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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第三百六十三章 砍雞

小戶農女 沙裡白鹽 4362 2024-09-21 16:09

  禾春兒緊張地握緊了自己的手。

  禾早則不慌不忙,笑眯眯地打斷了對方的話:“奶,今天來了貴客,我也來幫忙做菜吧,後院裡的雞還多着哩,咱們就殺一隻給客人吃中不?

  說着她沒有等待禾老太太回答,就徑直小跑了出去。

  也趁機脫開了表姨緊抱住她的胳膊,表姨見看上眼的小媳婦跑了,急得在後面喊。
禾早卻充耳不聞。

  禾春兒忙跟着她一起跑了出去。

  禾老太太也很激動,她激動卻是擔心禾早去動她的寶貝雞子了。

  “早兒,雞子你不能……”一個動字還未說出口,禾大姑就掐了下她腰上的軟肉,最後一個字就卡在了喉嚨裡。

  禾老太太情緒大起大伏,十分尴尬地笑:“早兒這丫頭就是這脾氣,太急,說風就是雨的,你們要是中午留在家裡吃飯,那啥東西都是現成的,雞鴨魚肉都有,絕對少不了。

  她這話一說,屋裡其他人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種話明着聽像是攆客的。

  當即就有兩個面皮薄的親戚站起來:“時間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回了。

  “哎呀,走啥走,坐着吧,一年到頭也就來這一次。
”禾老太太與禾老爺子都勸着。

  屋外就傳來禾早清脆的聲音:“諸位長輩,可不能走哩,來了總得吃頓飯吧。

  然後門簾就被掀開來,露出來禾早那張神采奕奕的小臉。

  表姨沖着她笑,禾早也沖着她甜甜地笑。

  笑得表姨心裡那個甜啊,好像是喝了蜜一般。

  但等到看到禾早接下來的表現時,她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禾早探頭往屋裡望了望,然後笑嘻嘻地進來,手上卻提了一隻雞。

  大公雞一直撲楞着翅膀,屋裡頓時塵土飛揚。

  “早兒,你把雞子逮屋裡幹啥?

  禾橘兒尖利的嗓子響起。

  “當然是殺雞了,我不知道諸位表姑表姨愛吃啥樣的雞,所以來問問。

  禾早回答得理所當然,禾春兒也跟着進來,手裡卻提着斧頭,又端了一個碗。

  “雞血是好東西,咱們可不能浪費掉。

  “你拿雞進屋幹啥?

  禾老爺子皺了眉。

  禾早卻振振有詞:“外面太冷,雞血一出來就成塊了,咱們要喝血,不是吃血塊。
大姐,斧頭哩。

  “給!

  禾早笑嘻嘻地接過斧頭,朝着雞頭猛地一敲,那可憐的雞就暈了過去。

  禾早将它扔在地上,恰好扔在了諸位客人座位的正中間,幾個年輕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忙忙跳起來。

  禾早卻沖她們溫和笑笑:“沒事哩,就是殺雞子嘛,不怕啊。

  說完她就瞬間變臉,揚起手中的斧頭,朝着地上的雞脖子狠狠砍了過去,然後像是砍柴一樣,将雞子一劈兩半。

  雞血四濺,有些許濺到了客人身上,也有些許濺到了禾早臉上。

  而且在這大冷的天,能清楚看到那血上還冒着絲絲熱氣。

  “啊,媽呀……”禾老太太驚惶地失聲尖叫,那雞頭在空中蹿了兩蹿,直愣愣地掉在了她腿上,隔着厚厚的棉褲,甚至能感覺到那雞頭的熱度。

  在座其他的人也都被吓得不輕,各各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後躲。

  禾橘兒手腳癱軟地吓倒在禾老爺子懷裡,她剛一直依偎着禾老太太坐,後者卻被吓了一跳,将之甩開了。

  她叫了一聲,幸好被禾老爺子接住了。

  禾早卻笑得十分歡快,好像對眼前衆人的恐慌沒有看見似的,繼續揚起了斧頭:“哎呀,這血都讓浪費掉了,還想着接雞血喝呢。

  說着,她就又從雞子中央去砍。

  隻可惜力量有限,她的氣勢铿锵可怕,但斧頭砍進去雞骨頭裡一半就被卡在了那裡,上下不得。

  禾早皺了眉頭,揚着斧頭上下使勁揮舞,想把雞甩下來,卻沒什麼用處。

  隻是她的動作顯得有些瘋狂可笑,可在備受驚吓的一群人來看,卻是可怕的。

  剛剛還稱要帶禾早回去當媳婦的表姨蒼白着臉,跌坐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攀附着炕沿,連粗氣也不敢喘。

  就是禾春兒也被吓了一跳,然後看着禾早故作瘋癫的樣子,又忍不住想笑。

  殺雞誰沒殺過,但是能殺得如禾早這般瘋狂的,似乎也就隻有她這一個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咋想的,竟然會想出這樣的主意。

  見屋裡衆人被折騰得不輕,禾春兒适可而止,幫着上前勸慰禾早:“早兒啊,你的一片好意,長輩們都知道哩,隻是這雞的殺法不對,來,你拿出來,我細細教你,虧得這是在咱家,周圍都是咱家至親,要是到了外面,人家不笑死你才怪。

  她語氣溫柔,柔聲細語的,與禾早瘋狂的動作恰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禾早停下來,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問禾老太太:“對了,奶,你剛才想說什麼來着?

  禾老太太早就被吓蒙了,哪裡知道自己剛才想說啥,但是,一接觸到禾早含笑的眼睛時,她猛地一個激靈,使勁點點頭:“哦,是,是那件事……”

  她微微哆嗦着看向表姨:“那個啊,我家早兒年紀太小了,親事啥的先不說!

  表姨哪裡還敢有異議,況且現在哪怕是禾早哭着求着喊讓她家迎娶,她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忙不疊點點頭,口無倫次:“哦……中……不說……先不說……”

  禾早這才心滿意足地與禾春兒一起出去。
那頭不幸遭殃的雞子也沒拿,幹脆扔到了那裡。

  雞血流了滿地。

  屋内的衆人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等夢清醒後,一個個慌慌張張地告辭了。

  而那位表姨,走的時候,仍然心有餘悸地偷偷去看三房的房間。

  等聽到裡面禾早那特有的清脆嗓音時,眉心就劇烈一跳,再然後加快了腳步,之後很長時間,她都不能看到人殺雞,亦或者是聽到“禾早”這兩個字。

  禾春兒在屋裡埋怨禾早:“快把臉洗洗,你也不怕你這名聲傳出去,讓人家說你是兇名!

  将雞來當人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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