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驚魂,好奇害死貓
“不錯!
不錯!
”
見狀,季筱悠薄薄的唇角向上一揚,忍不住贊揚地點了點頭,一時間,悶堵了心緒終于又再度松弛了下來。
可誰知,就在這時,靜谧的環境裡,經微風一吹,隐約之間,突然傳來了一陣異動。
頓時,季筱悠腳步一滞,趕忙提高了注意力,側耳傾聽。
“汪汪汪......嗚嗚嗚......”
仔細分辨之後,倒也是能聽一個大概。
好像是小狗的嗚咽聲,似有似無,斷斷續續,可入耳之際,卻明顯浸潤着一股痛苦的感覺。
見狀,季筱悠不由地黛眉緊皺,面露猶疑。
直接她特意問過樊逸痕,莊園裡為什麼不養些小動物。
得到的答複是,他無暇顧忌,所以一隻活物都沒有。
可如今,又怎麼會有小狗的聲音。
并且,聽上去還那般的痛苦。
一時間,季筱悠的好奇心立馬就被勾了起來。
低頭,沉吟,隻是略略地思考了一下之後,她立馬做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想要一探究竟。
拿定了主意之後,季筱悠刻意提高了注意力,仔細傾聽聲音的發源,而後高擡腿,輕落步,小心翼翼地尋了過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花園的角落裡。
而小狗悲鳴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季筱悠停下了腳步,擡眼一掃,隻見牆邊花叢遮蓋的地方,隐約露出了一個圓形的入口來。
季筱悠可以确定的是,小狗悲鳴的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當即,沒有任何的猶豫,她趕忙湊了過去。
站定一瞧,與圓形入口想連接着的,是向下去的梯子。
原來,這裡面地一個地窖。
為了一探究竟,季筱悠沒有任何的猶豫,提高注意力的同時,動作迅捷,一點一點地爬了下去。
這個地窖并不很是深,粗略估計一下,也就隻有二層樓那麼高吧!
所以很快,季筱悠便穩穩地着了陸。
眉頭緊皺,擡眼一掃,隻見裡面的光線很暗,并且,并不是像尋常普通地窖那樣,四四方方的一個區域,一眼可以望到頭的那種。
而是有拐角,彼此間,通過一條一人多寬的甬道相連。
乍然看上去,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見狀,季筱悠不由地面露猶疑。
但隻是一瞬,忌憚的神色變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轉卻,又被無歇地堅定所取代。
事已至此,以她的心性又怎肯半途而廢,說什麼,也要一探究竟,查一個明白。
随後,季筱悠一伸手,将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打開了手電筒,高高舉起,一邊照着亮,一邊小心翼翼地往裡走去。
随着距離的拉近,空氣之中,彌漫着一股濃濃的腐朽的味道兒,夾雜着濕潮的感覺,止不住地往她的鼻子裡鑽去,十分的嗆人。
頓時,季筱悠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角,忍不住眉頭緊皺。
隻不過,此時的她卻是不顧了這麼的許多,因為小狗痛苦嗚咽的聲音越大越大,看來,隻要是拐過旁邊的牆角後,便會窺見到真相。
見狀,季筱悠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把心一橫,猛地一下提高了速度,直接朝前沖了過去。
可誰知,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突然發生了。
沒有任何的征兆,牆角的另一側一抹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來,橫沖直撞,不由分說,身闆一橫,直接擋住了去路。
與此同時,低沉着嘶啞的嗓音,攜裹着薄薄的怒意,不悅地開口質問道:“什麼人?
”
頓時,季筱悠心頭一驚,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又是浸身于這種恐怖的氛圍之中,當即沒有意外的,被吓了好大的一跳。
慌亂之間,她趕忙定了定神,艱難地止住了腳步。
這才趕在馬上就要撞到對方的前一個刹那兒,終于止住了前撲的趨勢。
不急眨眼之間,趕忙擡頭,仔細着目光,朝對方打量了過去。
卻在看清對方的長相之後,季筱悠心頭猛地劇烈一顫,頓時又是吃了不小的一驚。
隻見那是一張隐藏在面具下的臉,一身的黑衣,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就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在幽暗的環境裡,他瞳孔緊蹙,時不時閃爍着凜冽的暗芒。
不知是不是錯覺,乍然間,就在四目相對之際,季筱悠在他的那雙戾眸裡,很輕易地捕捉到了一絲濃濃的敵意與殺氣。
隻不過,微微一怔,再仔細打量過去的時候,那種敵意與殺氣卻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取而代之的,留下的就隻有一片的冷漠與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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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
對方薄薄的唇角向上一勾,饒有深意地輕聲喃喃道。
而此時的季筱悠被吓了一大跳,心跳加快,還沒回過神來呢。
自然,一時的疏忽大意,并沒有察覺到這兩個字裡的異樣意味兒。
“三更半夜的,你一個女人膽子還真大,沒事跑這個鬼地方來幹什麼?
”
好似一座大山似的堵在她的身前,對方的語氣之中似乎浸潤着一絲的不滿,又再度開口問道。
“我聽見這裡有小狗痛苦的悲鳴聲,所以,尋着過來瞧瞧。
這裡……”
“你聽錯了,哪有什麼小狗的叫聲。
不信,你再仔細聽聽。
”
然而,季筱悠開口解釋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對方給無情地打斷了。
語氣生硬,不容辯解。
見狀,季筱悠微微一怔,挑起了眼簾,攜裹着濃濃的審視,不由地深深打量了他好幾眼。
本能地,為了驗證真假,順着他的話音仔細聽去。
果然,此時四周靜悄悄的,居然連一點的聲音都沒有,更遑論是小狗的悲鳴聲了,就好像之前的種種真的就隻是錯覺一般。
隻不過……
在腐朽而又發黴的味道之中,卻隐約地摻雜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
二者糾纏在了一起,因為有強有弱,很難察覺。
隻不過,季筱悠心思細膩,聰慧又機敏,憑借着敏銳的嗅覺,還是很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這一抹的異樣。
當即,不由地心下一沉,馬上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來。
緊接着,季筱悠打量着他,開口試探道:“那你呢?
又是誰?
這大半夜的,為何會躲在這個陰森森的地窖裡?
”
鎮定下來的她,舉手投足之間氣勢強大,一開口,就是毫不客氣地連翻質問。
話落,隻見對方微斂的眸光之中,一絲凜冽的殺氣以加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隻不過,消失的速度極快,甚至快到可以忽略不計。
随後,他還是冷冷地開了口,解釋道:“我是這座莊園裡的花匠。
因為在研究一株新品種的花卉,所以才會選擇在這裡作為研究基地。
因為這個新品種的花卉有一個極為特殊的屬性,前期從種子破土到發芽長成幼苗的時候,懼怕陽光的照射,反而喜愛空氣中陰暗而又潮濕的濕氣。
而整座莊園裡,附和要求的,就隻有這個常年不見日光的地窖。
”
面無表情,解釋之言不慌不亂,絲毫都瞧不出一點好似在撒謊的痕迹來。
“想不到,居然還有這麼奇怪的花!
”
聞言,季筱悠黛眉微皺,眉宇之間,一絲淺淺的猶疑不停地浮動着,以她聰穎的心智,總覺得哪裡透着些許說不出來的古怪。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見識淺薄,也難怪會大驚小怪了。
”
當即,隻見花匠臉色一沉,嘶啞着嗓音,毫不客氣地怒怼了她一句。
對持之際,明顯能感覺到,因為季筱悠的質疑,對方已經開始心生不悅。
并且,将這種不善的惡意,沒有任何的顧忌,直接毫不遮掩地流露了出來。
見狀,季筱悠瞳孔蹙了蹙,隻不過以她隐忍的心性,在沒有将事情弄明白之際,自然不會與對方直接撕破臉了。
所以,頓了頓之後,她又試探性地問道:“你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甚至臉都用面具擋上了,就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難道,你不怕熱嗎?
”
語畢,季筱悠瞳孔微眯,銳利的眸光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在他的臉上,刻意提高了注意力,想要盡可能地去捕捉他表情上所能出現的異樣痕迹。
這樣詭異的裝扮,若說不是心中有鬼,那才是真真正正地出了問題了呢!
然而話落之後,卻見花匠好似恍惚失神,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之後,這才用極度悲痛的語氣道:“我之前遭遇了一場大火,雖然僥幸死裡逃生,可也卻被燒的面目全非,形如厲鬼。
為了不吓到他人,惹人生厭。
所以,這才不得不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繼續在世間讨生活,養活自己。
”
垂了目光,大半個身子全都隐匿在陰影之中,叫人根本就瞧不太清楚他的輪廓。
可是,即便如此,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低迷氣息之中,還是不難捕捉到因為舊事從提而産生的悲痛與落寞。
“這……”
聞言,季筱悠微微一怔,想不到,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怪不得,這人行為怪異,舉手投足之間,略帶攻擊性,明顯充滿了暴虐與戾氣。
随後,她清緩地又道:“不好意思了,是因為我的好奇,又勾起了你的傷心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