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中計,解釋不清了
一聽這話,季筱悠心中感動。
望着張家二嬸,漸漸地紅了眼眶。
千言萬語,最終,就隻彙聚成了兩個字,“多謝!
”
果然,好人還是有好報,種善因,得善果。
而後,季筱悠松開手。
張家二嬸将老伯身上的外衣全都脫了下來。
做好這些之後,張家二嬸也同樣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躺在了他的旁邊。
擡頭,張家二嬸對季筱悠道:“筱悠,你回去吧!
别忘了,明天一早過來抓個現行。
”
季筱悠點了點頭,“好!
”
而後,她轉身離開。
隻不過,沒走兩步之後,季筱悠又停下了腳步。
轉頭,下意識掃了一眼臉色通紅,躺在炕上,已經喝醉酒了的老伯。
當即,瞳孔忍不住蹙了又蹙。
當初為了可以混進祥平村來,她和司音南、夏南天三人,就是聯手設計老伯,欺騙了他。
這才通過他,順利地進入了這個與世隔絕的祥平村。
如今他們順利拿到了金獅币,就要離開了,隻能還是從老伯的身上下手。
季筱悠難免心生不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可是,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也就隻有對不起老伯了,真是無奈呀。
思及至此,季筱悠一咬牙,把心一橫,轉身,無情地走出了這間屋子。
……
一晚上的時間轉瞬即過。
昨晚的暗夜雖然沉沉的,可村民們全都睡了一個好覺,天,終于開始蒙蒙亮了。
可誰知,就在這時,老伯的家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刺耳,女人的驚恐尖叫聲,“啊!
!
!
”
隻不過,這聲尖叫聲很短促。
剛發出之後,就好像是因為顧忌,又被本人給硬生生的吞咽了回去。
尤其是夾雜在公雞早上跳上了房頂,此起彼伏打鳴的聲音,其他的村民們就更聽不清楚了。
所以,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被掀了過去。
但是,尖叫聲卻是在老伯的耳邊炸開的。
對他本人來說,覺得猶如五雷灌頂,耳膜震的生疼生疼的同時,又不可遏制地打了一個機靈兒。
緊接着,老伯猛地坐起身來,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下意識的,他左瞧右瞧。
一時間,宿醉的大腦仍舊是昏昏沉沉的,處在一片空白的狀态裡,隐隐地有些回不過神來。
可誰知,當老伯的視線,無意間掃到旁邊張家二嬸的時候,卻是瞳孔猛震,嘴裡都能吞下一枚雞蛋了。
與此同時,驚得冷汗都流下來了。
隻見張家二嬸衣衫不整的就躺在他的身邊,而他也是同樣的狀況,全身上下的布料少得可憐。
二人同蓋着一個被子,那副場景都發生了什麼,簡直是不言而喻。
而剛才的驚呼聲,就是從張家二嬸兒嘴裡發出來的。
此時的她,死死地拉着被子,蓋在自己了的胸口。
紅着眼眶,一副受到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豆大的淚珠兒也止不住地全都簌簌滾落了下來。
身子,更是抽搐不已。
老伯見狀,徹底地傻了眼。
可誰知,就在這時,門突然“咣當”一聲,被推了開。
緊接着,季筱悠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進來。
與此同時,她好像受到了驚吓一般,捂着自己的嘴,失聲驚呼道:“張家二嬸,你……你喊得這麼慘,是怎麼了?
喊得這麼慘?
”
一邊急迫地追問着,季筱悠的視線,一邊不停地在二人的身上來回徘徊着。
最後,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季筱悠震驚的視線定定地鎖定在了老伯的身上,大驚失色,失聲質問道,“這……老伯,你……你怎麼……怎麼會?
”
而老伯的表情别提有多難看了,他掃了旁邊痛哭流涕的張家二嬸一眼,又趕忙錯開視線。
而後,這才低沉着嗓音,咬着牙道:“筱悠,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昨天晚上我喝酒喝多了,喝斷片兒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今天早上一醒來,就……就成這樣了。
”
一聽這話,季筱悠皺了皺眉頭。
然後,她快步走到了張家二嬸的跟前,拿起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一邊擡起了手,安撫地拍着她的後背,一邊柔聲勸道:“張家二嬸,你先别哭了,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事情是這樣的……”張家二嬸又抽搭了兩聲之後,這才漸漸止住了哽咽的哭泣,“昨天晚上,你不先離開,然後我留下來,負責收拾一下桌子,以及照顧一下老伯的嗎?
”
季筱悠點了點頭,道:“是啊!
”
“然後呢?
你們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了?
”
“筱悠,你走了之後,我就想将喝醉了的老伯扶到炕上去。
可誰知,老伯突然獸性大發,抓住我之後,就将我撲倒在炕上了,然後……然後……”
說着說着,張家二嬸的眼淚又流淌了下來。
神情,更是悲憤無比。
“什麼?
居然是這樣?
”
話落之後,季筱悠一副震驚無比的樣子,轉頭,定定地望向了老伯。
而老伯心中也“咯噔”了一下,渾身的力氣,突然間好像被抽空了一般,“撲通”一聲,直接跌坐在了炕上。
緊接着,他失魂落魄地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
他喝多了,根本就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所以,睜眼之後,這不堪的現場就擺在眼前,使得他根本就無從為自己辯駁。
短暫的愣怔過後,老伯擡起了雙拳,一下接着一下,懊惱地砸向了自己的腦袋。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圍。
所以,一時間,即便是老伯這樣一生見過了大大小小事情的人,也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居然和張家二嬸睡到了一起,這……這個怎麼能行?
這時,季筱悠與張家二嬸彼此相互對視了一個眼之後,她開口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張家二嬸,你總是哭也沒有用,還是得想個辦法解決才是啊。
”
順着季筱悠的話音,張家二嬸突然撲到了老伯的進前。
她披頭散發,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老伯的脖領,大聲質問道:“老伯,你說吧,這件事你要怎麼解決?
”
老伯此時一臉的無助,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子,使勁兒搖晃着腦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
“哼,不知道是吧?
”張家二嬸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緊接着,話風一轉,咬着牙,充滿了濃濃的威脅,“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沖出去,讓全村人都知道你對我做的這種惡心事,讓她們來給我讨一個公道。
”
一邊說着,張家二嬸一邊作勢就要下炕,然後,沖出去好大喊大叫。
老伯見狀,頓時就急了,趕忙伸手,拉住了張家二嬸,“别……别……你别這樣,有話好好說,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啊。
”
他活到這個歲數了,在村裡也算有一定的名望,如果這件事暴露了出去,人人都唾棄他。
光是那些嚼舌根的唾沫星子,就能将他給淹死了。
那以後,他還如何自處?
死了都晚節不保,那等百年之後,他還怎麼去見自己的老祖宗,所以,他絕不能讓這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家二嬸被他拉住了,停住了動作之後,冷冷的瞪着他,語帶威脅,“不想讓我将這件事張揚出去也可以,可是老伯,你必須得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
老伯臉色漲得通紅,忙不疊地直點頭,“好好,我答應你,我全都答應你。
這樣吧,我給你錢,我将我的棺材本都給你好不好?
”
誰知一聽這話,張家二嬸毫不猶豫的搖頭,直接拒絕了他,“我不要錢,你休想用錢來打發我。
”
“那你想要什麼?
”
“這樣吧,我想知道咱們村子和外界的連接通口,隻要你告訴我了,這件事就兩清了。
以後,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
“什麼?
你想知道咱們村子和外界的連接通口?
”
一聽這話,老伯頓時大吃一驚。
旋即,他臉色變了又變之後,警惕地瞪着張家二嬸問道:“張家二嬸,你想要知道村子的通口幹什麼?
”
村子與外界的連接出口事關重大,曆年來,為了發生意外,村子裡祖祖輩輩交替下去,可以知道這通口的,也就隻有曆屆的村長,以及村子裡一兩個,那德高望重可以輔助村長,治理村子的老人。
突然間,張家二嬸居然想知道這麼重要的事。
一時間,使得老伯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
張家二嬸眼神閃爍了兩下之後,面不改色的道:“不為什麼,我就想知道。
”
頓了頓之後,張家二嬸又道:“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吃了大虧,想知道村子裡隐秘,當做彌補,難道不可以嗎?
”
這句模棱兩可的話,并沒有打消掉老伯心中的疑慮。
反而,使得他更加警惕地瞪起張家二嬸來,“張家二嬸,你不是想做什麼瘋狂的事吧。
”
張家二嬸眼睛一橫,毫不客氣地沖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若論瘋狂,誰能比得過你呀?
都已經一大把年紀的了,還能做出這種缺德的事來。
”
怒怼的一句話,頓時,将老伯給嗆得臉色通紅。
連帶着,他的神色都變得尴尬無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