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等大件的,家裡也都準備有,但是都放在老家,這一時半會兒的也運不來,再說了以前準備的也配不上将軍夫人這個身份,所以,禾老三就托了人去買已經制好的家具,木頭都是用上好的料子,像是花梨木,紅木等類的。
布料也不缺,京城禾府的倉庫裡就存了二十多箱的好料子,還有十來箱的皮毛,大部分是阿澈送的,小部分是禾早來京城後慢慢置辦的,到時候直接帶走就是了。
隻是新娘的繡品與嫁衣,卻無論如何也是省不了的,所以,禾早就要收下心,利用三個月的時間繡出一件嫁衣來,其他的繡品就托付給自家的作坊,反正作坊裡的繡娘手巧的很,一起準備,倒是也能備得妥妥當當的。
禾早苦哈哈了兩日,鑽在閨房内量布料,裁布,阿澈那邊就傳來了消息,因為他如今也要娶妻了,又是與當今皇帝血緣很親近的一個,所以皇帝剛剛封了他為郡王,稱号則是一個“慎”字。
所以,禾早嫁過去後就是慎郡王妃,嫁妝都會有内務府操辦,不用自家再操心。
必經,一個将軍夫人與一個郡王妃,成親時的規格是大大不同的。
禾早聽了這個慎郡王封号,眉頭就緊緊皺在了一起。
慎,何謂慎,是警告阿澈謹慎小心的意思嗎?
這樣含義明顯,警告**裸的稱号,還不如不給罷了,給了讓人聽了也是要恥笑的。
也不知道現在阿澈心情怎麼樣!
禾老三他們都不太懂,但是覺得這未來的女婿封了郡王,就算是宗親裡地位很高的了,之前他隻沾了一個皇家的親屬關系,身上的将軍職位是靠自己在戰場上打拼出來的,如今又被封了郡王,手中掌握的實權先不說,總歸是身份提升了。
四寶卻是懂的,如果皇帝真有意,早在賜婚聖旨下來前就該封賞,但是卻拖延了幾天,可見是有人覺得不妥當,私下裡勸誡了吧。
隻是皇帝心裡頭到底不舒坦,隻封了一個“慎”這樣讓人不舒服的稱号。
禾早就不再繡嫁衣,但是,作為準新娘又怎麼會不忙呢,車嬷嬷與春曉幾個就趕緊搬來幾匹綢緞,讓她給阿澈做衣裳,還有貼身的裡衣,鞋襪等。
禾早就輕輕哀怨一句:“我自己的衣服都沒做好呢!
”
嫁衣不用管了,但是其他的衣服總得自己縫制吧!
春曉就笑眯眯的:“姑娘盡管放心,您的我們幾個都包了,你現在呀,就********管郡王的衣服!
”
禾早穿她們做的也做慣了。
禾早點點頭,有些悶悶的。
坐在那裡做衣服也不老實,時不時就催人出去端個茶或者是點心進來。
車嬷嬷暗暗皺眉,但是季月卻有幾分了解禾早,想了想,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了。
果然,到了這天傍晚,阿澈就又登門了。
他武将之人,也不在乎說新娘新郎成婚前三個月不能見面,直接就大咧咧進來看望禾早。
不過,與以前到底不一樣了,到了二門處,就被攔住了。
他隻得坐在客廳眼巴巴地瞅着外面,與禾早的模樣如出一轍。
季月得到消息出來看到就很好笑,面上卻淡淡的:“主公,姑娘請您進去!
”
禾早就在花廳等他。
等屏退衆人後,阿澈就與她說了前因後果,原來宮裡的太子昨天晚上吃了一個湯圓,不小心卡住了喉嚨,差點沒被憋死,臉色都鐵青了,宮裡的禦醫都束手無策,當時正好劉玉泉的父親劉謙在,顧不得尊卑,就用嘴将那顆湯圓給吸了出來,太子這才得救,隻是到現在也昏迷不醒。
宮裡嚴命走漏消息,現在參與的禦醫和劉謙都被關在宮裡呢。
要不是他在宮内插了内線,也不會這麼快就得知消息。
到了下午,宮裡就傳了聖旨出來,封他為郡王。
禾早皺了眉:“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
阿澈搖頭,又笑了笑:“暫且不去想其他,反正,封了郡王總不算是壞事,以我如今的身份,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
禾早就點點頭,遲疑了下,還是說了句:“不過,到底是讓你名正言順了些,以前你過繼的事情鬧得太大,現在市井上還流傳着你要過繼出去的消息呢,有了郡王這個護身符,以後做事也方便!
”
阿澈就握住她的手,溫柔的笑:“你想的就是我想的!
”
他們兩個,在很多事情上都心意相通。
禾早就也掘唇笑,側頭考慮了下,還是囑咐道:“但是你切不可大意,一定要暗中安排好人手,以防被打個措手不及!
”
誰又能料到這是不是苦肉計呢!
大概禾早就屬于做賊心虛的類型,以前不知道阿澈的打算也就算了,做事光明正大,但是,現在知道了,就總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些!
阿澈鄭重的點頭:“放心,我沒有那麼傻!
”
禾早知道他做事,是萬無一失的,因此也就點點頭,不再說這件事。
“對了,我與你商議件事!
”阿澈笑着與她說道:“林家即将啟程回去,在京城的日子不會太久,所以,他們家找我想要将林家姑娘與你四哥的親事快點定下來!
”
禾早睜大了眼睛。
“你是做妹妹的,總不好趕在做哥哥的前頭!
”阿澈說道。
禾早就懂了他的意思。
四寶比她大三歲,也早該娶親了,隻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一直拖着,那林家姑娘年紀也不算小了,比她還大一歲,之前她與阿澈的親事沒有定下來,也就慢慢往後拖着,現在一招就定了,林家心裡也有些不安了!
禾早也沒意見,隻是蹙眉:“到底是太倉促了些,隻有三個月的時間,光忙咱倆的事,家裡就翻了個底朝天,要是再加上四哥,可就更不得了!
而且,我是嫁出門去,四哥是娶進門來,這房子就要裝修了!
總不好以舊房就娶新人吧!
”
阿澈想了想,倒也是。
他現在是武将,耍刀舞槍慣了,思維想法也就按照直的來,覺得當哥哥的娶了媳婦,妹妹的嫁出去才圓滿,并未想到這一層上,現在禾早這樣說,他就點頭:“行,那就聽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