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第六十二章 我娶你回來是享福的

  

  隨著他的靠近,肥皂的清香飄入鼻息,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秦浼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連呼吸都重了幾分。

  解景琛的目光從她精緻的五官鎖定在睫毛上,她的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解景琛擡手,撥弄著她的睫毛。

  「解景琛,你想要幹什麼?」秦浼綳不住了,唰地一下睜開眼睛,隨即又眯了起來,慘叫一聲。「啊。」

  「對不起,對不起。」解景琛急切而誠懇地道歉,琥珀色的眸子裡溢滿擔憂。「我不是故意的,有沒有戳壞眼睛?」

  他在撥弄她的睫毛,她突然睜開,一不小心就戳她眼了。

  秦浼沒裝,解景琛是真戳她眼了,眼睛很痛,秦浼捂住左眼,卻沒有使勁揉,眼淚都流出來了。

  「解景琛,你混蛋,你戳我眼睛,我要告訴你媽。」眼睛很痛,秦浼嘴也沒閑著,不罵解景琛,覺得對不起自己。

  「秦浼,讓我看看。」解景琛沒繼續道歉,而是急著想要檢查她的眼睛。

  「看什麼看?看不見了,恭喜你,成功把我戳成獨眼龍了。」秦浼睜著右眼,沒好氣的瞪著解景琛,現在想補救,晚了。

  「秦浼,別孩子氣了,讓我看看,真戳傷了,我帶你去醫院。」解景琛妖孽的臉上溢滿濃濃的擔憂之色,秦浼捂著眼睛不給他檢查,又不敢強行拉開她捂著眼睛的手。

  「解景琛,你戳我眼,你還說我孩子氣……」秦浼的聲音戛然而止,左眼的確很痛,解景琛戳的,眼睛被他戳傷,是不是就不會逼著她鍛煉了。「走,帶我去醫院。」

  聽她這話,解景琛不禁懷疑,她目的不單純。

  戳到她的眼睛是真的,他能感覺到,隻是不知道傷得有多嚴重。

  不敢拿她的眼睛開玩笑,爸的車被景五開去鄉下接張姨媽,她暈車嚴重,不敢帶她去坐公交車,解景琛當下決定,騎自行車帶她去醫院。

  「我去騎車。」解景琛說道,秦浼拉住他。「怎麼了?」

  秦浼用右眼看一眼解景琛的腰。「你行嗎?」

  你行嗎?很有想象空間,此刻解景琛卻沒瞎想,拍了拍秦浼的手背。「你的眼睛更重要,大不了回來後,辛苦你給我紮幾針。」

  秦浼緊攥著他的衣袖沒鬆手。「景七呢?」

  家裡沒人,他們去醫院,獨自留景七在家,太不放心了。

  「我去跟二大媽說一聲。」解景琛說道。

  秦浼鬆手了,景七交給二大媽,她很放心,二大媽這個人,熟輕熟重,她掂量得清。

  「忍一忍,我馬上回來。」解景琛轉身,闊步離開。

  解景琛走後,解景珊打開屋門,關切地問道:「四嫂,你的眼睛沒事吧?」

  「有點問題,不過別擔心,等一下你四哥送我去醫院。」秦浼想對解景珊擠出一抹安撫的微笑,左眼太痛了,她笑不出來。

  「四嫂,不用管我,你們快去醫院,沒事的,我能照顧自己。」解景珊心裡很不是滋味,四嫂的眼睛被四哥戳傷了,去醫院之前,他們還惦記著她,感動的同時又自責,是她給他們添麻煩了。

  「別擔心,我覺得沒戳瞎,多等一會兒,少等一會兒,沒多大關係。」秦浼無所謂的說道,又不是人命關天的事,錯失了黃金搶救時間就死翹翹了。

  解景琛的速度真的很快,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跟解景珊說了一聲,騎著自行車帶著秦浼去醫院。

  二大媽趕過來,隻能目送他們遠去的身影,晃了晃手中的眼藥水。「真是的,走這麼快,我都說等等,讓她滴完眼藥再送去醫院也不遲。」

  「二大媽。」解景珊禮貌的叫道。

  「哎。」二大媽將眼藥水揣進兜裡,跨進門檻兒,走向解景珊。「怎麼回事?你四嫂怎麼就傷到眼睛了呢?你四哥也沒跟我說清楚,隻說你四嫂傷了眼睛,他要送你四嫂去醫院,讓我來照看你。」

  「我也不清楚,隻知道是四哥戳傷了四嫂的眼睛。」解景珊有些懊惱,她若是陪著他們一起在院子裡,沒準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你四哥戳的?」二大媽很震驚。「景四是個很謹慎靠譜的人,怎麼就戳你四嫂的眼睛了呢?唉!這兩口子太不讓人省心了,昨天要不是我撞見他們……呵呵!景七,要不要上廁所?」

  景七是小姑娘,有些話不適合在她面前說。

  解景珊搖頭,她能獨自上廁所,隻是事後需要人倒。

  醫院,停放自行車區,自行車隨意丟在一邊,也沒上鎖,解景琛帶著秦浼直接去找解母。

  解母剛從手術室下來,口罩還沒摘。

  「媽。」解景琛叫道。

  解母轉身,看著神情緊張的四兒子,扶著秦浼朝她走來,微微有些驚訝,景四素來淡定,處變不驚,很難從他臉上看到一絲慌張。

  見秦浼秀髮有些淩亂,尤其是她捂住左眼,解母神情一變,快步朝他們走去,關心又擔憂的問道:「怎麼回事?」

  「傷到眼睛了。」解景琛低沉的噪音裡滿是擔憂。

  證實了她的猜想,解母驚慌一瞬。「快,跟我走。」

  解母帶著秦浼去找眼科醫生,眼科醫生給她檢查,得出結論。

  「喬主任,別擔心,沒傷到眼角膜,我給開點眼藥水,回家滴幾天就沒事了。」

  解母鬆了口氣,解景琛懸著的一顆心也落下,相比他們的擔憂,秦浼淡定許多。

  「謝謝康主任。」解母道謝。

  「眼睛被戳傷了,你兒媳婦沒揉眼,又送醫及時,喬主任,你兒子和兒媳婦好樣的。」康主任說道。

  秦浼嘴角抽搐,找不到話誇也不用勉強自己硬誇。

  解母笑了笑,又對康主任道謝後才帶著他們離開診室。

  「小浼,是不是很痛?」解母看著秦浼的眸光裡閃過一抹心疼,康主任給她檢查的時候,她也看到了,秦浼的眼睛很紅,還有些腫,眼睛很敏感,一定很疼。

  「有點。」秦浼還是捂著左眼,左眼睜不開,睜開就痛。

  「我帶你們去拿葯,滴了眼藥應該就會好些。」解母說道,睨一眼沉默不語的景四,慌張和擔憂被愧疚取代。

  愧疚,愧疚什麼?

  小浼傷到眼睛,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解母沒急著問清楚,帶著他們去拿葯,拿到眼藥後,解母立刻給秦浼滴了兩滴,又將眼藥給一旁的解景琛。「你們回去後,你給她再滴一次。」

  解景琛接過,裝進外套的口袋裡。

  「小浼,怎麼回事?怎麼就傷到眼睛了?」解母問道。

  秦浼沒回答,這要她怎麼回答?她是婆婆,不是親媽,在她面前指責她的兒子,她會反感。

  想要婆媳和諧,兒媳婦就不能在婆婆面前詆毀她的兒子,即便她的兒子有錯,心裡那把稱也會偏向自己的兒子。

  「我戳的。」解景琛勇於承認錯誤。

  「什麼?」解母震驚又意外,秦浼傷到眼睛,她還以為是秦浼自己不小心,卻沒想過罪魁禍首是自己的兒子,解母氣憤地捶了一下解景琛的肩。「真是的,她是你媳婦,你戳她眼睛做什麼?」

  解母這話,秦浼覺得有問題,自己媳婦的眼睛不能戳,別人媳婦的眼睛就能戳嗎?婆婆是這個意思嗎?應該不是,醫者父母心。

  「媽,他不是故意的。」秦浼站出來為解景琛說話。

  解母一愣,戳傷了眼睛還想要維護景四,解母對眼前這個兒媳婦,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

  解母還是闆著臉訓斥。「小浼,你別為他說話,眼睛很重要,開不得玩笑,無論是故意,還是無意,都不能拿眼睛開玩笑。」

  「媽,您的話,我們銘記於心。」秦浼捂著左眼,臉上綻放出笑容,卻顯得有些滑稽。

  在解母面前,秦浼懂得分寸,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秦浼拿捏得很到位。

  她的兒女就是她的底線,誰碰滅誰,許春望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隻是對解景琛人身攻擊,解母就直接廢了他,斷了許家人的後。

  解母若是狠起來,那是真的狠,半點不留情面。

  事後,隻有許安山上門,想要以暴制暴,以牙還牙,結果被解景琛擺了一道,送去了公安局,之後許家人就沒再上門報復或是挑釁,秦浼不是傻子,懂得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解母不好惹,解景琛也不好惹。

  他們都不好惹,也不待見張姨媽,為何張姨媽能待在解家呢?

  讓秦浼意外的是,張姨媽要回來,景五還得開著公公的車去鄉下接人,好大的面子啊!

  解母原本想送他們到醫院門口,卻被另一個醫生叫走了,解景琛和秦浼來到停放自行車區,結果找不到自行車了。

  「自行車呢?」秦浼問道。

  「你在這裡等會兒,我去找找。」解景琛放開秦浼,找了一圈,沒找到自行車,解景琛不得不承認。

  自行車丟了。

  「丟了?」秦浼沒有惋惜,沒有幸災樂禍,更沒有半句指責的話。

  「嗯。」解景琛點頭,臉色頗為陰鬱,偷車偷到他頭上了,這要是被他那群戰友知曉,非嘲笑他半年不可。

  「沒事,就當是破財免災。」秦浼安撫,這就是不鎖車的代價,鎖車又用不了太長時間,他卻急得跟爭分奪秒似的。

  醫院可不是他家院子裡,自行車在這個年代是香餑餑,有錢有自行車票才能買到,有錢沒自行車票,根本買不到,這是醫院,又沒上鎖,不偷他的偷誰的?

  解景琛抿唇不語,自行車被偷,對他來說是一種挑釁。

  「我們現在怎麼回家?」秦浼問,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坐公交車,她暈車,步行回家,秦浼低眸,看著自己的雙腿,滿眼的抗拒。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媽拿鑰匙。」解景琛轉身,朝醫院裡走去。

  秦浼沒等多久,解景琛拿著鑰匙回來,很快找到解母的自行車,解景琛騎著解母的自行車載著秦浼回家。

  來醫院看眼睛,丟了自行車,這代價蠻大,解母財大氣粗,不會說什麼,這要是被二大媽知曉,非心疼的捶胸頓足,偷車賊祖宗十八代都會罵一遍。

  解家院外,秦浼看著停放的小轎車,眸光微暗。

  還沒進院子,秦浼就聽到二大媽的聲音。

  「張妹子,你太客氣了,你說你,拿這麼多東西給我,讓我怎麼好意思呢!」二大媽客套的聲音裡難掩激動。

  「二大姐,這都是鄉下的土特產,不值幾個錢,聽景五說,我不在這些天都是你給他們做飯,二大姐,辛苦你了。」

  這聲音秦浼很陌生,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張姨媽。

  「辛苦啥啊?我隻是做飯,其他的事我都沒做,喬醫生的為人,你比我更清楚,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二大媽笑眯眯的說道。

  「喬醫生的確是個好人。」張姨媽附和。

  二大媽和張姨媽又寒暄幾句,提著張姨媽送的土特產,開開心心離開,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包土特產身上,根本沒注意到解景琛跟秦浼。

  秦浼跳下自行車,望著二大媽遠去的背影,心頭有些五味雜陳。

  「景四。」張姨媽見解景琛回來,沒看他身邊的秦浼一眼,朝解景琛招手。「景四,快過來,幫我把這些東西搬去廚房,太沉了,我搬不動。」

  秦浼看著院子裡幾大尿素袋都裝得滿滿當當的,紅薯就有兩大袋,土豆一大袋,蔬菜一大袋,幾隻活雞活鴨,還有些野味和臘味,一籃子雞蛋。

  這麼多東西,怪不得要景五開車去接。

  「張姨媽,我在養傷。」解景琛平靜的眼神裡透露著疏離。

  張姨媽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拍了拍額頭,懊悔的開口。「瞧我這記性,怎麼忘了你受傷的事,景四,是我疏忽了,你不會怪我吧?」

  秦浼打量著張姨媽,穿著時尚,臉也保養得極好,身材也豐腴,她比解母還年長兩歲,雖然看起來解母比她更顯年輕,張姨媽和解景玲相比,比解景玲年輕,可見張姨媽在解家日子過得很滋潤。

  聽著張姨媽的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有點兒道德綁架的意思。

  解景琛沒接話,自行車丟在一邊,牽著秦浼的手朝屋子走去。

  「你是景四新娶的媳婦吧?」張姨媽看著秦浼的眸光裡是毫不遮掩的審視,景二媳婦來信說,景四娶了個妖精,秦浼的長相的確讓人驚艷。

  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很危險,沒有一點勢力的人家,根本護不住,太遭人惦記了,也不容易養熟。

  不可否認,景四和秦浼很配,男俊女貌,天作之合。

  解景琛默認,秦浼也沒吱聲。

  「景四媳婦,過來。」張姨媽朝秦浼招手,吩咐活兒給她幹。「景四媳婦,景四在養傷,養傷其間不能搬重物,你過來幫我一起把這些東西擡進廚房。」

  秦浼沒搭理張姨媽,而是斜睨著解景琛,問道:「解景琛,你娶我回來是幹活的嗎?」

  「不是。」解景琛搖頭,看著秦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左眼有些腫,眼底溢出心疼與愧疚。「我娶你回來是享福的。」

  「張媽,聽到了嗎?」秦浼微微一笑,用一隻眼看向張姨媽,特意將「姨」字去掉。

  張姨媽表情一僵,眼底凝蓄上一層憤憤地光芒,張媽這個稱呼,一聽就是對擁人的稱呼,有解景琛在,張姨媽沒有對秦浼發怒,吸深一口氣,這筆賬她記下了。

  「景四媳婦,我沒讓你幹活,你看看這些東西,太沉了,我一個人搬不動,隻是想讓你搭把手。」張姨媽解釋道。

  秦浼在心裡冷笑,想了想,開口道:「張媽,聽過愚公移山和精衛填海的故事嗎?搬不動,你就一點一點的搬,這麼一點東西搬不了多久。」

  見解景琛縱容著秦浼對她不敬,張姨媽咬牙,沒有血緣關係就是跟她不親,養不熟的白眼狼。「景四媳婦,不是我說你,嫁到解家前,你娘家媽沒教過你,嫁到婆家要有眼力勁,要勤快,眼裡要有活兒,解家不養閑人。」

  秦浼狡黠一笑,一臉無辜的看著張姨媽。「沒有啊,我媽隻告訴我,解家富裕,家中有傭人,對我千叮萬囑,我是嫁去享福的,不是嫁去吃苦的,更不要跟傭人搶活兒幹,我幹了,傭人幹什麼呢?所以,張媽,你該慶幸我懶惰,我若是勤快了,你就失業了,正如你所說,解家不養閑人,他們就要將你譴送回你家。」

  張姨媽氣極,尤其是秦浼叫她張媽,叫得她怒氣沖沖,完全不給她面子,喬言秋都要禮讓她三分。

  「滾。」解景珊屋裡傳來她怒吼聲。

  聽到解景珊動怒,張姨媽嘴角揚起,秦浼和解景琛兩人一愣,自從秦浼給景七治腿,別說動怒,情緒都沒過激了。

  景七這聲滾,是針對張姨媽嗎?

  「景七妹妹,我媽說,你是殘疾人,讓我與你住一個屋裡,方便照顧你。」一道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

  「滾出去。」解景珊厲聲怒吼,接踵而來是扔東西的聲音。

  「景七妹妹……啊……救命啊!殺人啦……媽,救我……啊……」女子驚嚇聲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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