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整她,特殊的治病方法
想到這裡,季筱悠神色稍緩,解釋道:“我們現在暫住在村長家裡,而這桂枝嫂子,又是一個有婦之夫,卻抓着我哥的衣袖死死地不松手。
未免瓜田李下,惹了什麼流言蜚語,我一個女人留下來幫着一同照顧桂枝嫂子,那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
一箭雙雕,她的這番話,在說給張家二嬸聽的同時,也借故,想要趁機敲打敲打桂枝和村長媳婦。
并且,話說完的同時,季筱悠一轉頭,故意又對村長媳婦兒進行印象加深,“阿姨,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呀?
”
一聽這話,村長媳婦臉色沉了沉。
不動聲色間,先是挑起了眼簾,諱莫如深地掃了一眼桂枝。
而後,她這才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姑娘,還是你識大體,懂事。
都已經是成家的女人了,确實是應該避諱一些。
别為夫家,惹了什麼不好的謠言。
”
當着衆人的面,她這話說的還算是隐晦,還是給桂枝留着點面子的。
桂芝低着頭,臉上裝出來的那副痛苦的表情不由地僵了僵。
心中,已經忍不住将季筱悠罵上好幾遍了。
這個該死的“小姑子”,為什麼總是跟她作對,實在是可惡!
不行,她得找個機會想辦法解決了她才行。
這時,季筱悠一轉頭,又對夏南天交代道:“我留在這裡,那個,就麻煩你跟這位大嬸走一趟吧!
辛苦了。
”
一聽這話,夏南天皺了皺眉,“我……”
他不怕辛苦,不怕幹活。
但是,他尤其不喜歡的是,季筱悠和司音南待在一起。
所以,本能地面露猶豫。
見狀,季筱悠兀自歎了一口氣,語氣軟了軟,“拜托了!
”
這個桂枝如狼似虎,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更主要的是,還很不要臉。
雖然,季筱悠無比地相信司音南。
但是很難保,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不使出什麼下作的法子來坑司音南一把。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必須要守在司音南的身邊,絕不給桂枝這個女人任何的可乘之機。
而張家二嬸那邊,又是一個不好相與的主兒。
一旦她鬧起來,出去大吵大嚷的,滿口胡說,肆意污蔑,敗壞了他三人的名聲,那就更不好留下來了。
所以,季筱悠短暫的權衡過後,夏南天獨自一個去,是最好的折中法子。
夏南天雖然心中不情願,但是,望着季筱悠那充滿了期盼的目光,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她。
所以,最終,他還是敗下陣來,點了點頭應了她,“好,筱悠,我去,我都聽你的。
”
季筱悠松了一口氣。
而後,夏南天一轉頭,又望向了張家二嬸,冷冷地低沉着嗓音道,“走吧!
别磨磨蹭蹭的了。
”
張家二嬸瞪着眼珠子,心中不甘。
但轉念又一想,有一個總比沒有強,隻要文章做的好,這一個也足夠将村長給置于衆叛親離的境地了。
想到這裡。
張家二嬸趾高氣揚地點了點頭,“走吧!
”
而後,二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村長家。
直到這時,已經瘋魔了的桂枝依舊沒有松開手。
與此同時,孤注一擲,故意擠眉弄眼的,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來,妄圖想要引起司音南的憐惜。
隻可惜,司音南臉色沉的厲害,由始至終,看都沒看多看她一眼。
渾身上下,更是透散着不耐煩的氣息。
如果不是理智的強忍着,恐怕司音南早就忍不住,狠狠的一巴掌,直接将這個像狗皮膏藥似的爛女人給掀飛了。
冷冷的掃了桂枝一眼,季筱悠心生不悅。
頓時,便動了想要整治她的心思。
就在這時,季筱悠眼角餘光不經意間一掃,當即,瞧見了角落櫃子裡供着一尊小佛像了。
佛像的前面,擺着一個香爐,裡面裝得滿滿的全都是香灰。
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眸子之後,季筱悠心頭一動。
下一刻,她伸出手,故意推了推桂芝的手腕,道:“喂!
你先把手松開,别總拽着我哥。
既然難受,那我們就扶你上炕去躺一會兒吧。
”
“不……不……不行!
”
一聽這話,桂枝暗搓搓的瞪了她一眼。
而後,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她想要博得司音南的同情與憐惜,裝病是最好,最直接的法子。
所以,怎麼能輕易放手作罷,讓司音南離開呢,那豈不是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想到這裡,桂枝眼珠兒滴溜溜,轉了轉之後,一咬牙,信口胡謅道:“那個……我心口慌得不行不行的,好難受,也喘不上來氣。
不知為何,隻有抓住他才會好一些。
可能,是因為他的火力比較旺的緣故吧!
”
語畢,季筱悠眼中異樣的精芒,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愚蠢的桂枝,純粹是自己迫不及待地往槍口上撞。
而後,季筱悠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都不再多看桂枝一眼,而是一轉頭,又将視線落在了村長媳婦兒的身上。
“阿姨,這桂枝嫂子不是撞邪了吧?
”
村長媳婦兒一愣,緊接着,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低着頭,雖然沒有言語,但卻有所思。
在那她們這個極為閉塞的小地方,思想落後,還是很相信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的。
見狀,季筱悠趁勢打鐵,“桂枝嫂子是你們家的兒媳婦,可她現在,卻抓住我哥的衣袖,死死的不松手。
不說你兒子一會兒回來看見了,心中會不會不舒服。
就是傳到外人的耳朵裡,大家以訛傳訛,到最後,指不定怎麼難聽呢!
”
“到那時,受損的可是你們一家的名聲呀。
所以,得想辦法,好好地治治桂枝嫂子這病才行。
”
村長媳婦兒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你說的對。
”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季筱悠話鋒一轉,“我以前曾聽老人說過,說香灰可以壓驚去邪,桂枝嫂子現在心慌,非得抓個男人才會覺得心中安定。
那我覺得,用這個法子正好。
”
“什麼?
你想讓我喝香灰?
”
一聽這話,桂枝大吃一驚,擡頭,不可置信的瞪着季筱悠,那表情别提有多難看了。
自然,也少不了克制壓抑的恨意。
季筱悠掃了他一眼,表情六畜無害,“是啊。
這樣就能治好你的病了,否則,你一個有婦之夫的婦女,非要死死地拉着我哥,這多引人誤會呀。
即便你無所謂,但我哥,可還是個要臉的人呢。
”
語帶鋒芒,夾槍帶棒。
一聽這話,司音南好笑地勾了勾唇角。
望着季筱悠的目光,充滿了無限的寵溺,連臉上之前冰凍起來的寒意都漸漸舒緩了下來。
而後,順着季筱悠的心意,司音南道:“我妹妹說的沒錯,她這病還是早點治好的好。
而我這人的脾氣不太好,不太喜歡其他女人靠近,要是一不小心就傷了她的話,那可就不太好了。
況且,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心裡眼裡都是她。
”
一邊說着,他一邊不留痕迹的忘了季筱悠一點。
望着司音南的這幅樣子,桂枝先是微微一愣。
緊接着,心頭酸得不行不行的了,并夾帶着濃濃的嫉妒。
司音南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一副好似欠了他錢的樣子,那張俊臉拉得老長,陰沉的不得了。
可是,一看到自己的“妹妹”,他立馬就神色大改,便寵溺又溫柔。
并且隐約間,以女人的直覺,桂枝總覺的,這司音南對季筱悠的态度不像是哥哥對妹妹那般,透着一股無法言說的古怪。
還有,那個夏南天也是。
并且到現在,大家就隻直到她叫季筱悠,而那兩個男人叫什麼,甚至包括老伯在内,沒人知道。
而更讓桂枝大受打擊的是,司音南居然親口說,他已經有心上人了,眼裡,心裡全都是她!
!
!
真是夠可惡的了。
不過,桂枝轉念又一細想,即便他的心上人是天仙,可也進不來他們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子。
分局兩地,世間一場,就是再美麗的白天鵝,也比不上眼前的一塊紅燒肉了。
所以,她還有機會。
一想到這一點,桂枝轉瞬之間,又恢複了那副鬥志昂揚的樣子。
而就在桂枝暗自盤算的時候,村長媳婦已經起了身。
瞧那個架勢,是要準備香灰水去了。
桂枝見狀,頓時就急了。
“媽,你等等,别去。
我不喝,不喝那個……”
與此同時,她終于松開了手,想要去拉自己的婆婆。
可誰知,季筱悠見狀,卻手疾眼快,搶先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加大力度,死死摁住,使她動彈不得。
緊接着,季筱悠欺身向前,附在她的耳邊,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口寒氣,“桂枝嫂子,不治的話病怎麼可能會好呢!
你放心,這法子,絕對非常的适合你。
”
死死地盯着她,那如流星般璀璨的眸子裡,寒芒不停地浮動着。
桂枝見狀,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而她這一愣怔的過後,村長媳婦兒已經來到了竈間,盛了一碗溫開水。
快步走到了竈間,抓了一大把的香灰放到了裡面,使勁兒搖了搖碗,使香灰和水充分如何,成了無比渾濁的混合物。
做好這些之後,她端着碗,去而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