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二女煽風點火,她成了兇
管家一見季筱悠臉色發白,再想起平日裡司音南對她的态度,當即不敢耽擱,馬上派車,按照季筱悠的要求送她去了醫院。
路上,在季筱悠的連番催促下,司機将車開得飛快。
終于,在最短的時間内,“嘎吱”一聲,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醫院門口。
季筱悠慌裡慌張拉開車門,想要馬上下車,這時,司機忙轉過頭來,望了她一眼,關切的道:“季小姐,我陪你一起進去吧!
”
一聽這話,季筱悠身形一頓,回望着他,皺着眉頭道:“不用,我自己下去就行了,女人的病,你跟着也不方便。
”
聲音雖低沉,但态度卻不容拒絕。
“這……”司機老臉一紅,神色略有些尴尬,忙道。
“對不起,季小姐,是我唐突了。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喊我一聲。
”
“嗯!
謝謝!
”
季筱悠點了點頭,而後便趕忙拉開車門下了車。
沖進醫院來,按照王曉磊所說的,直接來到101房間門口。
可誰知,卻見四周特别的安靜,一個醫護人員都沒有,就隻有幾個零星的病人在走廊裡經過。
而一心牽挂司音南安危的季筱悠,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快速走到門口,一擡手,輕輕将門推開。
而後,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隻見病房間裡光線很暗,拉着窗簾兒,空氣中,更是彌漫着股極其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昏暗的燈光下,床上隐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影,身上蓋着被子,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太清楚表情。
季筱悠見狀,一顆心都“嗖”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裡,顫抖的聲音,小心翼翼地的喚道:“司音南……司音南……”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死一般的沉寂與壓抑。
心頭一窒,季筱悠紅着眼眶,拖着好似灌了鉛沉重無比的腿,緩緩走到了床前,伸手去拉被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誰知,當季筱悠看清躺在床上之人的臉時,當即瞳孔猛震,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個人不是司音南,而是……三張老的兄弟?
!
隻見此時的他面色死灰一片,額角的青筋凹出,瞪着眼睛瞳孔放大,一動不動。
季筱悠心頭頓時“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迅速從心底升騰而起之際,她顫抖的伸出了手指,緩緩朝三老兄弟的鼻子探了過去。
下一刻,卻是如五雷轟頂一般,腦袋裡“嗡”的一聲就炸了開。
原因無他,隻因為三長老兄弟的鼻息間冰涼一片,居然沒有任何還在進行呼吸的痕迹。
季筱悠被吓得渾身一哆嗦之際,猛然回過神來,聰慧如她,立馬就想明白了,自己這是被人給算計了。
忙不疊轉身,她想要退出去。
可誰知,季筱悠剛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兩步,沒有任何的征兆,“咣當”一聲,房門直接被人一腳給踹了開。
緊接着,一群人“呼啦”一下,氣勢洶洶地湧了進來。
來到季筱悠的對立面,一臉的惡意,團團将她給圍住了。
季筱悠見狀大吃一驚,趕忙定睛瞧去。
隻見這群人裡,為首的居然是趙茹惜。
而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臉上有傷,眉宇間陰雲滿布,表情很是難看的女人,
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繼黨。
隻不過,季筱悠之前沒見過她。
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她是誰。
短暫的愣怔之後,秦繼黨首先反應了過來,隻見她突然沖向了床邊,低頭,仔細查看了一眼三長老兄弟的情況。
而後,鼓着腮幫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弄出的響動很大,扯着嗓子幹嚎。
努力擠了半天,這才總算是艱難地擠出了兩滴稀薄的淚水來。
望着這一幕,季筱悠心情沉重,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到底,她還是晚了一步。
而其他人,除了趙茹惜以外,也都是一臉的哀痛,時不時地擡起手,用袖口掩了掩眼角的淚水。
同時,望着季筱悠的目光,無一例外,好似淬上了毒一般,充滿了憤怒與殺氣。
半晌過後,秦繼黨這才擡起充滿悲傷的臉,目光陰鸷,擡起的手,指着季筱悠的鼻子,咬着牙,惡狠狠地質問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追到醫院來殘忍的殺人滅口?
”
很快,季筱悠鎮定了下來。
向上一挑眼見,冷冷的打量着她,淡定地道:“人不是我殺的,我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
“賤人,你還敢狡辯,都已經人贓并獲了。
”一邊說着,秦繼黨一邊努力擠出幾滴眼淚,尖銳着嗓音的又道,“我之前出去的時候,人還好好的。
而你偷偷摸摸的進來後人就死了,你還有紅口白牙地解釋什麼?
”
“況且,之前殺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你與我男人本就不睦,卻在沒人的時候,偷偷溜到病房裡,不安好心是什麼?
”
秦繼黨事先早就想好了說辭,表面上看似悲傷,實則,條理特别的清楚,就是想将殺人滅口的大帽子直接扣在季筱悠的身上。
頓了頓之後,她沖着衆人又“嚎”了一嗓子,“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還不趕緊抓住她。
”
話落之後,她家的那些親戚義憤填膺,眼睛裡噴了火,兇殘目光死死鎖定在季筱悠身上的同時,迅速包抄了過去。
一時間,導緻包圍季筱悠的圈子越來越小。
并且,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意盎然。
季筱悠見狀,眸光一沉,暗自提高了警惕之後,沉着嗓音,冷冷的質問道:“你們想要誣賴我也得事出有名,我問你們,你們可親眼看見我動手弄死他了?
況且,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人?
”
“你殺死了三長老,而我男人已經找到了證據,他昏迷之前就說,要去找你對峙。
”
“可是,誰知去了之後卻被人砸成重傷。
當時兇手逃了,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我就懷疑,對他下死手的人就是你。
隻不過,是苦于沒有證據,才會選擇暫時按兵不動罷了。
”
“隻想着等我男人醒了,便會親口說出是誰對他動的手。
可誰知,還沒等他醒來。
你就跑來殺人滅口。
不用說,之前對他下死手的人也一定是你。
”
秦繼黨早就與趙茹惜想好了對策,對好了說辭。
所以,她不慌不亂的道。
紅着眼眶,神情看似悲傷,可眼底深處那不懷好意的寒意卻是若隐若現,被季筱悠給準确的捕捉到了。
“呵呵!
”冷笑了一聲之後,季筱悠不屑的搖了搖頭,“不錯,你的想象力可真豐富。
”
雖然話是對秦繼黨說的,可是,季筱悠的凜冽視線,卻是一瞬不瞬的落在了趙茹惜身上。
不用說,這件事一定跟她脫不了關系,看來自己是落入趙茹惜的殺局之中了,該死的!
四目相對之際,趙茹惜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表象下,得意的興奮都快要忍不住了。
她與季筱悠交手了這麼久,每每都是她吃虧,處處受到壓制。
這一次,她定要連本帶利,全都加倍地讨回來。
并且,趙茹惜目标明确,要的就是季筱悠的一條命。
隻要這個小賤人一死,那以後,就沒有人再跟她争司音南了。
想到這裡,趙茹惜心跳加快,迫不亟待的擡起手,趁着他人不注意的功夫兒,偷偷在底下用胳膊肘怼了秦繼黨兩下。
催促她,讓她别磨叽,趕緊對季筱悠下手。
秦繼黨渾身一顫,苦澀地咂了咂舌之後,神色一震,一使勁兒,又努力擠出幾滴淚水。
而後,故意慫恿起大家來。
“你們都别愣着了,還不趕緊動手,咱們家族兩兄弟可全死在了她的手裡。
這等血海深仇,難道就不報了嗎?
”
嗓音尖銳,表情猙獰,似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話落之後,趙茹惜緊随其後,又恰到好處的挑撥離間,煽風點火道:“哎呀,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太激動了,之前這季筱悠對三長老動手,不還是得到了司音南的庇護,一直有恃無恐的嗎?
所以呀,你們的仇怕是沒法報了,就隻能咽下這口惡氣。
”
一聽這話,衆人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心中感到非常憋屈的同時,殺氣,卻是越演越盛。
秦繼黨見狀,故意跟他配合,忙拱火道:“所以,咱們想為他們報仇,就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現在,就将這個賤人繩之于法。
等事後司音南想要追究起來,她也隻是罪有應得罷了。
人都已經死了,司音南又能怎麼樣呢?
”
“對,秦繼黨,你說的沒錯,這兩條人命不能這麼輕易就算了。
”
“抓住她!
報仇雪恨。
”
“别猶豫了,大家趕緊動手,決不能給這個賤人任何可以逃脫的機會。
”
二人接連這一煽動,頓時,這些人全都被刺激的紅了眼,惡劣的叫嚣過後,直接沖了過去。
強硬地抓住季筱悠的雙臂,用力一扭,便将她鉗制住了,動彈不得。
季筱悠見狀,大吃一驚,下意識地他想要驚呼,“你們這些人想要幹什麼,快……”
然而,“住手”二字還未及脫口之際,其中一個男人就猛的一下擡起手,一拳狠狠的揮在了季筱悠的肚子上。
夾雜着恨意,這一下毫不憐香惜玉,所用的力道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