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自掘墳墓,活該!
話落,隻見吳映璇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卻是輕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
剛才她違背了樊逸痕的指令,硬着頭皮跟他杠上了,正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幸好有季筱悠突然開口說話,岔開了話題。
隻不過,這種暗自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并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吳映璇就意識到不妥了。
由于季筱悠話說的很有技巧,暗示性極強,成功為她岔開話題的同時,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不懷好意,夾雜着明顯的懷疑,肆意揣測着。
“該死!
”
回過神來的吳映璇,不由地肩膀緊繃,藏于袖中的雙手,死死地緊握成拳,力道之大,直至骨節泛了白都不自知。
與此同時,挑起了陰鸷的眸光,内斂着若有若無的殺氣,狠狠地剜瞪了季筱悠一眼。
然而,彼此間四目相對之際,卻見季筱悠銳利的瞳孔微眯,嘲諷與挑釁的精芒若隐若現之際,表情那叫一個六畜無害,别提有多無辜了。
“呵呵!
”
還沒等吳映璇開始自辯之際,樊逸痕的冷笑率先彌漫了開來,雄厚磁性的嗓音,冷銳一如往昔。
頓了頓之後,他不依不饒地又道:“吳映璇,吊燈的事,你是不是應該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嗯?
”
眉向上一樣,态度不怒自威,語氣更是不容置喙。
“就是啊,看着這吊燈的材質應該是外國進口的,質量極佳。
怎麼好端端的?
在這種重要的日子裡,會說斷就斷了呢?
”
話音剛落,另一個充滿質疑的聲音,緊随其後,也迫不及待地響了起來。
不是别人,正是衛仲林。
隻見他充滿敵意與挑釁意味兒的視線,暫且從樊逸痕的身上移了開,眉頭緊皺,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轉卻,死死地盯視着吳映璇。
由于剛才他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季筱悠的身上,所以,季美俄引誘她來到吊燈底下那一幕,全被他給清楚地瞧了去。
自然,那個陰毒的算計,并未能逃脫他的法眼。
誰能想的到,局勢瞬息萬變,隻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因為季筱悠的存在,原本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此時居然暫時聯手,将想要對付的目标,齊齊鎖定了吳映璇。
“我……我……”
頓時,吳映璇頭皮麻煩,表情别提有多難看了。
這兩個男人,單獨拎出任何一個來,都是那種逆天般的強者。
如今,二者意外“合體”,威勢倍增,當即,帶給她很深的震撼與壓力。
“呼!
”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吳映璇強壓下心虛,隻好硬着頭皮,開口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能,是安裝的師傅在安裝的過程中,粗心大意,這才一不小心就留下了安全隐患吧!
”
電光火石之間,她随便找了一個借口,想要敷衍過去。
可誰知,樊逸痕一臉的寒意,根本就沒有準備要放過她的意思。
冷笑了一聲之後,不容置疑地道:“既然如此,看來這件事必須好好好地調查一翻,查明真相。
否則的話,今天在場有這麼多的世家子弟門看着呢,如果落人口舌,說吳家蓄意想要謀殺,一世英名盡揮,導緻遺臭萬年,那可就不好了!
”
一字一頓,重重地落下,運籌帷幄之間,樊逸痕看似公正無私,實心實意在為吳家着想的樣子。
實則,針對的心思巧妙地運用得當,牽扯出真相的同時,又在暗中操控着風向。
再者,再利用這把東風,直接攪黃這場令他十分厭惡的訂婚典禮。
果然,話落之後,各位世家子弟與名媛們,全都不動聲色,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那副不懷好意,肆意揣測的神情,别提有多精彩了。
“你……你……”
當即,瞧出樊逸痕意圖的吳映璇,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角,表情别提有多難看了,心中,更是好一陣的酸楚無比。
而另一個再也無法繼續淡定的人,就要當屬季美俄無疑了。
隻見她眉頭打結,微斂着眸光,算計的精芒若有若現。
下一刻,忙不疊地沖上前來,沖着樊逸痕,讨好地笑道:“賢侄,你說的對,這件事就交阿姨吧!
阿姨一定會調查清楚,給筱悠一個交代的。
今天可是你和小璇的大好日子,馬上就要到吉時了,可别耽誤了,怪不吉利的。
依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先舉行典禮吧!
”
無形之中,她故意放低了姿态,想要先安撫樊逸痕,說什麼,也得想将典禮給辦了。
因為這對于她吳家來說,可是頭等的大事,絕對耽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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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典禮嘛……”
話落,隻見樊逸痕雄眉向上一挑,冷銳的視線,夾雜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厭惡,輕飄飄地落在了季美俄的臉上。
瞳孔微眯,饒有深意的話音,狀似在思考她的話。
見狀,季美俄的一顆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裡了,緊張的不行不行的了。
懇求的目光,又在不知不覺間低氣了幾分。
可誰知,眼中戲谑的嘲弄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之後,樊逸痕冷唇輕挑,卻是一字一頓,無情地道:“訂婚典禮取消了,發生這種事情,再如期舉動訂婚典禮,無異于會讓我們樊吳兩家蒙羞。
如今的首要當務之急,是要調查出真相,以正家風。
”
音量雖然不輕不重,但渾身上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極強,不容置喙。
一時間,導緻周遭的壓力倍增。
“什麼?
”
“什麼?
”
頓時,吳映璇與季美俄大驚失色,臉色劇變之際,齊齊地驚呼出聲。
而在備受打擊的情況下,吳映璇更是眼前陣陣發黑,腳底發軟,身子搖搖欲墜,晃了兩晃之後,好懸沒直接摔倒。
不過幸好季美俄手疾眼快,在心中“咯噔”了一下之後,趕忙伸出了手,搶先一步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與此同時,望着樊逸痕那張仿佛鍍上了一層薄薄寒冰的英俊臉龐,她尖銳着嗓音,抻着脖子,不甘心地争辯道:“不行!
這訂婚典禮是樊家老夫人親自定下了,你不能……”
然而,樊逸痕根本就沒給她可以繼續叫嚣的機會,沉納運氣之間,挺直了脊背,唇角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環顧四周。
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好了,衆位賓客們,訂婚典禮取消了,大家……”
“你敢!
”
誰知,風雲再起,就在這時,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又突然發生了。
沒有任何的征兆,突然響起了一聲暴喝的女聲,中氣十足,不怒自威,以同樣的方式,又硬生生打斷了樊逸痕的散場結束語。
當即,衆人微微一怔。
反觀樊逸痕與季筱悠二人卻是眉頭緊皺,臉色略顯陰沉,銳利且深邃的眸光之中,忌憚的神色若隐若現。
原因無他,隻因為在第一時間裡,他二人就已經聽出來這人是誰了。
下一刻,隻見原本圍攏在跟前的衆人,彼此間好似商量好了似的,紛紛向一旁退去,迅速分開了一條路來。
果然,樊老太太在擁人的攙扶之下,猶如衆星捧月一般,由遠及近,緩緩走來。
隻見此時的她,陰沉着臉色,眸光銳利又陰鸷,眉宇之間,更是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怒意,趾高氣揚,卻又不怒自威。
每邁上一步,都散發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勢。
頓時,導緻全場鴉雀無聲,靜的甚至連掉一根針都能聽的到。
銳利的視線,在周圍的衆位賓客的身上一一掃過,卻在劃過吳映璇與季美俄母女二人身上的時候,狠狠停留了一下。
當即,瞳孔微攢,厭惡的神色一閃而過。
其實,樊家老太太早就來了,隻不過沒有馬上走出來,而是躲在外圍,靜觀其變,全程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
隻不過,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對愚蠢的母女二人居然會将季筱悠給“請“來了。
并且,更是瘋狂到,想在宴會上當着衆目睽睽的面将其擊殺。
不得不說,簡直就是愚蠢至極。
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眼看着場面逐漸失控,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還得她出來主持大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察覺到樊家老太太不善的目光之後,吳映璇與季美娥二人尴尬地咧了咧嘴角,心中發虛,趕忙慌亂的低下了頭。
可與此同時,卻是心中一喜,有她來坐鎮,想來這場訂婚典禮,一定會安然無恙的舉行下去的。
很快,樊家老太太便來到了樊逸痕的近前,陰鸷的瞳孔微眯,怒意滾滾翻騰之際,全然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然而,四目相對之際,卻見樊逸痕一臉的正色,淡定自若,不甘示弱。
看似的尊敬表象之下,實則卻是一顆蓄謀已久,想要奮起反抗的決心。
趕在她未說話之前,搶先一步開口,他又再次重複了一遍,低沉着嗓音道:“奶奶,您來的正好,我要取消這場訂婚典禮。
”
“不行!
門都沒有!
”
誰知,話音剛落,樊家老太太想都沒想,便直接一口給回絕了,态度堅決,瞧那個樣子,甚至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