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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92章 我收了皇上買蠱的定金

第一鳳女 十二妖 4807 2025-06-23 14:11

  愛慕之心?時安夏冷不丁怔了一下。

  岑鸢的問話如同一把薄刃,輕輕挑開了她刻意塵封的記憶。

  她想起上一世與昭武帝的許多往事。

  他拿着奏折驅車數十裡來到她的行宮請教,在年夜宴塞給她的暖手爐,以及特意讓人挪到她跟前的銀絲炭……時安夏一直認為,昭武帝對她應該是敬重多于愛慕啊。

  她緊皺眉頭,一臉茫然,“不,不能吧?”

  岑鸢忍不住笑開,“傻姑娘,問你也白問。”

  别看這姑娘聰明,但在感情上,她是少根筋那種人。除非人家怼到她面前正經表白,否則她是不會想到那上面去的。

  或許就算心裡清楚,但面上也會裝作不知,如此會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岑鸢伸手揉了揉時安夏的額發,“昭武帝喜歡你。”

  從昭武帝打着“天子守國門”的幌子來淩州,他就發現了端倪。

  他看見帝王眼裡有灼熱的火。

  那是男人看心愛女子才有的熱烈。

  都是男人,誰不懂誰呢?

  又因為是帝王,有種勢在必得的意味。

  哪怕那日他隻是以夜尋的身份,與她同席吃了一頓飯。

  要知夜尋隻是一個半百老頭啊,就因為舉手投足與之多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默契,便引得昭武帝虎視眈眈。

  當時席間便是有些劍拔弩張,要不是他跑得快,估計都收不了場。

  然而岑鸢沒想到,昭武帝會膽子大到朝唐楚君下手。

  那可是太上皇的女人!

  時安夏回想種種,就有點無法理解,“合着他對孩子們好,是想當後爹?”

  一個帝王閑來就把她兒子頂脖子上玩,原來是打的這主意啊!

  “你以為呢?”岑鸢眸中劃過一絲郁色,“難不成你真以為你兒子長得可愛?”

  時安夏瞪他一眼,“那不是你兒子?”

  岑鸢微微挑眉,“還有一點,你生産時,我不在你身邊。昭武帝那會子是不是整天往少主府跑?”

  “那陣子往少主府跑的人很多,又不止他一個。”時安夏哀哀的。

  還是分寸距離拿捏不夠啊!

  岑鸢不欲擾她心,說回了正題,“放心,隻要他是沖着你來的,就不會真的傷害母親。他隻是不願與你做名義上的兄妹罷了。”

  成了兄妹,往後史官會如何記如何寫?隻要不是想遺臭萬年的昏庸皇帝,都不會讓自己在史冊上留下這麼難看的一筆污迹。

  “所以最大的可能,應該是他把母親藏起來了。”時安夏微微放心了一點。

  岑鸢點點頭,“估計現在最煎熬的不是你母親,而是太上皇。”

  眼看着水到渠成,就快抱得美人歸,準備無事一身輕過下半輩子,結果被自個兒信任的兒子給攪和了。

  想必太上皇現在殺人的心都有!

  “我們還是太草率了。”時安夏撐着腮,視線不知落在何處,有點空洞,又有點寂寥,“我以為搞掉一個晉王,就能高枕無憂。誰知……”

  不草率又能如何?岑鸢靜默。

  他何嘗不曾思量?當日保下明德帝性命時,以為萬事大吉。怎料欽天監突然進言,道是帝星晦暗,恐緻國運傾頹。

  明德帝的兒子們就那些,小的太小,壞的太壞。唯獨一個老四,起碼還是上輩子驗證過的。

  就這都經不得考驗,那還能信誰?

  不止如此,為了不給新帝留下任何懷疑的把柄,岑鸢将在北翼所有明裡暗裡的樁子全都撤走了。

  當然,也是他自己需要人手在梁國辦事。

  如今,出了這樁事,倒是有些棘手。

  岑鸢提議,“明日啟程返京如何?”

  時安夏當即搖頭,“梁國之事我插不上手。倒是你,如今岑濟已死,諸皇子争鬥正酣,正是你重奪大位的良機。此時離開,實為不妥。”

  “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假裝不知,以靜制動。”時安夏恢複了一貫的冷靜,“我倒要看看……”

  北茴輕叩雕花門扉,“夫人可安置了?”

  “進來,”時安夏伸手理了理垂發,坐姿端正,“北茴,有事?”

  一般這個點,北茴知道少主在,不會輕易來打擾。此時既來了,那必是有十分重要的事。

  “是卓大人,他有事求見少主和夫人。”

  一刻鐘後,卓祺然來了。

  他欲言又止。

  “到底什麼事?”岑鸢皺眉。

  卓祺然吞吞吐吐,“我,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講不當講,你也把我們吵起來了。”岑鸢脾氣不太好,總覺得這貨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

  卓祺然扭捏,“那我可說了……”他頓了一下,又頓了一下,再頓了一下……然後迎來了岑鸢飛起一腳。

  這一腳雖踢實了,但沒用力。

  卓祺然心一橫,眼一閉,“我收了皇上的定金……他要買我的蠱。”

  岑鸢:“……”

  倒抽一口涼氣,剛那一腳踢輕了。

  時安夏:“……”

  上一世的陰影還在,又來?

  北茴:“……”

  她一時沒明白,為什麼皇上找卓大人買蠱蟲,會引來少主和夫人這麼大的反應?

  卓祺然哭喪着臉道,“我想着馬上要成家了,用錢的地方多,能賺點是點。再說,他是皇上,就算不給銀子,我也得給他煉,對吧?”

  更何況是給了銀子呢!

  時安夏悠悠道,“還有一棟很富貴的宅子,這也是皇上給的報酬吧?”

  卓祺然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時安夏淡淡問,“所以他讓你煉的是什麼蠱?”

  “癡情蠱。”卓祺然這次吐字十分清晰,“我原本沒想過皇上欲把癡情蠱用在公主您的身上,可,可剛才北茴有句話提醒了我。她說……她說什麼來着,我忘了。反正我當時就想,莫不是那蠱要用在您身上吧?”

  北茴雖不明就裡,卻本能感到不安。

  她氣得臉兒發白,但一時也不知道要罵點什麼。因為她還是沒聽懂,癡情蠱是什麼玩意兒。

  但岑鸢和時安夏已經心知肚明。看來昭武帝花樣還挺多,又是綁人,又是買蠱,預謀已久。

  卓祺然懸崖勒馬,“蠱我還沒煉好,但若不獻,便是欺君。”

  他現在才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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