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時候,夜慕白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他不屑與卑微的爬蟲計較,亦不會生氣。
每次夜慕白動手時,縱使殺意漫天,他唇角依然會掛著似是嘲諷似是輕蔑的笑。
正是由於這種性格特點,使得夜慕白看起來更令人恐懼了。
跟怒吼著殺人的彪形大漢比起來,還是淺笑著虐殺全場的俊美男子更可怕。
所以,赫連夏美壓根無法相信,夜慕白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發好幾次火。
「鋒,我看是你自己惹了帝尊大人生氣吧。」赫連夏美懷疑道。
她是除了夜慕白以外,唯一一個可以稱呼這頭魔獸名字的人。
黑狼叫冤道:「我才沒有!真的每次都是因為那丫頭,主人還為了救她,親自穿過地火前往魔界!我發誓,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主動去救人。」
赫連夏美徹底懵了。
怪不得夜慕白身上會有地火燒過的痕迹。
原來他在魔界受傷,是為了救那個女人?
不,這不可能。
赫連夏美壓根不想去相信。
她擡頭望向前方夜慕白的背影,想要問清楚,卻又不敢。
「你要是真不信,下次也去見見她就好了!主人取了她身上的信物,以後肯定還會再去找她的,到時候你也跟著唄。」
黑狼說完,就縱身一躍,回到了夜慕白身邊。
赫連夏美暗暗咬牙:很好,她當然要去見識一下那位『帝尊夫人』了。
那個女人肯定在撒謊欺瞞夜慕白,妄圖用這種手段來博取地位——絕不能讓她得逞!
即使將來會有一個帝尊夫人,那麼這個位置,也必然是屬於她赫連夏美的!
……
另一邊廂。
雪遙夏坐在仙鶴背上,翺翔於藍天白雲之間,不亦樂乎。
「你給我安分點,要是掉下去了,我可不會去撈你!」景明瞪了雪遙夏一眼。
這隻仙鶴原本是墨清言安排給他的坐騎,現在可好,多了一個雪遙夏,愣是把他給擠到後面去了,坐得可不舒服。
雪遙夏美滋滋道:「我怎麼會掉下去,以前在靈海五洲,我也騎過仙鶴呢!」
景明露出不屑的表情:「你就吹吧,那種低等位面,怎麼會有仙獸出現?就算萬年出現了一次,它會願意給你坐到背上?」
「那當然,我不僅坐在了它身上,還跟它學了劍法。」雪遙夏撫了撫仙鶴修長的脖頸。
「滿口胡言,要是真有這回事,那你就把跟它學的劍法耍出來給我瞧瞧。」
景明依然不相信。
他覺得雪遙夏就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到了上界害怕露怯,就先吹起了牛皮,以此顯擺自己。
然而,雪遙夏並沒有像景明預料的那般找借口推辭,還直接伸手拔出了他的佩劍。
「天鶴七劍,第一式!」
颯!
雪遙夏輕輕舞了個劍花。
由於在空中不方便施展,雪遙夏隻耍了幾式最簡單的。
這已經足夠讓景明目瞪口呆。
「你,你是從哪裡偷師來的……」他結結巴巴道。
雪遙夏正想回答,豈料這隻仙鶴已經先開口了:「雪姑娘,你認識家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