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替罪羊,慘死在刀下
微斂着眸光,趙剛的眼珠兒不懷好意,滴溜溜地轉了轉之後,他突然猛地一下擡起了頭。
陰冷的目光,一瞬不瞬,死死地射向了秦繼黨。
而後,突然提高了音量,充滿戾氣的暴喝道:“我女兒雖然自小驕縱,有些任性。
但她絕對不是心腸歹毒之人,一定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故意想要利用我女兒,要陷害她是不是?
”
趙剛想找一個替罪羔羊,将所有的事全都推到秦繼黨的身上。
而趙茹惜反應也不慢,一聽這話,立馬反應過來了。
忙與自己的父親一唱一和,故意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抹着眼角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哽咽地道:“沒錯,這件事我是被算計的。
是秦繼黨找上了我,說季筱悠殺了她男人,讓我幫她做主。
”
“至于中間都發生了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全是聽信了秦繼黨的一面之詞。
更沒有他們所說的什麼逼迫她殺人,然後,再故意嫁禍在季筱悠的身上。
”
“我充滿正義。
并且,也是看她可憐才會相信了她的話。
”
“什麼?
”
一聽這話,秦繼黨大吃一驚。
憤怒地瞪着趙茹惜,咬着牙,一字一頓地反駁道:“賤人,你胡說,明明是你逼迫的我,讓我殺了我男人,然後再嫁禍給季筱悠的。
”
此時的她,雙目猩紅,充滿了滔天般的恨火。
事到如今,秦繼黨一無所有,受到所有人的唾棄。
雖然已經挨了一頓暴揍,但想來,這些人也絕對不會輕易就放過她的。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而這一切,全都拜趙茹惜所賜,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悲慘的地步?
而更可惡的是,趙茹惜為了洗脫自己,居然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扣在她的身上,讓她當替罪羔羊。
想到這些,秦繼黨心中的怒火一點一點地往上飙升,直到達到頂峰。
表情猙獰,透着濃濃的可怖。
她是活不成了,可即便是死,也要拉着趙茹惜當墊背。
拿定了主意之後,趁人不注意的功夫兒,秦繼黨突然一躍而起,拖着殘軀瘋了似地朝趙茹惜沖了過去。
并且,嘴裡還一邊憤怒地大聲嚷嚷着:“趙茹惜你這個賤人,害我到這種地步,即便是死了,我也要拉你一同下地獄。
”
突然的驚變,震驚了所有人。
大家一時反應不過來,全都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愣怔的望着這一幕。
“啊!
!
!
”
而此時的趙茹惜就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吓得驚呼了一聲,使勁兒往趙剛的懷裡縮了縮。
而反觀趙剛,卻是目光一沉,殺氣若隐若現。
與此同時,他反應迅速,手腕迅速一翻轉,直接将藏在身上的一把鋒利的匕首掏了出來。
就在秦繼黨将将要撲到趙茹惜跟前的時候,趙剛沒有任何的猶豫,緊握着匕首,直接一刀猛刺了過去。
頓時,“撲哧”一聲,匕首沒入了秦繼黨的胸膛。
力道之大,甚至,就連整個匕身全都刺進去了。
秦繼黨渾身猛地劇烈一顫,瞳孔猛震,鮮血,順着匕首滴吧滴吧地往下淌。
隻是片刻的功夫兒,地上便殷紅了一大片,看上去觸目又驚心。
并且,伴随着濃重的血腥氣息迅速充斥滿房間。
秦繼黨眼前陣陣發黑,胸腔裡劇烈的疼痛,使得她的大腦漸漸麻木。
生機,一點一點漸漸消失。
下一刻,秦繼黨頭一歪,直接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卻是已經魂斷夢消,直接下了九泉。
隻不過,卻是駭然瞪大了雙眼,死不暝目。
趙剛見狀,臉上一點的動容都沒有,隻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而後,他擡起了手,暗示性極強的,輕輕拍了拍趙茹惜的肩膀。
與此同時,俯在趙茹惜的耳邊,用隻有他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地安撫她道:“别怕,女兒,一切都結束了。
”
趙茹惜錯開目光,心虛的不敢再看秦繼黨一眼,頓時會意,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後,趙剛擡起頭,警告的視線在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沉聲警告道:“現在,罪魁禍首已經伏法。
看在咱們兩族交好的份上,打我女兒的事我就不跟你們追究了。
但我警告你們,這件事我女兒是冤枉的。
如果下次誰敢再提起,用此來大做文章,就休怪我趙剛不客氣。
”
他咬着牙,表情陰森森的。
話落之後,他便扶着趙茹惜起了身,擡腿就想往外走。
衆人見狀面面相觑,你望望我,我瞅瞅你。
但無一例外,全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濃濃的不甘。
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來,說謊話的人絕對不是秦繼黨,而是趙剛。
他為了能讓自己的女兒脫罪,就将所有的事全都推在了秦繼黨的身上。
并順勢來了一個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可是,難道就真的這樣放過這個罪魁禍首嗎?
想到這裡,有一個膽子大的年輕男人初生牛犢不怕虎。
突然上前一攔,直接擋在了趙剛的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一揚下巴,毫不客氣的質問道:“這麼快就想溜了?
秦繼黨已經被你弄死了,死無對證,你想說什麼都行了。
可是你别忘了,那還有一個證人呢。
”
年輕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擡手指了指旁邊小白臉。
趙剛臉色一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小白眼兒瞪了過去。
瞳孔微眯間,警告的意味兒與殺意十足。
而小白臉可是親眼目的秦繼黨是怎麼慘死的,所以,就這一個眼神,吓得他寒毛都一根接一根的豎立了起來。
臉色慘白,使勁兒往後縮了縮,連連搖頭讨饒道:“别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就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
這一刻,他恨不得找個老鼠洞直接鑽進去,好将自己的存在感消減到忽略不計。
“哼!
”
望着他那副慫樣,趙剛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然後緩緩收回了視線,望着年輕男人,冷嘲熱諷的道:“年輕人,這回你看見了,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證人,颠三倒四的,又能證明什麼?
你要是在故意找茬,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
“你……你……”年輕男人臉色一沉,憤恨地咬着牙,“還不是因為你仗勢欺人,給他吓的。
”
心中雖然不甘,但他也明白孤掌難鳴。
所以,忙不疊的轉頭,沖着自己的同伴義憤填膺地煽動了起來。
“都被人欺負道頭上了,難道,你們就無動于衷嗎?
”
“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都一個個地給捏死不成?
如果不讨個公道,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人?
”
被年輕男人這故意地一激,衆人的表情尴尬。
但值得慶幸的是,心中僅剩的熱血與憤憤不甘,還是被成功激發了起來。
“沒錯,你說的對,咱們不能這麼地無動于衷。
”
“如果不能為死者讨個公道,恐怕連睡覺都不能安甯,愧對咱們的親人。
”
“趙剛,你不要仗勢欺人,這不是閻羅殿,可以讓你一手遮天。
”
“對,将趙茹惜放下,她才是罪魁禍首,必須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
“呼啦”一下,衆人全都圍了上去,站在年輕男人的兩旁,聲勢浩大的聲讨起趙剛父女二人來。
見狀,趙剛臉上兇芒畢露,聲音低沉,突然喋喋怪笑了起來,“有多長時間了,都沒有敢這麼對我說話了。
你們很有勇氣,但是……”
說着說着,他頓了頓,再開口時殺氣沒有任何的遮掩。
“不過,敢污蔑我女兒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來人。
”
話音剛落,身後的那些黑衣保镖們便迅速沖了上來,将這些人給團團圍住,怒目而視的同時,将随身攜帶的家夥亮了出來。
有鐵棍,有匕首,有錘子,還有麻繩……
見狀,衆人吓得一哆嗦,馬上禁了聲,哪還有先前半分那種豪氣,想要讨個公道的樣子。
就連最先發難的那個年輕男人,也臉色劇變,心生忌憚,一瞬不瞬,死死地盯視着趙剛。
這一刻,雖然表面上他還強忍着,可心中卻是已經慌得不行不行的了。
見狀,趙剛一挑眉,得意地冷笑了一聲,“說說吧,你們想怎麼個死法,看在兩族交好的份上,我就給你們一個恩典,讓你們可以自己選擇。
”
一邊說着,他一邊傲然地挺了挺胸口,張狂又得意。
一聽這話,衆人更害怕了。
可是,他們全都忘了,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在場,那就是司音南。
“呵呵!
”
這時,司音南突然冷笑了一聲,将衆人的注意力全都給吸引過來之後。
他雙臂環抱在胸前,緩緩往前走了兩步,“趙伯伯,火氣這麼大嗎?
想要動我古武家族的人,也該跟我打聲招呼才對吧?
”
聲音雖然清冷,可氣勢比起趙剛來絲毫不弱。
怎麼說,他現在的身份是古武家族的負責人,要是自己的族人被人動了,他在場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根本就說不過去。
趙剛一愣,這才想起司音南來。
當即,他皺了皺眉頭,心生忌憚。
但還是望着他,不慌不忙的道:“賢侄此話差矣,是他們非要找我女兒的麻煩,将這種屎盆子扣在她的腦袋上,不依不饒的。
你沒聽見嗎?
我要帶着茹惜離開,他們卻橫加阻攔,讓我将人留下。
”
“而我作為父親的,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換句話說,是他們自己要找死,這又怪得了誰呀?
”
咬着牙,他一臉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