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喜嫁之娘子太難追》第484章 485.新婚甜蜜,二皇子倒台
第484章 485.新婚甜蜜,二皇子倒台
成親次日,新人敬茶。
人逢喜事精神爽,秦謖面上帶著笑,端坐主位。
秦玥和姚瑤一家,秦珍珍和秦玨,以及姚景澤,都在。
秦玨這兩年長高了一些,雖然年紀尚小,但經歷過那次流放之後,懂事了很多。
先前溫如晴選擇出家,秦玨倒是沒覺得秦非白不對,隻是覺得溫如晴拋棄他和秦珍珍了,一度心中難過。
秦珍珍跟秦玨講了父母的很多事,開解他,他如今也想開了,每個月十五會跟秦珍珍一起到慈心庵去看望溫如晴,魏宇澤都會跟他們同去。
其他時候,他多在國子監讀書,偶爾回來姚府住。
對於秦非白再娶這件事,秦玨沒什麽感覺。
因為很簡單,不管長輩以前的恩怨糾葛是是非非,現在他娘自己都出家了,他爹再娶一個,沒什麽不對的。
“玨哥哥,我想吃那個!
”姚景澤指了一下秦玥面前放著的一盤桂花糖。
秦玨拿了一塊,把糖紙剝開,喂給姚景澤。
姚景澤笑嘻嘻地說:“謝謝玨哥哥!
”
“嗯。
”秦玨點頭,覺得這個小弟挺可愛的。
秦非白和容華英進門,看兩人的面色,就知道新婚之夜過得相當和諧。
容華英跪下給秦謖敬茶,改口叫爹,秦謖拿了一塊名貴的玉佩送給她。
是秦非白的母親留下的物件,代表對容華英這個兒媳婦的認可。
“兒媳,以後跟老大好好過,若能再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的,那是最好!
”秦謖笑著說。
容華英乖巧地點頭應了。
然後容華英拿出了給秦非白的兒女精心準備的禮物,姚瑤和兩個孩子都有。
容華英不說別的,是真的很有錢,拿出來的禮物都很貴重。
不過有件事是早就說好的,除了最小的姚景澤之外,其他人不必改口,還叫容姨就是。
不是不認可容華英,隻是有些別扭,尤其秦珍珍和秦玨的親娘都還活著,管容華英叫娘,他們也叫不出口。
秦非白給姚景澤準備了禮物,是一把刀,真刀。
容華英覺得有些危險,秦非白把姚景澤舉起來,笑呵呵地說:“我有空就教小澤練武!
不危險!
”
“謝謝爹!
”姚景澤很開心。
新婚三日,秦非白不去軍營,天天跟容華英在一塊兒,也沒有花前月下去散步,天一黑就吹燈了。
三日後,秦非白又開始了每日去軍營的日子,不過下晌回來得可比以前早一些。
軍營中的將士,也都能看出,秦非白成了親之後,越發年輕了。
秦非白白天不在的時候,容華英經常是跟宋氏一起聊著天,做做女紅,陪著孩子玩玩。
她還經常下廚,給秦非白做菜燉湯,完全是夢寐以求的日子。
秦非白過得也舒心極了。
溫婕是從來身體都不好,所以跟秦非白成了親之後,夫妻生活上面秦非白很克制。
至於到了溫如晴,秦非白過去那些年,能不在家就不在家,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今夫妻生活和諧,秦非白倒是過上了年輕時候都沒有過的快活日子。
秦非白是個骨子裡很浪漫的人,容華英很感性,兩個人生活節奏很合拍。
秦非白偶爾給容華英帶一點小禮物,有時候東西並不值錢,容華英都感動得不行。
雖然出身懸殊,但兩人還真有共同話題。
容華英從小也是學過琴棋書畫的,那些年被父親冷落的時光,她多是用練字來打發,寫得一手好字。
在尋找姚景澤的那三年中,容華英的足跡幾乎走遍了天下。
秦非白去過的很多地方,容華英也去過,心境不同,看到的風景也不一樣,聊起來,倒是都想有機會再一起去遊歷。
兩人都經歷過很多事,遇人不淑,如今兜兜轉轉走到一起,都很珍惜彼此和當下擁有的一切。
姚瑤看著,感覺秦非白和容華英這對,比她和秦玥看起來都要恩愛。
這日夜裡,容華英伺候著秦非白沐浴,給他擦背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提起一件事。
“相公,孩子的事……”容華英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孩子怎麽了?
”秦非白不解。
“咱們,還要孩子嗎?
”容華英問。
秦非白愣了一下,握住容華英的手,反問她:“你怎麽想的?
”
“我……我是想,相公已經兒女雙全了,若是不想我再生孩子的話,我就去跟瑤兒討點藥。
”容華英神色認真地說。
秦非白皺眉,拉了容華英過去,看著她問:“你自己呢?
你想給我生孩子嗎?
”
容華英臉色微紅,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說:“我當然想。
不過,如今的日子,我已經很知足了,這件事,全聽相公的。
”
容華英在跟秦非白在一起之前,從來沒想過會有如今這樣好的生活,也從來沒想過,除了姚景澤之外,這輩子還會有別的孩子。
但是嫁給秦非白之後,夫妻恩愛,容華英就想,若是她懷孕了怎麽辦,會不會秦非白並不想再要孩子?
畢竟秦非白已經兒女雙全,孫子孫女都有了。
從容華英自己的角度,她愛秦非白,如果他們能有共同的孩子,當然是好事,姚景澤還心心念念著想要一個小妹妹呢。
但如果秦非白不想要,容華英覺得沒有也無妨,趁早把話說開,省得後面再有什麽矛盾。
秦非白看著容華英,沉默了片刻,看容華英神色緊張起來,秦非白緩緩地笑了:“這件事,我想過,沒有跟你提,原是想著,順其自然就好,看天意吧,若是有,那是咱們的福氣,若是沒有,也無妨。
畢竟我年紀大了,怕跟你提了,又給你壓力。
”
本來說得挺正經,容華英對秦非白的話很認同。
秦非白說,如果有,那是他們的福氣,這讓容華英心裡很高興。
隻是聽到最後一句話,容華英意識到秦非白的意思,鬧了個大紅臉,嗔了秦非白一眼說:“相公你說什麽呢?
都……說自己年紀大,還不正經!
”
秦非白笑容愉悅:“夫妻之間的事,那麽正經做什麽?
不過娘子真覺得我年紀大了嗎?
”他覺得容華英害羞的樣子最可愛,讓他忍不住想鬧她。
這個問題,容華英拒絕回答。
因為洞房花燭夜,秦非白就問過了……
翌日休沐,秦非白先前聽容華英提過城外的果莊,她還沒去過,就帶著容華英和姚景澤一起過去玩兒。
秦非白騎馬,姚景澤坐在他身前,容華英在後面的馬車裡。
容華英時常掀開車簾,就能看到馬背上面偉岸的身影。
到了果莊,秦非白扶著容華英下車,姚景澤開心地往裡面跑。
他被姚大江和宋氏帶著來過好幾回,對這裡很熟悉。
下人恭敬地把他們迎進去,姚景澤在前面帶路,給秦非白和容華英介紹哪棵樹上的果子最好吃,他都知道。
一家三口摘了一筐果子,姚景澤要玩兒捉迷藏,兩個大人當然是要奉陪的。
結果輪到容華英找的時候,秦非白抱著姚景澤,爬到了一棵樹上去。
容華英怎麽都找不見人,就聽一大一小在上頭笑。
“堂堂大將軍,竟然還會爬樹?
”容華英神色驚奇。
“堂堂大將軍,怎麽能連爬樹都不會?
”秦非白反問,抱著姚景澤,從樹上輕松地一躍而下。
容華英神色有些緊張,看他們穩穩地落地,才松了一口氣。
“娘,爹是個很厲害的高手,這是小意思!
”姚景澤笑嘻嘻地說。
容華英笑著給姚景澤擦汗,結果秦非白低頭湊過來,示意他也要。
容華英發現了,秦非白在她面前,越來越不成熟穩重了。
不過,她喜歡。
跟真愛的人在一起,放松做自己,人是會越來越年輕的。
秦非白年輕時沒有得到的快樂,如今全都補回來了。
娶個小嬌妻,心態越發年輕,以前想做卻沒機會的事,如今放開了做。
“改日得空,教你騎馬吧?
”秦非白問容華英。
容華英眼睛一亮:“好啊,我早就想學騎馬,一直沒有機會。
我還想學武功。
”
“你這身闆兒,學武功沒力氣,多吃點兒,先養胖再教你。
”秦非白笑著說。
從果莊回去,到姚府門口,正好見秦玥剛從宮裡回來。
他是進宮去跟莫雲齊匯報西部官員貪腐案和天牢滅口案的最新進展去了。
秦非白把容華英和姚景澤送回去,就來找秦玥了。
平兒和安兒已經能坐起來了,看到秦非白過來,安兒伸著小手要抱抱,秦非白樂呵呵地把她抱了起來。
“怎麽樣?
有新進展嗎?
”秦非白問秦玥。
秦玥點頭:“大皇子的一個妾室,是容城太守苟蜚的夫人娘家的表妹,昨日上吊了。
天牢那日當值的獄卒,其中有一個,是平陽侯府紀家管家的外甥,前幾日突染急病沒了。
”
平陽侯是大皇子莫景瑜的親舅舅,大皇子妃還是平陽侯府紀家出身。
所以平陽侯府跟大皇子府,是一路的。
秦非白皺眉:“皇上怎麽說?
”
“皇上說,接著查。
”秦玥說,“如今證據指向大皇子,但那兩個人死得有點太明顯了。
”
莫景瑜腦子是不太夠用,但就算要滅口,這個時機也太蠢了。
明知道對家盯著,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注意到,這不是此地無銀嗎?
秦非白又叮囑秦玥兩句,而後就走了。
把平兒和安兒都放小車裡推走了,說是帶他們出去轉轉,過會兒送回來。
“阿玥,你覺得是大皇子嗎?
”姚瑤問。
秦玥搖頭:“不是。
大皇子素來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是嫡是長,還有平陽侯府這個靠山,太子之位就該是他的。
不至於會拉攏京城之外的官員。
他也沒這個腦子。
”
“那就是,二皇子?
他的生母,份位很低,聽說當年是用了手段才懷上的龍種。
”姚瑤說。
“這次爹抓人抓得太快,真正會露出破綻的,其實是容城那邊。
我讓樊峻再帶人回去調查,應該快回來了。
”秦玥說。
“如果真是某位皇子跟那些官員私下有勾結,目的是什麽?
造反?
那些官員能做什麽?
”姚瑤若有所思,“真要造反,手頭必須有兵。
當初端王謀反,一方面拉攏曾家,一方面還利用秦瑄禍害秦家,暗中招兵買馬。
西部那些貪官的身份地位,對京城這邊的局面是造不成影響的,在我看來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財富。
容姨說,容家少說有三分之一的家產,都被容德明拿去賄賂那些當官的了,他們胃口很大。
”
秦玥眸光一凝:“丫丫你說得對,看來,應該調查一下軍中的人。
”
秦非白把兩個孩子送回來的時候,秦玥又跟他談了一會兒。
當日,秦非白開始秘密調查手下將士的背景和家眷情況,還真發現了問題。
樊峻的父親,原禮部尚書樊叢文是二皇子一派的,雖然藏得比較深。
但樊叢文因為家風不正,被摘了烏紗帽。
倒也沒有別的罪名,如今依舊在京城,變成了平民百姓,日子過得艱難。
樊叢文的妹妹,樊峻的姑姑嫁給了一個姓嶽的將軍。
嶽將軍在秦非白麾下效力,很得重用。
他出身貧寒,是從小兵一步一步當上的將軍,為人正派,生活簡樸,也十分孝順。
但他跟樊家是姻親,就有可能是二皇子黨。
他的祖籍,引起了秦非白的注意,因為他出身容城。
再查下去就發現,這個嶽將軍的爹娘,原來都是給一個大戶人家當下人的,到了年紀放出去成親。
那個大戶人家,姓苟。
容城太守就姓苟。
這個嶽將軍跟苟蜚是不是有什麽關系,秦玥又給正準備回來的樊峻傳信,讓他再去查清楚。
莫雲齊定下的一月之期,明日截止。
樊峻還沒從容城回來,大皇子府先出事了。
大皇子妃帶著兒子回娘家的路上,被一群亡命徒劫持,為首之人聲稱,是大皇子逼死了他爹。
說這些年大皇子利用容城太守苟蜚,瘋狂斂財,密謀造反,怕事情敗露就殺人滅口,不給他們活路,誰都別想活。
秦玥得到消息,帶人趕到的時候,大皇子妃紀氏和她的兒子,都已經被殘忍殺害,那些亡命徒,悉數自盡。
當時有不少百姓親眼目睹慘案發生,也聽到了狂徒的大喊。
一時間,大皇子要造反,大皇子跟西部官員貪腐有關,大皇子殺人滅口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
莫景瑜得到消息,瘋了一樣,衝去二皇子府,亂砍亂殺,說莫景賢陷害他,莫景賢害死了他的妻兒。
二皇子莫景賢被莫景瑜砍了一劍,受了不輕的傷。
矛盾激化,莫雲齊震怒。
莫景瑜隻說什麽都不知道,堅稱是莫景賢汙蔑他,是莫景賢害死他的妻兒,但拿不出任何證據。
莫景賢隻說了一句“清者自清”,一副不想跟莫景瑜辯駁,他問心無愧的樣子。
這一個月之內,所有調查到的蛛絲馬跡,全都指向了大皇子莫景瑜。
而殺死紀氏母子的兇徒,身份確認之後,的確是西部某個官員的兒子,原本被抓,從牢裡逃出去,集結了一群亡命徒,前來復仇。
在那兇手屍體上,還搜到了一個帳本,記錄的全是給莫景瑜“進貢”的錢財。
事情到此,似乎已經有了結果。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莫雲齊到底怎麽處置這件事,怎麽處置莫景瑜。
至於莫景賢,從頭到尾,清清白白,還被莫景瑜砍了一刀。
任誰看,莫景瑜都有問題。
誰知,次日,莫雲齊下令,讓秦非白帶兵圍了二皇子府,二皇子莫景賢因謀反被打入天牢。
前一夜,回到京城的樊峻帶回了調查的結果,那個姓嶽的將軍,是苟家的私生子,苟蜚不為人知的弟弟。
他素來生活十分簡樸,突然被秦非白打上門的時候,他端著一碗不見肉星兒的素面,一身布衣,一臉無辜,不懂發生了什麽。
秦非白帶著人,在嶽家那個處處樸素甚至是寒酸的小宅子地下,挖出了數量可觀的金磚。
當官的若是不貪,其實不會有多富裕。
雖然這幾年,因為秦玥的建議,武將的待遇比起曾經已經翻了一倍不止,但有些人,並不滿足。
錢財迷人眼。
這位嶽將軍利用苟蜚提供的大量金銀財寶,還有精心準備的美人兒,暗中收買了其他幾位將軍。
若是二皇子被立為太子,那是他們站隊站對了。
若是沒有,等待時機,辦大事,為了飛黃騰達,榮華富貴,拚一把。
若不是因為容華英的事,秦非白插手,西部官員貪腐案不會這麽快敗露,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因為一層一層,官官相護,一點風吹草動,很多事都會發生變化。
但秦非白不按常理出牌,當初又是奉密旨前去調查,一點兒沒有打草驚蛇,快狠準地把主要人物都拿下押了回來,徹底打亂了莫景賢原本的計劃。
莫景賢更是沒有想到,一向偽裝得極好的嶽將軍,竟然被秦非白父子盯上了。
嶽將軍跟苟蜚那樣隱秘的關系,都被查了個底朝天。
二皇子跟樊叢文的關系原本都沒什麽人知道,更別說如今樊家已經徹底廢了。
這日夜裡,臨睡前,秦非白跟容華英講了外面的事。
容華英唏噓不已,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起因就是,那日我和大江在路上,偶然聽到了你的名字。
”秦非白感歎。
就是那一日開始,發生了很多事。
秦非白遇到了又一段姻緣,並且,從容家查起,最後真相一層一層揭開,一手絆倒了二皇子一派。
“相公,你還記得初次見面的時候嗎?
”容華英靠在秦非白懷中,柔聲問。
“當然,那個時候,你看向我的眼神,分明是想殺了我,但又明知殺不了,所以決定自殺。
”秦非白說。
“當時我就在想,我就算死,也不會被這個乞丐玷汙的!
”容華英說著,笑了起來,“後來得知那個乞丐是你,我都驚呆了,覺得跟做夢一樣,不敢相信。
”
秦非白神情愉悅:“其實我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我會假扮乞丐,去救一個不認識的女子。
但我想著,小澤是你的兒子,他叫我一聲大伯,你也是自己人,被人欺負成那個樣子,不能不管。
那次,本來是玥兒要陪著大江回鄉考試的,但他才當爹,我主動提出要去,不然也不會碰上你的事。
第二次再去容城,皇上本是安排了玥兒去的,又是我主動提出替他去。
現在想想,這就是緣分吧。
初次見面,我非禮你,理應對你負責,一輩子。
”
容華英心中甜蜜,輕聲說:“不,是初次見面,你救了我,我該以身相許。
”
秦非白抱著容華英笑了起來:“嗯,你說得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