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時她的眼前全都是剛才看見過的場景，甚至還有俺場景裡面沒有的記憶。

　　而這一次，這記憶不是來自這座塔，也不是來自幻境，是來自她自己。

　　這是她腦海中的記憶。

　　怎麼會這樣……

　　這也就是說，這些不是雲清月的自導自演，也根本不是她想要引誘她誤會什麼，而是真的在提醒她想起什麼？

　　為什麼……

　　「歸月？」

　　「歸月！」

　　黎煜抓著雲歸月的肩膀叫了好幾聲，後者緩緩擡頭，才逐漸反應了過來，可是看著黎煜的眼睛裡卻滿是淚水。

　　她看起來，鮮少的有些無措。

　　「黎……黎煜……」

　　雲歸月的聲音斷斷續續，「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什麼？」

　　這顯然也出乎了黎煜的意料。

　　他和黎遊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震驚。

　　歸月和雲清月是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相處時光的呢？

　　她們又是什麼關係呢？

　　黎煜蹙著眉頭，扶著雲歸月的肩膀聲音冷靜的囑咐道，「歸月，你現在可以去探尋真想，但是千萬不要在這裡面較真，否則很有可能就陷在這樣的思緒中出不來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神族都和魔族是至死方休的，一旦她被這些記憶影響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很有可能再一次重蹈萬年前的結果。

　　神域徹底毀滅，人族大損。

　　雲歸月緩緩點點頭，可此時大量的記憶瘋狂的湧入她的腦海中，哪怕刻意去忽略，卻也難以完全將這些記憶徹底摒棄。

　　所以與其放任，不如自己主動去尋找真相吧。

　　雲歸月望向天空，「這塔從外面看，絕對不僅僅是這樣而已，這似乎，是塔的第一層。」

　　莫靈環顧周圍，「隻是這裡看起來不像是有通往第二層的通道的樣子。或許是不是隱藏在陣法或者是結界中？」

　　她說著便開始研究這裡的陣法。

　　原本便覺得這裡的山和樹似乎有點稀奇，畢竟這塔內幾乎完全是另一處空間了，進來之後這裡顯示出來的空間是遠遠比外面看著要大的。

　　更何況那塔是完全四面不透風不透光，除了那扇門之外和外面再也沒有任何連接的地方。

　　可是這裡面有太陽有風有雨，好像真的是一方世界一樣。

　　會是雲空陣嗎？

　　莫靈想著雲空陣布置的特點，迅速開始尋找陣眼，最後目光定格在那已經被毀了的大樹上。

　　那樹根的地方，就是陣眼。

　　莫靈這樣想著的，也這樣和雲歸月說了，後者也看向樹根，那裡此時還有隱隱的靈力浮動。

　　而在這靈力中間，還摻雜著魔氣。

　　雲歸月俯身，聲音微冷，「這陣法，曾經被人破壞過。」

　　「什麼？」

　　莫靈微微詫異，這陣法其實是神級八品陣法。

　　曾經主子給過她陣法圖來研習，可是實力不夠，每次在陣中即便是能夠找得到陣眼，也無法破開，更不要說布陣了。

　　這陣法現在還是存在的，也就是說，這陣法在被破壞之後，又重新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