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火爆,被綠的現場
“住口!
”誰知一聽她的話,杜司音先急了,尖銳着嗓音惡狠狠的瞪着她。
“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怎麼知道?
莫不是收了她的好處,在這兒故意誘導逸痕的想法?
我可告訴你,如果她真給樊逸痕給綠了,你要以死謝罪嗎?
”
渾身上下鬥志昂揚,一副自信又笃定的模樣。
因為她有信心可以讓樊逸痕親眼看到,那讓他怒火噴張,想要殺人的不堪場面。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杜小姐如此笃定,避免落下個不安好心,想要挑撥離間的嫌疑吧。
”季嬸兒不甘示弱,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她可是樊逸痕身邊多年的老人,什麼樣的有道行的狐狸精沒見過,自然不怕她。
“你……”杜司音一時氣結,心虛的掃了樊逸痕一眼,色厲内荏的嚷嚷道。
“我是關心則亂,不像你,當了奴才這麼多年卻分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誰。
”
“夠了!
都閉嘴。
”樊逸痕心煩意亂,這二人吵得他頭都痛了。
怒斥過後,二人全都禁了聲,但卻彼此不甘的相互瞪了一眼。
邁着有些紛亂的步伐,他心亂如麻。
平心而論,他并不是不相信季筱悠,隻是忌憚衛仲林那個可恨的家夥。
他不敢想象,季筱悠跟她獨自相處的時候,他會用些什麼樣的卑鄙手段來刻意接近她。
就這樣一路忐忑地來到門口,站定。
樊逸痕一句話也不說,複雜的視線落在了停屍房上一瞬不瞬,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壓迫人。
衆人看着衛仲林,誰也不敢率先開口說話。
眼看着勝利就在眼前,杜司音别提有多焦急了,但為免露出馬腳,弄巧成拙,她隻好咬着牙根兒硬挺着。
這時,在門前鼓搗了半天的一位技術工人匆匆的跑了過來,對經理道:“經理,門鎖已經弄開了,現在開嗎?
”
一聽這話,經理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轉頭将詢問的目光落在了樊逸痕的臉上。
眼珠轉了轉之後,小心地試探道:“樊少,這……您看……”
話落沉默了良久之後,樊逸痕這才面無表情的,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來:“開!
”
杜司音興奮壞了,趕忙沖着經理大聲催促道:“聽到沒,樊少都發話了,你還不趕緊快點将門打開。
”
隻要一想到馬上可以親眼目睹季筱悠與衛仲林衣衫不整摟在一起的火爆場面,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是!
”經理會意地朝技術工人示意了一眼。
而後滴答一聲,左右兩扇門終于有了反應,從中間開始,緩緩朝兩邊移去。
樊逸痕藏于袖中的雙手,在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
雖然表情隐忍着看不出什麼來,可是眸光中泛起的波動還是彰顯出了他此時的不安。
杜司音瞪着的眼珠子閃爍着興奮的幽光,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嚷嚷着:“快點,快點,再快點。
”
她心癢難耐,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親眼看見季筱悠身敗名裂,被人所唾棄的那一幕。
季嬸眉頭緊皺,不知為何,此刻心中的不安隐隐地又濃重了不少。
所有人都瞪大雙眼,四周鴉雀無聲,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幾個呼吸之後,門終于打開了……
誰知卻見季筱悠整個人就站在門前,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的,環着自己的雙臂,低着頭,碎發掩面間叫人根本就瞧不清她的表情。
隻不過,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寒意簡直是與樊逸痕如出一轍,迫人十足。
身邊,根本就沒有衛仲林的身影。
樊逸痕眸光攢動了兩下之後,輕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
果然,她沒有讓他失望。
杜司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吃驚而長大的嘴巴足可以吞下一枚雞蛋,就連臉上不懷好意的神色都僵住了。
腦袋裡更是嗡的一聲炸了開,猶如萬雷轟頂。
怎麼會這樣?
不!
這絕不可能!
她明明全都算計好了的,季筱悠與衛仲林被關在一起,打開冷氣。
衛仲林為了英雄救美,不讓季筱悠凍死,沒有選擇之下,隻能用體溫去溫暖她。
門被打開之後,衆人看到的應該是這一幕才對?
為什麼不按劇本走?
究竟是哪裡出了意外?
想到這裡,心有不甘的她快要瘋了,無視衆人詫異的目光,直接沖進了近前。
這衛仲林一定還躲在裡面,就是掘地三尺她也一定要将他給挖出來!
“這……這……”
經理使勁兒吞咽了口吐沫,臉色變了又變,最開始的吃驚詫異,到了最後直接被恐懼所取代。
挑起眼角,心虛地打量了樊逸痕一眼,心中叫苦不疊,毀的腸子都快要綠了。
如今他的謊言被戳破了,如果再查出真相的話……90看
經理心中發毛,這後果簡直是不敢想象。
“呼!
”同時松了一口氣的人還有季嬸,深深打量了季筱悠一眼之後,懸起來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靜默了半晌過後,樊逸痕腳下動了,緩緩朝她走了過去的同時,輕柔地喚道,“筱悠……”
誰知話落,季筱悠猛然擡頭,銳利的精芒直射而出。
面無表情從樊逸痕的身上劃過之後,迅速在衆人的身上找了一圈,最後,好似刀子一般死死地剜瞪在了推她進入停屍房的那個工作人員的身上。
鋪天蓋地的寒意當頭潑下,緊緊籠罩之際,工作人員猛地一哆嗦,臉色大變。
猶如受驚的貓,汗毛炸裂,全都一根接一根地豎立了起來。
心中不停閃過一個念頭—他要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逃離這個可怕女人的目光鎖定。
可是,下一刻他苦澀着一張臉,差點就哭了。
腿肚子轉筋打顫,根本就不聽使喚呀!
!
!
腫麼辦?
腫麼辦呀?
?
?
樊逸痕見狀,微微一怔地停下腳步,心中擔憂,“筱悠,你沒事吧?
”
幾乎是他話音落地的同一時間,季筱悠突然動了。
渾身上下攜裹着超強的爆發力,迅如蛟龍一般地朝工作人員沖了過去,一腳狠狠地猛揣在了他的小肚子上。
“哎呦!
”工作人員狼狽地如一條狗似的,直接啃在地上來了一個狗吃屎。
“說!
為什麼故意将我推進停屍房裡,将門緊緊關上想要置我于死地。
是誰指使你的?
膽敢有半點的隐瞞,我直接廢了你。
”
季筱悠美豔的小臉上籠罩了一層寒冰,居高臨下的樣子猶如殺神。
每每冷銳地質問上一個字,伴随着落下的就是狠狠地一腳。
用了不小的力氣,專門挑人體比較薄弱,痛感較足的地方下手。
甚至……連他的雙腿中間都沒有放過。
這一幕着實是吓壞了墓地其他的人,尤其是經理,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雙腿打顫,好懸沒直接跌坐在地上。
“什麼?
”一聽這話,樊逸痕先是一驚,可緊接着,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
殺意與寒氣彙集在一起,恍若狂濤孟浪一般地失了控。
與季筱悠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碰撞在了一起,空間震蕩,都好似被硬生生地撕.裂。
衆人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找死!
”
等他踱步走到季筱悠身邊,一把拉住她冰涼小手的時候,季筱悠已經停下了暴打對方的動作,累的氣喘籲籲。
擡起手,涼薄的指腹溫柔地将她額角涔出的細密汗珠兒一一拭去,一臉的心疼,“筱悠,瞧你累的,這種粗糙的小事怎麼能親自動手呢,我來幫你呀!
”
“呃……”
一聽這話,衆人好懸沒直接噴出一口老血來。
人家這寵妻寵的,真牛!
“動手,不必留活口!
”旋即樊逸痕話鋒一轉,聲音凍徹心扉,冷的沒有半點人類該有的溫度。
“是!
”
一聽這話,衆位黑衣保镖震天般地應了一句之後,呼啦一下直接将工作人員給圍在了中間,像極了一道密不透風,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
“别……别打了,我……我說!
”工作人員吓得肝膽俱裂,大喊的尖銳嗓音直接變了形。
好家夥,不必留活口。
要是這些保镖們齊齊對他“招呼”,他小命勢必要交代在了這裡不可。
樊逸痕見狀,這才挑起眼簾朝衆位保镖示意了一眼。
“是他……都是經理讓我這麼做的,都是他。
他是我的頂頭上司,為了抱住我的飯碗,我不得不聽他的呀。
”
鼻青臉腫的工作人員一擡手,直接指向了一旁的經理,好似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大聲哀嚎。
一聽這話,經理牙根兒直打顫,渾身直哆嗦。
“你……你……”
緊接着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撲通”一聲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同時,黑衣保镖們迅速圍攏的過去,殺氣騰騰的将他圍在了中間。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呀,他哭喪着一張臉,心中哆裡哆嗦地念叨着:“完了,完了,這下可全都完了。
”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說說看,你想怎麼個死法。
”
樊逸痕目光一沉,殺氣若隐若現地牽着季筱悠的手,一同走到了他的近前,居高臨下掃了他的那一眼差點将他給吓尿了。
相比較樊逸痕的怒意,季筱悠反而更加地鎮定。
這個結果她早就想到了,隻不過她與這個經理無冤無仇,能布下這麼大的一個局,想要陷害她與衛仲林一定是受人指使的。
思及至此,季筱悠擡頭,銳利的目光朝停屍房的方向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