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妻管嚴,讨好失敗了
“奶奶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樊逸痕皺着眉頭,望着管家關切地問。
“是呀!
怎麼好端端的說抱恙就抱恙了呢,有沒有請醫生。
”季筱悠也湊了過來,同樣一臉的關心。
“哎!
”
望着這對郎才女貌的壁人,管家神色一轉,變的恭敬又親昵。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如實道:“還不是被大房那對母女給氣的,好端端的将晚宴給弄成了這個樣子,将老夫人的臉都給丢盡了,以老夫人的性子,能不生氣嘛!
”
“不過少爺,大少奶奶請放心。
”
再提起大房的時候,管家一臉的輕視與不屑,話鋒一轉,“老夫人這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礙,就是血壓有點高,休息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
“那就好,你們一定要好好侍奉着。
”
一聽這話,樊逸痕緊繃的神色總算緩和了一些,“那我們也回了,不打擾奶奶休息了。
有什麼事一定要馬上禀報給我,知道嗎?
”
“是!
少爺!
”管家恭敬地點了頭。
随後,樊逸痕牽着季筱悠的小手,帶着一衆随從緩緩往外走。
路上,季筱悠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等出了老宅,裡面的人看不見之後,季筱悠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
奮力一甩,直接甩開了她的手,一臉憤怒地提高了步速,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渾身上下,散發出濃濃的寒意來。
“呃……”
手中一空,樊逸痕頓時愣住了。
旋即無奈地抽了抽嘴角,唇齒間泛起了一抹濃濃的苦澀來。
果然,她還是生氣了。
“筱悠,你慢點走,聽我給你解釋!
”
急速呼喚了一聲之後,他甩開長腿,忙不疊地追了上去。
“哎!
”
季嬸望着這一追一逃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由于樊小雪與樊逸痕的特殊關系,她不被氣爆了才對。
不過不管季筱悠怎麼生氣,她都是最識大體,最懂事的那個。
當着外人的面,絕對會給足樊逸痕的面子。
即便是要發作,也會等剩下自己人的時候,就像如今這般。
還真是叫人感動與欣慰啊!
隻不過……
季嬸老奸巨猾地眯了眯眼睛,如今二人這種情況車上的氣氛不用說,肯定是謹小慎微,詭異到空氣都凝重了,百分百地十分難熬。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還是不要去當一個大瓦數的電燈泡,來自找苦吃了。
思及至此,季嬸當機立斷,沒有上那輛限量版的法拉利,而是轉頭徑直朝保镖的車走了過去。
可誰知,剛來到近前,門居然“嗖”地一下被關上了。
司機更是看都沒看季嬸一眼,一臉的驚悚,一腳油門,車猛地一下就竄了出去,速度飛快,逃似地跑到前面開路去了。
很顯然,他們每一個人都察覺到了男女主人的異樣,都不想去觸那個黴頭,恨不得馬上消失了才好。
“呃……”
季嬸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不已,一臉的淩亂,獨自站在冷風中。
由于車速太快,塵土飛揚,将她整個人全都籠罩在内,那樣子别提有多狼狽了。
“好好好!
小兔崽子們,你們給老娘等着。
”
接連深吸了好幾口氣,使勁兒捏了捏拳,季嬸這才好不容易将心中想要将這群小兔崽子給撕爛的沖動又給強壓了下去。
無奈之下,隻好緩緩轉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緩緩朝季筱悠與樊逸痕的座駕走了過去。
剛一上車,果然凝重的氣氛迎面撲來。
隻見季筱悠環抱着雙臂,重心後仰,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壓很低。
閉着雙目,看似是在閉目養神。
隻不過,眉宇之間,卻是籠罩着一絲淡淡的陰雲。
樊逸痕拘謹地坐在她的旁邊,彼此間,離着兩個拳頭的距離。
此時那個叱咤風雲,跺跺腳帝都要顫三顫的男人,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挑着眸子,偷偷地打量着季筱悠的表情。
那副如坐針氈的樣子,季嬸瞅着都替他難受。
下意識地,她趕忙往旁邊的角落地坐了坐,故意離這小兩口遠遠的。
就連季嬸都這樣了,司機就更别提了。
他像鹌鹑似地縮着身子,一時間連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踩下了油門。
車雖然開了起來,但車速卻不敢太快。
不一會兒的功夫,詭異又靜默的氣氛被打破了。
“那個……筱悠……車座很硬,你靠着肯定很不舒服。
不如……靠在我身上,我給你讓人肉靠墊啊!
”
暗暗搓了搓手,樊逸痕讨好地開了口。
然而,季筱悠隻是眉角輕輕的動了動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樊逸痕見狀老臉一紅,神情略顯尴尬。
隻不過,這種尴尬并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為了讨老婆開心,什麼臉面不臉面的,即便是撕下來扔了,又算得了什麼?
思及至此,樊逸痕讨好的又往季筱悠跟前湊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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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避免她厭煩了,他懂得适可而止。
二人的身子隻是輕輕挨上之後,他就趕忙停止了靠近的動作。
“親愛的,之前站了那麼久,你累不累呀?
”
“我看你一定是累了。
來,讓我幫你揉揉肩,捏捏腿吧。
”
“晚上你想吃什麼?
我親自下廚給你做。
”
“我明天我不去公司了,你想去哪逛逛,我們一起出去玩呀?
”
“對了,上一次你不是說城南的那個小公園建的很好嗎?
不如,我将它買下來送給你做做禮物啊?
”
噼裡啪啦,樊逸痕一臉狗腿的說了一大通,低眉順耳,百般的讨好。
那個樣子,像極了一隻沖着主人搖尾乞憐的小忠犬。
“呃……”
季嬸與司機二人嘴角抽搐,不忍直視,心中已經刮起了八級的大台風,再也無法繼續鎮定下去。
這……這……還是那個雷厲風行果斷狠辣,常常将敵人打得屁滾尿流的自家主子嗎?
這一刻,他們恨不得自己瞎了才好。
最後,就連正主季筱悠都忍不住了,嘴角抽搐了兩下之後緩緩睜開雙眼。
美目帶着薄薄的怒意,她不滿的朝樊逸痕的方向瞪了過去。
動了動唇角,憋了半天之後,這才無語地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說夠了沒有?
”
“沒有!
”
樊逸痕一臉被冷落的幽怨與無辜,腦袋搖得跟一個撥浪鼓似的。
緊接着神色一轉,正色道:“隻要你還生氣,我就會繼續說下去,一直到打動你,不再生氣為止。
”
一聽這話,季筱悠無語翻了翻白眼,忍不住深深的打量了他幾眼。
随後,嫌棄地道:“你就是再撒嬌也沒有用,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
撒……撒嬌?
一句話,一旁的季嬸與司機二人忍不住嘴角抽搐,心中早就已經萬馬奔騰了。
開什麼玩笑,他們那個高高在上,猶如王者一般高高在上的存在,居然會撒嬌,開什麼玩笑?
這一幕,他二人實在是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
這得需要有一個多麼強悍的心髒啊?
“筱悠,關于樊小雪的事,你聽我給你解釋……”
這一次,樊逸痕不得不收起臉上玩笑的痕迹,表情也變的嚴肅了起來。
雖然這件事挺惡心的,甚至,惡心到連他自己都不想再次提及。
可為了自己的心愛的女人,隻要耐心細緻,重頭到尾地再好好地解釋一遍了。
可誰知,話還沒有說完全,就被季筱悠給強硬地打斷了。
“回去再說,現在我不想聽。
”
話落之後,她又自顧自地閉上了雙眼開始閉目養神。
也不管樊逸痕是何反應,看都不再多看他一眼,直接就晾在那兒了。
“呃……”
樊逸痕苦澀地抽了抽唇角,但卻毫無怨言地乖乖閉了嘴。
季嬸熱淚盈眶地望着這一幕,心中早就已經感慨萬千。
什麼叫做一物降一物呀,瞧瞧,自己的主子在人家季筱悠的面前,乖的就跟個小貓似的。
半個小時候,終于回到了八号公館。
車子剛停穩,季筱悠還沒等保镖出手,就自己将車門給拉了開。
而後,自顧自地走了下去,将樊逸痕給甩的老遠。
“哎!
”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之後,樊逸痕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沒有半點的脾氣,乖乖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望着這一幕,府裡的其他下人們也發現了異樣。
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目送他二人的身影上樓消失了之後,“呼啦”一下,迅速沖了過去,将季嬸給團團圍住。
“季嬸,大少奶奶和大少爺是怎麼了?
怎麼瞧着這狀态有點不太對啊!
”
“就是就是,你快說說,這好好地去老宅參加一個晚宴,怎麼就弄出氣來了。
”
“我看呀,一定是少爺惹大少奶奶生氣了。
我還是第一次瞧見少爺一臉的苦澀,那腦袋垂的都快要耷拉地上去了。
”
“季嬸,你急死人了,趕快說呀!
”
大家七嘴八舌地,你一言我一語,朝得季嬸頭都大了。
“好了,别吵了。
”
臉色一沉,她沒好氣地大喊了一聲。
将衆人全都給鎮住,大眼瞪小眼之後,季嬸雙手掐着腰:“主子們的事也是你們背後可以随便議論的嗎?
這要是讓少爺知道了,小心你們一個個的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
頓時,衆人心虛地吐了吐舌頭。
猶如當頭被破下了一盆涼水,将那點子八卦之心瞬間給澆了一個透心冰涼,所有的好奇全都偃旗息鼓了。
隻要是一想到樊逸痕發飙,發怒的樣子,他們就全都被吓的不行不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