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劫财,還是劫色呢
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着她,季筱悠眸光微蹿,精芒迅速閃現之際,夾雜着審視,忍不住深深地打量了她好幾眼。
很巧合的是,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小公園,季筱悠為了抄近路,趕時間,曾經走過幾次。
确實,在入門口走上沒多遠的時候,在正中間的位置上,矗立着一塊一人多高的青色的石頭,橢圓形的,很破舊,或許是年份太長了,上面刻着的幾個字經過長久的風吹雨打已經看不出來本來的面目。
模模糊糊的,不知道當初寫的是什麼。
可每每經過這裡的時候,季筱悠從來都沒見到過,有什麼情侶争先恐後地去摸那塊大石頭。
僅有的幾個行人,那也是行色匆匆的,别說停下腳步了,更是看都懶的再看它一眼。
而林嫂口中的這個典故,還真是“妙”的很呢。
恰巧樊逸痕想要一個孩子,摸上一摸就能求子。
究竟是巧合?
還是人意呢?
“筱悠,咱們也去看一看吧!
”
就在季筱悠心生猶疑,暗自思忖之際,樊逸痕卻已經動了心,笑着征求起她的意見來。
聞言,季筱悠緩緩擡起了頭,不動聲色間,她眼角餘光一瞥,故意掃了一眼旁邊的林嫂。
隻見此時的她,正死死地盯視着自己,那一臉的期盼之色,以及想讓自己答應下來的意圖,比起樊逸痕來還要清晰很多。
“那好吧!
既然林嫂說的這麼玄乎,我也真想去瞧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似笑非笑,深邃的目光,複雜地打量了林嫂一眼之後,季筱悠一字一頓,聲音雖清緩,但卻饒有深意地道。
話落,隻見林嫂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見狀,季筱悠垂落了目光,視線落在了自己面前的湯碗裡,沒有再言語,輕輕攪動着湯勺,薄薄的唇角向上微揚,抿出一道若有若無的涼薄寒意。
心中,亦是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不管這個林嫂是人是鬼,打着什麼主意,她都決定要去探上一探。
因為躲避,是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的。
随後,樊逸痕便拉着她起了身,二人緩緩地朝外走去。
隻不過,就在将将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季筱悠特意放慢了腳步,微微地一扭頭,偷偷地打量了林嫂一眼。
隻見她迅速一轉身,連桌子都不收拾了,躲到角落裡掏出了手機,偷偷摸摸地也不知道給誰打了過去。
冷笑了一聲之後,季筱悠這才跟着樊逸痕一起,以散步的姿态,緩緩從八号公館的後面走了出去。
後面,是一條羊腸小路,上面鋪滿了鵝卵石,一直往前蜿蜒而去。
兩邊是大片的土坡,土壤上栽種着綠綠的草坪,有樹,有泥塑的小鹿與涼亭,環境特别的優雅。
五百米的距離不是太遠,二人手拉着手,緩步慢踱着。
而此時的季筱悠,卻全然沒有注意旁邊清幽的環境,微微垂落了目光,大腦之中,在不停地飛速運轉着。
不管對方的意圖是什麼,但隻要是與樊逸痕在一起,自己應該不會有危險。
那麼……
思及至此,季筱悠擡頭,不動聲色,偷偷地打量了英俊,恍若天之驕子一般的樊逸痕兩眼。
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沖他來的吧!
暗自思忖之間,二人已經來到了小公園的門口處。
這時,季筱悠一擡眼,無意間一掃之際,發現牆後鬼鬼祟祟地探出一抹人影來,偷偷摸摸,抻着個脖子打量個不停。
卻在瞧見他二人的身影後,明顯眼前一亮,緊接着迅速轉身,撒腿就往回跑,去通風報信去了。
而這一切,雖然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可還是未能瞞過季筱悠那張銳利的眸子,
當即,她眸光微攢,二話不說,突然停住了腳步,待樊逸痕心生不解,轉頭朝她疑惑地打量過來後,季筱悠擡起胳膊,指了指旁邊遠處的商店,開口道:“逸痕,我有點渴了,你去幫我買瓶水吧!
”
“好!
沒問題,筱悠,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
見狀,樊逸痕點了點頭,下意識囑咐她一句之後,一轉身,徑直朝商店走去。
定定地望着他背影,季筱悠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收斂了起來,變的凝重起來的同時,沒有任何的遲疑,獨自一人走進了公園。
以她敏銳的嗅覺,隐約之間已經察覺到了,有一場大戲即将要開鑼。
所以,她這才故意支開了樊逸痕,打亂對方的節奏,先一睹為快。
走進公園後,季筱悠提高了警惕,刻意放慢了腳步,銳利的目光,四下打量個不停。
不說,說來也真是奇怪,雖然以前的時候,行人不是那麼的多,可總是能看見零零星星的幾個人影。
可今天,卻是靜悄悄的,連一個行人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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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由此一來,季筱悠的注意力不由地又刻意提高了幾分。
又往裡走了幾十步遠後,終于成功發現了異樣。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
我……我告訴你們,可千萬不要亂來呀!
”
一聲略帶驚恐的尖叫聲,沒有任何的征兆,突然劃破了天空,經風一吹,穩穩地傳入了季筱悠的耳朵裡。
當即,她不由得帶眉緊皺,面露一絲異樣的猶疑。
這個聲音隐隐地有些熟悉,可一時間,竟也想不出來是在哪裡聽到過。
下一刻,為了探究真相,季筱悠提高注意力的同時,警惕地朝公園旁邊的小路,聲音發出的地方靠攏了過去。
來到入口處站定,抻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往裡面打量了過去。
頓時,隻見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一臉的驚慌失措,頭發有些淩亂,衣服領口的扣子被拽了開,懷中緊緊地抱着自己的包,好似受驚的小麋鹿一般,一步一步,驚慌地往後退去。
臉色蒼白,眼角泛着淚光,那副樣子,還真是我見猶憐,很容易就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來。
而在女子的面前,圍攏着三名體型極為健碩的彪形大漢,一臉的不懷好意,個頂個的兇神惡煞,一邊晃動着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一邊冷笑連連,步步緊逼,毫無任何的憐香惜玉之情。
“呃……”
看清狀況後,季筱悠先是微微一怔,随後,薄薄的唇角微揚,抿出了一道嘲諷地弧度來。
原因無他,隻因為這個女人她認識,不是别人,正是蓉蓉。
還真是讓人料想不到,當日樊逸痕那樣對她,可她卻依然賊心不死,居然千裡迢迢地跑回國内來了。
并且,隐約之間,季筱悠已經猜出了她的意圖。
當即,銳利的瞳孔微眯,幸好她早有先見之明,将樊逸痕給支開了。
這場好戲,且讓她來先一睹為快吧。
“小賤人,乖乖聽話,不要負隅頑抗,将包交出來。
否則的話,沒準我們幾個就改變主意了,不僅要劫财,可還要劫色了!
”
短暫的對峙之後,其中一個彪形大漢突然開了口,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蓉蓉的身上來回徘徊了幾圈,繼而陰森森,不懷好意地威脅起來。
“我……我的包裡沒錢,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對我來說,非常的重要。
我……我絕對不能給你!
”
聞言,蓉蓉驚恐地瞪大了雙眼,臉上驚慌的神色不減,可是,卻毫不退縮,抱着包的雙臂不由地緊了緊。
一副視死如歸,說什麼都不肯就範的樣子。
夾雜着不屑,定定地打量着她,季筱悠一臉的冷意,嘲諷的神色明晃晃的,别提有多明顯了。
想來,她肯定笃定樊逸痕已經走進了公園,親眼目睹到了這一切。
所以,表演起來更加的賣力,以至于此時她的表情看上去特别的浮誇,做作的痕迹很的明顯,為人所不齒。
可鄙夷歸鄙夷,倒是一點都不影響此時季筱悠看熱鬧的心情,雙臂環抱在胸前,似笑非笑,饒有興緻地打量着這一幕。
“小賤人,告訴你,哥們幾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惹怒了我們,可沒你好果子吃!
最後再問你一遍,包你到底給不給?
”
臉色一沉,另一個彪形大漢咬牙切齒,也惡狠狠地開了口。
與此同時,他一邊不懷好意地瞪着她,一邊故意颠了颠手中的那把鋒利的匕首。
頓時,在陽光的流轉下,寒芒乍現,閃爍不定。
“不給,我包裡的東西特别的珍貴,對我來說,特别的重要,值的我用命去守候。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将包給你們的。
”
話落,蓉蓉強硬地一梗脖,臉色漲的通紅,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噗嗤!
”
頓時,季筱悠被她做作的樣子給逗樂了,鄙夷地撇了撇嘴角,視線下移,落在了她懷中的包上,不由地瞳孔微攢,很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
“好好好!
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不給你點顔色看看,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
幾句話,彪形大漢立馬就怒了,暴喝了一聲的同時,将匕首遞給旁邊同伴的之後,張牙舞爪,狠狠地朝蓉蓉沖了過去。
沖到她的近前,二話不說,大手一抓,直接朝她懷中緊抱着的包抓了過去。
“啊!
你要幹什麼?
快松手!
快松手啊!
”
蓉蓉臉色變了變,一聲尖銳又高昂地驚呼之後,二人立馬就撕扯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