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想要,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與此同時,攜裹着任務而來的她,心中自然焦急不已,反映在行動上之後,便是忙不疊的催促着季筱悠趕緊離開。
見狀,這一次季筱悠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擡腿提步走出了門口。
随後,微微站定,一轉身之際,更是特别的體貼将門給帶上了。
做好這些之後,季筱悠這才邁着穩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隻不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行走的過程中,他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動靜來。
啪哒啪哒,由近及遠漸漸傳了開。
可緊接着,眼看着走出的距離差不多了之後,沒有任何的征兆,季筱悠卻驟然停下了腳步。
臉上,所有表情盡數收斂,渾身上下,寒意一點一點的彌漫了出來。
下一刻,卻做出一個很出人意料的舉動。
隻見季筱悠幹淨利落的轉身,貓着腰,高擡腿,輕落步,緩緩去而複返。
在整個過程中,她的動作特别的小心,刻意的控制之下,幾乎沒有弄出任何一點多餘的聲響來。
再次來到卧室的門口,她這才停下了腳步,一臉嚴肅的表情,不動聲色,偷偷蟄伏了下來。
剛才她出來順帶關門時候,還特意留了一個小小的心眼兒,看似力道很大,實則最後那一下卻是留有玄機。
門被卡了在門栓上,根本就沒有關嚴。
彼此間,留有一道小小的縫隙。
此時的季筱悠,正好可以微微蹲下身來,将眼睛貼在門縫上,朝裡打量過去,監視橫肉女傭的一舉一動。
果然,隻見屋裡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本性暴露,整個人徹底不安分了起來。
頓時化身為賊,這裡翻翻,那裡找找。
屋子裡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全都一一翻找了過去。
見狀,季筱悠勾起唇角,忍不住冷冷的輕哼了一聲。
調虎離山,一箭雙雕。
自己離開之後,她便在裡面翻翻找找,想要找尋的東西,定是吳映璇的黑料底根原件無疑了。
她與樊逸痕訂婚在即,自然絕不允許這麼有威脅性的東西留在自己的手中,勢必會想辦法奪回,永絕後患。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吳映璇與季美娥這對母女二人能想到的事,聰慧如季筱悠,又怎麼可能會想不到。
所以,眼看着橫肉女傭肆意翻找的動作,季筱悠的臉上,不僅一點的焦急之色都沒有,相反的,還有一種似有似無,在看熱鬧的玩味兒。
下一刻,隻見橫肉女傭将櫃子一一翻過之後,但卻是一無所獲。
當即,她忍不住一臉的懊惱之色,咧開嘴角,開始不停的罵罵咧咧。
在離開之前,當着吳映璇與季美俄二人的面,她可是立了軍令狀的。
如果要是空手而回,拿不回去她們想要的東西的話,以這母女二人的心性,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隻要是一想到這一點,橫肉女傭便會寒從心生,恨不得将季筱悠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狠狠的咒罵上一番。
而就在這時,她目光無意間一掃,注意力頓時落在了那張寬大的雙人床上。
剛才她猛地這一通好找,卻唯獨遺漏了床底下。
而那裡,一看也絕對是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好地方。
所以,眼前一亮之際,橫肉女傭并沒有任何的猶豫,趕忙擡腿踢步,直接走了過去。
見狀,門外的季筱悠嘴角抽搐,本能之下,忍不住直搖頭,那麼個明顯的地方,而她居然耗時了這麼久才發現,還真是夠蠢的了。
随後,隻見她四肢着地,整個人跪在了地上,艱難地掀開圍在周圍的床單之後,為了可以看得更為清楚一些,幾乎将半個身子全都探進去了。
摸索了片刻,緊接着,從床底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箱來。
“啪嗒”一聲,重重地放到面前,橫肉女傭重心向後一仰,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低頭,下意識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這個小木箱一番。
隻見它的體積雖然不算大,但材質看上去極佳,有一種高貴的複古氣息,通體很新,幹幹淨淨的,一點灰塵都沒有,擦得锃亮。
并且,還藏得這麼隐秘,一看裡面就肯定藏了些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而更主要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季筱悠過于馬虎粗心的緣故,這個木箱子居然沒有上鎖,這一點,可讓橫肉女傭暗自感到竊喜不已。
不知為何,當她第一眼瞧見這個盒子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她想要找的東西絕對就藏在了這裡面。
下一刻,強壓下心中的竊喜與緊張感,橫肉女傭沒有任何的遲疑,趕忙一伸手,指尖向上一跳,“啪”的一聲,直接掀開了木盒的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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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視線迫不及待地掃落之際,頓時眼前一亮。
果然,化驗單與照片的原件,就那樣明晃晃的躺在了裡面,厚厚的一大疊,連任何一絲的遮擋都沒有。
“太好了,終于找到了!
”
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橫肉女傭别提有多興奮了,簡直就是喜形于色。
隻要有了這些東西,等回去的時候,定可以在吳映璇與季美俄二人的面前好好地邀上一功,而她的地位,自然也會随之水漲船高。
思及至此,下一刻,她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直接朝裡面的底根原件抓了過去。
可誰知,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突然發生了。
當她的手,剛剛抓穩底根原件,想要迅速撤離的時候,伴随着“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底下一個類似于老鼠夾子一般的一個小小的機關,瞬間被開啟,直接彈了起來。
當即準确無誤,好似野獸加大力度,迅速閉合的血盆大口一般,一下,直接就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掌。
而這一切,發生得過于突然了,說是電光火石之間也不為過。
所以,待反應過來,想要迅速躲開的時候,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啊!
!
!
”
頓時,橫肉女傭表情大變,疼得呲牙咧嘴,不受控制地扯着嗓子就是一聲無比凄厲的慘嚎。
乍然出口之際,聲音異常的犀利,尖銳,又十分的刺耳。
與此同時,她弓着身子,蜷縮成了一團,疼得嘴角直哆嗦,另一隻手艱難地朝木箱子湊了過去,想要将咬合在一起的利齒給分開。
可誰知,還沒等有所動作呢,隻是剛擡頭一掃之際,橫肉女傭人便渾身劇烈一顫,吓得肝膽俱裂,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隻見殷紅的鮮血潺潺流出,隻是眨眼的功夫兒,最上面的那層底根原件就被浸透了。
在血色的映照之下,照片上吳映璇那抹興奮又豪放的笑容,在不知不覺間,似乎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利齒,狠狠嵌入了肉裡,血肉模糊,最深的地方似乎還露出了骨頭,紅裡透白,慘不忍睹。
在劇痛難忍的情況下,橫肉女傭又受到了驚吓,早就已經是三魂不見了七魄。
滾燙的淚水,夾雜着冷汗,與鼻涕混合在了一起,模糊了一臉,有氣無力地趴在了地上,樣子慘不忍睹。
而這一幕,自然被季筱悠給瞧了一個清清楚楚,當即,她唇角上揚,抿出了一道似有似無的清冷弧度。
絕美,耀眼,但卻沒有着落到任何一丁點兒的溫度。
甚至,在迷蒙之際,在隐約之間,居然還浸潤着一縷殘忍,嗜血的妖魅之感。
聰慧如她,事先又怎麼會料想不到,在自己手裡握有這麼重要把柄的情況之下,吳映璇與季美俄二人定不會無所作為。
所以,她早就有所準備。
既可以迷惑對手,讓她們松懈,讓自己可以有機可乘。
又不會就這麼輕易地便宜了對方,就像現在橫肉女傭這般,吃盡了苦頭。
随後,季筱悠冷笑了一聲之後,無視橫肉女傭的痛苦,毅然決然地轉身,這才擡腿提步,真正離去。
來到門口,一擡眼,便瞧見吳映璇派來的車,靜靜地停靠在那裡。
見狀,季筱悠徑直走了過去,拉開車門,一貓腰鑽了進去。
沒有其他多餘的言語,直接坐在了後排座椅上。
司機挑起了眼簾,透過後車鏡,冷漠的打量了她一眼,而後一腳油門,直接揚長而去。
不多時之後,便來到了吳家别墅。
遠遠地,季筱悠擡眼一掃,隻見門口站着一個四十來歲左右的婦人,抻着脖子,一臉的不耐煩,正在不停地東張西望着。
瞧那個樣子,倒像是在刻意等着她。
果不其然,下一刻,馬上便直接印證了季筱悠的這種猜測。
"嘎吱"一聲,車子剛剛停穩之際,夫人便忙不疊地沖了過來,一把,大力将車門拉開,不悅地瞪着季筱悠,沒好氣地質問道:“怎麼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磨磨蹭蹭的,你知不知道,夫人和小姐都快要等急了。
”
見狀,季筱悠下意識挑起了眼簾,沉沉地打量了她好幾眼,寒芒,不動聲色,幽幽閃爍着。
不得不說,這吳家的下人們幾乎全都是一個德行,狗仗人勢,趾高氣揚,鼻孔朝天,那雙勢利的眼睛都快要長到頭頂上去了。
而這種情況,在面對她的時候,表現的就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