入虎口,兇相畢現
“不急,你先等我一下,我回去換件衣服,再拿點東西。
”
擡起了眼簾,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之後,季筱悠調轉槍頭,改變前路的方向,改道,又朝八号公館走去。
“這……”
見狀,男人臉色微沉,心中急迫,恨不得季筱悠這個女人現在就跟他走。
可是,他又不能動手,直接将她給綁了。
無奈之際,隻好先耐着性子,一瞬不瞬地盯視着季筱悠行走的身影,下意識地又囑咐了一句:“姑娘,你快一點,我就在這裡等着你。
”
“對了,你來這附近幹什麼?
又怎麼會暈倒在我家的門口?
”
行走間,季筱悠不問反答。
“哦,我晨練來着,正好跑到這裡。
可誰知,突然犯了低血糖,這才會突然暈倒了。
”
按照之前想好的說辭,男人敷衍她道。
聞言,季筱悠沒有再多說什麼,腳下的步伐不止,轉眼就又走進了八号公館的院内。
隻不過,心中卻是忍不住冷笑連連。
雖然香苑小區離八号公館并不算遠,但驅車也得十五分鐘左右的路程。
哪裡不能晨練,這個男人卻偏偏要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不是腦袋有問題,那就是另有所圖了。
況且,剛才他暈倒的時候,季筱悠曾仔細打量過他。
臉色紅暈,泛着健康的光澤。
她竟不知,一個低血糖的人居然會有這樣的好臉色?
回了房,季筱悠輕車熟路地拿出兩樣小巧的“寶貝”,貼身,放進了自己寬大的衣服裡面的暗兜裡。
有了這兩樣秘寶,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不管是什麼樣的豺狼虎豹,她都有信心可以讓他好好地喝上一壺的了。
隻不過,拿好東西,準備好了之後,季筱悠并沒有馬上出去,而是站在落地窗前,隐藏在窗簾的後面,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門口的男人。
果然,眼看着自己進去許久都沒有出來,男人立馬就急了。
雙手背在身後,整個人焦躁不安,不停來回踱着步。
更是時不時地挑起眼簾,焦急地朝門口打量上幾眼。
心中,啐罵個不停,該死,這個女人怎麼還不出來。
“哼!
”
見狀,季筱悠冷冷地嗤笑了一聲,旋即轉身,奮力地一甩袖口,渾身上下,攜裹着凜冽的寒意,大步走了出去。
“太好了,你終于出來了。
别耽誤時間了,咱們趕緊走吧!
”
瞧見季筱悠的聲身影之後,男人喜形于色,想都沒想,趕忙快步迎了上去。
“好!
上車,我開車帶你回去。
”
季筱悠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異樣,招呼了一聲之後,帶着他上了車,一腳油門,直接駛出了八号公館。
途中,誰也沒有再度開口。
而季筱悠看似正在專心緻志地開着車,實則,銳利的目光,時不時透過後視鏡,饒有深意地打量上他幾眼。
“咦?
”
随着時間的逐漸推遲,她嗅了嗅狹小的空間裡的味道,黛眉微皺之際,突然發現了異樣。
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從男人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之前由于空間空擋,所以,根本就不易察覺。
而如今,空間狹小又封閉,季筱悠嗅覺敏銳,自然察覺到了端倪。
這個味道……有點熟悉。
可一時間,季筱悠又想不起來曾經是在哪裡聞到過。
奇怪,真是奇怪!
就這樣,一路上,在二人心思迥異的情況下,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
“到了,走!
我帶你上樓!
”
下了車,站在自己家的樓底下,男人忐忑的心潮終于安定了下來。
一邊說着,他一邊挑起了眼簾,複雜且深沉地打量了她一眼。
而後,也不管季筱悠是何反應,男人轉頭,率先朝樓上走去。
站定,季筱悠擡頭,望着那扇狹小黝黑的窗戶,一臉的無懼,唇角輕挑,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她怕嗎?
不應該呀!
思及至此,季筱悠渾身上下,攜裹着濃濃凜冽的寒意,擡腿提步,直接跟在了男人的身後。
樓梯蜿蜒,黝黑,且透着一股發黴腐朽的味道兒。
在男人的搭理下,左拐右拐之後,終于在一戶門前停了下來。
掏出鑰匙,嘎吱一聲,将門打開。
“姑娘,你進來吧!
這就是我租的房子。
”
男人率先走了進去,站在門内,轉身,面沖着季筱悠,往旁邊讓了讓,将門口的路讓了出來的同時,擡起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
”
見狀,季筱悠點了點頭,面無表情,擡腿,直接走了進去。
這時,男人趕忙一回手,将房門緊緊關上。
與此同時,不動聲色間,扭動着鎖,“咔嚓咔嚓”的輕微聲響過後,直接将暗鎖給鎖上了。
而他這個輕微的小動作,自然,無法能逃脫出季筱悠的法眼。
微微站定,眼角餘光,輕飄飄地向後掃了一眼,季筱悠當即一臉的鄙夷之色,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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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淡定如水,根本就不忌憚男人的舉動。
反而雙手背于身後,一臉好奇的表情,眉角向上一揚,饒有興緻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隻見這是兩室一廳一衛的格局,簡單裝修,衣服什麼的随意散落在沙發上,看上去淩亂無比。
空氣中,更是彌漫着一股酒氣與飯菜發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兒,十分的難聞。
“開始吧,從哪裡開始着手收拾?
”
仔細打量過後,季筱悠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大緻的考量。
而後轉過身來,直面向男人,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嘿嘿,不急!
”
誰知,這時男人神情一變,居然一點都不着急了。
反而眯着瞳孔,眼中閃爍着一抹異樣的精芒,斜睨着眼角,從上到下,不懷好意,狠狠地打量了季筱悠一翻。
那副樣子,忍不住叫季筱悠眉頭微皺,心中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不過,她倒是不急,且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姑娘,自從我第一次遇到你,就喜歡上你了。
做我女朋友吧,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
男人眨着那雙泛濫的桃花眼,死死盯視着季筱悠這塊“肥肉”,恬不知恥,直接開門見山地表白道。
并且,一邊說着,他一邊動了動身子,故意伸開雙臂,加大力度,将上身衣服的扣子掙開,露出胸前健碩的肌肉來。
一臉的驕傲與得意的神色,瞧那個樣子,他對自己的美色有着絕對的自信。
“噗嗤!
”
誰知,季筱悠定定地盯視着他,嘴角抽了又抽,終于沒有忍住,噗嗤一聲,大聲地嗤笑了一聲。
與此同時,目攜不屑,無語地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
”
見狀,男人臉上的得意之色僵了僵,眸光一沉,壓低了嗓音,沒好氣地質問她道。
“呵呵!
”
聞言,季筱悠這才止住了譏諷的舉動,眉角一揚,冷冰冰地打量着他,不客氣地道:“收起你搔首弄姿的姿态吧!
你應該知道的,你所引以為傲的皮囊,對本大小姐沒用,别白費力氣,自取其辱了。
”
一隻手負于身後,清緩的語氣,似譏似諷。
“該死,你說什麼?
”
瞳孔猛縮,男人脆弱的自尊瞬間土崩瓦解,臉色漲的通紅。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不僅自己的美色對她沒有任何的效用,并且,得到的卻是一翻慷慨激昂的羞辱言語。
又羞又怒之下,他原形畢露,索性,直接暴露出本來的兇殘面目來。
“賤人,别敬酒不吃吃罰酒,給臉不要臉。
老子如今能瞧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伺候好老子,給老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就休想能站着走出這間屋子。
”
一臉兇神惡煞的神色,男人瞪着眼珠子,閃爍着猩紅的幽光,惡狠狠地瞪着季筱悠。
撕去了所有的僞裝之後,他的樣子,看上去别提有多猙獰與可怖了。
“呵!
怎麼?
終于忍不住,露出了真面目來了?
”
不甘示弱地冷凝着他,季筱悠唇含譏諷,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嗯?
賤人,你不怕嗎?
”
或許,被季筱悠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強大而又有恃無恐的氣息震懾到了,男人眉頭緊皺,深深審視地打量着她,不解地問道。
“怕!
怎麼不怕啊!
我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如今狼入虎口,我這胸口呀,已經被吓的撲通撲通地直跳呢!
”
唇角上揚,抿出一道清淺的弧度,夾雜着戲谑的深意。
可是,此時季筱悠的臉上又哪裡有半分所謂驚恐的痕迹。
“你……”
見狀,男人臉上一沉,忍不住又深深地打量季筱悠幾眼。
莫名地,心中發虛,很是沒底。
難不成,這個女人還有什麼後手不成?
不!
不應該呀!
“哼!
”
思及至此,男人咧着嘴角,冷笑了一聲,這個女人也隻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哪裡會真有有什麼能耐。
看來,他必須要加快腳步,趕忙“成其好事”才行。
“哼!
賤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氣,對你用強了。
”
扯着嗓子,一聲尖銳的暴喝之後,季筱悠隻覺得眼前一閃,男人已經張牙舞爪,以極快的速度朝她沖了過去。
“哼!
來的正好!
”
見狀,季筱悠眸光一沉,絲毫沒有任何的懼怕,身形沉穩,穩穩往後退了兩步的同時,一伸手,将藏在衣服裡其中的一件“秘寶”拿了出來,緊緊握在掌中。
那是一個黑色的小噴瓶,雖然小巧,可裡面壯着的液體卻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