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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戶部尚書,季興生

長生仙遊 四更不睡 6054 2025-04-25 14:14

  “做貓神有魚吃嗎?”

  “應該是有,而且是吃不完的魚。”

  “這麼好?”

  “嗯,還能攢功德。”

  那棋桌前的狸花貓有些心動了。

  猶豫了一下後道:“那有什麼不好的?”

  墨淵想了想,說道:“沒什麼不好的,有陳先生在,你更是想去哪去哪,不受限制。”

  狸花想了想,說道:“陳好人常說沒有白撿的便宜。”

  “話是這麼說的。”墨淵笑道:“但對于你而言,這就是白撿的便宜。”

  狸花嚯了一聲,随即問道:“那墨淵為什麼不去當龍神?”

  “那當然不一樣,人道冊封的神仙是正統,而像我這般的,則是地痞流氓。”

  “墨淵是地痞流氓嗎?”

  “當然,打劫我最擅長。”

  “真厲害。”

  “嗯?”

  狸花說道:“狸花就不會打劫人,好多人看我是隻貓兒就逗我,也不怕我。”

  “龇牙咧嘴的就吓人了。”

  “這樣嗎?”

  狸花露出了牙齒。

  墨淵看去,頓了一下道:“好吧,你确實不太适合。”

  像它這樣的跑出去打劫,被人都會以為這貓兒是在求收留。

  狸花挺喜歡墨淵的,大抵是因為名字。

  因為他跟墨玉都有同一個字。

  貓兒的思緒總是有些單純,就這麼簡單的道理便喜歡了。

  狸花落下一子,說道:“我赢了!”

  墨淵愣了一下,“大意了……”

  狸花笑了笑,薅了薅胡子。

  “厲害。”墨淵笑道。

  他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先生喜歡這貓兒。

  這是一隻令人讨厭不起來,隻餘下喜歡的貓兒。

  乖巧懂事,像個小孩,天性純良。

  是那樣幹淨。

  跟這樣的幹淨的貓兒在一塊,自己那藏污納垢的内心好像也幹淨了不少。

  墨淵問道:“所以狸花要做這個貓兒神嗎?”

  “魚管夠就去,最好是魚幹。”

  墨淵笑了笑,說道:“那好。”

  狸花眨眼問道:“所以狸花要做什麼嗎?”

  墨淵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添幾筆的事情。”

  狸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說了半天,它還是不懂貓兒神是什麼意思。

  “下棋!狸花要再赢一把!”

  “好。”

  .

  .

  隔日一早,徐大人便在那菜口焦急的等待了起來,周圍已經站滿了差役,徐大人站在最前,來回走着,時不時看看時辰,焦急無比。

  “不會不來了吧……”

  徐大人心裡沒底,畢竟昨日他可是見都沒見到那位先生。

  此刻那菜口已經來了不少人來,圍着看熱鬧。

  瘋了兩位大人的事可已經在坊間給傳開了,有許多個大膽都想來看看到底是怎麼瘋的。

  “開不開了啊!”

  人群之中有人喊了一聲。

  這一吵頓時之間菜口都吵了起來,嗚嗚丫丫的都聽不見聲。

  “砰砰!!”

  徐大人拍桌喊道:“肅靜!肅靜!!”

  “來人啊!”

  最後還是差役上前制止,這才平靜下來。

  徐大人苦惱無比,長歎道:“這怎麼還不來啊……”

  正想着,卻見一道身影穿過人群。

  “借過,借過。”

  “勞煩。”

  陳長生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随即上前。

  差役攔住了他。

  陳長生道:“徐大人讓陳某今早來。”

  陳長生的話語很輕,但不遠處的徐大人卻是一瞬間就醒了過來,連忙沖了過來。

  當他目光看向此人,頓感驚愕。

  陳姓先生……

  徐大人此時也相信了,有時候真的一眼便能确認面前到底是何人。

  若非如此面相,如此氣質,又怎會讓那位公公都稱一聲先生,甚至連陛下都親口提起。

  “敢問,可是京兆尹府陳先生當面。”

  陳長生點頭道:“正是陳某。”

  徐大人頓了頓,還是道了一句:“可否請先生取一信物?”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理應如此,隻是…陳某也未曾帶什麼信物。”

  “這……”

  徐大人頓了一下,一時有些犯難。

  正想着,卻聽一道聲音傳來。

  “徐大人,這位正是陳先生不假,本官可為其作證。”

  陳長生與徐大人都朝着聲音的方向望去。

  卻見一人正坐在茶攤。

  此人身着素裝,頭發發白,兩撇白胡從嘴角滑落,雖穿的樸素,但那一身氣質,卻騙不了人。

  “下官見過季大人!”

  徐大人恭敬拱手。

  季興生微微點頭,便也再作聲,而是将目光一直放在那位陳先生身上。

  陳長生看着此人,有些面生,一時半刻也沒能想起此人是誰。

  “多謝。”陳長生道了一句,随即随那徐大人來到了案桌之前。

  徐大人站在一旁候着,跟陳先生交代了一下該做什麼,随即吩咐差役敲響鑼鼓。

  随着咚的一聲,差役散開,慢慢便有人上前來了。

  可看熱鬧的人實在是有些多了。

  陳長生目光望去,卻見人群之中有些個目光正在觀望,卻沒打算過來。

  許是人太多了,不好上來。

  陳長生看向徐大人,說道:“徐大人,平日裡有什麼事都是選在菜市口嗎?”

  徐大人點頭道:“正是如此,有什麼不對嗎?”

  陳長生道:“能者多是與人群遠離,如今這周圍看熱鬧的人這般多,要上前的人便都不敢上來了。”

  “這……”徐大人頓了一下,點頭道:“陳先生言之有理,我這便命人将他們散去。”

  “嗯。”陳長生點了點頭。

  趁着這會功夫,陳長生也向他打聽了一翻。

  陳長生問道:“話說,方才那位季大人是何人?”

  徐大人有些不解,心想陳先生不應該與季大人認識嗎?

  但他也沒多問,回答道:“回陳先生,季大人執掌戶部,為尚書之職,是我這等小官可望而不可即的。”

  陳長生聽後問道:“不知季大人字什麼?徐大人不妨多與陳某說說。”

  徐大人道:“下官知道的也不多,季大人字興生,早在景時便已經入朝為官,隻是後來景滅,便被下放了,一直到後來當今陛下才将起召回,後便擔任了戶部尚書一職。”

  “季興生……”

  陳長生呢喃了一聲,目光望向了那茶攤上的老者。

  隐約之間,陳長生好似想起了些許來。

  “是他啊……”

  當年渡江船上,那個高談闊論意氣風發的季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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