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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45章 她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第一鳳女 十二妖 4900 2025-06-23 14:11

  另一頭,岑鸢有條不紊安排好一切,甚至還陪唐楚君用了個簡單晚膳。

  他沒胃口,吃不了幾口就歇了筷。

  唐楚君傷心歸傷心,飯是一口沒少吃。

  姚笙那頭,女兒這頭,她一天得來回跑好多趟,沒體力是不行的。

  她還勸着女婿多吃點,“現在這個時候,你更得養好身體,咱們可全都指着你了。”

  岑鸢被逼着多吃了一碗,才道,“父皇今兒專門來咱們家用膳,您怎麼不招待他?”

  “我哪有空招待……啊,你說什麼?皇,皇上,他他他專門來用膳?”唐楚君就不明白,是國庫空虛,宮裡沒飯吃了嗎?

  還專門來用膳!

  岑鸢默默看了一眼少根筋的嶽母大人,轉了個話題,“母親,今晚我會宿在夏兒房裡照顧她,您不必擔心。”

  唐楚君是想留下照顧女兒,瞧着女婿那認真冷峻的樣子,到底沒說出口,隻點頭,“你也要顧着些身子。”

  “母親放心。阿娘那邊,就有勞母親多費些心。還有,申大夫和他未過門的媳婦兒以後會住在咱們家……”他事無巨細交代得清楚明白。

  唐楚君聽着聽着,淚意就上湧,“鸢兒,你們這是怎麼了?頭幾天是你昏迷不醒,今日又換成夏兒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夏兒怎麼會中祝由術?”

  岑鸢默了默,沉沉道,“母親,這裡頭的事,我一時半會跟您說不清楚。但您放心,夏兒不會有事。”

  說完,他起身行禮告退。

  轉身的刹那,他鄭重道,“母親,我最感激的事,就是您今生肯做主把夏兒許配給我。”

  唐楚君的眼淚嘩啦就滑下了臉頰,卻是笑了,“這孩子,說這些做什麼。我這輩子糊裡糊塗,沒做過幾件對的事。唯獨這件,算是我做得最好的事了。鸢兒,夏兒能有你護着,我放心。”

  她光顧着煽情,愣沒聽出女婿話裡的重點:今生。

  岑鸢又行了一禮,轉身出去,讓人将他的被子搬去了西廂房。

  他吩咐紅鵲給時安夏梳洗了一番,自己也去洗了個澡,換了幹淨衣裳。

  他回來的時候,又去書房轉了一圈,在渣鬥裡發現了一團被血浸紅的紙。

  打開紙,看到上面寫滿名字,還用線連接起來。

  王承佑,陸世良,吳宏博在最上面一層,然後下一層是王經綸和卓祺然。

  最後,赫然圈了個名字。

  鮮血正好把名字覆蓋得完整,卻仍舊依稀可辨:時成逸。

  怪不得時安夏昏倒了。她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他選擇不告訴她,是怕她傷心,而她自己卻推理出了真相。一個人過于聰明,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岑鸢将紙捏成一團,仍舊扔進渣鬥裡。

  他回了屋,屏退所有人,安靜躺到了時安夏身邊,輕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月色照進屋子,一地淡淡銀白。

  他想了想,伸手将帳幔也放了下來。

  狹小的空間裡,隻有他和他的妻。

  這感覺很奇妙,第一次,這般安穩,理直氣壯與她躺在一起。

  安甯,靜谧。

  他焦灼的心,也忽然變得平和。

  或許是覺得這樣還不夠親密,便是伸長手臂,穿過她的頸窩,将她嬌小輕盈的身子輕摟入懷。

  幾乎是立刻,她就像一隻淋雨的小貓蜷縮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時安夏陷在夢魇裡醒不過來。

  戰馬嘶鳴,大刀揮起漫天血雨。

  男子全身是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别人的。

  他揮刀向前,血雨連綿。

  “撤!撤退!”他疾聲命令,一人擋下千軍萬馬。

  終于,他被淹沒在血雨中。

  敵人一擁而上,分屍一般,砍下他戰馬的頭顱。

  長槍刺穿男子的身體,他直直倒了下去。

  時安夏哭喊着,“青羽!青羽!你别死!你别死!等等我啊……”

  畫面一轉,聲聲慘叫回蕩在富麗堂皇的宮殿裡。

  男子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不成人形。

  他不斷喊着,“殺了我!殺了我!”

  他周圍的人下不了手,是他自己抽出匕首精準往頸項而去。

  鮮血流了一床……

  時安夏哭着撲到血水裡,抱起他瘦骨嶙峋的身子,将頭埋在他胸口,“青羽……青羽……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

  有人過來邊拖走她,邊罵她,“你這個紅顔禍水的女人!滾!”

  “過河拆橋!背信棄義!”

  她不甘心,再次奮力爬到男子身邊,依舊抱着他。

  男子冷冷将她推開,“你走吧!回你的北翼去!永遠做你高高在上的太後去吧。”

  “反正,别人永遠比我重要。”

  “你不必可憐我!”

  時安夏百口莫辯,滿臉的淚,“青羽……”

  屋外,北茴在門外都聽到夫人在哭,忍不住出聲問,“少主,需要點燭嗎?”

  岑鸢沉聲道,“好。”

  北茴便推門進屋來,摸黑點了蠟燭,“少主,奴婢聽見夫人在哭。莫不是奴婢聽錯了?”

  “她是在哭。”岑鸢抱着哭成淚人的時安夏,輕輕替她抹去眼淚,像哄小娃娃一樣,輕拍着她。

  “要不換奴婢來守夜吧?您這樣太累了。”

  “不必,都去歇着,外頭不用守夜。”岑鸢起身倒了杯水喝。

  北茴默默退出門去,将守夜的人撤走了。

  時安夏始終沒醒,整個少主府蒙上了一層陰影。

  岑鸢哪兒也沒去,這幾日一直留在房裡。

  申思遠搬進了少主府,來了聽藍院幾趟,也沒解決什麼問題,仍是道,“等她自己醒。”

  岑鸢咬了咬牙,“那要是,她醒不過來呢?”

  “那就醒不過來。”

  岑鸢:“……”

  要你何用啊!

  申思遠苦笑,“驸馬你也别對我甩臉子!你家的事兒你自個兒最清楚。那是普通病症嗎?那是紮幾針吃幾副藥就能解決的問題嗎?”

  岑鸢默然不語。

  申思遠為了自己也為了大家,提出了一個新奇的方案,“驸馬你别整日陰沉着臉,你那吓死人的樣子把整個氣場都搞壞了。這才是導緻她醒不過來的原因。懂吧?她會以為你不歡迎她醒來。”

  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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