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表示自己很無辜,她想出這樣的計策出來,已經是高水平發揮了有木有!
她瞪眼看向對方,這個高貴冷豔的少爺,難道不應該會有很權謀很腹黑的表現嗎?
怎麼這麼弱!
阿澈沉默,這的确是他的失誤。
貌似跟某人在一起後,那些高大上的智商就離他遠去了有木有啊!
禾早抱怨完畢,又想了想,然後摸着下巴不确定地說:“李宏綴還是能信任的吧!
”
阿澈:“……”
禾早又趕緊将阿澈叫了過來,然後告訴他,出于某部分原因,阿澈不願意讓人給看病了。
阿澈也盡量表現出一個高貴冷豔的少爺該有的模樣,擡着頭,微微冷漠的臉,外加着那似乎對李大夫很嫌棄的眼神。
李宏綴本來也是天之驕子——在一定範圍之内,見狀就有些不爽。
這算怎麼回事!
明明是他們跑過來哀求自己的,一轉眼就又改變了态度!
他當然不會熱臉貼别人的冷屁股,淡淡應了一聲。
禾早又雙手合十,哀求他不要告訴别人。
為了某個大男人的自尊着想!
阿澈十分從容地離開,但是心裡的小人卻握拳表示,再也不想看到這些出爾反爾的家夥!
等送走了他,禾早與阿澈齊齊汗顔了一下。
在這種時候犯逗比可不是好現象!
因為之前顧家那邊就讓阿澈今天去彙合的,是阿澈找了個理由推了兩天,所以時間不能再耽擱了,他們即刻趕到了府城。
又馬不停蹄換了衣服化妝,又去那間空宅子做準備,因為阿澈之前也來過懷慶府,與韓蘭碩大街小巷的一起逛過,對府城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也知道那座很有名的空宅子。
天還未黑下來,某一個有些輕浮的類似小厮打扮的年輕男子就進了李家藥店。
再之後,因為那一錠金錠子,李大夫就被騙了出來。
阿澈他們智商恢複了正常,當然不會邀請對方去那座空宅,隻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一想就知道不對勁了好不好。
所以,他們約的地點是府城某個小酒樓,沒有打手的那種。
等李大牛到了目的地——酒樓的一間廂房,坐下來要喝杯茶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幾個粗汗給吃了一驚,其中一個粗汗走上前,狠狠敲在了他的後頸上,李大夫就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壞境裡。
外面黑洞洞的,破敗的屋子裡點了幾隻蠟燭,隻能模糊看到一些光線。
他雙手被麻繩吊着綁在房梁上,禾早最初的設想,其實是想用鎖鍊的,看着更有感覺,但是出這個時代對鐵制品也是有限制的,為了不引人注意,就買了最常見的麻繩。
李大夫看清楚四周的狀況後,後背就出了一身冷汗,看樣子,他是被綁架了!
他使勁掙紮着,但是那麻繩卻沒有任何松開的迹象,反而因為他的掙紮越來越深得陷入到他的皮膚裡頭,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大夫神馬的,在古代也算是一種高級職業,怕吃苦受累神馬的。
那破敗的大門無聲打開,有幽幽的風吹了進來。
明明是秋老虎的天氣,李大夫冷得打了個寒顫。
更讓他吃驚的是在後面,一個高大的——遠超過正常人的白色人影走了進來。
看着非常非常瘦,就像是竹竿一樣,而且這人走路的姿勢都輕飄飄的。
在進門的時候,因為太過高大,這個“人”彎着腰才能進來。
因為彎腰,也讓李大夫看到了他的真實面目,披頭散發的,慘白的臉,而且,最主要的是臉上還有一個很恐怖的傷疤,就像是被烙鐵烙出來的一樣,小半的皮膚都被毀了,并且有一點皮膚還從臉上脫離出來,幾乎都能看到裡面的骨頭。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人的胳膊很短,就像是幾歲孩子的胳膊一樣。
李大夫到底是救死扶傷的,做的虧心事少,因此見到這人的第一眼除了很震驚外,就是感到了一種違和感。
他想到的第一個理由,是這個人踩了高跷裝鬼吓唬他。
可是,随着那人的走近,一雙與正常人大小的腳也從白色衣衫下面露出來,很正常。
李大夫有點害怕了,舔舔發幹的唇:“你,你是誰,你想幹嘛……”
禾早就咧嘴一笑,露出了血盆大口的模樣,那被烙出來的壞皮膚就跟着顫巍巍一抖,好像随時都能掉在地上一樣。
李大夫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幫幫……我,我不要做醜醜的鬼……我要做一個漂亮的女鬼!
”她伸長短短的胳膊,朝李大夫走去。
她的身影飄忽飄忽的,很像傳說中女鬼那尖利的聲音。
“你,你不要裝神弄鬼!
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大夫還保持着一絲清醒的神智。
禾早繼續裝,開始抹着眼淚,幽幽長歎口氣:“我是這座宅子的女鬼,因為死前受了邢,死後下了地獄,卻不受待見,連個婆家也嫁不出去,後來我遇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世家的婦人,她跟我說你是一個擅長去疤痕的大夫,所以,我還陽來請求你幫我去了這個疤……”
她的聲音很尖細,顫顫抖抖的,并且像是從嗓子裡硬擠出來的聲音一樣,而且因為不适,她總試圖用手去抓喉嚨的部分。
禾早咳嗽了兩聲,指了指喉嚨處,又開始傷心地哭:“我當初被用刑,連喉嚨處都被烙了,骨頭都燒焦了,不信我給你看看……”
聲音剛落,之間她那雙細細的手就輕輕一掂,将那披頭散發、慘不忍睹的頭顱給從脖子上拔了起來。
像是微微費了一點力氣一樣,脖子處還冒着殷殷的熱氣。
紅色血液從無頭的身體上争先恐後往外湧出。
那顆頭顱被那隻手輕輕地來回晃蕩着。
那雙眼睛似乎還在用眼白看人。
李大夫睜大眼睛,嘴巴大張着,然後——華麗麗的再次暈了過去。
等到他第二次醒來。
實際上,他是被一盆涼水潑醒的。
李大夫睜開眼睛後,正好看見那隻手施施然地将頭顱給安了回去,因為很匆忙,所以頭顱安得很不結實,搖搖晃晃的,讓人擔心它會随時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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