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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第四百二十九章,阿澈的番外(一)

小戶農女 沙裡白鹽 5128 2024-09-21 16:09

  冷厲的呵斥聲:“出去!

  阿澈慢慢從書房中退出去,沒有去看坐在桌子後面那個威嚴冷漠的男人。

  曾幾何時,原本疼愛的父親,看到了他,就變成了滿滿的厭惡與不耐煩!

  阿澈走出書房,不知不覺走上了母親以前最喜歡待的涼亭上,那時,他,母親,父親,一家三口一直都歡聲笑語的,父親對他,也是滿滿的慈愛。

  但這些歡聲笑語,自從母親去世,新的母親進門之後,就漸漸消失了。

  愛他的父親,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斥:“二少爺,咱得快走了,王爺還等着你去請安呢!

  是二弟乳母的聲音。

  他一低頭,就看到二弟那雙清澈的眼睛看着他,露出甜甜的笑:“大哥!
我正要找你,你在這兒,先生說我寫的字越來越好了,大哥,你說等我受先生誇獎了就要獎勵我,我的獎勵是什麼!

  隻有七歲的二弟,看着十分可愛。

  阿澈覺得心裡暖暖的,忍不住就要去摸他的頭。

  她的乳娘卻即刻沖過來,将二弟抱在了懷裡,一臉防備地看着他:“大少爺,二少爺該去給王爺請安了……”

  阿澈的動作就滞了滞。

  他忘了,如今繼母和二弟身邊的人把他看成了猛虎野獸,生怕他會對越來越聰慧的二弟不利。

  但大概隻有他母親才知道吧,他對那些權利地位一屑不顧。

  他隻想找到早逝的母親,找到那從前的關愛。

  找到那位愛他的父親……

  二弟大大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解。

  乳娘急匆匆把他抱走了。

  身後跟了一大群的仆從。

  而他呢,他是這個府的嫡長子,是爵位的正式繼承人。

  但是,身邊隻有寥寥幾個人。

  母親在世的時候,他被府中下人尊稱為世子,但自從二弟出生後,父親的态度改變後,阖府上下就開始稱呼他為“二少爺”。

  他年紀雖輕,卻什麼都看得明白,知道這是那個女人的一種手段。

  就像是,之前那次酒宴上,二弟喝了他倒的酒,莫名其妙長了一身痱子一樣,所有人都覺得是他下得暗手,就是父親,也是這樣認為。

  他知道是那個女人。

  起風了,微微有些涼意。

  大丫頭沁芳走上來,将披風遞給他:“世子,我們回去吧。

  從書房那邊傳來他渴望的歡聲笑語,卻是父親與二弟在說笑。

  留在這裡,隻會徒增傷心而已。

  阿澈微微颔首,接了披風就大步朝外走去。

  ……

  深夜的祠堂。

  一切都很安靜,一切又都是冷寂入骨。

  阿澈直挺挺跪在祠堂裡,他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但還要跪一個晚上。

  因為白天二弟與他接觸後,回去就發高燒。

  父親指責他心狠手辣,罰他來跪祠堂。

  沁芳為他求情,卻被捆了幾巴掌,牙齒也掉落了兩顆,差點被攆出去。

  他身邊那些想要給他求情的仆人們,吓得都不敢再吭聲。

  他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感受到,這個府,已經是那個女人的天下了。

  因為深寒季節,在陰冷的祠堂跪了一個晚上,次日他就病倒了。

  随後,病情更是氣勢洶洶,沒有絲毫好轉的迹象。

  他躺在病床上,覺得自己大概快要死了。

  這天晚上,沁芳卻來了,她因為上次的錯,被禁止來屋裡伺候,隻在外面做一個粗使的打掃。

  這是母親留給他最後一個丫鬟了,之前的被攆的攆,死的死,就是乳娘,也被打了一頓闆子攆了出去,至今不知流落何方。

  沁芳是趁着夜深人靜,伺候他的人都睡後,悄悄摸進來的。

  她十分着急又害怕,壓低聲音在他耳邊悄聲說:“世子,世子,那藥有問題,千萬不能喝……千萬不要喝……”

  他才一個激靈,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

  他完全忘記了,目前以前給他講過的後宅生活常識,送到嘴邊的東西,不要輕易入口!

  他竟然輕易将那些藥喝了進去。

  他掙紮着對沁芳說了幾個字:“找……顧……”

  顧家,是母親的娘家,姥姥和幾個舅舅,一直都十分疼愛他。

  之後的兩天,送到嘴邊的藥,他總是支撐着将丫頭們都攆出去,再想着法子扔到窗外面去。

  他的身體之間有了力量。

  藥渣在窗外的時間待得久了,那個女人大概是察覺到了,派來的丫頭婆子十分強硬,竟是逼着他非喝藥不可。

  而因為他不服從,她又一狀告到了父親那裡。

  父親沒有親自來,隻是讓一個屬官過來,義正言辭地指責了他一番。

  他心灰意冷……

  顧家終于來人了。

  這次是大舅舅親自來的,府中的下人不敢攔他,讓他進了府。

  大舅舅當年就曾是“拼命三郎”,他但凡不滿的事,那就一定要鬧個天翻地覆,滿城風雨。

  可是,他們沒有實在的證據。

  那些殘藥已經被清掃得幹幹淨淨,他的鋪蓋箱籠,被那些人也檢查得徹徹底底。

  所以,再能耐的大舅舅,也隻能暫時保全他的安危而已。

  他的病情好利索後,舅舅就要求父親,說他身體孱弱,原應該好好練武。

  他其實自小就學習武藝,但因為繼母的要求,父親讓他從武轉文,不再練到練槍。

  繼母的原因很充分——那是她剛剛懷二弟的時候,說一看到他動槍動箭,肚子的胎兒就驚惶不已,怕是看不得刀劍。

  父親也是真的寵愛她,自此,府中之人皆不得在府中練習兵事。

  他不知道朝中大臣是如何看待父親這個昏庸的決策,卻知道如果母親在世,一定會拼命勸誡他!

  因是大舅舅的要求,父親同意了。
卻不許他在府中練習。

  所以,他便住到了郊外的莊子上。

  從表面上看,他似乎是被放逐了。

  而他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将沁芳帶了出來,伺候他起居,其他的人,隻指明要了兩個武藝師傅,又将莊子裡的人都格在莊子外面,不許随意進來。

  在這個莊子裡,他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大舅舅臨走的時候很愧疚,如今顧府威望不如之前,無力與王府抗衡,所以幫不了他太多,又因為他特殊的身份,甚至想要把他接回顧府撫養都做不到。

  阿澈卻微微搖頭:“離開了那個府會更好!

  隻是,會真的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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