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承認
這邊張桂琴母女在決定如何找孟蓮花和胡婷婷報複回來,那邊她們也同樣在讨論該怎樣懲罰孟曉萍。
“真是和她媽一模一樣,都是個蠢的,”孟蓮花一大早起來就聽見胡婷婷說昨晚發生的事,簡直是氣得不行。
這事她當初在和孟老太說的時候,也并沒有特别擔心隔牆有耳,因為想着當時家裡最多也就張桂琴和孟曉萍兩個人,都不是外人。
沒成想被孟曉萍偷聽知道之後,不僅不想着如何幫她,反而還在關鍵的時候扯後腿。
如果不是知道張桂琴母女和孟悠悠之間不和睦,要不然孟蓮花簡直要懷疑孟曉萍是過來卧底的。
“真是蠢娘生蠢兒,你以後别和她待在一塊兒了,省得你也跟着變蠢了。”
孟蓮花氣得都不知道說啥好,罵了又罵,好一會兒之後才覺得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一些。
胡婷婷昨晚回來以後,都氣哭了,當然也不全是氣的,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擔心的哭了。
本來第一次在縣城碰見姜川的時候,她隻是被他的樣貌所吸引,事後隻是後悔自己為啥沒有主動些,但那個時候更多的是遺憾。
直到後來接二連三的碰見孟悠悠和他在一塊兒,胡婷婷才越發的覺得姜川的迷人,情不自禁之中就交付了自己的心。
所以現在一想到一個晚上就回到還不如最開始的時候,胡婷婷就隻覺得心痛得不行。
那樣優秀的男人,憑啥就便宜了孟悠悠。
“媽,我不管,我不想要姜川和孟悠悠在一起,”胡婷婷又想起他們昨晚一塊出現,然後又一塊離開竹林的畫面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在姜川的眼裡是個壞女孩,胡婷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找他解釋吧,他願不願意相信是一回事,如果他已經厭煩了自己,說一句與他無關,她一想到可能會親耳聽到那樣的話,隻覺得無法呼吸。
可是不解釋吧,難道就這樣算了?以後他們還會有可能嗎?
“放心,孟悠悠那樣的女孩,姜川也不一定就喜歡了呀,你還有機會的,”孟蓮花安慰道。
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想到這件事被人知道了,孟蓮花隻覺得有些燥得慌。
事情她可以去做,但是被人說,她就不樂意了。
“還能有啥機會呀?”胡婷婷忍不住哭了,低聲道。
如果是以前和她說這樣的話,她還會覺得這是對她的鼓勵,在不久的将來肯定能實現。
但現在說這些,不僅沒有安慰到她,反而讓胡婷婷覺得諷刺。
“要不把事情都推在我身上來吧,”孟蓮花舍不得女兒哭,想了想下定決心道。
“對别人咱就說,這事和你沒關系,都是我看不慣吳青梅母女那猖狂樣子,分家了就不孝順你奶,所以才想要懲罰孟悠悠。”
這樣對别人說,過錯都在她的身上,自然之後所有的閑言碎語也都是沖着她來,孟蓮花想象了一下别人的眼神,不由得又在心裡将孟曉萍罵個半死。
都怪那個蠢貨。
胡婷婷一聽眼睛就亮了,但是也知道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道,“媽,這能行嗎?”
哪怕孟蓮花願意承認這些事都是她自己的主意,可是她們兩個人是母女,當初孟蓮花做那些事的時候,她也是經常跟着去孟家灣的。
别人能信嗎?
就算别人信了,重要的是,姜川會信嗎?
“能不能行,試試再說吧,”孟蓮花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随口道。
為了女兒的将來犧牲一下,孟蓮花覺得還是很值得的,她也隻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她婆婆要幫着養,養着養着就不認她這個娘了。
孟蓮花氣過、哭過、怨過、也罵過,但是又有啥用呢,她說一句她婆婆能說十句,丈夫又不管事,最後苦的隻有她一個人。
好在這個家裡,能給她安慰的人還有自己的女兒,所以為了胡婷婷的幸福着想,孟蓮花願意付出一些代價。
“媽,我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你,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胡婷婷保證道。
她知道孟蓮花喜歡聽啥樣的話,所以從小她就知道說些好聽的話來哄着孟蓮花,當然不隻是孟蓮花,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别人總是誇她嘴甜,其實在胡婷婷看來,說好話又不要錢,多說幾句哄的别人心花怒放的,自己多少也能撈得一些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孟蓮花聞言臉上終于出現了一些笑容,點頭道,“媽最喜歡的就是你了,果然沒白生你。”
兒子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等于是拼死幫她婆婆又生了兒子,早知道是這樣,孟蓮花覺得還不如不生,或者生下來直接扔掉也好。
好在女兒是個乖巧懂事的,有女兒這樣孝順的孩子在,自己以後老了也不至于會過得太差。
胡婷婷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多哄哄孟蓮花,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外面她奶帶着她弟回來了,于是連忙将話咽了回去。
“這大早上關着門在家幹啥玩意啊?”胡老太一進院門就看見房門緊閉,大着聲音喊道,“豬也不喂,飯也不煮,這又是要回娘家呀?”
胡老太不喜歡孟蓮花,但是知道兒媳婦每次回娘家,多多少少都能帶點東西回來,所以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不太管她。
婆媳兩個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但是兩個人平日裡都不大說話,有時間胡老太都去照顧孫子去了,而孟蓮花則是和胡婷婷待在一塊兒。
所以,倒也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相安無事。
孟蓮花推開門走出來,“媽,你帶狗蛋去哪玩了呀?”
胡老太走過去拉住孫子,“我就随便逛了逛,你快去煮飯吧。”
說完又帶着孩子出門去了。
孟蓮花看着氣得肝疼,明明是她生的兒子,胡老太卻防她防的像啥一樣,生怕她多和兒子說了一句話。
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