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的和從前，是半點變化都沒有呢。」

　　雲清月的這句話讓雲歸月一瞬間清醒了，再看向雲清月的時候，後者的眼神就滿是苦澀和無奈。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姐姐的眼神依舊是寫滿了心事的樣子，她分明，還有自己的打算，或者說還想要繼續從前的計劃。

　　她仍舊……不想帶她出去。

　　雲歸月眼神中流露出心疼，可是卻無奈，她是真的沒有辦法能把她給帶走。

　　「清月，外面的世界是危險的，你若是出去，全世界會與你為敵，即便是這樣，你也想要出去嗎？」

　　雲清月卻擡頭，眼神裡分明有不解，「可是不管怎麼樣，姐姐永遠都會在我身邊的不是嗎？」

　　雲歸月一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會永遠在她身邊嗎？

　　當然不會。

　　她向來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她也隻能如此，因為從她誕生開始，她的這條命就是屬於天地的。

　　所以如果雲清月真的出去，那麼她即便是再無奈，也隻能選擇站在雲清月的對立面。

　　因為她的身份……是天下蒼生的對立面。

　　雲清月看著雲歸月的樣子，不可置信的腳步後退了一步，「姐姐你……你這個表情是想要告訴我，你很有可能不會站在我身邊的對嗎？」

　　她眼眶含著淚。

　　分明她們之間是那麼親密無間，分明她們擁有這世間最最親近的關係，可是為什麼姐姐心中要背負那麼多的東西呢？

　　雲歸月不想回答，這個答案太傷害她自己也太傷害雲清月了，於是隻是道，「清月，不要出去好嗎？不出去的話，我們姐妹就會永遠在一起，我們……」

　　「不好。」

　　雲清月眼眶通紅，聲音卻斬釘截鐵，看著雲歸月的眼神中儼然已經有了絲絲的恨意。

　　她從小，都沒有違背過雲歸月的話，自小乖巧的孩子還是第一次，有了叛逆之心。

　　她如此乾脆的拒絕了雲歸月的要求，後者眉頭微蹙，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清月……會怎麼做呢？

　　而她，又要怎麼做呢？

　　她拉著雲清月的手，眼中一瞬間的愧疚閃過，隨後在雲清月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靈力順著手腕的筋脈打在自己的心口。

　　不過一瞬間，雲歸月又倒在床上，昏死了過去。

　　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是她自導自演的。

　　雲清月抱住雲歸月，然後緩緩將她放倒在床上，她看著雲歸月的臉，許久之後，終於落下眼淚。

　　姐姐……既然你不願，那麼便如此吧。

　　她又開始恢復到了從前的生活，每日照顧雲歸月，煉製丹藥，想要雲歸月早點醒過來。

　　這一次姐姐再醒過來的話，她絕對不會再讓姐姐情緒激動。

　　姐姐這一次昏倒，就是因為本身的力量不夠，又太過激動才這樣的。

　　罷了，隻要姐姐能醒過來，健健康康，從此以後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就這樣，又過去了幾十個春夏秋冬，雲清月再一次看到了雲歸月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