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就忙将季月告訴她的都說了卻見阿澈一點也不着急很平靜的點頭:“這件事我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了也派人去處理了你不要擔心。
”
禾早就詫異的問:“你準備怎麼解決?
”
阿澈微微一笑:“自然讓他還回去待着京城是好來的地兒嗎他又是個愛惹禍的哪怕這次保下了他他下一次也會犯錯倒不如先遠遠放着好!
”
禾早就皺眉:“他能聽你的嗎?
你們兄弟兩個的關系不是很不好?
”
要不然朱允涵也不會那麼為難她。
阿澈的臉上就閃現出朱允涵小時候與他相處的場景那個時候似乎還是很溫馨的。
雖然隻是短短的時間。
“他自小就被教育着要仇視我這個兄弟長大我們的關系當然不好再說除了這一點還有他對你做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我們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所以我不會動他但是卻會牢牢派人看管他不讓他給我們惹麻煩!
”
禾早就明白了阿澈他對朱允涵的感情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的那樣簡單。
她猶豫了下還是覺得在這種敏感時候還是不要勸說的好。
所以她就開始跟對方商量:“我好幾天都沒有去會所裡瞧瞧了還有自助餐店我都得去看看才放心!
”
說着心裡就歎口氣她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去哪裡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自由了。
阿澈就微微笑笑:“你确定你今天能夠出去?
”
禾早略微一怔就知道他在說什麼不由悄悄瞪他一眼嘟嘴:“這你不用管反正我吩咐丫頭們準備出發就行了。
”
阿澈就笑着攬住她的肩:“我也放了十天假陪陪你?
”他的頭微微低着幾乎都要抵着禾早的額頭了。
兩個人看着很親密。
新婚夫妻總是想要無時無刻的纏在一起禾早心裡微微蕩漾沒有拒絕點點頭眨巴着長長的睫毛:“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一起!
”
阿澈就叫了車嬷嬷讓她去吩咐。
然後再與禾早一起去換出門的大衣裳。
剛剛裝扮停當要出去二門的時候車嬷嬷就匆匆走來在阿澈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
後者臉色變了變還是看了禾早一眼:“早兒允清來了!
”
“她一個人?
”禾早有些疑惑一個庶出的小姑怎麼獨自出門呢?
阿澈就冷笑:“那邊隻不過看你對允清帶了善意罷了就妄想利用太也可恨!
”他的眉宇間就透露出一股犀利出來。
禾早嫁過來後也整天聽車嬷嬷幾個說慶功王府的事情而朱允清作為唯一的庶女也是常常談起的話題。
她知道因為蔡氏是個面甜心苦的人面上對庶女親子一視同仁但實際上内裡卻很克扣允清一個小姑娘吃喝花不了多少銀子但是蔡氏克扣得這小姑娘竟然連每日三餐的夥食都要拿月銀打點才能吃到至于衣裳首飾就更不用說了一年四季按例的衣裳根本就沒有又怕太不好看就隻準備一身出門的卻偏偏要對慶功王說小姑娘脾氣怪不愛花兒粉兒的就愛穿破舊衣裳又加上允清是個懦弱的不愛說話的導緻慶功王就越來越不喜歡她允清在王府中的處境就越發艱難了。
禾早就有些憐惜對方但又因為她與慶功王府的關系卻又不願意太親近隻暗中資助一下就完了。
但阿澈的意思是蔡氏知道了她對朱允清另眼相看了。
禾早就笑笑:“小姑子來看你這個當哥哥的你也别發脾氣想待的話一起坐下來聽聽不想待的話去書房坐會兒等我打發了人咱們再一起去。
”
阿澈就忍了忍怒氣歎口氣看着禾早想了想又認真的說道:“嫡庶有别我還在府裡的時候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娃娃本就不親近她又是被蔡氏掌控在手心中的有些話你不可全信能幫她一點忙就幫一點但不要聽信一面之詞!
”
禾早點點頭心裡卻有了一絲疑雲難道阿澈的意思是說允清這個小姑不能信任嗎?
或者是他幹脆吃過她的虧?
禾早猜測大概到底阿澈顧念他們是一家人的緣故有些話不願意對自己這個外姓人說的太清楚。
她沒有多說别的隻含笑點頭:“我做事你還不清楚。
咱們聽聽看看說不定小姑隻是單純來看你的呢!
”
阿澈翹了翹嘴角沒有與禾早再争論自己坐到了炕上随手拿了一本書去讀。
而朱允清也被車嬷嬷給帶了進來。
禾早打量了她一眼見她仍是上次穿的衣裳首飾倒是變了換成自己送她的了。
禾早心裡就歎口氣這個蔡氏真不是個大家主母的料就是對妾生女再不待見但也不要明晃晃的帶出幌子來啊。
朱允清見客的衣裳來來去去就這麼一身不用人大嘴巴傳别人光用眼睛去看就知道她被苛待了!
還有慶功王他難道是真個昏庸的看不出來自家親閨女被欺負嗎?
朱允清有些畏懼又有些欣喜的行了禮:“允清見過大哥大嫂!
”
阿澈淡淡應了聲禾早則很親切的親自上前将她攙扶起來帶着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就與她拉起了家常:“這幾天我也忙着倒是沒有再見你你最近忙什麼呢?
”
朱允清就忙将手中的一個包裹遞過去低聲:“嫂子這是我在家裡給您和大哥繡的東西我粗手粗腳的比不上嫂子是個細緻人活計不好還請不要嫌棄!
”
禾早就挑挑眉笑誰說這姑娘性子懦弱來着瞧瞧這場面話說得多好。
她臉上堆滿了笑:“不嫌棄不嫌棄!
你嫂子更是個做活粗糙的你呀肯定比嫂子強!
”說着就伸手打開匣子将裡面的兩件繡樣拿了出來其中一件是護膝裡面塞了棉花很厚實外面用的藍色布料細細繡了兩隻開屏孔雀那孔雀展開的翅膀上深深淺淺的繡了綠色的花紋竟是驚人的漂亮。
禾早隻看一眼就驚歎出聲:“允清啊你小小年紀能繡出這幅模樣真是了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