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對我亂來的,是吧?
”
蔣修知笑意盈盈的,“當然。
”
楚絮盡管覺得這話不靠譜,但除了相信還能怎麼着?
“我真要回去了。
”
“你以為我把你帶過來,是好玩嗎?
進來轉一圈就讓你走。
”
楚絮覺得這人又開始油鹽不進了,“那你還想做什麼?
”
“我想做的事太多了,你讓我幹嗎?
”
這也不怪楚絮聽到這話後會想歪,實在是因為話裡的某個字再加上蔣修知那無恥沉醉的表情,讓人不得不多心。
楚絮一副生氣模樣,蔣修知沒再逗她,氣壞了可不好。
“給我做頓飯,吃完了就送你回去。
”
“我不會做。
”
“現在有人伺候,就是不一樣。
”
“我不信你這兒有食材,難道你平時在家都自己做?
”
蔣修知轉身往廚房間走去,“我要真能找出來一兩樣,你就給我做。
”
冰箱還是三年前那一個,其實什麼都沒變,楚絮來到餐廳,見蔣修知打開了冰箱門,他找不出很多的菜來,但西紅柿和雞蛋還是有的。
楚絮看眼時間,她快步走了進去,“面吃嗎?
”
“可以,隻要是你做的。
”
蔣修知站在楚絮的身邊,看着她将蛋拍入碗中,筷子在裡面攪拌的節奏聲令蔣修知聽得入迷。
就算楚絮真回來了,他也不舍得讓她幹活,隻是聽着這些最平淡的聲音,蔣修知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楚絮記得之前的面條放在哪,她彎腰拉開一個抽屜,果然有。
蔣修知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所以她一直就沒有将他忘記過,記憶深處還是有他的影子吧?
楚絮開始拿了砧闆切番茄,下油鍋爆炒,一碗面條很快做出來。
她端着碗來到餐桌前,将它放在了上面。
“吃吧。
”
蔣修知的目光透過冉冉攢動的熱氣,緊盯着楚絮的面龐,“走吧,我送你回去。
”
楚絮朝他看了眼,“面一會就爛了。
”
“沒事,回來再吃。
”蔣修知怕再留她多一分,多一秒,她就别想走了。
他不想跟楚絮繼續走進死胡同裡,他真是強按捺着沖動,天知道他有多想将楚絮綁在家裡。
楚絮看了眼那碗面,沒有猶豫,扭頭就往門口走。
“讓司機送我就行,你别下去了。
”
蔣修知不聽,一路将楚絮送回松賦園,然後又原路折返回來。
回到家裡,滿室清冷,那碗面也涼了。
蔣修知拿起筷子撥了下,面已經成一坨。
他似乎并不在意,端起碗就往書房間走去。
楚絮回到家時有些心不在焉,宋雯一直在焦急地等她,眼見她回來,這才徹底松口氣。
“絮絮,你沒事吧?
”
“沒事。
”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的。
”
楚絮拉着她往屋裡走,“他遲早都會知道的。
”
“我今天遇到點麻煩,又碰到了童以绮那條瘋狗,不借着這番話,很難全身而退。
主要我也覺得很不甘心,憑什麼蔣修知就要把矛頭對準你呢?
他應該知道當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
“她又怎麼欺負你了?
”
宋雯一臉的無所謂,“那個綠茶婊,也就哭唧唧的本事了。
”
楚絮在宋雯身上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最後發現她後腦勺腫了一個大包,“誰幹的啊?
”
宋雯說了句沒事,“明天就好了。
”
“這怎麼能沒事呢?
趕緊去醫院。
”
“不要,我這張臉,很多人都認得出來……”
楚絮聞言,将宋雯帶進了屋内,“一會讓許星函找個醫生過來,必須好好看看。
”
家庭醫生過來後,給了不少祛瘀化腫的藥,宋雯坐在床沿處,“絮絮,我找到房子了,這兩天就搬出去。
”
“誰讓你搬走了?
”
“我自己啊,你可饒了我吧,哪有常住已婚閨蜜家中的道理,有我在多不方便,許星函都不好抱着你卿卿我我了。
”
楚絮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能不能說點正經話?
”
日了狗了,“這話哪裡不正經?
你們是夫妻啊,你跟許星函的女兒難道是自己蹦出來的?
”
楚絮恨不得去捂住她的嘴,“過兩天涵涵生日,你跟我一起布置下吧。
”
“沒問題,你是繼母,确實要拍拍那小男孩的馬屁。
”
楚絮聞言,用手死死捂着宋雯的嘴,“你臉蛋這麼好看,怎麼就長了一張嘴呢?
”
涵涵生日的當天,并沒有大辦,就在松賦園邊上找了個酒店。
包廂裡挂滿了奧特曼的氫氣球,還擺了三層的蛋糕,涵涵抱着一堆的卡片,臉上都能笑出一朵小花來。
許星函公司的事還沒忙完,楚絮先開始點菜。
包廂門冷不丁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陌生女人,她一眼看到楚絮,先是怔了下,等看清楚她身邊坐着的涵涵後,女人着急就要離開。
但她差點跟進來的男人撞上,蔣修知毫不客氣地推了她一把。
助理随後也跟進來,将門給關上。
楚絮緩緩起身,“你怎麼來了?
”
女人慌忙要走,被蔣修知給堵着,那人擡頭看他眼,“麻煩請讓一下。
”
“來都來了,不叙叙舊嗎?
”
女人臉上閃過一陣慌亂,“我走錯包廂了。
”
“是嗎?
”蔣修知徑自走到涵涵的身邊,男孩正在拆卡包,抽到喜歡的卡片高興不已,蔣修知搶了兩張過去,涵涵一扭頭就喊道,“壞人,還我!
”
蔣修知随手将卡片撕了,涵涵哇的一聲哭出來,“媽媽,他欺負我,他撕我的卡。
”
女人聽到媽媽二字,神色有一瞬間的坍塌,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男孩哭得撕心裂肺。
楚絮氣得狠狠拍了下蔣修知的手臂,“你欺負個孩子,你算什麼男人?
”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他又不是你兒子。
”
楚絮将涵涵攬到懷裡,“不哭啊,媽媽一會再給你重新買一套。
”
蔣修知的目光始終盯着那個女人,看到了她臉上藏不住的痛苦。
他輕冷笑一聲,“再心疼,你也不是他最親的人,楚絮,你對許星函是不是了解得太少了?
”
她哪來的膽子,敢淌進許星函的世界裡去?