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天下長甯

第九百一十四章要忍氣吞聲?

天下長甯 知白 9373 2025-06-04 10:56

  有人說餘百歲這樣的出身,怎麼可能真的敬重葉無坷?

  關于他為何一直跟着葉無坷辦事的傳聞從沒斷過,也有各種各樣的猜測。

  有人說餘百歲跟着葉無坷,完全是他爹餘國公的一種投資。

  有人說餘百歲是陛下安排在葉無坷身邊的一隻眼。

  還有人說,餘百歲是要混資曆。

  說什麼的都有,唯獨沒有人說,餘百歲跟着葉無坷是真心想做些什麼,是真心想學些什麼。

  所以他們大概也就都無法理解,餘百歲紅着眼睛說一聲師父你肯定能的含義。

  “報!”

  就在這時候,有廷尉快步跑到葉無坷身前。

  “明堂,連續有消息送到冰州。”

  葉無坷接過來看了看,同一時間竟然收到了四五份密報。

  不得不說,白經年确實有些手段。

  冰州為中心,各地的商人全都動了起來。

  從冰州開始往四周輻射蔓延,很多地方都出現了糧荒。

  商人開始大規模的歇業,對于百姓生活的影響越來越大。

  在這其中,關于葉無坷的流言也像是洪水猛獸一樣開始侵蝕人心。

  傳聞說葉無坷來遼北道做道府,就是來報複仇人的。

  說他生下來就沒人管,差點凍餓而死。

  說他恨透了東北邊疆的人,也恨透了整個大甯東北的人。

  還說他的母親嫁給了一個當官的,卻造遺棄。

  以至于瘋瘋癫癫,沒幾年就病死了。

  所以葉無坷對遼北道所有做官的都恨之入骨。

  這消息隻要是個稍微聰明些冷靜些的人仔細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真實。

  然而流言的可怕就在于,真有人信。

  更可怕的地方在于,聽了流言的人還會進一步加工。

  關于葉無坷身世的版本傳聞越來越多,關于葉無坷阿娘的身份傳說的也越來越離譜。

  有人說他要報複的其實是此前的遼北道道府連夕霧!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現在遼北道做官的多多少少都和連夕霧有點關系。

  不少州府衙門的官員,都是當初連夕霧提拔起來的。

  還說連夕霧當年到邊疆巡視的時候遇到了葉無坷的阿娘,連夕霧一眼就被容貌絕美的女子所吸引。

  他将葉無坷的娘玷污之後就揚長而去,導緻了葉無坷對做官的人無比痛恨。

  還說葉無坷之所以離開山村做官,而且那麼拼命,完全就是為了等今日報仇。

  更有陰謀論者,說葉無坷這次來遼北道做官是他向皇帝磕頭求來的。

  說以他的功勞完全可以留在長安繼續任職,甚至有機會接替徐績成為大甯宰相。

  但葉無坷甯願舍棄這些都不要,也要來遼北道為他娘出一口氣。

  有人說連夕霧雖然已經因為涉及貪腐被朝廷處斬,但當年的案子并沒有牽連太廣。

  所以連夕霧提拔的很多人,現在依然于遼北道身居高位。

  更有甚者,說當年幫助連夕霧物色女人的手下也在遼北道做官呢。

  就是那個人将葉無坷的娘,抓了獻給連夕霧的。

  葉無坷查不出來那個家夥是誰,所以就打算對整個遼北道的官場下手。

  傳聞愈演愈烈,故事比葉無坷千裡追殺黑武世子還要猛。

  什麼惡毒的傳言都有,惡毒到讓人聽了都覺得身體上會有不适。

  但凡善良些的人都不會往外傳這種話,可傳這些話的人本來就無善良可言。

  他們說葉無坷的生父根本不是唐安臣。

  其實,是那天唐安臣和連夕霧等人巡查到了邊關,發現葉無坷的阿娘容貌絕美于是動了歹心。

  一群高官輪流将葉無坷的阿娘玷污,所以葉無坷到底是誰的種根本說不清楚。

  反正是個雜種。

  編故事的越沒人性,編出來的故事傳播的就越是猛烈。

  這股歪風很快就吹遍了遼北道大地,人人都在說葉無坷到底是誰的兒子。

  這些造謠的也不是笨蛋,他們隻拿已經死了的人說事。

  唐安臣死了,連夕霧死了。

  反正是死無對證。

  等這股歪風從遠處又吹回冰州的時候,版本已經變得更讓人憤怒了。

  他們說,為什麼葉無坷如此針對商人?

  是因為當年葉無坷的阿娘就是被商人買了去,獻給唐安臣和連夕霧的。

  還說葉無坷的娘當年格外凄慘,被唐安臣和連夕霧玷污之後,還被他們又賞給了那些商人。

  這還不算完,傳着傳着這些流言又變了。

  說葉無坷的娘本來就是個青樓女子,是被商人選中獻給了唐安臣和連夕霧。

  聽到這些消息之後,餘百歲他們恨不得把傳這流言的全都屠了。

  幾個人急匆匆的返回道府衙門,想勸勸葉無坷不要因此而過于氣憤。

  見到葉無坷的時候,發現他和小土司正蹲在院子裡逗那條蠱王蟲玩。

  “明堂。”

  秦焆陽看到葉無坷後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葉無坷擡頭看向秦焆陽:“可是有急報?”

  秦焆陽道:“沒有......今日還沒有從各地來的急報。”

  葉無坷道:“嗯,應該還是會有的,陸續都會到。”

  秦焆陽:“明堂,這幾日你太累了,就别出門巡視了,我們幾個......”

  葉無坷問:“是因為聽到些流言過來想勸我?”

  秦焆陽又張了張嘴,沒能回答,隻好點了點頭。

  葉無坷道:“你們是怕我忍不住跑出去找人打架?”

  秦焆陽還沒開口,餘百歲道:“确實是有些擔心,他們故意放出這些惡毒傳言,就是想看你出醜,看你犯錯。”

  葉無坷道:“他們已經用這樣的辦法來對付我了,就說明他們已經黔驢技窮。”

  他笑着起身:“但凡他們還能有點别的辦法,也不至于隻用這惡心人的招式。”

  “所以他們的死期差不多也快到了,早晚是我收拾他們,何必與他們此時一般見識。”

  “我年紀輕輕正二品大員,和這群人計較,顯得我多沒有身份多沒有涵養。”

  秦焆陽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明堂大人能這樣想我們就踏實了,确實擔心明堂因為這些胡言亂語而生氣。”

  餘百歲卻眉頭一皺。

  秦焆陽道:“明堂說得對,這些人現在反擊的手段如此惡毒又如此低劣,他們确實是沒什麼别的辦法了。”

  餘百歲這時候轉身拉了秦焆陽一下:“明堂沒事咱們就繼續忙去,事情多得讓人頭大。”

  葉無坷笑呵呵的揮手:“去吧去吧,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再來報我。”

  秦焆陽:“是,遵......”

  後邊的命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餘百歲拉着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一出去秦焆陽就忍不住問:“百歲哥,你幹嘛這麼急着拉我走,我還想和明堂多說幾句話來着。”

  餘百歲:“他又沒事,咱們事多,不要耽誤了他的大計。”

  秦焆陽:“百歲哥,你說明堂是真的沒事嗎?”

  餘百歲歎了口氣:“怎麼可能沒事,他隻是氣度好。”

  秦焆陽跟着歎了口氣:“是啊,這事要換做是我也忍不了。”

  餘百歲:“走走走,咱們先去把其他事解決了,晚上再回來找他,拉着他多喝幾頓酒就好了。”

  秦焆陽立刻應了一聲:“那我來買酒!”

  餘百歲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重重的出了口氣。

  院子裡,葉無坷等餘百歲走了之後看向小土司:“剛才跟你說的,記住沒。”

  小土司一拍胸脯:“放心,都記住了,有人來找你,就說你去城外視察河道了。”

  葉無坷笑:“要是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呢?”

  小土司:“那不确定,現在河道正在開化,有淩汛可能,所以你要在河道上守着。”

  葉無坷點頭:“沒錯,就這麼說。”

  然後他看向屋頂:“三奎哥,踅摸到了多少?”

  三奎從屋脊後邊探出頭:“不少。”

  葉無坷:“走!”

  一刻之後。

  一家商行後院,商行的夥計全都被打倒在地昏迷不醒。

  掌櫃的被倒吊起來,哎呦哎呦的叫着。

  穿着一身黑衣,臉上蒙着黑巾的葉無坷一拳打在掌櫃的臉上。

  “嘴挺髒啊。”

  葉無坷道:“整個冰州城裡好像就你嘴髒?”

  那掌櫃的連連哀求:“大俠,請問我是哪裡得罪了你,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與你們江湖中人有過節啊。”

  葉無坷又一拳轟在那家夥臉上,直接打掉了五六顆牙齒。

  “我就問你,是不是嘴髒。”

  葉無坷把那掌櫃的揪起來,耗着頭發問他:“聽閑話也就罷了還要傳閑話,傳閑話也就罷了還要再添油加醋?”

  掌櫃的哭着說道:“大俠,我實在是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件事,也不知道您說的是到底是誰啊。”

  葉無坷一個嘴巴抽過去:“傳的謠言還不少呗。”

  三奎道:“我來幾下出出氣。”

  葉無坷往後讓開,三奎一腳踹在那掌櫃的嘴上。

  這一腳,幾乎把掌櫃的嘴裡剩下的牙齒全都踹掉了。

  “你不知道你背後講究誰了?那你就說講究沒講究?”

  三奎一腳一腳的踹,連續幾腳之後那家夥已經昏了過去。

  葉無坷問道:“就是他說的我娘是青樓女子?”

  三奎:“不是他說的,他是聽說阿娘是被獻給了連夕霧,然後他往外說阿娘是青樓女子。”

  葉無坷:“那以後就别說話了。”

  他拎了一桶水潑在那掌櫃的身上,掌櫃的一下子就被潑醒。

  葉無坷道:“你這麼愛傳閑話,這張嘴早晚給你家裡人惹禍,我看你就别留着了。”

  說着話,一隻手捏着那掌櫃的臉,一隻手捏着掌櫃的下巴,狠狠發力把兩邊合上!

  啪的一聲,那掌櫃的一條舌頭竟然被沒有牙齒的牙床給切斷了。

  可想而知這一下有多狠。

  葉無坷擦了擦手上的血:“咱們抓緊點,去找下一個。”

  三奎嗯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血糊糊的家夥:“其實應該活剮了他。”

  葉無坷道:“這樣他比死了難受。”

  出了這家商行,兩個人的身形快速穿梭。

  片刻之後,他們就已經在一家客棧的房間裡了。

  房間裡那個在茶樓說書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現兩個黑衣人,吓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把錢都給你們,兩位好漢還請饒命。”

  “會說書是吧。”

  三奎上前捏住那人的下巴,一發力就硬生生掰下來幾顆牙齒。

  “會編排故事是吧。”

  兩根手指抓着那家夥嘴裡的牙齒,一顆一顆往下揪。

  “好漢饒命啊,我是靠嘴吃飯的啊。”

  “那你就别吃飯了!”

  三奎一把揪住那家夥的舌頭往外一拉,然後用力把那家夥嘴巴合上。

  又斷了一條。

  他一腳将那人踹出去,看向葉無坷:“還有一個說的最狠的沒多遠。”

  葉無坷轉身:“走。”

  兩人翻牆出去,半刻之後就到了一個茶樓裡。

  “說人閑話的時候繪聲繪色手舞足蹈是吧?”

  葉無坷抓着那人的頭顱,三奎把那人的手指塞進那人嘴裡。

  一合一根手指,一合一根手指。

  再把滿嘴牙齒打掉,舌頭切了。

  出門之後三奎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真以為我們穿上官衣就得學會受氣了?媽的土匪到了無事村也得叫一聲祖宗。”

  葉無坷問:“咱們怎麼能是土匪呢?下一個多遠?”

  ......

  ......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