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狗咬狗,露真相
見狀,吳映璇神色一緩,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如今對她來講,什麼都是次要的,首要的當務之急,就是奪回季筱悠手中的原件底根。
出了門口,發現除了女傭以外,便再沒有其他的傭人或者是保安在看守。
原來先前的時候,吳映璇嫌人太多,弄得她跟坐牢似的,一點都不自在,便不耐煩地将人全都給打發掉了。
卻不曾想,當初的無意之舉,如今卻也成全了她。
在女傭的仔細攙扶之下,吳映璇邁動着堅硬的步伐,緩緩朝樓梯拐角處的公用衛生間走了過去。
推開了門,發現裡面靜悄悄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就在往裡走的刹那兒,吳映璇偷偷挑起了眼角,不動聲色,下意識打量了旁邊的女傭幾眼。
隻見她目不斜視地注視着前方,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
頓時,吳映璇當機立斷,一伸手,将倚靠在牆角的拖把抓在了手裡,伺機放在了身後,準備伺機而動。
來到了最裡面的隔斷,二人這才停下了腳步。
這時,女傭這才擡起了頭,望向了吳映璇,讨好地道:“大少奶奶,您慢着點,我扶您進去。
”
“嗯!
好!
”
聞言,吳映璇輕輕地點了點頭。
随後,在女傭的攙扶之下,一前一後走進了隔斷。
可誰知,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突然發生了。
沒有任何的征兆,吳映璇趁着四下無人之際,眼中兇芒不可遏制地一閃而過,随後更是以極快的速度擡起了手,加大了力度,将拖把狠狠地朝女傭的後腦咂了過去。
“啊!
!
!
”
沒有任何的防備之下,女傭直接被打了一個正着。
本能地一聲驚呼之後,整個人應聲倒地,直接昏死了過去。
見狀,吳映璇面無表情,“咣當”一聲,随後将拖把扔在了地上。
緊接着,看都沒看可憐又悲催的女傭一眼,走出隔斷之後,将門關上,又故意将垃圾桶給拽了過來,直接堵在了門口。
如此一來,想來定會拖延上一段時間,為她可以好好去會一會季筱悠争取寶貴的時機。
随後,吳映璇走出公共衛生間,頭也不回,從另一側更為偏僻的樓梯,緩緩而下,按照季筱悠的指示,一臉的陰沉之色,直接朝醫院後面的廢棄小屋走去。
等她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季筱悠與聶鎮國二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而吳映璇前腳剛一進去,聶鎮國後腳便趕忙竄到了門口,一擡手,将門死死地鎖上,直接斷了她的後路,謹防她逃跑。
而對此,吳映璇根本就是視而不見,因為她的注意力從進門的那一刻起,便陰鸷缭繞,一瞬不瞬,死死地鎖定在了季筱悠的臉上。
四目相對之際,季筱悠瞳孔饒有深意地眯了眯,好看的眉眼之間,不僅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隐隐浮動着一抹譏諷的神色。
唇角,似有似無地向上挑起,抿出了一道挑釁的弧度。
“季筱悠,按照約定,本大少奶奶來了。
你這個小貝戋人還不趕緊的,将那些東西的原件交出來。
”
剛剛站定之際,吳映璇便迫不及待地揚起了下巴,把眼一橫,趾高氣昂地道。
态度依舊,高高在上,全然是一副命令式的狀态。
見狀,季筱悠唇邊嘲諷兒的弧度深了深,忍不住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這個女人,無論何時何地,總是特别的以自我為重心,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狀況。
"不急,你先和他叙叙舊,至于咱們之間的事,晚一點再談也不遲!
"
緊接着,話鋒一轉,季筱悠挑起了好看的眉角,饒有深意地朝聶鎮國的方向示意了一眼。
見狀,吳映璇微微一怔。
然而,還未等她有所反應之際,聶鎮國整個人往前一蹿,以極快的速度,已經快速撺到了她的近前。
隻見他橫眉冷對,一臉兇神惡煞的表情,沖着吳映璇伸出了手掌,惡狠狠地道:"吳映璇,我的u盤呢,拿來,還給我!
"
他一邊低沉着嗓音說着,一邊死死地盯視着吳映璇的表情變化,注意力高度集中,并不準備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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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趁着二人對持之際,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時候,季筱悠的手悄悄地伸入自己的兜裡,以極快的速度摁下了錄音筆。
“u盤,什麼u盤?
”
聞言,吳映璇黛眉緊皺,一臉不解的神色,其間,更是摻雜了濃濃的不耐煩。
此時的她,又哪有心情,跟這個被她利用過,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的男人再多做糾纏,浪費不必要的精力。
所以,下一刻,她便沒好氣地道:“你不要沒事找事,妄圖跟本大小姐繼續糾纏,咱們之間的事已經兩清了。
麻煩你,挺大的人了,也多少能自覺一點,好不好?
”
“我……我沒事找事?
”
聞言,聶鎮國立馬就怒了,猩紅了雙目,馬上抻着脖子,不甘心地質問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還好意思說。
好端端的,你發哪門子的洋貝戋,非要沖上去為樊逸痕那個王八蛋擋刀,直接破壞了老子的好事?
”
咬牙切齒,表情扭曲,異常的猙獰可怖。
隻要一提起這件事來,聶鎮國就恨得牙根兒直癢癢,如果不是她,他現在已經手刃了樊逸痕這個仇人,繼而又憑借着手中所掌握的樊式集團隐秘文件,将這座百年不倒屹立的大廈成功颠覆,最後逃之夭夭。
而這一切,全都被吳映璇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給毀了,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怒氣滔天。
“說起這事來,你還好意思才追究我?
聶鎮國,咱們之間是怎麼交易的?
明明說好了的,我給你錢,然後你趁機接觸季筱悠,造成你二人之間的暧昧不清的這個事實,讓樊逸痕對季筱悠心生誤會,從而直接就厭棄了她。
”
同樣的,滿腔憤怒的人還有吳映璇。
隻見她惡狠狠地瞪着聶鎮國,一邊憤怒地大聲質問着,一邊上前逼迫了一步,渾身上下,陰鸷的氣息缭繞個不停。
頓了頓之後,又繼續追問道:“可你呢?
究竟發什麼瘋?
好端端的,為什麼想要殺了樊逸痕。
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說呀?
”
由于情緒過于激動,質問的過程中,吳映璇臉色漲得通紅,肩膀不可遏制地渲染上了一抹輕微的顫抖感。
原因無他,隻因為已經習慣了主導一切的她,就因為聶鎮國的擅自主張,違背了交易的内容,從而從内心之中,不受控制地升騰起了一抹被愚弄了的憤恨。
“哼!
蠢貨!
”
話落,卻見聶鎮國嘲諷兒地冷笑一聲,那張陰鸷的臉上,滿滿的,也全是鄙夷的神色。
明晃晃的,居然沒有任何的遮掩。
緊接着,下意識喘了一口氣之後,他又冷冷地反問道:“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不會以為,單憑那點籌錢,就足可以驅使勢我為你做事了吧?
”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語畢,吳映璇微微一怔,憤怒的瞳孔微眯之際,本能地,流轉着深深的疑惑與不解。
“哼!
告訴你吧!
蠢貨,我跟樊逸痕有仇。
之所以就坡下驢,答應與你合作,就是想趁機殺了他,然後再毀了整個樊式集團,讓樊家名譽掃地,遺臭萬年,以洩私憤。
”
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之後,聶鎮國咬牙切齒地道。
一字一頓,重重地落下,無不飽含了濃濃滔天一般的怒火與恨意。
“瞅?
什麼仇?
”
一聽這話,吳映璇更是不解了,忙不疊地,又繼續往下追問。
就連一旁冷眼旁觀的季筱悠也是如此,微微一怔之際,不由地挑起了眼簾,深深地打量了聶鎮國好幾眼。
于她而言,也實在是想不明白,作為天之驕子一般存在着,受衆星捧月的樊逸痕,會與根本就不屬于同一階層的聶鎮國,産生什麼解不開的仇怨糾葛。
"我父母當時是樊氏集團基層流水線上的員工,盡心盡責,沒黑沒白的工作,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的纰漏。
可是,他們那一組的小組長,卻是一個既貪心又無德的家夥,将商業機密暴露給對手公司,來賺取巨額報酬。
"
舊事重提之際,聶鎮國神色一轉,變得有些落寞了起來,就連眼神之中陰狠的情愫都有所減少。
原本這些隐藏在内心深處的傷疤,他從來不願提及,可如今,卻不得不再次将遮羞布給撕下來,将醜陋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現在人前。
因為他要讓季筱悠與吳映璇二人清楚知道,樊逸痕究竟是有多麼的過分卑劣。
而他作為受害者來說,又有多麼的可憐無辜。
頓了頓之後,他略顯悲痛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可是,沒有多久之後,小組長出賣公司商業機密的事情便東窗事發了。
為了逃脫罪責,他竟将所有的事情,全都誣陷在了我父母的身上,人微言輕,百口莫辯之下,他二人直接成了替罪羔羊,在受到了一定的經濟處罰之後,又直接被公司開除了。
”
對此,季筱悠微斂着眸光,提高了注意力,仔細聽着。
她相信,能讓聶鎮國這般瘋狂的原因,不會是這麼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