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爺微微驚愕。
他還以為風澈會支持五皇子。
不過,轉瞬間他便想通了,笑着搖搖頭,“你呀……”
他爹曾說過,風澈是極頂聰慧之人,他以前無牽無挂,自然不會在這些事情動腦筋,如今他有了要守護的人。
風澈身體懶洋洋的往後依靠,“我隻是以後不想再出征了而已。
”
琪兒是番國太子,有他在,番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以内不會主動出兵。
他再穩住大慶國這邊,兩國的百姓即将有上百年的好日子過。
秦侯爺啧啧了兩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以為你會例外,卻沒想到就你栽的最深。
”
風澈不還嘴,任由他調侃。
因為秦侯爺說的不錯,有了夏曦在,他确實沒有了打仗的心思,他隻想安安靜靜的每天和她膩在一起。
難得他沒有還嘴,秦侯爺眉毛挑了挑,啧啧了兩聲。
風澈給了他一個白眼。
秦侯爺接受到了,識趣的轉移了話題,“他經營的如何了?
”
“比我想像的要深。
”
秦侯爺點了點頭,不再多問,道,“我回去後便給父親說。
”
既然風澈有這種意願,他們自然要幫一把。
……
二皇子府。
直到現在,二皇子還處在震驚之中。
那日,風澈派風安過來傳信,說借一些人用,他就料到風澈要對大皇子出手了,可沒想到,皇兄竟然調的是先帝留給父皇的暗衛。
也沒想到風澈會這樣狠,直接把那些人都殺了。
雲先生同樣也很震驚,同時心裡升起隐隐的不安,風澈之所以推二皇子上位,不會是想着以後把持朝政吧?
這樣想着,也這樣問了出來,“主子,您說戰王爺是不是以後想要把持朝政?
”
在風澈第一次找二皇子的時候,他就想過這個問題,聞言搖了搖頭,“不會。
”
“主子為何這麼笃定?
”
“他如果想要把持朝政,必然會暗地裡結黨,可他沒有,如此看來,真的是皇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讓他不得不除之了。
”
雲先生摸着胡須沉吟了半晌,才道,“主子說的極是,那下面我們……”
“我讓人去約他見面,您跟我一起。
”
雲先生應是。
二皇子喊了自己的随從進來,吩咐了他幾句,随從匆匆出了府,騎着馬去來到戰王府,說是要找風安。
看門人急忙去禀報,風安出來,面無表情的道,“跟我進來吧。
”
随從是第一次進戰王府,走進去不久便聽到孩童歡快的笑聲,他心裡疑惑,戰王府裡哪裡來的孩子,等他進了花廳,看到秦侯爺也在時便明白了。
躬身行禮,“見過戰王爺、見過秦侯爺。
”
秦侯爺挑眉,看向風澈。
“你們主子有何事?
”
風澈一句話挑明了随從的身份。
秦侯爺明了了。
随從欲言又止,顯然是不想讓秦侯爺聽到。
“無礙,你盡管說。
”
随從心裡一動,當即道,“主子想要約您見一面。
”
“好啊,今日讓他請客。
”
随從心領神會,立刻回去禀報。
聽聞秦侯爺也在,雲先生眼睛頓時大亮,“主子,會不會……?
”
二皇子也想到了,當即起身,“走,去洛家酒樓。
”
此刻天色還早,酒樓的夥計們剛剛把酒樓的桌椅擦拭幹淨,便看到客人上門了,就連掌櫃的都愣了一下。
二皇子和雲先生都是一身尋常百姓的衣服,進來以後,二皇子直接掏了張銀票放在櫃台上,“我要二樓最裡面的那個雅間,這是五百兩,如果不夠,等我們吃完飯以後再補給你,若是多了便是賞錢。
”
掌櫃的這才回過神來,麻利的收了銀票,從櫃台後出來,親自領兩人上去,“不知二位想要點什麼鍋底?
”
二皇子聲音溫和,“還有幾位朋友要來,要等一下再點,麻煩先給我們上茶水。
”
掌櫃的應,忙吩咐夥計沏了最好的茶水過來,然後從門裡出來,囑咐守在門口的夥計一定要好好伺候。
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風澈和秦侯爺才相攜而來。
看到兩人,掌櫃的再次從櫃台後出來,怕引起轟動,沒敢稱兩人的名諱,“二位爺,請随我上去吧。
”
上了二樓,風澈才開口,“最裡面的那個雅間可來人了?
”
掌櫃的這才明白,那裡面的客人等的是他們。
忙應聲,“來了,一早就來了,等了半個多時辰了。
”
親自把兩人領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進!
”
掌櫃的推開門,風澈和秦侯爺進去,二皇子和雲先生站了起來。
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面的一切,随後風安拍掌櫃的肩膀,“下去吧,有什麼需要我們會喊夥計。
”
掌櫃的待在門口,必然會引起别的客人的注意。
掌櫃的明白,點了點頭後,下了樓。
風忠推開隔壁雅間的門走了進去,二皇子的兩名随從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主子還沒吃,他們自然也沒點,就這麼幹坐着喝茶。
那邊雅間内,雲先生撩起衣袍,跪下磕頭,“草民見過戰王爺、見過秦侯爺。
”
二皇子介紹,“這是雲先生,是我的門客。
”
風澈掃了一眼雲先生,和秦侯爺落了座,才說,“起來吧。
”
雲先生起來,規規矩矩的站好。
二皇子張張嘴,想說讓他坐下。
風澈偏頭問秦侯爺,“你想吃什麼鍋底?
”
“麻辣的。
”
二皇子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給了雲先生一個抱歉的眼神。
雲先生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他不在意。
風澈喊了夥計進來,說了他和秦侯爺要的鍋底,随即看向二皇子,二皇子也點了,夥計下去。
風澈這才看向雲先生,“不知雲先生進府多少年了?
”
“禀王爺……”
雲先生聲音壓得很低,“十年了。
”
“既如此,你應當熟知門客的規矩。
”
雲先生面露愧色,額頭有汗流下來:養在府裡的門客,是個極其隐秘的存在,更别說陪着主子見重要的人了。
是他得意忘形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二皇子沒想到風澈會對雲先生發難,愣怔了一下後,想要替他解圍,“雲先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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