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得救,用刑與逼供
“不!
不!
這不可能!
”
季筱悠臉色慘白,不可置信地搖着頭。
她怎麼也不會相信,樊逸痕居然會将這麼有重要意義的東西,轉手就送給他人。
并且,還是這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燕子。
“對了,他還說,這是他送你的生日禮物。
隻不過,如今,他覺得這條項鍊跟我更配!
”
欺身向前,燕子故意又道。
眉角上揚,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她就是要一點一點瓦解掉季筱悠眼中的堅定,讓她痛苦,讓她無助。
“不會,他絕對不會這麼對我的。
”
短暫的錯愕過後,季筱悠瞳孔微眯,突然冷冷地嗤笑一聲。
“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怎樣的卑鄙手段,這才得到了這條項鍊。
不過,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吧,别白費心機挑撥離間了。
”
聲音很冷,雖然虛弱,但氣勢很強,夾雜着明顯的嘲諷。
聰慧如季筱悠,又怎麼如此輕易就上了當?
“你放屁,說誰卑鄙。
”
被誣蔑,被無視,燕子心中的火氣“蹭”地一下就上來了。
一把拽住季筱悠的脖領子,扯過,正反連抽,就是好幾個大嘴巴。
啪啪啪,狠勁十足。
“嗯!
”
一聲悶哼,季筱悠被打的眼冒金星,疼的火辣辣的。
可一身傲骨,倔強如她,卻是死死咬着自己的唇角,一聲也不吭。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在這個賤人面前表現出膽怯來。
“我問你,我到底相不相信我說的話?
信不信?
”
燕子瘋狂了,猩紅的眸子裡透着一股類似于野獸一般的兇狠。
“呸!
”
季筱悠冷笑,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一臉的不屑,“跳梁小醜,你想的倒挺美的啊!
”
“賤人,你找死!
”
這下,燕子被徹底激怒了。
用力一推,将季筱悠摁在地上,饅頭大的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身上,臉上,無一遺漏。
疼!
疼的撕心裂肺。
季筱悠臉色慘白慘白的,神情痛苦,以她如今的這種身體狀況,又怎麼能承受得了如此暴行。
眼前陣陣發黑,頭暈目眩。
“呵呵!
”
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季筱悠覺的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吧?
樊逸痕,你在哪裡,永别了。
“筱悠!
”
誰知,這時憑空突然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呼喊,急迫且夾雜着濃濃的憤恨與驚慌。
季筱悠微微一怔,就在她以為是幻覺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閃,緊接着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沖了上來。
二話不說,一腳狠狠地将燕子掀飛。
“哎呦!
”
慘嚎過後,燕子像一片飄零無依的落葉,在空中劃過一道淺淺的弧度,“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五髒六腑都好似散了架,疼的呲牙咧嘴。
緊接着,一群黑衣保镖迅速沖了上來,扭動着她的胳膊,死死地将她摁在了地上。
“筱悠,我來晚了。
”
哽咽着嗓子,樊逸痕蹲下身來,趕忙小心翼翼将季筱悠抱在懷裡,看着她滿身的傷痕,一顆心好似被大力撕扯一般,生疼生疼的。
同時撲面而來的,還有濃濃的自責,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逸……逸痕,是你?
真的是你嗎?
”
使勁兒甩了甩頭,季筱悠強打着精神望了過去,不确定地輕聲喃喃。
“是我,筱悠,真的是我。
你别怕,我來救你來了。
”
樊逸痕加大手臂的力度,恨不得将她整個人全都摟進懷中。
悲從心來,滾燙淚水悄然劃過。
“真好!
你……你終于來了。
”
确定不是夢和幻覺後,季筱悠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忍着痛意,艱難地伸出了手,想要踏踏實實地想要去碰觸一下樊逸痕的臉。
可誰知,手臂卻尤重千鈞,隻是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及其的艱難,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氣力,頭一歪,整個人徹底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筱悠!
”
樊逸痕大驚失色,趕忙抱起季筱悠往外沖。
卻在途徑燕子身邊的時候,腳步微微停滞了一下,“将這個賤人一同帶走。
”
“是!
少爺!
”
黑衣保镖得了吩咐,伸手就去抓燕子。
而後一行人上了車,火速離去。
無錯
醫院裡,VIP病房裡。
“你确定,她一身的傷,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并沒什麼大礙嗎?
”
樊逸痕坐在床邊握着季筱悠的小手,雄眉微擡,臉色略沉,冷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主治醫生,一臉的質疑。
無意間他流露出來的氣勢太強大了,導緻屋内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主治醫生一哆嗦,一臉的局促不安,推了推鼻子上架着的眼睛後,陪着笑,讨好地道:“樊少請放心,大少奶奶身上的傷痕所然很多。
但全都是皮外傷,并沒有傷到筋骨,隻要好好養一陣子就沒事了。
”
一邊小心翼翼地解釋着,他一邊挑起眼角,偷偷地打量着樊逸痕的反應。
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惱了這個人世間的閻王爺。
由于緊張過度,冷汗都流下來了。
不過幸好,雖然樊逸痕的臉色依舊陰沉的厲害,但輕哼了一聲之後,總算是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呼!
”
主治醫生松了一口氣,悄悄退了出去。
病房再次安靜了下來,就隻剩下他二人的氣息在空中缭繞盤旋,彼此間死死地糾纏在一起。
“筱悠,你放心,這委屈我一定會加倍讨回來的。
”
加大手中的力度使勁兒握了握,樊逸痕一臉的殺氣,敢動她的女人真是找死。
這時,門被推了開,一個黑衣保镖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來到近前站定,輕聲恭敬地道:“少爺,那個女人現在哭着喊着,以死相逼,想要見少爺一面。
”
“哦?
是嗎?
”
一聽這話,樊逸痕臉上的冷意又沉了幾分,緩緩起來身往外走。
既然季筱悠沒事,那也該是時候該着手為她讨一個公道了。
安排好季筱悠這邊,病房裡裡外外,全是自己的心腹死死守着之後,樊逸痕攜裹着雷霆之怒回了八号公館。
幽暗的客房裡,樊逸痕穩穩地坐在沙發裡,燕子被黑衣人拖了進來,噗通一聲,像一條狗似的,重重地扔在了他的腳步。
“姐夫,你就饒我這一次吧!
好在……好在季筱悠她也沒有生命危險,我……我隻是小小地懲治了她一下罷了。
”
爬起來抱住了樊逸痕的雙腿,她心中抱有希望,恬不知恥地想要為自己辯解。
緊接着,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話鋒一轉,讨好地道:“姐夫,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隻要你饒了我,我就将自己獻給你怎麼樣?
你放心,我是不會介意與她共事一夫的。
”
說話間,她擠眉弄眼,故意想要表現出妩媚嬌柔的一面,好增加誘惑力。
“呵呵!
”
死死盯視着她,樊逸痕一臉的嘲諷與鄙夷,毫無任何的遮掩。
以他的身份地位,身邊前仆後繼,想要得到他一夕恩寵的女人早就可以排好幾十條街了。
可像燕子這麼不自量力,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他還是頭一回見識到。
“滾!
”
暴喝過後,樊逸痕擡起腿,一腳将她踹飛。
而後轉頭,沖着垂首站在身邊的黑衣人神秘莫測地吩咐道:“去打一盆涼水來,加點冰,要拔涼拔涼的那種。
”
“是!
少爺!
”
黑衣人走了出去,着手準備去了。
燕子再度掙紮着爬了起來,一臉的驚慌,心中忐忑,不解地望着樊逸痕,不知道他要涼水來是想要幹什麼。
片刻後,滿滿一大盆的涼水“咣當”一聲,直接粗暴地撂在了她的面前。
隻見裡面漂浮着不少冰塊,冒着涼氣。
即便是還隔着一點距離呢,她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既然你家沒有鏡子,根本就照不見自己這幅令人惡心的尊榮。
那麼本少就好心幫幫你,讓你用這盆涼水好好照照!
”
薄唇輕抿,嘲諷的弧度又越加地深了幾許,樊逸痕慵懶地擡起了眼角,不容質疑地吩咐道:“摁下去。
”
“是!
”
再度抓住燕子的手臂,手扣在她的後腦上,加大力度,直接死死摁在了水盆裡。
“嗚嗚嗚……”
連一個字符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張臉就被完完全全浸入了水下。
涼的刺骨,迅速遊走至了全身上下,整個身子雖被死死地摁着,但還是止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
呼吸困難,臉色被憋的醬紫。
就在她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被憋死了的時候,黑衣保镖終于将她拉了起來。
披頭散發,滿臉的水痕,她不停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第一次她感覺到,原來可以自由呼吸竟然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
可這種難得可貴的美好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她的臉又被按進了水盆裡,如此繁複,幾次下來之後燕子已經被折磨的氣若遊絲,生不如死。
“停手!
”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樊逸痕這才擡起了手,制止住了黑衣人的動作。
随後起了身,走到了燕子的近前。
低頭,冷冷地打量着她。
但見此時的她臉色慘白的吓人,就跟鬼似的,額角的青筋一條接一條地凸了出來,披頭散發,冷水順着頭頂濕哒哒地往下淌,貪婪地張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
撇了撇嘴角,一臉的譏諷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