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的名字就這麼的被定下來了,魏楚慕。
魏楚慕滿月的時候,並沒有辦滿月酒。但到了白日的時候就不能再像是滿月一樣簡單的吃頓飯就可以了。
白日這天,前來賀喜的人擠滿了院子。
路長安光是招待前來賀喜的客人便已經是來不及了,但好在能給她幫手的人也不少。而且來的大部分的女客都是沖著魏楚慕來的。
「我瞧著楚慕這孩子就是乖巧,瞧瞧我這抱著他也不哭不鬧的,就這樣的孩子才是最好的呢。」
「可不是,快讓我抱一抱。就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孩子。真想把楚慕這孩子弄到我家裡去。」說完還衝著路長安笑了笑。
「我看你是看上楚慕,想讓他給你當女婿了吧。」
被拆穿心事的夫人臉色微紅,:「我也是覺得楚慕這孩子好,所以才會起了這樣的心思。」
「誰說不是呢,這孩子看著就讓人覺得挺不錯的。」
一旁無意間聽見二人談話的路長安忍不住嘴角一抽,她孩子現在才一百天呢,現在就開始忍不住的要討論她孩子的婚事了,是不是太著急了一點?
前來賀喜的人多,這送禮的人當然也就多了。
光是送來的賀禮便已經堆了滿滿一屋子了,百日過後府上的下人們清理起來都困難的很。
「如意姐,這是趙夫人那邊送來的人蔘。」小丫鬟一臉為難的看著如意。
如意一看小丫鬟的樣子便知道定然是客人送來的賀禮有什麼問題,:「先給我看看。」
即便是如意的心裡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了,可在打開禮盒看見裡面東西以後卻還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後如意的臉色變得鐵青,這到底是看不起誰呢?送不了好禮,隻要用心準備了就是。可卻拿這樣的貨色來糊弄人,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如意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夫人跟主君正在外面招待客人,自然不能拿這些去煩擾他們了。行了,先將東西給我,讓我來處理。」
如意將禮盒接了過來,她們魏府肯定是不會吃這麼一個悶聲大虧的。想來,這位趙夫人之所以敢這麼以次充好的,就是仗著在宴席上面哪怕是為了面子魏府也要啞巴吃黃連的將這件事情給認下。
但對不住了,她如意不吃這一套。
很快,趙夫人帶來的婆子在趙夫人的耳邊耳語了兩句,隻見趙夫人的臉色瞬間大變。
「這人莫不是存心故意的?」
,「她家現在既然沒有將這件事情聲張出來,顯然還是因為不想跟咱們鬧得太僵了。」婆子。道。
趙夫人冷哼一聲,:「都這樣了還不想跟我們的關係鬧得太僵?她路長安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那人蔘怎麼了,可也是我花了好幾兩銀子買來的,給她也算是對得起她了,居然派一個丫鬟來處理這件事情,我看她路長安這分明就是存心的。這是有意想要打我的臉?」
覺察到不善眼神的路長安下意識的就順著眼神的方向去了,結果看見的就是趙夫人在狠狠的瞪著自己。
路長安一愣,她好像跟趙夫人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交惡吧。這會兒這麼盯著自己看,又是個什麼意思?
一旁的許夫人連忙道:「趙大人前段時間被彈劾了,聽說還被朝廷那邊呵斥了。」別看他們現在是遠在淩廣城的,可隻要朝廷那邊稍微有什麼動靜,也絕對會影響到他們這邊的。
路長安有些愣神,:「難不成她家趙大人被人訓斥與我家將軍還有關係不成?」
許夫人點點頭:「還當真與你家將軍有些關係,隻不過也是那趙大人自己不檢點,才被人給拿捏住了把柄。正好前段時間你家將軍升了四品,將她家趙大人牢牢的壓在了下面。」
路長安簡直是無語了,難道這還能怪到自家的身上來不成?這難道不是因為你自己其身不正的原因?
如果你要是自己沒有絲毫的問題,別人也不可能會拿得住你的問題。結果現在卻將氣都撒到自己的身上來,這算是怎麼回事?
路長安可不會慣著趙夫人,如果要是自己在不經意間得罪了你。那她該賠禮道歉的,就絕對不會含糊。
但現在不一樣,你這完全是屬於遷怒。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又何必要對她客氣呢?又不是天生的賤皮子。
正巧這時候如意過來向路長安彙報了人蔘的事情,讓路長安一下子就明白這趙夫人的打算了。
在自己今天這樣大喜的日子裡,結果卻送來了這種賀禮。這擺明了就是來噁心人的,不過既然你都能這麼做了,那也就不能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沒事,等會兒回去的隨手禮,將她送給咱們的人蔘再送回給她就是了。另外。。。」路長安附耳道。
如意頓時就笑了,她就知道自家姑娘絕對不是吃了虧不敢聲張的人。既然你都敢到我面前來折騰了,那我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豈不是還當真要被你看不起了?
趙夫人也不敢一直盯著路長安看,誰讓她自己做賊心虛呢。
隻要路長安回看她一眼,她就會忍不住的在自己的心裡想會不會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一點了。可正是因為她這樣的做法,才導緻了正常酒宴下來最不正常的人就是她了。
這種不滿的情緒一直到她看見自己丈夫居然在魏稷面前如此低聲下氣的討好的時候,更是達到了極緻。
她丈夫這麼多年來汲汲營營,是從來都不敢有半分越舉的。可是現在卻被魏稷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給壓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即便是丈夫不曾在自己的面前抱怨過什麼,但是她相信丈夫的心裡也定然都是不好受的。
「恭喜魏夫人了。」已經被憤怒給沖昏了頭腦的趙夫人,心裡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
路長安:「多謝趙夫人了。」
「這杯酒是我敬魏夫人的。」趙夫人舉起自己手裡的酒杯,說是來敬酒的。可是從趙夫人的臉上卻是看不出來絲毫的喜悅。
就好像她來敬的這杯酒是誰逼她這麼做的一樣,對這樣的趙夫人,路長安是無比膩味的。我又沒有求著你來,你何必要在我的面前做出這副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