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反撲,玩不死你
“媽呀,我的表,我的表呀!
”
見狀,傭人急猛拍了兩下自己的大腿,大呼小叫的,五官擠成了一團,表情就跟死了媽一般的難看。
要知道,這塊表可是他省吃儉用,攢了一小年的工資這才咬牙買下來的。
這才帶着顯擺了多久呀,要是摔壞了那可怎麼得了?
正是因為如此,傭人想都沒想,直接不管不顧地沖了過去,來到近前,想要将表從地上給撿起來。
“吭吭……汪汪汪……汪汪汪……”
可誰知,傭人的指尖還沒等觸及到目标呢,護食的大狼狗便兇性大發,後退猛地用力一瞪,以攻擊的姿勢一躍而起,準确無誤,将傭人給撲到之後,發瘋了一般狠狠地撕咬了起來。
“啊!
可疼死我了,救命啊!
救命呀!
”
利齒嵌入肉裡,殷虹的鮮血,以極快的速度,猛地一下就流了出來。
傭人吓的肝膽俱裂,更是疼的撕心裂肺,扯着嗓子,直接鬼哭狼嚎了起來。
見狀,為免傷到自己,季筱悠迅速往後退了兩步。
望着一身血污,痛苦不堪的傭人,想起他先前的所作所為,那副醜陋作嘔的嘴臉,季筱悠實在是一點的同情心都提不起來。
“隻不過是一個畜生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以你的那副伶俐的口齒,一定比它強。
所以,你好好地堅持堅持,我這就喊人來救你。
”
冷眼旁觀,冷笑連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仍下一句冷嘲熱諷的話後,季筱悠一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幸好又過了幾分鐘後,傭人犀利的慘嚎聲終于引起了附近其他傭人的注意,大家聞訊趕來,好一陣的手忙腳亂,人仰馬翻之後,這才将大狼狗給制服,将他從利齒下給救了出來。
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渾身上下,居然連一片好肉都沒有了。
半阖着眼角,氣若遊絲,整個人處在了半昏迷的狀态。
如果這些同伴要是再晚來一會兒的話,他這條小命,十有八九是要徹底交代了。
随後,大家不敢有任何的遲疑,趕忙先将傭人搬到一旁寬敞的平地上,一邊用手頭上僅有的止血藥為他止血,一邊撥打了急救電話。
而這些,全然不在季筱悠所關心的範圍内,按照記憶,她極快腳步,急速往樊老太太的卧室趕去。
由于傭人那邊鬼哭狼嚎,弄出的動靜過大,直接将老宅裡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從而導緻各處空蕩蕩的,季筱悠一路暢通無阻,好似過無人之境一般地來到樊老太太的房門口。
站定,先是擡起了手,輕輕地敲了幾下房門。
可是,幾十秒鐘的時間過去了,裡面卻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見狀,季筱悠眉頭微皺,隻是略略沉吟了一下,便當機立斷,沒有任何的遲疑,自顧自地推開房門,直接走了進去。
果然,裡面空蕩蕩的,樊老太太根本就不在房裡。
“奇怪,這個老東西究竟去哪了呢?
”
“什麼人,鬼鬼祟祟闖進老夫人的房間想要幹什麼?
到底懂不懂規矩?
”
就在季筱悠百思不得其解,輕聲自言自語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征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尖銳又高昂的暴喝聲。
季筱悠微微一怔,下一刻,趕忙轉身望去。
隻見一個大約五十歲,頭發梳在腦後,紮着一個揪揪,專門負責給樊老太太打掃房間衛生的保潔女傭,一隻手裡拎着一個水桶,另一隻手裡抓着一塊抹布,正站在門口,沒好氣地瞪着季筱悠這個“不速之客”。
四目相對,卻在看清季筱悠的長相之後,與之前被狗咬的那個傭人一樣,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她忙不疊尖酸刻薄地道:“季小姐?
好端端的,你偷跑進老夫人的房間裡幹什麼?
”
尾音上揚,别提有多尖銳了。
甚至,都尖銳到了有些刺耳的地步。
“我……”
“哦!
我知道了,你這麼惡毒,一定是不安好心,故意的。
不行,我得好好地檢查一下,看看屋子裡丢了什麼貴重的東西沒有!
”
誰知,季筱悠剛想要開口,可話音還沒說利索呢,就被保潔女傭給硬生生地攔了下來。
隻見突然間,她一臉恍然大悟的神色,好似季筱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挑起眼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緊接着,一臉陰沉的關切,将水桶放在地上後,火急火燎地沖進了房間。
緊張兮兮,瞪着眼珠子,四下打量個不停。
“呃……”作
定定地打量着她的動作,季筱悠嘴角抽搐,好一陣的錯愕不已。
怎麼這老宅裡的下人被樊老太太調教的全都一個樣,但凡是瞧見她季筱悠,就狗仗人勢,變的趾高氣揚,變着法兒地想要羞辱她,給她難堪,恨不得要狠狠地踩上幾腳才甘心。
哼!
還真當她是個軟柿子,可以任捏任扁嗎?
“呵呵!
”
思及至此,季筱悠冷冷地嗤笑了一聲,雙臂環抱在胸前,望着保潔女傭恨不得将犄角旮旯都狠狠翻找上一遍的樣子,眼角冷銳地向上微揚,毫不客氣地反問道:“我問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懷疑我什麼嗎?
”
“哼!
你說呢?
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不清楚嗎?
居然還有臉問!
”
聞言,保潔女傭的動作毫不停歇,一邊繼續四處缜密的檢查,一邊想都沒想,脫口便不懷好意地冷嘲熱諷道。
唇齒開啟之間,在言語上倒是一點都沒客氣,惡毒至極。
“哦?
那我是一個什麼貨色呢?
”
銳利的瞳孔危險地眯了眯,季筱悠似笑非笑,反問的聲音雖清緩,但卻寒意十足。
與此同時,話落之後,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寒意,拎起地上的水桶,不動聲色,擡腿提步,緩緩朝保潔女傭的方向逼迫了過去。
而保潔女傭絲毫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無論是季筱悠語氣上的,還是她行動上的。
“哼!
不知廉恥,出身低賤,臭不要臉的這麼一個貨色呗!
”
冷笑了一聲之後,沒有任何的顧忌,保潔女傭一臉的嘲諷與猙獰,提高了嗓音,故意大聲刺激她道。
可是下一刻,她卻身體力行地诠釋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偷雞不成蝕把米,打不着狐狸惹了一身的騷。
沒有任何的征兆,季筱悠手中拎着髒水桶,已經悄悄來到了她的身後,旋即二話不說,将水桶舉至她的頭頂上方,動作流飒,手腕翻轉,滿滿一通的髒水,直接當頭潑下。
冷冰冰,臭烘烘,刺骨地冷,從頭兜到腳。
“啊!
!
!
”
沒有任何的防備,保潔女傭渾身猛地一哆嗦,臉色大變。
未及眨眼之間,就徹底變成落湯雞了。
嘴裡,耳朵裡,甚至眼睛裡全都受到髒水的無情波及。
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她迫不得已彎下了腰,捂着肚子幹嘔不已。
五官扭曲,表情猙獰,别提有多痛苦了。
而作為始作俑者來說的季筱悠,卻是似笑非笑,一臉的嘲諷之色,先是“咣當”一聲,将空水桶扔在了地上,而後又拍了拍手上沾染上的灰塵。
冷眼旁觀,定定地打量着狼狽不堪的她。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惡心的感覺終于被壓下來了不少,怒從心生之際,保潔女傭“蹭”地一下值起腰來,惡狠狠地指着季筱悠的鼻子,破口大罵:“好呀,你這個小賤人……”
誰知,下一刻,季筱悠眸光一沉,兇芒乍現之際,身影瞬動,以極快的速度沖了上去。
來到了她的近前,二話不說,先是高高揚起了胳膊,噼裡啪啦,正反連抽,狠狠地扇了她好幾個大嘴巴子。
乍然間的發力,自是用了不小的力道,一點的餘地都沒有。
“啊!
!
!
”
扯着嗓子,陣陣犀利的慘嚎過後,保潔女傭剛剛站穩的身子,晃了兩晃之後,又“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頭暈目眩,眼冒金星,臉頰瞬間腫的老高老高,疼的火辣辣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就憑你也想狗仗人勢,侮辱你們少爺心尖上的人。
嗯?
你猜猜看,如果你剛才那翻慷慨激昂的言論如果要是讓樊逸痕知道的話,他會怎麼獎賞你?
”
一邊暴喝怒斥的同時,引了一身戰火的季筱悠一邊邁着逼迫性極強的步伐,一步一步地來到她的近前。
居高臨下,冷凝着她,唇齒開啟之間,“獎賞”二字故意咬的極重。
頓時,隻見保潔女傭臉上的猙獰之色都來不及收斂,就被吓的渾身一哆嗦,臉色清白交加,跟唱戲似的,看上去别提有多滑稽了。
原本,他們這些人就欺軟怕硬,遇到軟弱的恨不得将人家踩到塵埃裡,遇到強硬的,便又點頭哈腰,低三下四,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所以,當季筱悠挾裹着雷霆之勢,狠辣出手,接連好幾個大嘴巴子"賞"過去後,保潔女傭便已經心生懼意,不敢再造次了。
如今再加上樊逸痕的存在所帶來的威勢,她被吓得夠嗆,渾身瑟瑟發抖,哪裡還顧得其他,趕忙改變姿勢,标标準準地跪坐在地上。
旋即,忙不疊地,連連讨饒道:“季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的。
我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這才冒犯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别跟我計較,更别将這件事告訴給少爺。
隻要你肯饒了我,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也一定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