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盈,你跟在本宮身邊也有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如果你要是再這樣,那本宮的身邊也就不能留你了。」
麗盈生怕自己變成慧妃的棄子,連忙跪在慧妃面前說自己絕不會再提。
宮裡好像一下子就風平浪靜起來了,但誰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寧靜而已。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是人人自危。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下一個倒黴的人會是誰。
雖然如今路長安已經不再被認為是殺害珂貴人的兇手,但依舊還是嫌疑犯。所以不能離開皇宮,隻能暫時在皇宮裡住著。
但這一次跟上一次在皇宮裡住著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上一次她是貴客,而這一次則變成了嫌疑犯。
不過路長安並不在意這些,反正她的清白自會洗刷乾淨。反倒是現在她更想要知道這個在背後之人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要說最有可能對我出手的人便是皇後了。」畢竟她這個皇貴妃那可是直接威脅到了皇後地位的人,但皇貴妃覺得皇後應該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所以這個人不會是皇後。
那麼剩下的人裡誰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仇恨呢?
慧妃,賢妃,梅妃這三妃倒是都有可能,但梅妃一心向佛,一向都將自己關在小佛堂裡面不肯出來,至於慧妃雖然囂張但卻還是讓人覺得可能性不大。
倒是那賢妃,平日裡雖然一副待人溫和的樣子。但皇貴妃的心裡卻始終都覺得賢妃似乎並不像是自己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娘娘是說自己懷疑賢妃?」路長安問道。
皇貴妃點頭:「如果要說有誰能夠在背後做出這麼多的事情來的話,我覺得賢妃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理由呢?」
「賢妃看上去就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皇貴妃道。
路長安多少還是有些無語的,因為她實在是沒想到原來皇貴妃的判斷標準竟然會這麼的草率。難道僅僅就是因為賢妃看上去像是會這麼做的人便認定了賢妃會這麼做?
「那麼您又是為何認為不是梅妃也不是慧妃呢?說不定這都隻是二人偽裝出來的樣子,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相信她們不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皇貴妃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每次看見賢妃的時候我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這就讓路長安有些為難了,皇貴妃之所以會這麼的認為,完全是因為自己對賢妃的偏見。不過她也沒有跟賢妃有過任何的接觸,所以這賢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說不定能夠試探出來這三人到底誰才是那個有問題的人。」
皇貴妃一臉驚喜,:「你有辦法?」
路長安:「事關我自己的清白,就算是沒有辦法我不是也得要想出一個辦法來才行嗎?」
路長安的話一下子就將皇貴妃給逗笑了:「既然你有辦法,那就趕快說。」
路長安道:「對方之所以要害死珂貴人,不過就是想要利用我來扳倒皇貴妃娘娘您。但這種做法無疑是愚蠢的,若是你對我並沒有那麼的在意呢?」
「什麼意思?」
「狗急跳牆的這個道理娘娘應該是聽說過的吧,若是娘娘你這個時候將我送去慎刑司,您說那背後之人會不會想著站出來?」
「你是想用你自己來引蛇出洞?不行,這太危險了,如果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的話,誰能負的了這個責任?」
路長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況,咱們的目的是為了將這個幕後之人給找出來,就算是真要受一點皮肉之苦那也是應該的。」
「難道就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嗎?」
路長安搖頭:「這是目前能最快見效的,更何況我也不會拿我自己的這條小命來冒險的。」
可即便是路長安都已經這麼說了,皇貴妃卻始終還是不能放心下來。總覺得這麼做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真要是出事了的話可怎麼辦?
「長安,咱們還是換一種法子吧!」
「娘娘,楚慕還在宮外等著我呢,我得要儘快出去才行。」原本以為她進宮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可結果呢?她竟然就這麼被困在了宮內。
皇貴妃不好再勸說了,她也是做母親的,當然知道這做母親的惦記自己的孩子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既然你都已經打定主意了,那我也就不再勸說你了。不過一定要切記,萬事小心。」
很快,清和郡君被皇貴妃送到了慎刑司的消息便傳了出來。隻是這傳出來的消息卻是五花八門的,有說是因為清和郡君得罪了皇貴妃,所以皇貴妃便不想再維護清和郡君了。
當然也有說是因為皇貴妃公私分明,雖然清和郡君隻是嫌犯,但也要在慎刑司呆著,等什麼時候洗脫了身上的冤屈之後再將人從慎刑司裡面接出來。
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卻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倒是也有人想要安排人到皇貴妃的宮裡來打探消息,可隻要有安插過來的人便會被揪出來。時間一長,這些人自然也就知道皇貴妃的手段了,自然也就不敢再胡來了。
這一次入慎刑司與上一次卻是不一樣的,上一次那獄卒對自己可是半點都不肯手軟的。這一次卻是客客氣氣的,時不時的就要到路長安的面前來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郡君可想要任何吃的?」獄卒一臉的討好。
「我是嫌犯,你是獄頭。對我這麼客氣是不是弄顛倒了?」
獄頭連忙道:「沒有沒有,您是郡君,更何況誰不知道您是被冤枉的?也就是咱們皇貴妃娘娘大公無私所以這才將您給送來了,但您遲早有一天是能夠從這裡走出去的。」
路長安似笑非笑:「是嗎?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從這個地方走出去呢,你竟然就能知道了?看來你倒是厲害,竟然還有未蔔先知的能力。」
獄頭露出尷尬的笑容來,:「您這話說的。」
隻是獄頭卻到底沒有再出現在路長安的面前來煩她了,這讓路長安還是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是夜,慎刑司內悄無聲息。卻有黑衣人在這個時候潛入了慎刑司內,用迷煙將慎刑司內看守的獄卒都給迷暈了過去。
路長安身為大夫,在聞見迷煙的那一刻便知道是有人來了,連忙用手帕將自己的口鼻都給捂住。這手帕裡面還包著藥草在,可以提神醒腦讓自己不至於被迷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