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峰回路轉,狠狠被打臉
“就是,就是,這回,張姥姥一家可以丢了大人了。
”
“哈哈哈……”
“這人窮到這種地步,做了白日夢,以為地底下會有什麼了不起的寶藏,可真是可笑。
”
“可不是嗎?
以前,隻覺着張姥姥一家人傻裡傻氣的,根本就不值得搭理。
可如今看來,簡直就是蠢得跟個豬似的。
”
“真是的,他們一家人犯傻不要緊。
可是,卻害得咱們也跟着白白地浪費了一天的寶貴時間。
”
“哼!
真是可惡!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從最開始的嘲笑,慢慢地,變成了憤怒指責。
指責因為張姥姥一家的愚蠢,害得他們浪費了一天的寶貴時間。
這樣一來,衆人立馬全都變得激憤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隻聞聽到張姥姥大兒媳突然提高了音量,高昂地一聲驚呼,“啊!
!
!
”
衆人一愣,止住了話音之後,下意識瞪大了雙眼,好奇地朝張姥姥大兒媳打量了過去。
隻見她一臉興奮的神色,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另一隻手,顫抖地指着地上被挖出來的坑。
因為過于激動的原因,她的肩膀,都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而除了她以外,張姥姥,大兒子,二兒子,二兒媳,幾乎也是同樣的反應,别無二緻。
臉上的那副表情,興奮極了。
而季筱悠、司音南、夏南天三人,唇邊,也都挂上了笑意。
相比較張姥姥一家,他們三人的表情要鎮定地許多,全然是一副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如今,隻不過得到了預料中的答案而已。
之前還在嘲笑不已的衆位村民,望着這一幕,心中,頓時,狠狠“咯噔”了一下。
莫非……
而他們的疑惑,根本就沒持續太長的時間,就得到了解答。
隻見張姥姥聲音顫抖,渲染上了濃濃的喜悅,“太好了,太好了。
出水了,真的出水了。
”
“什麼?
真的出水了?
”
一聽這話,衆人的表情全都變了。
複雜難測,但無疑例外的,眉宇之間,全都沒有一絲的善意。
下一刻,面面相觑之後,衆位村民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呼啦”一下,全都圍了過去。
圍在了張姥姥跟前,裡三層,外三層。
瞪大眼珠子,定睛一瞧。
緊接着,全都“嗖”地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隻見地上的坑裡,果然挖出了泉眼,水,潺潺往外流淌着,水質看上去特别清透,一點的雜質都沒有。
并且,伴随着泉水流出來的,還有淡淡的氤氲霧氣。
一看,這水就有溫度。
“出水了?
果真出水了?
”
“怎麼會這樣?
”
這下,衆位村民可徹底地傻了眼。
表情,變了又變。
那被打了臉的感覺,别提有多糟糕了,火辣辣的,燥得慌。
隻不過,到了最後,卻被不甘與嫉妒所取代,使得他們的表情,都變得猙獰了起來。
張姥姥一家,就隻配被人踩在腳底下才對,怎麼可能打出水來,怎麼能有翻身的可能?
将衆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之後,季筱悠不由地皺着眉頭。
在這個世界上,不忍直視的除了太陽外,還有人心。
而這種情況,在祥平村更嚴重。
想到這裡,季筱悠下意識轉頭,不動聲色地與司音南,夏南天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短暫的交流過後,三抹視線裡,沒有半點的慌亂。
有的,就隻是強大與鎮定而已。
因為在準備開始挖溴泉的之前,他們三人,已經料到了,會有這種局面,會面對村民們的嫉妒與怒火。
所以,早就做好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準備。
這時,季筱悠站了出來,嘴角噙着一抹客氣的淺笑,不冷不熱地沖着衆位村民招呼道:“好了,大家在這裡站了一天也都累了,也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沒什麼事,大家都回吧!
”
“這溫泉雖然挖出來了,張姥姥一家,還要進行其他的善後工作呢!
”
一聽這話,張姥姥也站了出來,附和道:“是呀,是呀,沒什麼事大家全都散了吧!
等溫泉拾掇好了,有你們看的時候。
”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村民們這才漸漸散了。
隻不過,就在臨行前,都止不住擡起了眼簾,複雜又沉沉地打量了季筱悠幾眼。
隐約間,帶着不懷好意的斥責。
都怪這個外來的女人,非要撺掇張姥姥一家挖什麼溫泉。
否則,哪有這種事呀!
而對于衆位村民的目光,季筱悠置若罔聞,毫不在意,就跟沒看見似的。
很快,圍觀的衆位村民們便帶帶拉拉地散了開。
隻不過,季筱悠沒有注意到的是,地頭的樹後面,悄悄探出一抹鬼祟又陰森的身影來。
而這抹身影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剛剛小産完的桂枝。
她躺在炕上,聽着村長媳婦和村長之間的對話,無意間,她這才知道了這件事。
季筱悠那個小賤人,居然蠱惑張姥姥一家在自家地裡一頓亂挖,說挖什麼狗屁溫泉。
聽着都像是天方夜譚。
而更為搞笑的是,村長和村長媳婦二人居然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反而,在院子裡好一頓地将季筱悠一頓猛誇。
桂枝躺在床上,越聽越生氣,表情陰鸷,心中恨意滔天。
她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孩子沒了,村長一家也對她愛答不理,礙于自己的威脅,這才不得不暫時将她留下。
她的現狀,簡直慘得不能再慘了。
而之所以造成這種局面,全都是被季筱悠這個小賤人害的。
桂枝恨得牙根兒直癢癢,真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才能消減自己心中的恨意。
正是因為心中的這份恨意,桂枝趁着村長一家不注意的功夫兒,強撐着衰敗不堪的身子,來到了張姥姥家的地間。
卻不曾想,真的看到打出水來的這一幕。
桂枝躲在樹後,扶在樹幹上的手,一點一點地收緊,加大力度。
就連指甲嵌進了肉裡,都感覺不到半點的疼痛。
陰鸷夾雜了滔天版殺氣的目光,更是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在了季筱悠的身上。
該死的,她怎麼能讓她這麼的得意?
這麼的痛快?
拿定了主意之後,桂枝這才緩緩轉身,拖着沉重的身子與步伐,咬着牙根兒,一步一步離開了這裡。
“咦?
”
就在這時,季筱悠突然察覺到了異樣。
憑借着感覺,擡頭,朝剛才桂枝躲藏着的地方望了過去。
然而,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隻見樹的後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就好像剛剛,隻是錯覺一般。
季筱悠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下一刻,她剛想要收回視線。
餘光一掃,突然瞧見田埂上站在兩個村民,一邊朝他們這裡努着嘴,一邊彼此說着什麼。
隻不過,那臉上的表情,一瞧就是不懷好意的樣子。
而季筱悠記得他二人。
他們就是最早發現張姥姥一家,在地裡挖溫泉,對張姥姥一家冷嘲熱諷了一通。
後,又因為張姥姥對他們的無視,而氣急敗壞,将村民們都給煽動來的那兩個。
如今瞧他二人的反應,季筱悠心頭一動。
旋即,她走到了張姥姥的跟前,擡起了胳膊肘,輕輕地碰了她兩下,“張姥姥,那兩個人是誰呀?
”
張姥姥一愣,旋即,順着季筱悠所示的方向望了過去。
看清那兩人的長相後,張姥姥緩緩地道:“那兩個人,是親兄弟,一個叫張德文,一個叫張德勝。
住在村東頭。
”
“張德文,張德勝。
”
季筱悠若有所思,輕喃着這兩個名字。
而張德文與張德勝兩兄弟,看見季筱悠朝他們打量過來後,彼此相互對視了一眼,不在咬耳朵。
而是一抓身,迅速離開了這裡。
張姥姥并沒看見剛才他二人不懷好意地商量着什麼的那一幕,有些不明所以,不明白季筱悠突然問他們兄弟二人的原因。
所以,下意識問道:“筱悠,怎麼了?
”
季筱悠先是擡頭,朝張德文,張德勝兄弟二人離去的方向打量了一眼。
而後,這才如實道:“剛才他們二人的表情很怪,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再圖謀着什麼。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最快今天晚上,他們就會有所行動。
”
“行動?
什麼行動?
”
“害人行動,他們已經嫉恨上了咱們,又被打了臉,怎麼可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咱們遂了心願。
剛才肯定是在商量,要怎麼使壞,破壞溫泉呢!
”
一聽這話,張姥姥臉色一變,“這……”
與此同時,心中慌亂不已,一時間,沒了分寸,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同樣的無法淡淡的人,還有張姥姥的兩個兒子,以及兩個兒媳,聽到了季筱悠的話後,全都圍攏了過來,問道:“筱悠,那這可怎麼辦好呀?
這些人,小心眼還特别的壞,絕對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那種。
”
在無形之中,他們這一大家子,已經将季筱悠當成了主心骨。
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都想要聽聽她的意見。
面對着衆人的反應,季筱悠心頭一暖。
旋即,她璀璨又明亮的視線,在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充滿了自信與笃定,無形之中,給人一種特别心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