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火攻,暴露了真相
思及至此,她扶在輪椅把手上的雙手,在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一點一點地加大力度,就連指甲都嵌入了肉裡,涔出了斑斑的血迹都不自知。
而另一邊,季筱悠與樊逸痕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卻已經是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大碗,湊于唇角,咕咚,大口飲上了一口。
“嗯!
不錯,味道當真不錯。
”
入口甘甜,沁人心脾。
這一次,就連季筱悠都忍不住開口贊揚了起來。
而趁着這一個空擋,與倒茶服務員一同進來的那一個人,并沒有走進西屋,而是來到了竈台旁邊,蹲下身,拽過旁邊的玉米杆,點了火之後,熟絡地将柴火塞進了竈坑。
頓時,火勢騰地一下就起來了。
随後,服務員又接二連三地将柴火塞了進去,頓時火勢噼裡啪啦,迅速席卷而過,伴随着淡淡的煙霧的驟起,整個竈台都被燒的紅彤彤的。
而後,她一轉身,直接出了門口,準備去打井水,然後用大鍋炖菜,好招待這些遠道慕名而來的客人們。
或許是因為太過匆忙的緣故,就在她起身的時候,竈坑口處一根燃了火苗的玉米稭稈被帶了出來,意外落在了地上。
而更為巧合的是,它的旁邊,就是一捆燒火用的幹柴。
就在落地的刹那兒,好像是受到了牽引一般,火苗直接蔓延了上去,整整一捆的柴火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頓時,濃煙滾滾,伴随着很強烈的刺鼻味道兒,止不住地往西屋裡鑽去。
“呀!
不好,失火,失火了!
”
斟茶的服務員被吓了好大的一跳,手一抖,手中的茶壺再也拿不穩,當即“噗通”一聲,垂落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的同時,茶水,溢了滿滿的一地。
可緊接着,一臉驚慌失措的她,在一聲高調的驚呼過後,沒有任何的遲疑,為了逃命,整個人就好像瘋了似的沖了出去。
哪還管什麼客人不客人的,直接火速逃之夭夭。
“咳咳咳……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
眉頭緊皺,季筱悠一臉的訝然之色,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一邊詫異驚呼的同時,一邊被煙嗆的直掩嘴角,猛地地咳嗽不已。
“遭了,可能是發生意外失火了,筱汐,一會兒等火勢燒起來的話就晚了。
快,咱們趕緊逃!
”
一隻手下意識緊緊攬過季筱悠的肩膀,另一隻手高高揚起,本能地揮了揮,想要驅趕掉彌漫在二人眼前的濃濃煙霧。
略略地沉吟了一下之後,樊逸痕當機立斷,毫不拖泥帶水,話音剛落,不由分說,手臂加力,攜裹着季筱悠嬌弱的身子,昂首闊步,不急眨眼之間,已經快速沖了出去。
眨眼間,先前還熱鬧非凡的屋子,便隻剩下蓉蓉一個人了。
突然的驚變,着實是将她給震驚得夠嗆,表情駭然,瞳孔猛縮,大腦之中,一片空白,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下一刻,還是濃烈的濃煙襲來的時候,這才将她嗆的回過神來。
“咳咳咳……逸痕哥哥……咳咳咳……你别扔下我一個人。
救我……快救我啊!
”
一臉的驚慌,蓉蓉大驚失色,一顆心,嗖地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提到了嗓子眼裡,忐忑又驚悚。
隻可惜,不管她喊的怎樣撕心裂肺,樊逸痕都一點的反應都沒有,沖出去之後,留給她的,就隻是一道決絕而又冷酷的背影。
“該死!
該死!
”
見狀,蓉蓉又驚又怒,表情扭曲,五官都差點要擠成了一團。
緊咬着後槽牙,磨的牙根咯吱咯吱直響。
可是,還來不行細想之際,不僅濃煙照先前濃烈了許多,就連屋内的溫度都變的炙熱了起來,熱浪來襲,烤的臉頰火辣辣的。
一時間,就連呼吸都變的艱難了起來。
“不行,我絕不能被燒死在這裡。
不能,絕不能。
”
生死攸關之際,蓉蓉一臉的驚慌失措,再也顧不得其他,趕忙從輪椅上一躍而起,小腿緊倒騰,手腳麻利,火速朝門口的方向沖去。
等沖倒竈台跟前的時候,她這才訝然發現,火勢是有多麼的恐怖,又蔓延地有多激烈。
不過,幸好她反應夠快,還有逃跑之機。
思及至此,她暗自僥幸之際,再也沒有任何的遲疑,以極快的速度将外套脫了下來,罩在自己的頭上,風風火火,急速沖了出去。
很快,她就來到了院子裡。
當新鮮空氣再度襲來之際,她心有餘悸,彎着腰,眼中含着淚光,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萬幸!
萬幸!
如果再晚沖出來一會兒的話,恐怕自己已經變成焦炭了。
飛渡
“呵呵!
你終于站起來了!
”
誰知就在這時,一陣雄厚低沉,透着無限寒意的嗓音乍然在耳邊響起。
沒有任何的防備,蓉蓉渾身一哆嗦,趕忙擡頭,循聲望去。
卻見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樊逸痕手攬在季筱悠的腰間,二人緊緊地簇擁在一起,皆是眉角微揚,一臉的嘲諷之色,斜睨着眼角,正冷冷地打量着她。
“逸痕哥哥,我……我……”
謊言被揭穿,蓉蓉當即心生窘迫,臉色陰晴不定,被燥的火辣辣的,青一陣白一陣的,别提有多滑稽了。
吞吞吐吐,眼珠兒轉了又轉,憋了好半天之後,她這才慌亂地道:“逸痕哥哥,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剛才情勢危機,我又驚又怕,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站了起來。
”
胡亂編造了一個借口,想要蒙混過關,頓了頓之後,她又故意佯裝出一個無比驚喜的模樣來,尖銳着嗓音道:“逸痕哥哥,太好了,太好了,我終于……終于又站起來了。
你……你難道不為我感到高興嗎?
”
矯揉造作,表演的痕迹别提有多濃重了。
見狀,樊逸痕與季筱悠眼中那抹嘲諷的神色大作,一臉的不屑。
“賤人,你倒是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真以為,本少那麼的好騙,可以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嗎?
”
冷凝着她,樊逸痕眸光一沉,殺氣迸射之際,聲音亦是一沉,質問之際,寒意彌漫,十分的滲人。
他,是真的怒了。
“我……我……”
頓時,蓉蓉渾身微微一顫,心生懼意,心虛地躲開了樊逸痕的目光之後,緊繃地站在地原地,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自圓其說。
與此同時,也終于明白過來了,自己一時大意,這是中了季筱悠的圈套了。
思及至此,她心中恨急了,不動聲色,偷偷挑起了眼角,夾雜着濃濃的殺氣,猩紅着眸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從今以後,本少再也不想再看見你,給本少滾。
至于你留在八号公館裡的私人物品,本少會命下人打包好,扔在門口。
”
居高臨下,樊逸痕的臉色别提有多冷了,一字一頓,不容拒絕。
看在上一輩的情分上,樊逸痕雖然憤恨她的愚弄之舉,但卻不能将她怎麼樣。
可是,心生厭惡之際,卻是要徹底斬斷與她再相見的一切可能。
“不!
不!
逸痕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對我這麼的絕情。
你聽我解釋,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所以才會這麼做出。
逸痕哥哥,你……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
一聽這話,蓉蓉立馬就急了,豆大的淚珠兒簌簌而落的同時,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沖了上去,一把死死地抓住了樊逸痕的袖口,低三下四,苦苦哀求。
“滾!
”
厭惡蓉蓉的靠近,樊逸痕冷銳暴喝了一聲,鄙夷地用力一甩。
頓時,蓉蓉的手不得不被迫松了開,與此同時,在力道的反噬之下,她重心失控,一聲凄慘的驚呼過後,重心失控,“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
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筱悠,咱們走吧,别在跟這個賤人浪費時間。
”
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樊逸痕卻是一轉頭,沖着季筱悠柔聲道。
“好!
”
見狀,季筱悠沒有任何的異議,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後,二人彼此相互依偎着,直接轉身離開。
隻不過,就在轉身的刹那兒,季筱悠卻是不動聲色,微微轉頭,一臉的寒意,挑釁地望着趴在地上的蓉蓉,動了動口型,無聲地譏諷她道:“瞧瞧,你這個喪家之犬,還真是可憐!
”
悄無聲息,做完這一切之後,季筱悠這才收回了視線,頭也不回,與樊逸痕一起大步離開。
“賤人,賤人,逸痕哥哥,你不要被這個陰毒的賤人給迷惑了。
她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她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啊!
”
蓉蓉悲憤交加,眼淚與鼻涕混合在了一起,一邊扯着嗓子,不停大聲地嚷嚷着,一邊揚起了雙手,一下接着一下,狠狠地咂向了地面,疼痛襲來之際,蕩起了陣陣輕薄的塵埃,徹底迷失了眼前逐漸遠去的兩抹身影。
而樊逸痕與季筱悠二人則是一點的憐憫都沒有,直接故意将她扔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上了房車之後,沒有任何遲疑地揚長而去。
蓉蓉趴在地上,鬼哭狼嚎了好半天之後,這才逐漸偃旗息鼓,認了命。
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的憤恨與不甘,擡起了手,使勁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下一刻,拖着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到了路邊。
狼狽的她,等上了半天,這才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輛回程車,付了錢,好說歹說司機才讓她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