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直接問陸明峻
冬天的衣服,不管是孩子還是大人,都不是常換。
祝曉敏點頭:“如果我們想的不錯,說明他們有人知道小亦這幾天穿的是什麼,可是動手的人并不認識小亦和小靖。”
苗詩文問:“陸明惠不在京城,還有人認識小亦?”
祝曉敏的眸子沉了沉:“去年在龍城,陸明書見過兩個孩子。”說着,又皺了眉。
剛才分析,動手的人可能是陸明書,可是如果是她,又怎麼會認錯人。
謝承志和苗詩文顯然也想到這一點,互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眸底的擔憂。
倒是柴紅雲說:“小亦和小靖的眉眼有些相似,又是一樣大小,穿一樣的衣服,隻見過一面很容易認錯。”
何小凡也點頭:“如果對方在不知道有小靖存在的情況下,認錯的機率就更大。”
所以,就算是陸明書見過陸亦,也很容易認錯,更何況,還不一定是她親自動手。
陸亦始終靠在祝曉敏腿上,聽着大人的議論,也明白對方是沖着自己來的,卻綁走了謝靖,緊抿的唇成了一條直線,眸子裡帶了怒意,仰頭看着祝曉敏說:“媽媽,我和小靖約好,要是哪天我們走散了,就在附近畫五角星。”
祝曉敏一怔,低頭看看他,又去看另幾個人。
謝承志問:“什麼樣的五角星?”
陸亦小手在炕沿上畫了一個五角星的形狀,又說:“我塗實心的,他畫空心的。”說完又有些沮喪,“我在胡同的牆角都找過了,沒有。”
謝承志立刻往外走:“我和公安去說。”
祝曉敏摸摸兒子小腦袋,柔聲說:“或者隻是他沒來得及,但是有機會他一定會給你留記号,這條線索很重要。”
陸亦立刻點頭。
隔一會兒,謝承志又進來:“愛軍他們已經分散開往附近的胡同去找了。”看看苗詩文,勸,“你上炕歪一會兒,歇一下。”又看柴紅雲幾個人,“你們帶着孩子,也都去睡吧。”
柴紅雲搖頭:“孩子們已經睡了,不用挪動,我們哪裡睡得着,還是等等。”
祝曉敏摸摸女兒的小臉,又喊陸亦:“你們也上炕睡。”
陸亦搖頭:“我睡不着。”
陸也已經困的打哈欠,聽她一說,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立刻睜圓:“我也睡不着。”
祝曉敏抱她起來,哄說:“現在天晚了,外邊有公安叔叔,你先睡會兒,天亮了再幫忙找小靖哥哥。”
陸也嘟起小嘴兒:“公安叔叔找高處,我個子矮,找低處。”
羅亭淵從外頭進來,看看兩個孩子,溫聲說:“小亦,小也,上炕去睡。”
陸也仰頭看看他,“噢”的一聲,不情不願的脫鞋子。
陸亦也爬上炕,把鞋子蹬掉,又不放心的說:“媽媽、羅伯伯,有了小靖的消息,記着叫醒我。”
“好!”祝曉敏答應,幫兩人脫了外頭棉衣,展開小被子安頓兩人躺下。
謝承志見躺了一炕的孩子,出去搬了幾把椅子過來,就放在爐子邊,大家圍着坐了等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已經深了,祝曉敏向羅亭淵看幾次,有些不放心,緩聲說:“羅老師,你去隔壁躺躺吧,有消息我們去告訴你。”
羅亭淵搖搖頭:“不用,我沒事。”
苗詩文也不安,忙勸:“羅老師,你身體不好,還是去躺躺。”
羅亭淵向她笑笑:“這兩年我身體好了很多,沒事。”
大家見他執意不肯,都沒有辦法,祝曉敏去隔壁另取一條毯子給他蓋了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先是車站那邊傳來消息,滞留在車站的人都已經查過,沒有謝靖的蹤影。
跟着,是直升機回來,往龍城的路都追出去一程,少有的幾輛夜行的車都查過,也沒有謝靖的蹤影。
之後,是其餘路上的人,攔截的車輛也沒有謝靖的下落。
這麼看着,謝靖還在京城!
大家聽着,雖然失望,可也總算有了方向。
看着快要十二點,院子裡響起腳步聲,董文浩進來,到羅亭淵身邊說:“羅先生,陸明峻那邊有消息了,他說動手的是陸明書,段思甯是來阻止她的,可惜這兩天一直沒有找到她的人。”
祝曉敏立刻站起來往外走:“報公安去找段思甯,我們也去,看有什麼線索能找到陸明書。”
大家一聽,也都跟着起來,謝承志阻止苗詩文:“我去吧,你看着孩子。”
苗詩文回頭看一眼炕上的謝碩,隻得點頭,不放心的說:“有消息,你記着傳個信兒。”
謝承志點頭,跟在祝曉敏和羅亭淵身後出去。
部隊招待所。
段思甯一連三天都沒有找到陸明書,心情越來越焦燥,往研究基地打電話,回答永遠是陸明峥執行任務,沒有辦法聯系。
可是,這幾天她翻遍了大大小小的招待所,也把所有認識的人問了一遍,就是沒有人知道陸明書在哪。
再找不到,她隻能求助京區部隊幫忙了。
早早洗漱上床,可是人是躺下了,一顆心總是跳的很快,完全沒有辦法安靜下來。
正躺着,就聽到遠處隐約的警笛聲,段思甯呼的一下坐起來,隻覺得心跳更快,拉開窗簾去瞧,遠遠的街上有警燈在閃爍,心裡就有些不祥的感覺。
很快,警車在招待所門口停下,段思甯更慌了,一隻手壓着狂跳的心髒,轉頭看着房門的方向。
時候過的很慢,仿佛過了一紀,終于響起敲門聲。
段思甯突然覺得渾身無力,隻能慢慢過去,隔着門問:“誰?”
“公安,開門!”門外答。
段思甯打開門,臉色已經泛白,直直的盯着門外為首的公安:“出……出什麼事了?”
公安出示一下證件,很官方的答:“段思甯同志,有一樁兒童綁架案,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
兒童綁架案!
陸明書還是動手了。
經過這三天的窺探,段思甯也已經感覺到第三大院那毫不起眼的院門内的森嚴,骨子裡原本的自卑早已經壓制不住,哪裡還有一絲原來的嚣張,沉默一下,隻得說:“好,我……我穿件衣服。”門半掩,沒敢關上,進屋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