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第八十三章 解景琛幾個意思

  

  許春艷無語極了,胡宛兒年紀小嗎?都二十一了,農村結婚早,按理說胡宛兒早就應該結婚了,生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張姨媽一心想要胡宛兒嫁給城裡人,一拖再拖,拖到二十一了,開始著急了,急著給胡宛兒找城裡婆家。

  嫁到城裡就嫁到城裡,偏偏覬覦景四,景四是什麼身份?是胡宛兒能高攀的嗎?

  別說胡宛兒失了身,加流產,即使是黃花閨女,也配不上景四,除了林老師,許春艷覺得誰都配不上景四。

  「景四二婚,宛兒不是清白身,誰也不嫌棄誰,他們很配。」張姨媽說道。

  「姨媽,婚姻講究門當戶對,捫心自問,胡家高攀得起解家嗎?」許春艷問道。

  張姨媽瞪著許春艷,有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除了宛兒,我不會配合你。」張姨媽放狠話,沒有她的配合,許春艷想成事,癡心妄想。

  「除了林老師,我也不會配合您。」許春艷想法一樣,沒有她的配合,張姨媽想成事,癡心妄想。

  兩人僵持,誰也不退步。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誰?」兩人異口同聲問,警惕地目光不約而同瞪著廁所門。

  「我。」解景琿溫潤的聲音響起。

  不是解景琛,也不是喬言秋,更不是秦浼,兩人均鬆了口氣。

  兩人很有默契地斂起思緒,許春艷去開門,看著站在廁所外的解景琿,微微一笑。「三弟,有事嗎?」

  解景琿嘴角一抽,沒事來廁所做什麼?若不是憋不住了,他還真不想打擾她們。「你們在廁所裡爭論不休,人家兩口子都和好了。」

  「什麼?」張姨媽和許春艷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一眼,這麼快就和好了嗎?

  「姨媽,您快出來,我著急。」解景琿催促。

  「啊!喔!」張姨媽放下解憂的短褲,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走出廁所。

  解景琿衝進廁所,砰的一聲,關門反鎖。

  「他們真這麼快就和好了嗎?」張姨媽懷疑,目不轉睛地盯著解景琛和秦浼屋子的門。

  許春艷四周張望,沒找到解景琛的身影。「姨媽,您去偵查一下。」

  「你在指揮我?」張姨媽挑眉,不樂意了,因許春艷嫌棄自己的女兒,她們之間有隔閡。

  確切地說,她們之間沒有親情,隻是為了共同利益而結盟。

  「姨媽,許家和景四兩口子結仇,我若是靠近他們,他們會懷疑我居心叵測。」許春艷無奈地說道,不能因兩人意見不統一就反目,或是一拍兩散。

  「我和秦浼早上才幹了架,我靠近他們,他們就不懷疑我居心叵測了?」張姨媽白眼都翻上天了。

  「怎麼說您也是長輩。」許春艷遊說。

  「他們可不認我這個長輩。」張姨媽並不傻,豈會被許春艷三言兩語給說服。

  「媽,姨奶,我肚子不舒服。」解憂洗完澡又跑去廚房找東西吃,張姨媽留了個雞腿,想著明天中午吃,被解憂找到了,啃完雞腿覺得肚子撐得難受。

  張姨媽看著解憂手中拿著還沒丟掉的雞腿骨頭,深知她留的雞腿被小傢夥找出來啃了,小傢夥是解家目前唯一的孫子,解父很看中這個孫子,不敢怒,也不敢言。

  見到解憂,許春艷心生一計,笑著朝解憂招手。「小憂,過來。」

  解憂跑向許春艷。「媽。」

  許春艷蹲下身子,擦了擦他嘴上的油漬,拿走他手中的骨頭,隨手丟在地上。「小憂,你肚子不舒服對不對?」

  「嗯。」解憂點頭。

  「你去找四叔拿葯,他有治肚子不舒服的葯。」許春艷哄騙道。

  「真的嗎?」解憂笑眯眯地問,見自己的母親點頭,開心的撒腿就跑,嘴裡還喊著。「四叔,四叔。」

  「解景琛,你侄子叫你。」秦浼在泡腳,朝廁所裡喊道。

  解景琛在洗澡,解憂的聲音他聽到了,總不能直接跑出來給解憂開門吧。「叫他等一會兒。」

  砰砰砰!解憂踢門,叫喊道:「四叔,開門。」

  「你四叔讓你等一會兒。」秦浼傳達。

  聽到秦浼的聲音,小傢夥很不開心,眼神裡滿滿地敵意,以前四叔可喜歡他了,自從娶了個狐狸精回來,四叔就不喜歡他了,還總是吼他。

  「狐狸精,是不是你纏著我四叔,不讓我四叔給我開門?」解憂兇狠狠地質問。

  對解憂叫自己狐狸精,秦浼已經習以為常,懶得搭理他。

  一邊泡腳,一邊嗑瓜子,好不愜意。

  「四叔,開門,四叔,我難受,四叔,我要死了,四叔,快開門,我真的快要死了。」解憂對著門狂踢。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裝病都不會,他若是蜷縮在門口奄奄一息,秦浼會立刻去開門察看,有力氣踢門,這是要死了嗎?

  見解憂敲不開門,張姨媽和許春艷不禁懷疑,解景琛真在屋裡嗎?秦浼是真的在屋裡,剛剛出聲了。

  「小憂,你幹什麼?你給我回來。」許春艷察覺到公公的屋裡有動靜,立刻出聲斥喝兒子。

  「小憂,你又在幹什麼?」解父斥責聲響起。

  「爺爺,我肚子難受,四叔有葯,我找四叔拿葯,嗚嗚嗚,爺爺,四叔不喜歡我,不給我開門。」解憂委屈地哭泣。

  「肚子難受?」解父威嚴中帶著犀利的目光看向許春艷。「怎麼回事?」

  「爸,別擔心,小憂應該是吃撐了,四弟妹不是會針灸嗎?想著讓小憂去找他四叔,讓四弟妹給小憂紮幾針,看看能不能消消食。」許春艷解釋道。

  解景瑋坐不住了,從屋子裡出來。「爸,您回屋休息,我來處理。」

  這都是什麼事,找姨媽商量就商量,還驚動爸了。

  「哼!」解父冷哼一聲,給解景瑋一個警告的目光,轉身回屋。

  喬言秋坐在窗戶下,見解父回屋,冷冷地撇他一眼,繼續看醫書。

  喬言秋看醫書的時候,解父不敢打擾她,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誰說兒女多了是福氣?解父隻覺得頭痛不已。

  「解憂,回來。」解景瑋闆著臉,厲聲斥喝。

  解憂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嗷嗷大哭,嘴巴裡還嚷嚷著。「爺爺不管我,爸爸兇我,四叔不愛我了,隻愛狐狸精,嗚嗚嗚。」

  秦浼有些煩躁,要哭回自己的屋子裡哭,在她的屋門口哭算什麼事?

  解景瑋兩口子也是,站在遠處隻動嘴,屁大點的孩子,直接拎回屋收拾就行了,光動嘴不行動,有屁用。

  解景琛臉色陰沉,穿著睡衣從廁所裡出來,頭髮都沒擦乾,發梢滴落著滴滴晶瑩的水珠。

  「解憂。」解景琛打開屋門,抓著小傢夥的衣領,直接將人給拎進屋,關上門反鎖。

  「四……四叔。」解憂囂張的氣焰在接觸到解景琛冷眸的瞬間熄滅了,小小的身體,一陣發抖。

  解景琛在屋裡,他們真的和好了,許春艷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張姨媽,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這和得也太快了。

  利用兒子得到證實,她們在廁所裡為誰接近景四而爭論,人家兩口子沒一會兒就和好如初,不是說鎖在外面嗎?張姨媽都懷疑,許春艷是不是故意拿她開涮。

  「姨媽。」許春艷有些難堪。

  「小憂被景四拎進屋了,你還是擔心你兒子的處境。」張姨媽提醒道。

  許春艷嘴角抽搐,小憂是景四的侄子,她不擔心小憂的處境,想到自己直言不諱的話,擔心張姨媽對她說的話懷恨在心。「姨媽,我不是嫌棄宛兒,我沒有惡意,我隻是……」

  「行了,別說了。」張姨媽打斷許春艷的話,又意在言外的補了一句。「你的意思,我明白。」

  許春艷啞然,等解景琿從廁所裡出來,張姨媽轉身進廁所,繼續給小憂洗短褲。

  「二嫂。」解景琿嘴角嚼著笑意,溫潤的嗓音裡帶著絲絲嘲諷。

  「三弟。」看著解景琿面容上一如既往的溫潤笑意,許春艷面露窘迫尷尬,她和張姨媽在廁所裡的話,不知解景琿偷聽了多少。

  解景琿沒和許春艷多聊,邁步特意繞道從解景瑋身邊經過,與他擦肩而過時,停下腳步,意有所指地開口。「二哥,咱爸想要的是,兄弟姐妹相親相愛,畢竟,家和才能萬事興。」

  解景瑋渾身一僵,抿著唇看著解景琿,一言不發。

  四目相對,解景琿眸色蘊含著說不出的深意,邁步回屋。

  解景瑋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對許春艷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回屋。」

  許春艷心咯了一下,心虛地不敢與解景瑋的目光對視,擔憂的開口。「小憂……」

  「景四是小憂的四叔,他會吃了小憂嗎?」解景瑋惱怒地打斷許春艷的話,帶著滿腔怒火轉身回屋。

  許春艷深知他動怒了,立刻跟著進屋,委屈中帶著哭腔。「景二,我錯了,你別生氣,是我疏於防範,我和姨媽的話被景三偷聽到了,也太心急於,急於求成而弄巧成拙。」

  解景瑋氣得不輕。「景三是偷聽嗎?他是光明正大聽,許春艷,我真是服你了,你們許家的下場,你還沒吸取教訓嗎?這種事你們在廁所裡商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們怎麼不去衚衕裡那棵大樹下嗑著瓜子敲鑼打鼓的商量?」

  「我……」許春艷鼻子一酸,眼眶泛紅,委屈在心裡泛濫,解景琛兩口子和好,又把姨媽給得罪了。

  「給我消停一段時間,我可不想因你的愚蠢被連累。」解景瑋再次警告。

  許春艷落淚,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般,麻木地點頭。

  秦浼泡著腳,嗑著瓜子,笑看著牆角被解景琛罰站的解憂,聽著解景琛訓斥解憂的話,沒忍住笑出聲。

  「四叔,狐……四嬸嘲笑你。」解憂指著秦浼告狀,在解景琛面前,他不敢叫秦浼狐狸精。

  秦浼擰眉,不愧是許春艷教出來的兒子,逮到機會就告狀。

  秦浼揚著迷人而狡黯的笑靨。「解景琛,溫馨提示,想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還得是黃精棍才能長記性。」

  解景琛微微有些詫異,嘴角浮起無奈的弧度。「我不打孩子。」

  「巧了,我喜歡打孩子,要不我代勞,解景琛,悄悄地告訴你,我做夢都想打這小子了,今天他自己送上門,你又把他拎進屋裡,簡直是天賜良機。」秦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解憂怕了,秦浼給他的感覺,是真的會揍他,不像爸爸媽媽隻是拿著黃精棍嚇唬他。

  「四叔,我肚子痛,我要回屋,我要爺爺,我要爸爸,我要媽媽。」解憂哀吼道。

  明眼人一看便知,小傢夥是在裝病,秦浼才不慣著他。「肚子痛是吧,巧了,我是醫生,最擅長治療小孩子的肚子痛,來來來,我給你紮幾針。」

  秦浼不泡腳了,穿著拖鞋起身,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一根銀針,笑容燦爛地朝解憂走去。

  解憂縮了縮胖乎乎的身子,膽怯地望著秦浼手中的銀針,他不害怕吃藥,卻害怕打針。

  「哇嗚。」小傢夥被嚇得哇哇大哭,抱著解景琛的腿求救。「四叔,救我,四嬸要紮我。」

  解景琛很是無奈,深知秦浼是嚇唬小憂,也深知秦浼的脾氣,他若是護著小憂,秦浼會生氣,沒準又將他反鎖在屋外。

  解景琛想了想,媳婦和侄子,果斷的選擇媳婦。

  解景琛抓著解憂的衣領,直接將他胖乎乎的身子給拎起,解憂以為解景琛要將他抱在懷中,鬆開抱著他的腿,誰知解景琛直接將解憂拎到秦浼面前。「紮吧,多紮幾針。」

  解憂傻了,他被四叔給出賣了。

  秦浼一愣,她以為解景琛會護著解憂,沒想到解景琛會順著她的意,有些糾結,她是紮,還是不紮呢?

  解景琛看出秦浼的糾結,趁著解憂拚命掙紮,拎著小傢夥衣領的手微微一松,給小傢夥掙脫的機會。

  解憂雙腳著地,拔腿就跑出去,一邊嗷嗷大哭,一邊大聲嚷嚷。

  秦浼收起銀針,轉身坐回椅子上,繼續泡腳,水已經涼了,秦浼卻彷彿沒感覺到般,屋裡的氣氛太壓抑,確切地說,秦浼不知如何與解景琛相處。

  兩人之間若是沒戳破窗戶紙,他們還能維持現狀,窗戶紙被戳破,要麼順水推舟做實質性夫妻,要麼分道揚鑣結束夫妻關係,就是不能維持現狀。

  「你幹嘛?」秦浼警覺地看著蹲在她面前的解景琛,這是要幫她洗腳嗎?

  「水冷了。」解景琛不給秦浼反對的機會,端起洗腳盆朝廁所走去。

  秦浼呆愣著,瞎想什麼呢?解景琛是誰?這個年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給自己的媳婦洗腳,即使是自己的父母,也不一定會幫他們洗腳,隻會娶個媳婦回家,理所當然讓媳婦代替他盡孝。

  秦浼見解景琛從廁所出來,提著桶出屋,去廚房提了一桶熱水進來,提進廁所裡。

  「秦浼,洗澡。」解景琛從廁所裡出來,見秦浼保持著一個姿勢發獃。

  秦浼斂起思緒,喔了一聲,穿上拖鞋走進廁所,聽到廁所門反鎖聲,解景琛想要提醒她的話咽回腹中,幽深的眸底掠過一絲玩味兒。

  秦浼先打開廁所的窗戶,取下晾在窗戶外的小衣小褲,放在一邊,然後慢騰騰脫衣服褲子,慢悠悠洗澡,洗好澡,擦乾身上的水,穿上小衣小褲,準備穿睡衣時,才發現她忘了拿睡衣,錯愕而懊惱。

  秦浼看向桶裡,換下來的衣服褲子,被桶裡的水打濕了。

  如果解景琛不在屋裡,她敢這麼出去,可是解景琛在啊!

  她這個樣子出去,別說解景琛,連她都懷疑自己的動機。

  正在秦浼苦惱時,廁所門被敲響。

  解景琛低沉而渾厚的聲音響起。「秦浼。」

  秦浼一愣,僵硬著身子,生怕解景琛會破門而入,轉念一想,解景琛不是那種好色之人,他們睡在一張床上近兩個月,他都沒對她動手動腳。

  秦浼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問道:「什麼事?」

  解景琛沉默幾秒,反問道:「洗好了嗎?」

  「沒有。」秦浼脫口而出,心裡卻暗忖,催什麼催?催魂啊!

  解景琛深知她的窘境,沒有逼她,也沒趁人之危,而是選擇善解人意。「景七有道題不會,我去幫她解答。」

  秦浼瞬間激動起來,真是天助她也。「好,你去吧。」

  解景琛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深深地看了廁所門一眼,轉身邁步,特意加重腳步聲,提醒著秦浼,他出去了。

  秦浼耳朵貼在廁所門上,小心翼翼地聽著外面的聲音,聽到關門聲,秦浼緊繃僵硬的身子放鬆下來,防止解景琛殺個回馬槍,秦浼還等了一會兒才開門,沒有急著跑出去,先探出顆頭,確定解景琛不在屋裡,秦浼才衝出廁所。

  當秦浼看著她的睡衣整齊地放在被褥上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就泛紅的臉頰更是滴血般的紅。

  解景琛明知她沒拿睡衣卻不提醒她,事後又體貼入微找借口離開屋,秦浼茫然了,解景琛這是什麼意思?

  「解景琛這是幾個意思?是想跟我做實質性夫妻呢?還是不想呢?」秦浼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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