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這是啥關係呀
「認識,認識,你肯定認識……」許大國忙不疊道。
此刻,許大國的心裡像揣了一面鼓。
敲得他心慌意亂。
「上面要來人,那你們還杵在這兒幹嘛?還不去迎迎啊?」廠長媳婦提醒。
「哦!對對對……」許大國腦子裡一片混沌,經過媳婦這麼一提醒,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大步朝外走。
其餘幾人見狀,也快步跟上。
這時節,天氣悶熱,院裡到處都是納涼的。
再加上出了李平威幾人那檔子事,院裡納涼,嘮嗑的人就更多了。
許大國一行人的腳步匆匆瞬間就吸引了一眾納涼的人。
更有那膽大的,直接悄摸跟了上去。
「忠良,待會你一定要幫我們多說好話。」許大國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叮囑簡忠良。
要不是這麼多人瞧著,許大國都想給他磕一個。
他這麼大年紀才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容易嗎?!
要真被擼了,他不去掘他李家的祖墳,他就不姓許。
跟在二人身後的幾人雖然不知道許大國為什麼要那麼說,但還是賠著笑臉跟著說了幾句恭維的場面話。
簡忠良聽得直皺眉。
他哪認識什麼廠領導?!
直到車上的人下來,他才知道許大國那話是什麼意思。
可……
他小閨女和陸予璟已經分開了。
他和陸耀宗哪還有什麼關係?!
若真要扯上點關係,那隻能是……
仇人!
而且還是不共戴天的那種。
一想到陸予璟那臭不要臉的佔了他小閨女的便宜,簡忠良就氣得要死。
以至於許大國幾人都迎上去了,他還遠遠的拖在後面。
要不是形勢比人強,他早扭頭走了。
「親家……」陸耀宗、秦夢潔卻徑直穿過前面的幾人,快步走到簡忠良跟前。
簡忠良蹙眉。
都要離婚了,還屁的親家。
可伸手不打笑臉人,簡忠良饒是心裡不痛快,也沒好意思把脾氣發到陸耀宗、秦夢潔身上。
「親家,伊伊嚇壞了吧!」秦夢潔微蹙著眉,眼底難掩擔憂。
「沒有!」簡忠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來。
輸人不輸陣!
「親家,你就別幫那臭小子說話了,我早就跟他說了,別成天隻顧著忙工作,得多抽時間陪陪伊伊,他倒好,左耳進右耳出……」秦夢潔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簡忠良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接這話了。
「你老說這些幹啥,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伊伊吧!」陸耀宗皺眉。
簡忠良也皺起了眉。
完全不知道他們到底演的是哪出?!
這兒人多,他也不好意思把小閨女和陸予璟要離婚的事鬧出來,隻得領著人往家走。
同許大國站在一處的幾人都怔住了。
幾人雖然私下裡沒有見過陸耀宗,但經常在電視裡面看到。
電視裡的人突然出現在現實生活中,擱誰,誰不迷糊?!
最最關鍵的是,他居然叫簡忠良……
親家!
簡忠良和陸……是親家。
眾人一時半會都還有些接受無能。
「你們這兒是糖果廠還是土匪窩啊?簡叔才來你們這兒幾天就被人砸了玻璃?」周晨鋒掃了眼傻了的幾人,冷聲道。
有些話,陸耀宗這個成功人士不好說,但年輕氣盛的周晨鋒卻是百無禁忌。
「周書記,你們是因為簡副廠長家的玻璃被砸過來的?」中年男人似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還有什麼事?」周晨鋒桃花眼微眯。
「沒有!沒有!」許大國趕忙搖頭,警告似的瞪了中年男人一眼。
心裡暗罵了一句,「蠢貨!」
其餘幾人也暗戳戳瞪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真是哪兒都有他。
「周書記,簡副廠長家玻璃被砸這事,確實是我們管理不善,以後我們一定會加強管理教育,保證不會再出這種事。」許大國趕忙道。
「這話你還是去跟你家政委說吧,聽說他小媳婦可被嚇得不輕。」周晨鋒扔給幾人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徑直往裡去。
許大國的腦門子上又開始飆汗。
其餘幾人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臉色又是一白。
特別是之前針對過簡忠良的兩人,這會兒腿腳都開始打起了哆嗦。
中年男人心裡彷彿被塊大石頭壓著,喘不上來氣。
「我……剛才……去找簡副廠長的時候,他……那……閨女不是……好好的嗎?!」中年男人忽地道。
可能是太過緊張,他說話的聲音都直打顫。
許大國瞪他一眼。
哪兒都有他的這張臭嘴。
.
樓上
簡忠良看著沙發上你一口我一口吃著西瓜的二人,似乎也琢磨出味兒來了。
他怎麼就養出這麼個不靠譜的?!
離婚的事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媽,你怎麼也來了?」簡清伊笑著上前挽住了秦夢潔的胳膊。
「伊伊,是不是嚇壞了呀?」秦夢潔有些心疼的拉著簡清伊去沙發上坐下。
說話間,秦夢潔還朝空蕩蕩的窗戶框子看了眼。
垃圾已經被李媽清理了出去,但缺了塊大玻璃的窗戶一時間卻沒辦法復原。
「沒有,你們別聽予璟瞎說。」簡清伊白了陸予璟一眼。
秦夢潔聽她這樣說,也隻當她怕他們擔心。
「親家,你要不搬到我們那個家屬院去住吧,我們那兒還有一套閑置的房子,我們住在一個家屬院裡,也好有個照應。」秦夢潔說出了她的打算。
簡忠良要和他們住一個家屬院,那以後兒媳婦勢必會經常去他們的家屬院,等以後有了孫子……
秦夢潔越想越覺得可行。
「親家母,今天這事就是一個意外,估計就是哪個小孩子頑皮……」簡忠良可不想來回折騰。
再則……
老話都說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他這屋子再小,那也是屬於他自個兒的。
「媽,你既然來了,就幫我把這個帶給大姐和星寧吧!」簡清伊從屋裡拿出了她給陸星月、陸星寧姐妹二人繡的旗袍。
陸星寧的是一件綉著牡丹花樣的旗袍,大紅色的牡丹配上金色的絲線,圖案看起來有光澤不說,摸起來還格外的絲滑。
而陸星月的則是一件綉著荷花的淺綠色旗袍,荷花的花瓣,簡清伊用的是銀白色的絲線,在她的巧手下,銀白色的荷花生動而富有生命力。
讓人不由得想起李白的那句,「荷花嬌欲語,愁殺蕩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